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2024-09-30 12:23:05
作者: 狐晚
他忽然低頭封住了她的唇,溫熱的鼻息拂在她的臉上,一切都發生的那樣不真實。
他霸道的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齒,好像他們之間本該如此。
他無盡索取著自己想要的,如同在用這樣的方式向楚清辭追討當年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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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得到他身體的灼熱,她的體溫一向偏低,這樣的熱度讓她忍不住顫慄。
「唔……」
她低哼一聲,嘗試著伸手將他推開。
孟顯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右手摟緊了她的腰,左手微微拖著她的腦袋向上抬,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她抵抗不來,只能放棄掙扎。
他吻的熱烈而認真,可清辭卻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孟顯景為什麼要這樣做,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於是身子就僵在他懷中,任由他肆意卻沒有任何舉動。既不抵抗,也不回應。
漸漸地,她覺得喘不過來氣,缺氧的厲害,只得使勁推開他的胸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怎麼了,換氣都不會了?」孟顯景輕笑一聲,將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捋到而後,溫柔的像是剛才那霸道的吻和他全無關係。
魔鬼!
清辭在心裡咒罵了一句,瞪了孟顯景一眼,沒好氣的回他,「我都多少年沒跟別人接吻了?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時常練習,勤能補拙?」
她扶著椅背想要起身離開,可還不等身子站直就覺得雙腿發軟,這下子差點又跌坐在孟顯景懷裡。
孟顯景看出了她沒力氣,便又將她拉回到懷裡,讓她面對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明明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但孟顯景卻眯起眼睛笑著看她,似乎很滿意。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到底想幹嘛?我可不賣身,給錢也不賣!」任由楚清辭在孟顯景這裡算得上是好脾氣,此刻也要把她逼急了。
她不討厭孟顯景的吻,可她知道他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也知道孟顯景這個吻的占有性那麼強,多半就是因為她提起馮勛,又想起當年的事,吃醋來討債而已。
他不當真的,她怎麼會當真?
但凡事總要有個限度,不能太過分。
「誰要你賣身?你肯賣我還不肯買呢。」
孟顯景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明明在那個吻之前他還時常對她冷言奚落,可現在卻是語氣懶散的看著她笑。
這樣的反差讓清辭剎那間陷入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們之間從未分開過,那些殘忍的真相不過是一場終會醒來的噩夢。
他雙臂緊緊摟著清辭的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水味道。
他輕輕的蹭來蹭去,就像是在主人面前撒嬌的小狗。
「念念姐,你行行好,就讓我放肆一會兒吧。這兩年我真的好累啊,除了你,沒有一個人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他們每個人都想著要怎麼利用我能讓他們活的更自在。就讓我明天再恨你好不好,今天讓我休息一下,我太累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脆弱感。
清辭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哪個他才是真實的,又或者都是假的?冷漠的他,此刻的他,都是偽裝?
可她還是忍不住抬手,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安撫著往下順了順。
孟顯景閉上眼睛,感受著她這一刻的溫柔,鼻頭有些發酸。
如果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事該有多好啊。
如果她一直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她為什麼就不肯相信他可以保護好她,可以給她一個足夠安全的未來?
「睡會兒嗎?要不要我在這裡先陪著你,等你睡著了再走?」
孟顯景聽見這話,便睜開眼睛,溫順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伴隨著清辭的驚呼,她已經被孟顯景橫抱起來扔在了床上。
她想爬起來跑掉,可是孟顯景上床的速度很快,沒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從身後將她摟著,身體緊緊貼著她,像是鬆手了就怕她消失一樣護著。
「孟顯景你是不是有點太得寸進尺了?我只答應陪著你,看你睡著再走,誰說要陪你睡覺了?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怎麼一會天上一會兒地下的?」
楚清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暗自後悔她剛才的心軟。
可孟顯景說什麼也不讓她動,委屈巴巴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念念姐你真是流氓,滿腦子就想著床上那點事。我都說了我很累,你還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就是想把我累死在床上。嗚,你可真壞,真不是人。」
他當初就是最會裝可憐了,偏偏又知道她吃他這一套。
幾年沒怎麼接觸,他這裝可憐的本事倒是越發的駕輕就熟。
「你別夾著嗓子跟我說話,聽著鬧心。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近期累的精神有點問題?你再這樣我真的會害怕的。」
孟顯景哼哼唧唧的嘟囔著,「不怕不怕,我就是出門的時候沒帶上絨絨兔,懷裡不抱點東西睡不著。我不亂來,等我睡著了你離開就行了,我保證不纏著你。」
清辭還想再說點什麼,身後孟顯景的聲音卻漸漸變小,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環住她腰間的手好像也鬆了一點。
真的這麼累,上床就睡著了?
清辭小心的將自己腰間的手臂移開,爬起身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臉發呆。
他好像是比自己記憶里瘦了一點,下頜線更清晰了。
她轉念又想起孟顯景剛才說的話,心跳忽然變得很快。
絨絨兔是她當初日日抱著睡覺的,孟顯景大三的時候自己開公司,就不住在學校寢室,自己在外面租了個房子,她就把自己喜歡的東西一點一點都搬了進去,包括她晚上睡覺抱著的那隻白色等身毛絨兔子。
當初分手的時候,她沒拿走多少東西。而那隻絨絨兔也是她故意留在他身邊的。她知道他可能不會在意,也可能因為討厭她而遷怒到那隻兔子,可她還是想讓兔子陪著他,就好像她將對他的最後一抹執念,用這種方式留給了他。
剛分開那段時間,每個夜裡她都睡不著,她也分不清是因為少了他還是少了那隻兔子,總之入睡很是困難。
後來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痛苦越來越深,她忽然察覺失眠好像不算什麼很痛苦的事。比起失眠,夢魘時的一次次掙扎,噩夢裡不斷重複的一次次生離死別才要她的命,月光陪伴著的失眠好像是一種特別的救贖。
那時候起,她便覺得自己不再需要那隻兔子,也不再思念那隻兔子了。
一轉眼這麼多年過來了,她真的沒想到孟顯景還記得那隻兔子,並且留著它。
雖然她也知道他說日日抱著睡覺肯定是逗她的,可沒見他當年除了她還願意睡覺的時候抱點什麼……
可他還記得,就已經讓她很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