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明明說好一起吃早飯的
2024-09-30 02:58:11
作者: 王暴富
琴房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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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花刀的一抹靈力幽幽照亮人臉。
雙方在樓梯口碰上,白黃打架大開大合,金色在空中飛舞。
星星點點的光芒流轉,勇猛剛烈,煞是好看。
頂著小石子臉的妖怪抬手格擋,烏金的臂刃擦出火星子,他被大力撞飛,身子重重砸在牆壁上。
白黃反手握刀,裙擺的紅紗慢悠悠的落下來,塵土飛揚,妖怪彈射,手裡的暗器射出。
白黃身體往下,保持腰部折直翻了好幾個跟頭。
幾聲刺耳的響,符咒無風自燃,白黃腳尖一點地面,硃砂貼上妖怪的後腰。
被他擋了過去,與此同時,生花刀也殺到眼前。
白黃動作極快,妖怪反應不過來,堪堪往後退了好幾步,肩膀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地面灑了鮮血。
身後就是牆壁,白黃一丟刀,拉長的黑色在妖怪和牆壁之間隔出一道空隙。
妖怪再想往外跑,白黃雙指彈了下刀柄,把妖怪禁錮在自己和刀把中間。
一抹月色從窗外照進來。
樓梯承受不住巨大的靈力,轟然倒塌,揚起的塵土嗆人。
白黃眯起眼睛,似笑非笑,「抓住你了喲,小妖怪。」
妖怪捂著胸口靠在牆上,眉眼隱藏在黑暗裡,沒說話,也幾乎聽不見呼吸。
白黃一歪腦袋,「我問你,那把鎮山刀,你從何得來。」
他沉默片刻,突然嗤笑一聲,「原來是你。」
聲音沙啞。
白黃掏了掏耳朵,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聽過。
但不妨礙猜測,「你是鎮山派里逃出來的妖怪?」
月光自白黃背後挪到妖怪臉上。
他嘴邊掛著血痕,瞳孔烏黑,看不出真身。
片刻,一咧嘴,妖怪靠近白黃的脖子,低啞的笑了兩聲。
「小姑娘,我是你師父放出來的。」
「那把刀也是他親自送給我的,他要我拿著刀啊殺人活命。」
白黃脖子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生花刀自牆上拔出,橫在妖怪的脖子中間,白黃面色陰沉。
「你騙不了我,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事實究竟如何,跟我去鎮山派走一趟就知道了。」
硃砂的符咒從袖口滑到指尖。
白黃一揚手,妖怪朝她身後喊了一聲,「蒼孤月!」
她一驚,扭頭,身體被大力推開。
妖怪揚起一陣毒煙,從倒塌的樓梯口迅速逃了出去。
而白黃身後,空無一人。
她這才知道被騙,目光所及處已經看不到妖怪的影子了。
白黃拿袖子揮了揮面前的煙氣,找了個空地單腿曲起,靠牆坐下,生花刀就放在身側。
她閉上眼睛。
蒼孤月是師父的名字。
妖怪那句他要我拿著刀殺人活命,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有靈力支撐,生花刀很快縮回巴掌大小。
刀尖回鞘,似乎碰到地面上的東西,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白黃抬眼看去。
順手拾起來。
朝陽刺破雲層,又是一個好天氣。
「江大人,包子和油條給你分開裝了,今個買這麼多啊。」
早點鋪子裊裊升起的煙氣。
江知間晚上睡了個好覺,整個人看著神采奕奕。
從店家手裡接過油紙包,江知間笑眯眯的,「再來兩碗豆漿。」
想了想,「都加糖。」
老闆樂呵呵的拿杯子給江知間裝。
身後排了幾個人的隊伍,江知間往旁邊讓讓,有認識他的都在七嘴八舌的打招呼。
小江大人把大荒劍別在後腰,騰出一隻手,敲了兩下門。
「白姑娘。」
屋子裡無人應答。
他又敲了兩下,「白姑娘,醒了嗎。」
大廚聽出江知間的聲音,貓爪扒了兩下門縫,「喵~」
江知間漸漸察覺出不對,從第四塊石頭下拿了鑰匙開門。
紅花翻滾藏在泥土裡。
江知間站在院子裡,「白姑娘?」
白黃又失蹤了。
他垂下眼睛,突然覺著老闆說的對,早飯是不是買多了。
大廚圍著江知間的腳脖子蹭了兩下。
江知間喃喃,「明明說好一起吃早飯的啊,白姑娘騙人。」
話落。
門口傳來一聲懶懶散散的音調,「整的這個嬌嬌氣氣的模樣做什麼。」
江知間猛的回頭,就看著白黃雙手環胸,靠在門框,她痞氣的一挑眉毛。
「白姑娘不騙人,白姑娘回來了。」
小江大人咳嗽一聲,曉得被白黃聽見了,耳尖緋紅。
石桌上收拾的乾淨。
白黃洗了雙手,捏著包子蘸辣椒醬,香菇肉餡,包子皮又白又軟,一夜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江知間替白黃攪攪豆漿下的白糖,然後端過去。
一副殷勤的模樣。
白黃抿了一口,再次滿足,果然,早上吃甜的就是開心。
江知間則是拿了根油條,麻糍用糯米打的,很是香甜,他狀似無意的開口。
「白姑娘剛才幹嘛去了。」
白黃唔了一聲,抬起胳膊,江知間不解,姑娘家騰不出來手,嘴裡的包子咽下去。
「腰上,那塊黑色腰牌,取下來。」
她塞的有點靠里。
江知間去拿,指尖難免碰上白黃的腰,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耳尖再次緋紅。
小江大人把腰牌放在桌上,好奇,「這是什麼。」
白黃把昨天晚上半睡半醒之間追蹤術起作用的事一說,曉得她去捉妖怪了。
江知間眯著眼睛,一副真的假的啊你是不是為了面子在騙我學藝不精也沒關係的麼。
氣的白黃給了他一腳。
江知間拍拍袍子上的腳印,覺著白姑娘跟自己越來越不見外了,心裡還挺美。
白黃衝著腰牌一努嘴,「喏,這就是他掉下來的。」
腰牌烏黑,中間用浮雕刻出扶月二字。
想起人皮燈籠里的燈骨。
江知間表情嚴肅,「他是扶月館的人?」
白黃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就著豆漿往下咽,「以前不知道,但現在不確定。」
兩個人決定吃完飯就去扶月館看看有沒有線索。
初秋的井水有些涼。
江知間沒讓白黃動手,蹲在井邊洗碗。
有人敲了兩下門,一扭頭,穿著官服的季若風壞笑。
「江大人,我看你家裡沒人,一猜你就是來白姑娘這了。」
白黃衣擺上沾了土,回屋換衣服去了。
江知間神色淡淡,「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