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見老張

  「殺！」

  耳邊傳來陳雪冰冷的聲音！曹曉猛地打了一哆嗦，腦海里立馬浮現出老張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孔。

  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讓人不寒而慄。

  殺？！

  拿什麼殺？！

  隨即，曹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再次環顧四周，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趁手的東西，隨後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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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陳雪回頭看見曹曉莫名的舉動，心生嫌棄：「你在幹嘛？！」

  「找些趁手的武器！」曹曉自顧自的彎腰在地上摸索著什麼，他可不想被那老東西給弄死的靈界。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雪再次感覺到了無奈，這種無奈夾雜著急以及憤怒。

  她清楚，奶奶屍體的丟失肯定跟靈戒有關係。

  而這群人應該不是獵靈人，倘若是獵靈人，他們或許會直接闖入靈界然後直接殺了老張，這種白白撿來的陰德誰會不要呢？

  假如不是獵靈人，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或者他們也是引靈人。

  同行，絕對是同行！

  想到這裡，陳雪一股熱血湧上心頭，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靈界，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要試一試！

  她也想過，自己一個人試一試。

  很明顯不行，靈戒的存在是陰陽結合才能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

  拉上曹曉的手，她竭力的安置內心即將暴走的情緒：「奶奶屍體的丟失肯定...」

  話說到一半，天際出現一道綠的的光柱。

  在黑夜中，綠瑩瑩的光柱想一道絕美的煙花轉瞬即逝。

  靈界中二人的所有動作都定格在綠光閃過天際的那一刻。

  在曹曉的內心裡只是感慨如此絕美。

  而就在綠光消失的那一刻，他從陳雪的臉上看到的恐懼。

  似乎此時的她才意識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沒有時間了，他們已經得到了奶奶的屍體....」陳雪拉著秦曉朝著東區四號樓狂奔。

  「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剛那道綠光，應該是靈力狂瀉的體現！有人在靈界使用了人間的術，我記得奶奶曾經說過，假如在靈界使用人間的術就會出現靈力狂瀉...」

  曹曉聽著一知半解，又不知道從哪裡插話，這引靈人怎麼還這麼多規矩！

  但看到陳雪著急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好似不是他想像那樣簡單。

  「是拘靈！一定是拘靈...」陳雪突然停下了腳步，喃喃自語道。

  「拘靈？」曹曉口中跟著默念了一句。

  說完，陳雪繼續加快腳步，同時開口解釋道：「拘靈術可以讓死人短暫的活過來，假如死者魂魄沒有進入輪迴，他們就可以從死者口中得到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不用陳雪繼續解釋，曹曉自然知道這群人想從陳婆那裡得到什麼。

  「他們一定是想知道靈戒的下落...」好似恍然大悟的曹曉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想把這裡占為己有。」

  陳雪默不作聲點了點頭。

  隨即，曹曉心頭升起迫切的感覺，他並不知道陰德具體能夠幹嘛？可是他明白這東西誰也不能給，這裡陳婆的遺願。

  「我們現在沒得選，只有解決了老張之後才能順利繼承奶奶衣缽，成為引靈人...」

  透過白色繚繞的煙霧，陳雪望著不遠處的那間亮著昏黃燈光的房間，堅定地說道。

  「只有完成了上一任引靈人沒有完成的任務，才能繼承靈戒！」看著一臉疑惑的曹曉，陳雪再次解釋道。

  「所以，現在我們至少比他們快了一步...」

  曹曉下意識的用拇指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四號樓三單元的樓下。

  望著頭頂昏黃的燈光，二人不免有些憂心忡忡，這是第一次面對真正的惡靈，更何況它已經殺死了上一代引靈人。

  就在此時，一陣陰風襲來，二人感覺好似一個黑影從身邊掠過。

  曹曉被嚇得咯噔一下，下意識握緊雙拳，向身後看去。

  只見一個黑色矮小的影子站在牆頭，那人負手而立，皓月下只能看清模糊的面孔——是個老年人。

  看見陳雪也轉過頭，並沒過激的舉動，想來沒有危險，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這人是如何進入靈界的！

  「杜爺爺...」陳雪率先拱手道了句。

  曹曉也跟著學摸做樣，然後低頭小聲問了句：「他是誰？」

  「守界人...」

  守界人？！守護靈界嗎？曹曉心中還是略有疑惑。

  「我不建議你們上去...」片刻死寂之後，老人說了話，聲音不大，顯得有些無力。

  「兩個剛剛拿到靈戒，即使有靈界提供靈力，一個連命器都沒有，上去是送死！」

  「陳曉雲也太高看你們了...」

  二人沉默，這些陳雪都知道，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老人沒有說話，將目光停留在亮燈的房間。

  他明白這個惡靈絕對不是兩個新人能夠應付的，可他不明白為什麼陳曉雲最後會選擇這兩個人。

  「那你既然認識陳婆，又能進入靈界，為什麼不去殺了老張！」曹曉不解問道，更多的是憤怒。對那種有能力而不去解決問題的人，他想來反感甚至厭惡！更何況他們還認識！

  「我不是引靈人，這不是我的職責！」

  「陳婆的屍體丟了你知道嗎？！」

  「那是警察的職責...」

  「那你的職責是什麼？！」

  「...」

  憤怒的曹曉連連質問，最後一問，老人好似被問住了，半天沒有回答！

  還想在繼續的質問他，卻被陳雪攔住：「我們走吧！」

  她知道這個人是不會出手的，即使叫他一聲爺爺，他還是一樣固執。

  「杜爺爺本是懷南區引靈人，他的兒子在繼承引靈人時，死了...就在一年前...而那之後老伴兒也走了。」

  轉身的時候，陳雪小聲解釋道。

  聽到陳雪的解釋，曹曉才意識到剛剛說的話有些過了。

  回頭看看身後孤單身影，嘆了口氣，看來這趟是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