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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他是對人不對事

2024-09-30 12:23:02 作者: 狐晚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在我們分手的半年多以前,我就得知了自己是孟氏的私生子。當時孟氏名正言順的長子身患絕症命不久矣,孟長忠需要一個有血緣的兒子幫他打理家業。」

  說到這兒,孟顯景苦笑了一聲。

  「可是就像你當年瞞了我那個孩子一樣,就算我當時跟你說了,能改變什麼呢?你會因為我突然有了一個有錢的爸就回心轉意,不跟我分手了?也對,你當年跟我分手不就是嫌我窮,嫌我沒投胎生個好家麼,要是你知道我骨子裡流著孟長忠的血,我作為他在世唯一的兒子,可能會繼承他的一大份產業,你可能真的不會跟我分手。你的楚家可能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下場。」

  「可是楚清辭啊,即使那樣的你不會離開我,你覺得我會要你嗎?無論是當年那個窮到一無所有的我,還是今天的我,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愛人把錢看得比天還重。就像我到現在也無法理解你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跪在那群男人腿邊陪酒賠笑,任由他們占你便宜,你還不急不怨覺得理所當然!」

  想到那天晚上那群男人對著楚清辭調笑,楚清辭卻毫不拒絕的樣子,孟顯景就覺得自己要氣瘋了。

  原本那天晚上的「不值錢」三個字他罵的就不是楚清辭,而是他自己。

  他的愛真不值錢,讓他愛得要發了瘋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為了錢什麼都能做,他的感情又有多廉價呢。

  「你是不是對酒水銷售這個職業有偏見?只是賣酒又不是賣身,你怎麼說話說的這麼難聽?我都這個歲數了,家裡人還死光了,我活著不為了錢為了什麼?為了興趣啊?你別總把自己搞的多清高一樣,你跑到孟家認爸不也是為了錢嗎?別跟我說你認孟長忠當父親是為了彌補自己缺失了二十幾年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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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是那麼聰明,一語中的。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嫌棄,她的阻攔,他根本沒打算回到孟家去做什麼孟少爺。

  以前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帶著他長大,家裡的經濟來源就靠著一個早餐店,確實很辛苦。對於父親,母親一直選擇閉口不談,從不說好,也從不說不好。

  他年少時就想,最好他的父親是死了,他才會沒那麼怨恨。否則讓母親一個人吃這麼多苦,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父親。

  可是當孟長忠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才明白他的父親根本不在意他的原諒,甚至不在意他的恨。

  那個人高高在上,和他之間隔著千里萬里,才不會顧念他的情緒。

  所以就連他和母親那麼多年的心酸委屈孟長忠都不會聽,他對父親的埋怨也沒有任何可以發泄的出口。

  如果不是因為楚清辭當時對他的態度,他怎麼可能放著自由無限的日子不過,回到孟家去做傀儡?

  可楚清辭當時真的跟他分手了,分手的過程還是那樣殘忍現實。

  他當時崩潰到極點卻想不出更好的出路,日日頹靡,抽菸嗜酒,最終還是決定,去孟家做那個溫順聽話識大體的私生子,這樣他就可以一步登天,做人上人。

  這是他能夠想到最快的甚至是唯一的可以遠遠甩開過去那個貧窮自己的方式。

  幾年走過來,他一步一步到今天,逐漸被孟氏所熟悉甚至是接受,只有他自己知道走的有多步步驚心。

  可是孟氏需要的就是一個抗壓能力夠強,足夠聽話又足夠有能力的工具人。

  他不可以過度表達自己的情緒,也不可以出現過大的紕漏……

  他很清楚,孟長忠可以輕易給他現如今的一切,便也能輕易收回現如今的一切。

  這是他選擇的路,他要珍惜。

  孟顯景微微垂眸,避開了關於自己的話題,語氣里卻還帶著一絲倔強的執拗,「我對職業沒偏見,是對你有偏見。」

  「是,我知道……」楚清辭應答的時候拖著長音,像是故意在哄他。

  「其實我想跟你說的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提醒你小心馮勛,別信他的任何話,也不要讓自己的情緒被他左右。不只是他,你現在坐在長印執行總裁的位置上,盯著你的人多了,我知道你日子也不好過,要不然我也不至於就這麼三言兩語的還非跟著你跑到這兒來說。還有,不管你有沒有誤會,我都想跟你解釋一句,那天在會所里,我真的不知道會遇見你。如果我知道你會去,我可能壓根不會去那家會所上班。」

  她的確缺錢,也很愛錢,但她會儘可能的避免一切與他重逢的可能,因為她不知道這樣的相遇是福是禍,所有與冒險相關的事,她都不敢去做了。

  也不怪孟顯景多心,如果兩人的位置對調,分手幾年她在會所里遇見了賣酒的孟顯景,她也一定認為對方是處心積慮製造出的偶遇,將那可憐勁兒演給她看的。

  身居高位者,大多自傲,總覺得身邊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就是帶著目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都能理解。

  他可以不信,但她不能不解釋。

  這原本就是沒必要的誤會。

  說完這些話,清辭就起身打算離開了。

  她想著明天在這邊逛逛,做點想做的事情,後天上午再飛回去。

  但這兩日她也不打算再和孟顯景見面了,該聊的話都聊完了,再見面也多餘。

  她離開時路過孟顯景身側,便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問她,「你是在擔心我嗎?」

  「鬆手!」

  楚清辭低聲吼他,可他並沒有放開。

  他不是當年的那個男孩子了,他不必事事都聽她的話。

  可他握著她的手微微鬆了一點,到底是沒再捏疼她。

  「我問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你說你糾結這些到底有什麼意思?」

  清辭有些不耐煩,可看著他的眼睛,她還是忍不住解釋道:「你覺得我是不是在擔心你?我不擔心你,像我這麼愛財如命的人會請著假,不賺錢,大老遠的飛到這兒來跟你說這些?我知道你不在乎我說的這些話,我自己都覺得我很幼稚。馮勛是什麼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也就是我自己吃飽了撐的還把你當成曾經那個什麼都要依靠我的阿景,才……」

  楚清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顯景伸手一拽帶到懷裡,禁錮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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