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就在鄭海生出差的這些日子，吳敏跟女兒鄭曉菡一刻也不分開，她乾脆讓女兒也搬到了賓館跟自己一起住。早晨在賓館餐廳吃完自助餐，女兒也去上學了，她就開始給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們打電話，約他們或是在咖啡館，或是在酒吧見面敘舊。下午女兒放學回來了，她就帶女兒出去吃飯。

  晚上繼續給女兒講日本的好，諸如多麼乾淨、環境多麼好、人多麼彬彬有禮等等。她決心這次一定要把女兒帶出去。

  終於，這天晚上鄭曉菡動了心。吳敏把女兒拉到床前坐下，一邊用手幫她梳著頭髮一邊說：「看到你在國內學習這麼緊張，我真的心疼。曉菡，你要去了日本，第一年咱不上學了，給你請個家庭老師先補習日文。就算以後不上大學，回來也能找個好工作。」

  「真的？」鄭曉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敏說：「那當然了。你要是願意，咱們明天就去辦護照和簽證。」

  聽媽媽說到這兒，鄭曉菡又想起了爸爸，自己走了，爸爸怎麼辦？

  吳敏說：「你先到日本學兩年日語。要是不喜歡日本，學完了再回來也行啊。到時候你想回來，媽絕不會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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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曉菡微微點點頭，吳敏興奮地抱住女兒說：「就怕你出去就不想回來了。咱們明天早晨就回家拿戶口本去辦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