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不配有我的孩子
2024-10-01 14:11:44
作者: 和葉
「賀夫人,你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要儘快手術。」醫生拿著手中的CT片,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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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面色冷淡,心臟卻迅速沉了下去。
「手術的成功率是多少?」
「這個不太好說,要看個人體質。但我半成的把握還是有的。」醫生的目光躲閃,顯然沒有多大的成算。
安寧沒說話,默默的望著手中的手術單和報告,頁腳處一滴水打濕暈染開。
感受到病人的情緒,醫生又咳了一聲,秉著醫德說:「好吧,最多30%的機會。可是你如果選擇不做手術,你會撐不過半年的。」
半年!
她只剩下半年的時間,她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完,還有人卻放不下!
為了這30%的可能,她要被手術刀切開頭顱……
她無法想像!
面無血色,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反反覆覆迴蕩著:你撐不過半年……
深夜,賀家奢華別墅內。
安寧一種屈辱的姿勢跪在豪華的雙人床上,兩手緊緊抓住被角,瘦弱的指節白得泛青,咬著下唇,承受著男人兇猛的撞擊。
初時撕裂般的疼痛過後,安寧體內也莫名升騰起難言的激情,她顫抖著,汗水打濕鏈家,忍不住輕吟出聲。
男人激烈的動作突然一頓,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在她雪白的臀瓣上狠狠一拍,吐出幾個字。
「安寧,你真賤!」
那種聲音中的鄙夷和諷刺深深刺痛安寧的心臟!
安寧心中一凜,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再不敢發聲。
「叫啊,怎麼不叫了?」男人惡意的聲音響起,加快了衝撞的速度。
「不。」安寧把臉深深埋入枕頭,儘量讓自己不出聲。
腰臀卻因這個動作而抬高。
男人發出一聲低吼,扶住安寧腰的手臂猛然用力,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下一秒,他鬆開她,毫不留戀地退了出來,失去支撐的安寧癱倒在被褥里。
浴室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水聲。
這個無情冷漠的男人,是安寧法律上的丈夫-賀錦炎。
五年了,結婚整整五年,每當他只有在父親的逼迫下,才會回到這個家,才會吝嗇的望著她這個妻子一眼。
不會多說一個字,進門就按倒她,一陣攻伐,事後就立刻去洗澡,好像要儘快洗掉和觸碰過她的痕跡。
可悲的是,安寧愛他,愛了整整十年。
一個女孩最寶貴的青春歲月的十年,她全給了這個男人,卻換不來他的一絲愛意和疼惜。
埋在枕頭上的臉微微暈濕了枕頭。
水聲停了,腰間系了一條浴巾的賀錦從浴室走出來,坦露著精緻的鎖骨和健美的胸膛,濕漉漉的頭髮滴著水珠,沿胸膛流向線條細瘦的腰間,說不出的性感。
他微眯著雙眼,用毛巾擦著頭髮,動作慵懶而隨意,卻透著極致的誘惑。
安寧拉起薄被擋在胸前,鼓起勇氣輕聲喊他。
他有些意外,轉過頭看著她,目光暗下來。
安寧鼓起勇氣:「賀錦炎,今晚能留下嗎?」
賀錦炎會娶安寧,完全是因為當年擋不住父親賀正倫的威逼,最終放棄他的至愛,娶了她。
也是從家給了他的第一天起,安寧這位新婚妻子變成他的仇人,成為了他極盡全力羞辱冷漠的對象,成為了那個阻礙他與摯愛之人攜手一生的絆腳石、眼中釘。
他只允許安寧用一個姿勢——背對著他跪著。
他也不必再極盡歡愉的同時看到安寧那張厭惡的臉,也在提醒自己身下的女人是一個不擇手段,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
在對安寧大肆征伐的時候又一聲聲地叫那個深愛女人的名字-冷如茵。
他從來不在乎安寧的身心,不在乎安寧的感受和心情是否滿是瘡痍,早已痛到麻木……
安寧認識他那年,才十五歲。
正是一個女生對愛情充滿幻想的懵懂時期。
而這時的賀錦炎就這樣毫無預兆、大大咧咧的闖進了她的世界。
那天,她偶爾路過那個著名的音樂角,清晨的陽光給青年清瘦挺拔的身軀鑲上了柔和的光暉。
他專注地拉著小提琴,纖長的睫毛輕顫著,偶爾流出的眸色溫柔若水,又絢爛得如同暗夜的星光。
優美的音符傾泄出來,安寧的心臟被溫柔地擊中了!
喜悅,嚮往,悲傷,疼痛,沉醉……
她心中的一處情絲慢慢萌芽長大。
從那天起,安寧天天假裝路過音樂角,只為看他一眼,兩個月以後,安寧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介紹自己。
青年對安寧展開一個明朗的笑容,他的眼睛,會發光。
安寧原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他的笑意、他的溫柔、他的關心和聲音無一不是再給她錯覺,於是她決定在十七歲生日的當天,向他表白。
當她捧著親手做的蛋糕來找他,卻看到他和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依偎在一起。
他笑道:「安寧,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冷如茵。」
安寧的心臟像被重重地擊打著,痛得說不出話。
半晌,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有人看到這個女孩背後默默流血的心。
那天,安寧一個人在江邊走到虛脫,哭到眼淚乾涸,嗓子乾澀到說不出話。
也是自那天起,她藏在心裡的秘密再不見光,也在刻意避開與他碰面。
後來,安寧的父母在美國旅行的時候,死於一場槍擊案件。
獨自一人到美國領回了父母的遺體,驀然驚覺,她這個孤女一下成了頂級富豪安家唯一的繼承人。
沒過多久,賀氏企業的老闆賀正倫上門提親,當他拿出照片,安寧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安寧根本拒絕不了!那是她捧在心尖上愛著的男人啊!
雖然安寧知道他有愛的人,可她還是貪心的賭了一把,她相信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地對他好,愛他,他遲早會接受她的。
可她賭輸了。
那一天,他把那張試紙揉成一團,踩在腳下,狠狠輾碎。
他目光冰冷,語氣陰狠:「安寧,你不配有我的孩子。」
他忘了,他也曾對她笑,也曾寵溺地揉著她的頭髮,叫她寧寧。
安寧的心,是他親手撕碎,一片片……
安寧顫抖著問他:「我就如此令你厭惡,厭惡到連我們兩孩子都要親手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