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陰招
2024-09-29 18:13:45
作者: 凝汩汩
「正是,既然全程有人監管那定不可能有人下毒,就算有廚子襯婢女不注意做手腳也不可能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廚子同一時下毒,同時中毒,再者說這毒目前尚未查清,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已是五更,二人便是連同暗衛悄然潛入北苑廚內,裡面的粥早已被君秀山的人抬走,旁木桶里堆積的米糧,鴻鵠掀起看,時暮將手中的燭盞湊近些。
那晶瑩剔透的米糧中渾然參雜著很多發黃陳舊的舊糧。
「將軍,你瞧這米糧里赫然些許陳舊糧,暗黃,發黃容易出現黃粒,像這種黃粒皆留有國庫做飼料又或是釀造,斷然不可出現在賑災糧中。像這種有些已發霉點,都有些斑點,如此吃下去定是會中毒,估摸著那些難民所食皆是這些。」
時暮同樣淘了一把在手中,他擰著眉頭,像一把摺扇,「那那些熬粥之人都是廚子,又豈會不知陳釀舊米?」換了換又道:「莫非是廚子本以是生米蟲,只不過是這些時日而非已經可造成中毒?」
「或許是如此。」
「待找那廚子一問便知,但我有一疑慮,為何這賑災糧中會有這新米舊米香,摻雜倒是令人難以捉摸,只怕人有人栽贓陷害。你帶我去瞧瞧其他賑災糧。」
如此二人便去瞧著其他第二的賑災糧,以及現在正在下發的,都是晶瑩剔透的新糧,只有在北苑以及攤子殘餘是新舊相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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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很明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靳夕瀾,只是這人是誰,誰又為其中最為得力,而這米糧又經過誰手,時暮心中清清楚楚。
「且同我北苑,那估計人會想要『毀屍滅證』,斷然是不可能將其依舊放在那裡,至於是誰你我皆為心知肚明,只是需要一個證據,待抓住那人後,我要擊鼓公然審案。」
「你要審公案?」
時暮滿臉堅決道:「真是,畢竟這皆以成百的難民皆為中毒,只怕是不好交差,聖上定是要怪罪下來,只能如此,天要亮了,只怕是要抓緊些。」
說罷二人便趁著微弱夜色匆匆前往北苑,已是要黎明漸起,天空呈現鈷藍色,星空淡淡抹去,北苑縈繞著濃濃的藥味。
時暮本是想將餘糧帶走些,正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時暮同鴻鵠對視一眼,心中明了迅速隱身藏了起來。
只見來著三人皆為一身黑色,險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他們目標很精確,對著糧桶,欲想將糧桶抬走。
時暮一聲呵斥:「動手。」
時暮同鴻鵠皆為挺身而出,那三人稍微愣神卻迅速反應過來,只瞧見那黑衣人正是趁著時暮回頭的功夫,一個虎躍縱到時暮一側,從懷中抽出軟劍,舉劍當頭劈下,時暮一個側身避開,微微側身自雙劍的狹縫中避開,抬腳踢向那黑衣人手腕,軟劍脫手,他矮身接過硬生生戳入那人箭頭,血腥味瀰漫開。
不一會兒三人皆備時暮制服,鴻鵠將其帶入大理寺地牢之中。
那三名黑衣人皆備捆綁跪在地上,上面坐著時暮同鴻鵠,鴻鵠道:「想活命就聽我的我問你答明白麼?」
黑衣人皆為滿臉的不屑。
「你們三人慾想那拿米糧做甚?賑災糧陳舊摻雜皆出自你三人手筆,幕後主使是誰?坦然道來。」
時暮在一旁又道,他的眼睛如鷹一般的打量著:「你當大理寺里的人是吃素的,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這米糧里做手腳會有多少無辜難民受罪,你且同一一說清幕後主使,也能讓你輕罰,若不然自是有法子懲治。」
只瞧見原本跪著的三人對視一眼,最右邊那人硬生生起身不顧一切的沖向一旁尖銳的拷打刑器,脖子裡一送,鮮血瞬間進濺而出,跪在地上,瞠目,人已了無聲息。
其餘二人見狀,紛紛咬舌自盡,嘴裡鮮血汩汩流了出來,很快便沒了生氣。
時暮想阻止也來不及…..
不願將那幕後主使說出,寧可一死,如今物證在,人證已死,幕後主使皆未清了,只怕要將靳夕瀾救出,只能將這黑衣人帶為替罪,而讓那心中有數的主使逃過一劫。
他們既然精心設了這個局,那一定已布下天羅地網,就像是被人捆著麻袋扔進水中,逃不出也會死。
時暮眸色忽然一涼,勾出一笑來。
如此,那便是要擊鼓沉冤了。
待黎明破曉,時暮便是到那天牢擊鼓,不少行人紛紛駐足停留觀看,裡面的官兵一瞧見是時暮急忙請示君秀山,君秀山折磨完沒多久才閡眠,不免有些惱怒。
只不過,時暮身份在此,不審也得審。
於是乎便是堂上太子殿下,時將軍,大理寺卿皆齊聚一堂,庭前跪著的是靳夕瀾同松蜜,靳夕瀾那一身上身穿著深梅紫平針廣袖漳絨裋褐浸著血跡,面色蒼白如瓷瓶,好無血色,旁邊的松蜜更甚,那五指腫脹起,血肉模糊不忍直視。
時暮請示君秀山想同靳夕瀾說些小話,他欣然同意。
時暮瞧見靳夕瀾這般模樣,不由得心疼。
靳夕瀾搖頭表示自己無大礙,她小聲對時暮說,「其一,那張口閉口潑髒水的男子雖然是穿著衣衫襤褸但說話中氣十足,絲毫不像是受著何勞累,在北苑收留的像這種年歲的壯丁一般都是回去做力才能換的糧食,幹完活哪裡來的這些力氣,他口口聲聲說老父親奄奄一息,倘若家人當真奄奄一息又怎會只揪著不放而不是一心想著救治呢?
其二,一般這種案件報官皆報大理寺,大理寺安插人等下來他這種難民又怎麼可能會見著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從金陽宮即便是快馬加鞭又怎會如此快趕來我這北郊北苑?」
其中答案不言而喻。
同時暮所想一般,再同他與鴻鵠所見連結在一起,見狀他心中便有了定數,此事同君秀山逃脫不了干係!
君秀山坐在主坐上,臉色陰沉:「時將軍,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