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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你終於學會主動找我了

2024-09-30 12:29:56 作者: 狐晚

  「愛是罪過嗎?」我問道,「我如此愛你,難道是那麼大的罪過嗎?」

  他笑了,站在黑暗中,抽著煙,無聲地笑著,但是悲傷地苦笑,沒有任何玩世不恭和盛氣凌人,「比罪過還要命」,他答道,「是錯誤。」

  ——《偽裝成獨白的愛情》馬洛伊·山多爾

  其實這個結果清辭是有心理準備的,可是當她親耳聽見主任說出這個結果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胸口滯了一下。

  胸中好像忽然長出了一塊石頭,就壓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喘氣都難受。

  「主任,我還想問問,有康復的可能嗎?之前有沒有過和他類似情況的康復案例?不說恢復如初,自己能夠正常行動的概率,大嗎?」

  清辭訕訕地問了一句,覺得自己像是在問一句特別多餘的話。

  她不是不知道同樣的疾病在不同的人身體上結果有可能完全不同,她也很清楚沒有任何醫生會向患者家屬保證這個病一定能治好,可眼前的骨科主任似乎是她能夠抓到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不是沒有康復的可能,千分之一吧。我個人建議你回去和他的直系親屬溝通一下,最好他身邊是有直系親屬陪著,萬一需要再次手術,也是需要直系親屬簽字的。上次他情況危急,所以院方商議後也就同意了非直系親屬簽字。可再有下次,這種情況都是違規的,不可以這樣。」

  在確認了楚清辭和孟顯景的關係後,主任似乎並沒有和她多溝通的打算,只是淺淺的說了兩句就結束了兩人之間的交流,核心思想還是讓清辭儘快聯繫孟顯景的直系親屬。

  從主任辦公室離開後,清辭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她兜兜轉轉繞了半天也不想回到孟顯景的病房裡去,她不敢面對孟顯景的那雙眼睛。

  大多數時候,孟顯景都會把希望藏在那雙好看的眼睛裡,然後望向她,好似她的存在就是他的希望。

  可是面對著這一次的問題,清辭顯得那樣無力,她無法給予他任何有用的幫助,她覺得比起孟顯景身體上的殘疾,她現在好像更似個廢人。

  她在走廊里撥通了韓醫生的電話,這是她近幾年唯一算是熟悉的外科醫生了,雖然韓醫生是心外科醫生,可沒準兒他認識S市的骨外科專家呢?或者他要是有同學從事骨外科也可以,多個朋友多條路,多打聽打聽也是好的。

  沒本事的人遇見困難往往就是這樣,能想出來的辦法都要做,即使做不成,也從不敢停下片刻。

  明知道希望渺茫,卻也生怕故事的結局是因為自己的疏漏而走向了不好的方向。

  「清辭,你終於學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韓醫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好像一切都從未發生過變化。

  「韓醫生,很抱歉在這個時間打擾你。我想問問你是否認識我們市骨外科的專家呢?我家裡人出了車禍,右腿受傷很嚴重,在其他城市找了一家醫院,做過手術後這邊的意思是未來很可能保不住右腿。雖說是保命重要,可誰都希望能夠四肢健全,右腿那麼重要,當然是能留就留。這邊的城市沒有S市繁華,醫療資源肯定也沒有S市好,我熟悉的醫生只有你,所以就想著冒昧一點,給你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幫幫忙?」

  清辭一直都知道韓醫生對她的心思,孟顯景出事了她去麻煩韓醫生無疑是很令人不齒的行為。

  但她是真的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但凡父親還活著,楚家沒有倒台,她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可現在說這些,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可以幫你打聽骨外科專家的聯繫方式,但你不能瞞我,你要告訴我,患者是你的什麼家人?」

  韓醫生的聲音確實儒雅溫柔,但語氣十分堅定,不容清辭迴避。

  「就是一個親戚。」

  清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害怕自己如實報出孟顯景的名字會令韓醫生反感,他就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可她又不願昧著自己的良心去欺騙他。

  她比誰都了解,他不是壞人啊。

  他不可能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

  她怎麼能騙他?

  「是他對嗎?你是不是忘記了曾經和我說起過,你父母和姐姐都已離世 ,除了滿滿與花蕊,在這個世上再沒什麼親人。你可能不知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在那一刻對你心生憐憫,冒出了想要照顧你和滿滿的念頭。」

  「可是現在,你突然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家人呢?我想,也就只有他了吧。而且你就在他身邊陪著他,照顧他,對不對?」

  韓醫生淡淡的口吻,卻那樣簡單的挑明了所有的真相。

  清辭不可置否,反問韓醫生,「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才說『這邊的城市沒有S市繁華』,如果你人在S市,你口中的形容一定是『那邊』而不是『這邊』。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你騙我。」

  他的語氣里像藏著讓人可吐真言的藥劑,讓清辭根本無從隱瞞。

  於是她老老實實的承認,「是,的確是孟顯景出了車禍,韓醫生,我現在沒什麼本事,但我真的很想他可以保住腿。他健健康康的,對滿滿來說很重要。我求求你可以幫幫我。」

  電話那端,韓醫生聽著清辭語氣里的懇求,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這是多麼熟悉的語氣啊,在當初滿滿的手術沒確定下來主刀醫生,她希望找做好的心外科大夫給滿滿開刀的時候,也是用這樣充滿絕望的語氣在懇求他。

  好像那一刻,他的承諾就是可以讓她呼吸生存的氧氣,他的權力大到只是張張口,就能讓她活下去。

  他愛她,所以怎麼可能拒絕得掉這樣的懇求?

  當日的他如此,今天的他亦是如此。

  明明聽到孟顯景出事他該開心的,孟顯景要是落下殘疾,他就少了一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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