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水，挺甜的…

  勞爾並不住在沙爾克04俱樂部所在地蓋爾森基興，而是住在毗鄰的杜塞道夫。

  杜塞位於萊茵河畔，緊鄰世界著名的魯爾區，是歐洲人口最稠密、經濟最發達地區北萊茵-威斯伐倫州的首府，是德國GG、服裝、展覽業和通訊業的重要城市，歐洲物流中心城市。

  簡而言之，有錢人扎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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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楓雖然帶著往後十年的記憶，但這些記憶里並沒有哪些是能夠直接轉換成財富的，想來想去也就華夏房產、茅台股、比特幣之類的東西印象比較深點，但這些都是需要本錢的。

  或許能夠憑藉這賽季的歐冠和今年的歐洲杯在菠菜上搞些錢，但因為他的職業球員身份，這些註定只能是偷偷摸摸小打小鬧。

  所以他現在還是個窮逼。

  雖然表情控制的很好，但見到勞爾的豪宅的時候，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確實滿是艷羨。

  「楊，歡迎你來做客……」

  勞爾帶著妻子馬曼·桑斯在門口迎接，表現的很熱情。

  要不是知道自己現在還配不上皇馬的球衣，楊楓還真以為前皇馬隊長是來忽悠自己加入銀河戰艦的。

  「謝謝。」楊楓跟勞爾擁抱之後，正想跟女主人握握手，但沒想到人家已經直接貼了上來，也跟他抱了一下。

  這女人就是勞爾的女粉們羨慕得牙痒痒的那個，因為勞爾那個著名的親吻戒指的慶祝動作而為世人所知。

  見他不太習慣的樣子，勞爾哈哈大笑，「我知道東方人都很含蓄，但如果你以後想繼續在歐洲足壇發展就必須學會適應這一切，包括跟女性的擁抱禮和吻面禮。」

  楊楓不好意思笑笑，道：「確實不太習慣，你知道的，很少有人邀請我。」

  「相信我，不用很久，很多人就會以能夠邀請到你為榮了，」勞爾保持著微笑，「來吧，帶你看看我的孩子們，還有一位客人……」

  「客人？」楊楓心裡有數了。

  勞爾有四個孩子，最小的兩個還是雙胞胎，不過他們對楊楓都不太感興趣。

  對楊楓感興趣的是勞爾的那位「客人」。

  他的經紀人，跟某位球星同名，卡瓦哈爾。

  「你好，楊，」卡瓦哈爾伸手跟他握了握，「我們以前見過，不過我想你應該不記得了。」

  他說的應該是沙爾克的某個活動之類的，楊楓確實沒印象了，不過還是假惺惺地道：「當然記得。」

  卡瓦哈爾道：「那麼我們是先談正事還是先吃飯？」

  勞爾聳聳肩，「還有半個小時。」

  卡瓦哈爾自信地點點頭，「那足夠了。」

  他是在整個歐洲都有名的足球經濟人，手下大牌無數，最巔峰的時候半支皇馬都是他的球員，現在親自來邀請，相信楊楓沒有拒絕的理由。

  勞爾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讓兩人自己談。

  「那麼，楊，」卡瓦哈爾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楊楓坐下說，「你應該知道我找你做什麼，你需要一名經紀人，而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足球經紀人之一。」

  楊楓沒理會他的自吹自擂，只是笑著打岔道：「抱歉，卡瓦哈爾先生，我看過那則新聞，還以為你對華夏人的印象並不好。」

  卡瓦哈爾秒懂，又是一陣笑聲傳出。

  確定離開皇馬的時候，傳聞勞爾跟中超的某家俱樂部一度十分接近，只不過在卡瓦哈爾過去進行交涉的時候，對方卻甩過來一句：「讓他明天把簡歷發到我郵箱…」

  讓勞爾發簡歷，屬實很牛逼，不過這段子應該是跟「讓阿內爾卡來試訓」之類相配套的惡意調侃，真假難辨，卡瓦哈爾並沒有做出澄清，而只是一再向楊楓表示他對華夏球員並沒有偏見，反而十分欣賞。

  為了證明，他甚至一連說了好幾個華夏球員的名字。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剛才那個笑話，楊楓對他印象最深的其實是另外一條新聞。

  這傢伙同樣是卡西利亞斯的經紀人，但在2010年世界盃之後卻被卡西解僱了，因為西班牙隊長認為他沒能幫助自己提高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

  卡瓦哈爾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接受《阿斯報》採訪時暗諷卡西忘恩負義，雙方鬧得十分不愉快。

  楊楓不是法官，沒興趣探究誰對誰錯，只知道這傢伙是個有職業污點的人，更重要的是，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對華夏球員沒偏見，但言談舉止間的一些細節總是不經意地透露出一種傲慢，仿佛能傍上他對楊楓來說是多麼了不得的成就一樣。

  楊楓性格上並不綿軟，但也不是那種一讓我不爽我就當場翻臉的個性球員，馬上使出了華夏絕技：太極推手。

  卡瓦哈爾人精一個，當然看出了楊楓的敷衍，當下就很直接地皺起了眉頭，道：「楊，我知道你打了兩場…嗯，偉大的比賽…也知道你正在面臨跟俱樂部續約的問題，抱歉，我說的直白一些，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敢保證，以後還能打出第三場、第四場這樣的比賽吧？」

  他聳了聳肩膀，「當然，我和勞爾都十分認可你的實力跟潛力，所以我來了，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得到一份大合同，不只是沙爾克04的，再次抱歉，我並不是對這家俱樂部不尊重，但如果你以後還能繼續有這樣的表現，那我能把你帶到一個你自己都無法相信的高度，遠遠超過沙爾克04的那種…」

  楊楓配合地扯了扯嘴角，打斷了他已經畫得差不多的大餅，「比如，皇家馬德里？」

  「對！皇家馬德里！」卡瓦哈爾口氣突然激昂起來，「想想吧，當有一天你穿著皇家馬德里的9號球衣馳騁在歐冠決賽的賽場上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情景？那是迪.斯蒂法諾、羅納爾多、本澤馬穿過的球衣！」

  卡瓦哈爾顯然是認真做過功課的，知道華夏人家國情懷很重，所以又特意加了一句，「相信我，那時候你會成為所有中國球迷心中的神！就像勞爾之於西班牙…」

  他說著自己都被感動到了，目光灼灼地緊盯著楊楓，想從他身上看到那份傻鳥被忽悠過後特有的狂熱和期待。

  楊楓卻讓他失望了，只是拿起了身前的玻璃杯，喝了口水，「這水，挺甜的…」

  沒有你，老子也能成為華夏球迷心目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