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小命不保
2024-10-01 11:28:03
作者: 逸然逸
貼身奴隸和廚人的區別好像就只是換了一個地方住而已。
早上的時候司夜寒偶爾會帶領著部落里的雄性上山尋找獵物。
這天,司夜寒從山上回來,化成獸形的司夜寒非常威風,身上的白毛仿佛在陽光下發著光,周圍的雌性都紅著臉竊竊私語。
藍心在帳篷里也遠遠地看見了他惹人注意的身影。
司夜寒矯健的身姿,很快奔到了藍心身邊。
奔波了一天,他的身上難免沾上了一些塵土和泥沙,略有潔癖的司夜寒給了藍心一個眼神。
藍心一下就看出了他的需求,帶他回到帳篷,拿樹枝給他掃去了身上的塵土。
司夜寒身上的絨毛非常柔軟,藍心本身就是個中毒毛絨控,平時可以摸小包子的毛過過癮,這幾天已經好久沒和小包子見面了。面對這個誘惑,藍心沒忍住放輕動作,偷偷摸了司夜寒幾下。
細膩的絨毛,摸起來就像踩在白雲上一樣,藍心滿足了小小的私心,臉上不由得愉悅。
司夜寒在藍心摸他的第一時間就繃緊了四肢,差點一腳把這個膽大的奴隸踢出帳篷。
可隨著柔軟的手掌輕輕撫摸,司夜寒居然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喉嚨也發出舒服的喟嘆。
該死的,怎麼會這麼舒服!
司夜寒忍不住看了藍心一眼。
這個小奴隸的眼睛亮亮的,仿佛春天的湖水一般,蕩漾著滿足和愉悅,給這張本不出眾的臉增添了幾分色彩。
司夜寒耳朵動了動,心裡也開始砰砰亂跳。
中午,藍心做好午餐,百般無聊地坐在凳子上等司夜寒回來。
還有十五天左右洪水就要來了,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藍心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
首先進門的卻是一個中年男人,藍心覺得他有些眼熟,認出他是幾年前見過面的多克維。
多克維扶著司夜寒進門,匆匆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認出她,道:「快過來幫忙,首領受傷了。」
藍心的心跳了跳,眼神不自覺地落在司夜寒身上。
控制不住胡思亂想,司夜寒受傷了,傷得重嗎?
多克維扶著司夜寒進來,指揮站在一邊的藍心:「奴隸,你馬上去找個巫來給他止血。」
藍心看了一眼司夜寒的傷口,幸好只是一些皮外傷,道:「我會止血。」
多克維多看了一眼這個雌性奴隸。
藍心硬著頭皮道:「之前見過巫給人止血,我就學會了。」
司夜寒聞言掀開眼皮:「多克維你出去吧,夏雨留下來就行了。」
多克維離開以後,藍心拿了屋子裡的一些獸皮給司夜寒止血。
在弦月部落,獸人們受傷是家常便飯,藍心經常幫他們治療,動作也非常地嫻熟。
藍心低著頭給司夜寒包紮傷口,認真溫柔,長而濃的睫毛在臉上落下一層模糊的陰影,仿佛扇動了司夜寒的心。
司夜寒移開目光。真奇怪,這個奴隸明明長得平平無奇,卻讓他心裡有些悸動。
藍心給司夜寒包紮好了傷口,「你是怎麼受傷的?」
那道傷口看起來是被什麼野獸咬傷了,司夜寒的能力在部落里數一數二,怎麼會被野獸受傷呢?
司夜寒站起來,「我為了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一個同伴受傷了,幸好部落的勇士都沒有事,只是犧牲了一個奴隸。」
藍心呼吸一窒,焦急地問道:「那個奴隸叫什麼,是琅東嗎?」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司夜寒有些煩躁地看著她。
這個小奴隸還從沒這麼關心過一個人,琅東是誰?難道是她的情人?
司夜寒語氣酸溜溜的:「琅東是誰?一個奴隸而已,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藍心心裡微涼,原來一個奴隸死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
藍心有些氣憤,甚至遷怒司夜寒,語氣也有些激烈:「我為什麼不可以關心,奴隸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薆荳看書
司夜寒突然想到藍心也是個奴隸,他這麼說確實有些過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藍心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她只是不喜歡這種不公平的奴隸制度,但她也無法改變。
「對不起,我失態了,琅東是我哥哥。」藍心站起來:「我要先回去看他。」
司夜寒下意識拉住藍心的手:「別去了,犧牲的那個人不是你哥哥,那個奴隸才剛成年。」
就算那個叫琅東的是這個小奴隸的哥哥,司夜寒也不想看到她心裡有這麼在意的人。
他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司夜寒沒有深想,他只是覺得這個小奴隸已經是他的貼身奴隸了,就應該滿心滿眼想的都是他才對!
藍心被司夜寒拉住了手,渾身一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聲嬌喝打斷了。
來人焦急地沖了進來,「夜寒!你沒事吧?」
菟爾一聽到司夜寒居然受傷了,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卻看到了讓她火冒三丈的一幕——藍心拉著司夜寒的手不放,而實際上是司夜寒牽住了藍心的手。
菟爾擰著眉毛,上前一步推開了藍心:「奴隸,你怎麼還在這裡?」
菟爾皺眉看著藍心,現在並不是進食的時間,這個廚人怎麼會在司夜寒的帳篷里?一定是在勾引司夜寒!
「我已經讓她當我的貼身奴隸了。」司夜寒扶住差點摔倒的藍心,有些不滿地看著菟爾,「菟爾,你不該這麼推她。」
該死的奴隸,司夜寒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嚴肅過!
菟爾撒嬌道:「夜寒……」
可司夜寒完全不聽她說話,他看到藍心被人推開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司夜寒黑了臉,下了逐客令:「出去!」
菟爾仰著頭,得意地看著藍心:「聽到了沒有,讓你滾出去!」
藍心正要走出去,卻被司夜寒攔住了。
司夜寒看著菟爾:「我是讓你出去。」
菟爾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夜寒,又看了藍心一眼,最後撇撇嘴,有些委屈卻不能對司夜寒發火,只能把怒氣都轉移到藍心身上,氣憤地瞪了她一眼,跺跺腳走了。
藍心無辜躺槍,只能在心裡嘆口氣。
雖然司夜寒說受傷的那個人不是琅東,藍心還是不放心,說什麼也要回去看一眼。而且她已經好久沒和小包子見面了,心裡思念極了,「首領,我必須回去一趟。」
司夜寒看她一臉焦急,明顯心不在焉,還一臉思念走神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煩。
那個什麼哥哥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明明他才是夏雨的主人!
司夜寒冷靜下來,又想到剛才他居然為了一個奴隸和菟爾翻臉,心裡有些不妙。
兩年前他因為那件事情對不起菟爾,也在心裡發過誓要好好補償她。
除了答應做菟爾的伴侶,司夜寒幾乎對她有應必求。可剛才衝動之下卻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和菟爾爭吵。
司夜寒想不明白為什麼在看到藍心被菟爾推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維護著藍心,而不是站在菟爾那邊。
司夜寒心裡複雜,一時間不想看到夏雨,最後總算鬆口讓她離開了,道:「太陽落下前要回來。」
而另一頭,回到帳篷的菟爾簡直氣炸了,她氣憤地跺跺腳:「我真是小瞧那個叫夏雨的醜八怪了!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搶我的雄性,還當了司夜寒的貼身奴隸!氣死我了!」
菟爾生氣地打砸著帳篷里的東西,奴隸門都噤若寒蟬地站在門外,沒有人敢進去招惹她。
半晌過後,帳篷里才安靜下來,菟爾:「大雁,給我進來。」
菟爾在大雁耳邊說了幾句話,大雁有些遲疑地看著她:「這……不太好吧,要是被發現了,巫首領會生氣的。」
菟爾眼睛一瞪:「讓你去你就去,巫首領是我母親,還能怎麼了我不成。她最疼愛我了,只要我撒個嬌,她肯定原諒我。」
菟爾剛出生曾被巫首領的仇家綁架過一段時間,幸好後來被找回來了。
巫首領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也就養成了她如今驕橫跋扈的性格。
大雁只好領命點頭。
菟爾陰惻惻地笑了。
該死的奴隸,我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
藍心回去的路上心裡想著小包子,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小包子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萌萌軟軟的兒子,藍心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因為心裡有所想,也就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不對勁,等藍心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一群獸人綁住了手腿。
獸人們力氣奇大無比,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藍心直接就被扔進了一間偏僻的帳篷里。
「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藍心靠著牆,皺眉看著這幾個不懷好意的獸人
領頭的是一個豹子獸人,藍心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她自認為來到南方部落,還沒有得罪過人。
不對,藍心突然想起了菟爾,「是菟爾讓你們這麼做的嗎?」
「閉嘴,你給我安分點。」
豹子獸人有些嫌棄眼前的這個雌性。
皮膚黯淡無光,臉上似乎還長了麻子,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丑的雌性。
豹子獸人抬了抬手:「你們誰來?這個雌性奴隸長得……這麼丑。我怕做噩夢,我可下不去手。」
「我……我也不想來。」
「對著這張臉,我都硬不起來。」
獸人們紛紛搖頭。
一個年級比較大的犀牛獸人早就迫不及待了,「我來!」
南方部落也是男多女少,犀牛獸人已經年近30了,卻遲遲沒有伴侶,就是看到一個母的都能起反應,哪還管她好不好看。
一股寒意從藍心的腳底升到頭頂,她只想逃離這個地方,警告他們:「我是司夜寒的貼身奴隸,你要是碰了我,司夜寒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讓獸人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不敢碰她了。
犀牛獸人早就等不及了,冷哼一聲:「別被這個奴隸騙了,她只是首領的廚人而已,她要是真的是首領的貼身奴隸,菟爾怎麼會讓我們……」
藍心瞭然,果然是菟爾做的。
豹子獸人踢了他一腳:「蠢貨,你說漏嘴了。」
犀牛獸人趕緊住了嘴,但腳下的動作卻不停,徑直朝藍心走過來。
藍心心裡一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腦海飛速地想著對策。
犀牛猴急地脫了褲子就要上。
藍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氣質完全變了,渾身卸了力氣一樣弱不禁風地倒在地上,淚水如同斷了線了珠子掉下來,期期艾艾地看著他:「可不可以不讓他們看……」
犀牛獸人只覺得這個雌性如此嬌小,一下子心中的保護欲被激起了,而且仔細一看,她的五官還挺端正精緻的。
犀牛獸人扭頭道:「你們都出去吧。」
豹子不耐煩:「行,動作快點,我還等著回去交差。」薆荳看書
豹子走了出去,在他們眼裡,藍心一個瘦弱的雌性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他們很放心地在帳篷外等。
帳篷里只剩下犀牛和藍心了。
藍心又可憐兮兮地讓犀牛把她手上的繩子給解開。
犀牛有些猶豫:「這……」
藍心咬著下唇:「它綁得我好痛。」
犀牛一看,雌性的手腕果然都被粗糙的草繩磨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雌性的臉雖然黑,但身上的皮膚卻是如白玉般白皙,突兀的血痕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難道他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還制服不了一個雌性嗎?
犀牛想也沒想就給她解開了。
雙手得到釋放的那一瞬間,藍心就一腳踹上了犀牛的襠部,從空間拿出迷魂藥灑向了犀牛。
犀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痛得臉都在發紫,慘叫了一聲應聲倒下,發出砰的一聲。
門外的豹子聽到聲音想要進來,「怎麼了?」
藍心緊張得默默擦了一把汗,急中生智,發出了幾聲膩人銷魂的呻吟:「啊~」
門外的腳步聲果然停了下來。
藍心不敢鬆懈,一邊繼續假裝呻吟,一邊尋找能出去的出口。
這間破敗的茅草帳篷漏洞很多,藍心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洞口。
她從空間拿出一把骨刀,一邊把洞口擴大一邊發出更大聲的呻吟。
在門口守著的獸人聽著裡面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茅草帳篷也不停地在抖動,裡面似乎戰況非常激烈。
警覺的豹子獸人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可等他推開門,裡面哪還有藍心的身影。
心高氣傲的豹子被一個奴隸耍的團團轉,頓時氣急敗壞:「給我追!」
豹子化作了獸人,低著頭在地上聞了聞,然後抬頭目光狠厲地盯著前方,「追!就在那個方向。」
藍心沒想到那群人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比她大了三倍有餘的豹子把她撲倒在了地上,尖利的牙齒叼著她脆弱的脖子。
脖子上有溫熱的血湧出,藍心不敢輕易動彈,生怕小命不保。
豹子把她摔在了地上,化作俊美冷漠的人形,居高臨下地看著藍心:「這個奴隸以下犯上,傷害了部落里的犀牛勇士,把她綁起來送去火刑。」
藍心被這群獸人綁了起來,他們粗魯的動作讓她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唇色也開始發白,眼前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