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惡果難逃

  「這麼殘忍？」

  林媚兒輕呼一聲，「老公，那個人怎樣了？」

  「沒事兒。」

  葉凡抱緊她，貼在她胸前，貪婪的吸允她身上的香氣，「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我們好好的就行，不做虧心事，其他人管不了，也沒必要為之不平，憤怒，人各有命，自有天收。」

  她小手放在葉凡頭上，親昵的安撫著他，「我也見過很多人間慘劇，有些看後也很憤怒，但我都沒有去主持正義，只是安靜做一個過客。」

  「命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條線，別人干預了，也許會一時之間改變走向，但這條線永遠不會斷，兜兜轉轉，還是在兩點之間，一點起因，一點結果，誰也變不了。」

  葉凡想到在水鬼的回憶中。

  好似命中注定的一樣，他就應該出現在那個時間點，做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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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之中，他一個局外人，其實早就被命運安排成了局內人。

  他就趴在林媚兒懷裡睡著的，次日醒來，發現老婆已經不在身邊。

  「老公，你醒了？」

  林媚兒戴著圍裙進屋，「快起來吧，我做好了早飯，吃口飯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要去一趟店裡。」

  「恩！」

  葉凡爬起來。

  等林媚兒再次出去，他喚出山海圖。

  畫卷之中多出來一方小天地，從畫卷上看，只有兩道身影，坐在高山之上，痴痴呆呆望著山腳下的一間茅草屋。

  同時山海圖上面浮現出一行字。

  水鬼。

  能力：擅水而遁，有攪動江河只能，可隱身，不長力，多變化。

  可煉化。

  煉化取部分天賦。

  是否煉化？

  翻江倒海，這葉凡是想都沒想，也不覺得自己以凡人之軀可以繼承這麼牛的技能。

  但隱身，或者多變化，這兩個技能任何一個，他繼承了都可以。

  「煉化？不煉化？」

  葉凡猶豫了，看著畫卷中那兩道孤寂的身影，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而是直接將畫卷合上。

  「該死的仁慈啊。」

  葉凡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就是狠不下心給這兩個水鬼煉化掉，白白錯過獲得如此好技能的機會。

  「老公，飯菜做好了。」

  林媚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自己下來吃飯，我先出門了。」

  「好。」

  葉凡回了一句，起床吃飯。

  在家裡看了一會兒電視劇，遙控器都要被他按冒煙了，也沒找到讓他感興趣的節目。

  摸摸口袋沒有煙了，索性穿上外套出門買煙。

  「你們聽說沒有，對面那叫大超超市的老闆昨晚死了。」

  「怎麼會不知道，一大早就有人過來搬屍體，只是可憐了他老婆孩子，孤兒寡母的。」

  「他老婆還有糖尿病，女兒才六七歲，這今後日子沒得過。」

  ……

  超市里一些大爺大媽聚在一起談論這件事。

  都是小區內的住戶，低頭不見抬頭見，更何況姜超還是出來做買賣的，對這些住戶來說不陌生。

  葉凡買了一盒香菸，默默將這件事聽在耳朵里。

  立馬跑去姜超的小超市，果然看到門上掛鎖，房檐上掛著白綾，人確實死了。

  他想到昨晚自己老婆那番話，每個人的命，都好似前後兩個端點連接了一條線，這條線被人干預，如何扭曲拉扯，但最後連結的兩點是不會改變的。

  也許昨晚姜超就應該死，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改變了這條線本來有的長度，可結果不會變，姜超必須死。

  只是死法不同，昨晚死，也許是被水鬼索命，今天死，就是其他原因。

  此時街邊也走過來幾個人，有男有女，胸口都帶著黑色的花。

  「姜超死的太突然，下個月店面就到期，租金還沒給我，也不知道他老婆什麼意思。」

  「你這還好，姜超死之前在我手裡借了三萬塊，這人死了，我都沒辦法要。」

  「我跟他沒有債務糾紛，可他打算重新粉飾這家超市，施工隊我都給聯繫好，很多都是外地人，大老遠坐車過來工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你們沒看姜超老婆嗎？臉色白的嚇人，就跟要死的人一樣，要是也有個三長兩短，剩下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怎麼活？」

  ……

  這幾個人一邊說，一邊朝著這裡走來。

  「這不是小葉嗎？」

  有人認識葉凡，立馬過來打招呼，看著房東女人拉著葉凡胳膊道：「小葉，姜超也欠你錢？」

  葉凡長得白白淨淨，身材勻稱，不比電視劇里的小鮮肉，也是一個很亮眼的帥哥。

  最讓葉凡在小區出名的還是他娶了一個天仙老婆，一個空調維修員娶了白富美，剛搬來那一年，可是被人津津樂道，是茶餘飯後必不可少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