7.別墅藏嬌

  羅達慶只知道羅燕妮到深圳為李夢澤的飲料公司製作膠股 藍GG片，卻並不知道李夢澤也要去深圳。那些天，羅達慶正 忙著自己小情人的事情，經過大情人葉莎的不懈努力和艱苦勞 動，已經把小情人的檔案資料編造好了。好到了天衣無縫的程 度。這份檔案就像天外來客一樣，憑空而降，然後正式進入東 風縣人事局的人事檔案櫃。現在這份檔案已經調到瑤池市人事 局，並轉到瑤池市中級人民法院人事處。法院將以調入幹部的 正當菜道，將劉小樣調進來。制服一穿，一個年輕漂亮的新法 官就這樣誕生了。

  因為是市長安排進來的人，法院也不敢得罪。在現有崗位 上，早已人滿為患，實在沒有位子。無奈之下，就把她安排到 辦公室做文秘。劉小樣上大學時，學的是中文，干文秘一學就 通。她工作很認真，她知道這個飯碗的來之不易。當然，更重 要的是，她對法官這個職業太感興趣了。那麼威嚴，那麼神 峑，那麼不可侵犯。

  劉小樣上班的第十天後，羅達慶到玫瑰花苑去看她。這是 他第一次踏進入住後的18號別墅。他是從後門進去的。後面 有一道小門，進去一拐彎就到了 18號。用不著擔心有人看見 市長進去了。門房的值班人員是很少看電視的，看電視也是那些娛樂節目，這給了羅達慶以可趁之機。羅達慶一進去，就把 門關緊了。劉小樣穿著一身法官服，正襟危坐在客廳里的沙發 I 上，一臉嚴肅地說：「羅達慶，請你安靜點，不得藐視法庭。

  現在原告已經陳述完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講的？」

  羅達慶一看她在模仿審判長的樣子，心裡一沉，好像有點不吉的兆頭。他馬上生氣了，說：「你在幹啥名堂？」劉小樣本來是想跟他鬧著玩兒，沒想到他真生氣了。人高馬大的羅達慶生氣來真有些威嚴，令她害怕。這麼長時間以來，劉小樣從未惹他生過氣。今天想過過法官的癮，卻遭受了 白眼。劉小樣受不了，坐在那裡嗚嗚地哭了起來。羅達慶沒 法，只得走上前去勸她別哭。勸了許久，劉小樣才淚眼盈盈地 抬起頭，說：「你怎麼這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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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達慶說：「我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開這個玩笑我不舒服。」

  劉小樣說：「那你就跟我說呀，你凶什麼？」

  羅達慶彎下腰去，低頭給她擦拭淚水，說：「好好好，別 哭了，是我不對，不該凶你。」

  劉小樣站起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都上班十天了， 怎麼今天才來看我？」

  「天天都想著你。我不是給你講過了嘛，我到省里開會去 了三天。回來照樣又是幵會。今天才閒下來。」羅達慶看著她 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覺得跟她身上的法官服極不協調，就像三 歲孩子穿著軍裝一樣，頂多只是鬧著玩的。羅達慶說：「你怎 麼不把衣服換下來？在家裡，要穿得休閒一點，不要太正規。」 劉小樣嘻嘻一笑，說：「我覺得很有意思，捨不得脫。」

  羅達慶說：「那你就穿著睡覺吧。」

  見他這樣說，劉小樣趕緊上樓去換衣服。羅達慶也跟著上去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劉小樣入住後來到這裡。搬家，購物 ， 等等一切事宜都是劉小樣獨自一人操持的。從這個意義上講 ， 劉小樣還是不簡單的。普通女孩子，幹不了這些事的，她們吃 不了這些苦。劉小樣帶他各個房間看了看，然後就到她目前睡 的房間換衣服，剛剛準備穿上休閒服，羅達慶看著她裡面穿著 的紅色內衣，說：「別穿了。」就上去摟住了她。劉小樣說 . 「我還沒給你泡茶呢。」羅達慶說：「先親熱一下再說。」劉小樣 就像個小貓，一下子跳到床上去了，蹲在床頭上說：「他們安 排我先在辦公室干文秘工作。」

  羅達慶說：「干文秘也行。法院的文秘沒有多少事，也是 學習法律知識的好時機。從現在開始，你要注意學習。多買些 法律書籍回來讀。大小是個法官了，要學法，懂法。」

  劉小樣說：「知道，我不會給你丟臉的。我發現，辦公室 的人都喜歡我。」

  羅達慶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喜歡你嗎？」

  劉小樣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解地問：「為啥？」

  羅達慶說：「因為你漂亮。人人都喜歡跟漂亮女孩打交道。 對於男人，你要當心點，要保持距離。」

  劉小樣又說：「知道，他們不敢在我身上打主意的。」

  羅達慶說：「別以為人家不敢。」

  劉小樣說：「因為我是你的。」

  羅達慶說：「可他們並不知道你是我的。告訴你，你記住 了，千萬不能透露任何一點你跟我的關係。至死也不能說。」

  劉小樣說：「我沒這麼傻。」

  兩人並排在床上躺著，只顧說話了，忘了做事。羅達慶 說 ：「你給我脫一下吧。」劉小樣就抬起小手，開始為羅達慶寬 衣。她解得很吃力，很笨拙，羅達慶沉重的身子和屁股壓住褲子，劉小樣使勁地往下拉，臉都掙紅了。羅達慶看著劉小樣那 個勞累的樣子，高興得直樂。劉小樣把褲腿一丟，不拉了。她 厥起小嘴，生氣地說：「你真壞，故意壓著。」羅達慶說：「好 好好，不拉了。看把你累的。我自己來。」說著親自動手 ，

  把褲子褪下去。看著她那純真的娃娃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說：「我要給你宣布幾條紀律。你給我聽著。」劉小樣閉著眼 ， 說：「你說。」羅達慶看著平躺著劉小樣，說：「第一，房間不 允許任何人進來；第二，不許對任何人講你跟我的關係；第三，關於房子的事和你工作的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劉小樣還是閉著眼，說：「你都說過幾次了。」羅達慶說：「我擔心，怕你不懂事，所以必須反覆強調。」劉小樣忽然睜開眼睛，說 ：「你做工作也是這樣吧？」羅達慶說：「干工作用不著這樣。那 I 些縣長都怕我。不好好干，烏紗帽就危險了。世界上最難對付 的，就是沒有烏紗帽的人。他們可以什麼都不怕。比如你。」

  劉小樣笑起來，看著他那憂心忡忡的樣子，覺得好玩，便故意 大聲說：「我就不聽。我要對滿世界說，羅市長是我情人。」羅 達慶臉色一陰，眉毛豎起來，身子也不動了，說：「你要真那 樣，我可以把你殺了。」他還打了個殺人的手勢。劉小樣天生 膽小，家裡殺年豬都不敢看的，一聽到殺字就會產生生理反 應。她驚恐地說：「你真的下得了手？」羅達慶說：「真的。」劉 小樣撫摸著他的身子，討好他說：「我逗你玩的。我知道什麼 該說，什麼不該說。」羅達慶便轉怒為喜了，說：「這就好。跟 我在一起，你會慢慢變得成熟的。」

  從劉小樣那裡出來，羅達慶有種虛脫的感覺。踏著厚重的 夜色，羅達慶來到了馬路上，戴上一副黑色眼鏡，多少起到了 一些偽裝的效果。這很有必要，因為他必須打的回家。他坐在 的士的客座上，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下車時，他扔了二十元錢就走了。該找他十塊的，他沒要。他不想讓司機正面看他。回 到家裡，女兒羅燕妮也剛剛從深圳回來，她是在李夢澤的飲料 公司耽誤了幾個小時才回家的。

  羅達慶問女兒：「深圳怎麼樣？」

  羅燕妮說：「不錯。本來，這次我的費用本該電視台出的。 結果李夢澤出了。」

  羅達慶一愣，說：「他給你錢了？」

  羅燕妮說：「不是他給我錢了，是他們服裝公司出的。他 還安排人專門陪我玩，少說也得花掉兩三萬吧。」

  「他那服裝公司不小，花這點不算什麼。」羅達慶心想，李 夢澤這小子賊精，為了拉近與市長的關係，就在市長女兒身上 花錢。不過他並不反對這樣做，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多了就給李夢澤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睡了，叫李夢澤也早點睡。李夢澤說，他還有些事情。他說我真羨慕你，回家就可以睡覺。

  我不行，事多。羅燕妮就甜甜地一笑，說親你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羅燕扼想，目前跟李夢澤的關係是不能讓父親知道 的。至於什麼時候讓父母知道，那是以後的事。自己還小，才 24歲。24歲是女孩子一個有充分選擇餘地的年齡。世界上的 男人可以由她們任意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