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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栽贓陷害(上)

2024-09-29 18:12:46 作者: 凝汩汩

  待靳夕瀾時暮從皇宮回府,時老夫人已早早來候著了,她裹著厚厚的披肩,時嫣在一旁攙扶她。

  這時倒是猴急起了,平日裡也見不得如初,靳夕瀾心想。

  靳夕瀾身影影在暗處,靜靜地看著時老夫人上演母子情深,她那雙渾濁、垂墜的眸子蓄滿了淚,粗糙的手掌緊緊的裹著時暮的手:「兒啊,終是把你盼到,你不知道母親見你躺在軟塌上一病不起,心有多痛,前些日子要見你,那靳夕瀾攔著,不讓母子相見,剛得知你醒,老身便同你妹妹前來迎你…….」

  時老夫人拉著他如泣如訴,時暮有些為難,也撐不住她那撕心裂肺的樣子,倘若他不知五年曾經經歷了什麼,他當真會被她的「真誠」打動。

  

  轉而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靳夕瀾在她昏迷之時如何如何苛待她的。

  這趟終究是來告狀的。

  時暮聽的頭疼。

  他一眼便瞥見了後面的靳夕瀾。

  他道:「好了母親,累了一天了,先進去再說罷。」

  時老夫人一看靳夕瀾便止住了聲。

  一行人進了大堂。

  時老夫人還是在數落著靳夕瀾的種種,說靳夕瀾將她幽禁在偏院爾爾。

  靳夕瀾絲毫不慣著她,沒好氣道:「婆母,倘若我真將您幽禁,您真以為您現在能出來?」

  只是明面上的罷了,不然她還能走得出她的院子來找靳夕瀾這麼些事?

  時老夫人斜了她一眼,剛要說話,時暮出聲打破婆媳之間的鬥嘴:「好了母親,切莫再說了,如今我剛醒來,身著弱的很,有些倦了。」

  那是好不容易才送走是老婦人這尊大佛。

  總而言之這段時間不必言說。時老夫人三番五次的前來同時暮告狀靳夕瀾,旁敲側擊的想讓時暮要回靳夕瀾掌家權。

  靳夕瀾倒兩袖清風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管這些瑣碎,全權交給時暮,讓他們母子二人爭去,她有更重要之事。

  前世記憶中秋祭月祭祖,皇帝立君秀山為太子,只是不知今世何為,明日便是中秋,靜默等待。

  不出所料今日中秋聖上正式封君秀山為太子,參與朝堂政事。

  靳夕瀾撓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何前世之事今世亦是會發生,譬如玉竹園著火,她明明已是換了炭,又譬如君秀山立太子,明明她已是將君秀山搞得狼藉,卻依舊被封為太子,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宿命究竟是何?

  既來之則安之,既是如此,那便要及時行動了,她差人傳信給柳如煙。

  彼時君秀山在金陽宮好不愜意,吃酒聽曲。

  忽然侍衛道:「太子殿下,大理寺韓主薄求見。」

  大理寺主薄?

  大理寺同他有何干係?

  君秀山不明所以,也是讓他進來,韓政被驗身才得以求見。

  君秀山斜著眼問道:「你有何事?」

  韓政道:「殿下,微臣受人所託給殿下獻上一物。」

  君秀山狐疑,「是為何?」

  「將軍府夫人借微臣之手,讓微臣將此封信轉交給太子陛下。」

  「你是靳夕瀾的人?」

  他上下打量韓政,像是要將韓政看透一般。

  「非也,微臣是陛下的人,微臣也不明這信中所為何,只不過微臣抵不住將軍夫人再三央求。」

  君秀山眼眸接連閃爍幾下,不知信也是不信,但已他的腦子定然不會想那麼多,接過那封信,韓政告退。

  信中一筆一划地寫:恭賀太子殿下。往日是臣婦不懂規矩,對太子殿下多有得罪,還妄太子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臣婦知免死金牌一事還妄與太子殿下商討,明日申時,滿春樓後山院涼亭,不見不散。

  君秀山一見『免死金牌』四字,不由得一驚。

  他雖蠢自然是知道這『免死金牌』一事不能讓旁人知道,他將那封信燃的只剩灰燼。

  翌日,君秀山喬裝,頭戴緯帽,前去滿春樓山院涼亭,在半路途中,只見一抹襲紅裙,手持長柄紅扇,頭上簪珠釵大紅花,濃重色彩沒有半分俗氣,倒是多了幾分明艷,曼妙的身姿引人注目,他腳步一頓。

  待走近一看一瞧正是那花魁柳如煙。

  柳如煙見身後有何人影,轉過身去正好是同君秀山撞了個滿懷,她羞愧道:「對不住了,公子。」

  「柳姑娘,好久不見,近些日子來可好。」說完他將瑋帽扯開,漏出那張臉。

  柳如煙故作鎮靜道:「君公子!怎會是你!別來無恙。」

  他本性好色,見如此尤物更是心情大好,「柳姑娘怎會在此。」

  「有些太悶,前來散步,公子怎會在此。」柳如煙反問道。

  「再等人。」

  「本想同公子敘舊,既然公子在等人,那奴先告退了。」柳如煙一鞠,雙眼勾欄,媚眼如絲。

  君秀山內心燥熱,「不急,酉時才見,現才是午時,倒是能同柳姑娘一敘。」

  他不懷好意的湊近柳如煙。

  「那公子可否賞臉但滿春樓共飲一杯?」

  「美人邀約,何樂而不為。」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滿春樓,入席,柳如煙褪去外搭紅袍,一身半遮半掩的紗裙,引得俊秀山慾火焚身,她本身就生的極其魅惑,如今半咪著眼,似吟道:「公子……您可要好好疼奴。」

  他帶著貪婪吮吸體香,挑著柳如煙得下巴對她道:「只要你跟著本公子,本公子定是會比王石更疼你。」

  柳如煙嬌滴滴道:「能得公子青睞是奴之幸,奴看公子相貌是人中龍鳳,別說奴,他日整個滿春樓皆是公子的,又怎能同那既死之人相提並論呢!」

  說著柳如煙又呈上一壺酒,他喝的好不快活,君秀山深覺渾身飄飄然,已是醉意滿滿,他一把將瑋帽扯了下來。

  此時,旁桌上兩男子穿著一身錦衣華服,面若中冠,他同柳如煙對視,轉而對柳如煙道:「這不是如煙姑娘嗎,旁邊這位公子是……」

  柳如煙抿唇微微一笑道:「是貴客。」

  「就這般模樣還是貴客?看起來賊眉鼠眼,其貌不揚,不如柳姑娘跟了我們兄弟二人,總比跟著這人強,我出兩倍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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