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混沌無名

  轉眼間，武試已經進行三天了。

  鴻均獲得了鴻一招的美譽。

  原因是，每一個和他交手的准弟子，都逃不過他的順手一招！

  事情還得從武試第一天說起。

  近千萬准弟子之中，鴻均文試排在第一，萬眾矚目之下，更是激發了更多自以為有成的弟子們眼紅，意欲以武制他的人，不說有八百萬，少說也有近百萬！

  人人都以抽籤抽到他為榮！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個子，展開手中的籤條，看清上面寫著——申辰子院鴻均，就狂笑了：「聖人在上，真是皇天不負心誠人，竟然讓我邵狂人，第簽就抽到了鴻鴻小兒！」

  邵偉邵狂人一個縱步，躍上申屬第七百八十三號比武台，一指台下整個申屬區域的弟子們後，厲聲道：「鴻小子，還不快快為老子死來！」

  鴻均對身邊的人一個拱手禮後，淡然地道：「借過，借過。」

  有禮貌的人，通常能討人喜。尤其是鴻均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更是讓人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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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眾人避讓之餘，有些人，甚至出言力挺——

  「鴻均子，我看好你去教訓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鴻均子，快點上去扁他！」

  ……

  鴻均在眾人避讓之下，迅速來到了比武台下，蜂腰暗暗一發力，一個扭身之後，就上了台。

  邵偉被鴻均這突兀出現在面前的情形，唬了一跳，後退兩步後，又死硬地上前兩步半，瞪大眼睛地責問道：「兀你這小白臉，是如何上得台來的？」

  鴻均無視邵偉的責問，對著也是一臉猶疑的紫衣裁判，有些不耐煩地道：「比試，什麼時候開始？」

  負責本比武台主事裁判紫衣弟子張布眼中閃過一絲惱色之後，強按下心中的戾氣，厲聲道：「申屬第七百八十三號比武台，第三百二十七次由申子寅院邵偉，對陣申辰子院鴻均的無差別比試，現在，開始！」

  早就因鴻均無視自己而怒火聚集的邵偉，在張布的話一落，用近乎偷襲的方式，猛地向鴻均迎面揮拳！

  「滋——」快速碩大的拳頭激發空氣作響後，憑空為他這一拳增添了不少凶厲之氣！

  從來沒有經歷過與高手實戰過的鴻均，初還興致勃勃，待感受到了靈氣波動之後，他這一次的揮拳，在眼中便是慢如蝸牛了。有些失望地一轉身，右手稍拔了一下靈氣，一個虛引之後，頭也不回地走向比武台的西側台階——

  真男人，一招過後，不回頭！

  邵偉看到鴻均象是呆了一下，看到他在自己眼中變得越來越大，就自更興奮與狂喜了！在猶豫自己是不是出拳力大了點的時候，猛覺得眼睛……

  鴻均竟然突兀地消失在眼前！

  更為可怖的是，他的突兀離開，似是抽動了他身處的那塊地方的什麼東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吸力，使自己不受控地——

  勇往直拳！

  「兵！」地一聲響過！

  在台下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危險」之際，邵偉的身體直衝出比武台邊，直挺挺地一個四腳朝地加狗啃屎。

  在邵偉落地聲響之際，鴻均恰好走到了比武台西側邊，風淡雲輕地對裁判道：「真是一場乏味的比試。比試結果，還請公布一下吧。不然，會耽擱我下台的。」

  耽擱？下台？

  紫衣弟子張布被這兩個詞兒，瞬間刺激得恨意滿滿！如果真要拖得輸了的已經早摔在台下，贏了的不待公布結果，就自行走下比試台，自己算是干到頭了，逐咬牙切齒地大聲宣布：「申屬第七百八十三號比武台，第三百二十七次比試，申辰子院鴻均，勝！下一場……」待見到鴻均頭也不回地，反手向自己擺手再見，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了！幾乎用吼叫的形式，匆匆地宣布了下一場比試人選。

  鴻均自是不知道自己被張布記小本本上了。他特地繞道到剛才上台前的地方，向先前避讓自己的人，極有禮貌地表示感謝。迅速收割了一波讚譽、溢美之言。

  也許是鴻均的一招制敵，刺激了諸多愛顯的人。整個申區的比試，驟然加快了起來——再沒有出現拖堂到半個時辰的慢試了。

  不到兩個時辰，鴻均就聽到了自己被叫陣的呼喊聲——不由閃過一絲納悶，為什麼自己沒有出手抽過一次簽，卻被人抽到了兩回。難道……

  鴻均心裡雖然是極多疑問與諸多猜想，卻也沒有影響到他上了比試台。

  張布還沒有待鴻均走到台中，就邊飛縱一邊邊道：「比試開始？」

  然後，鴻均就看到一隻足影，迅速在眼前變大！

  不講武德啊！竟然不讓自己了解情況，就一腳臨身！

  鴻均一個側身，輕巧精準地拿住了踢向自己的足跟，順勢往外一扯——

  「撲滋！」一個布料被強力撕破聲；

  「兵！」一個摔地聲

  ——略有先後地響過。

  與鴻均對陣的對手，以被扯破褲子，滿臉羞色加淚涌地一字跨坐檯下告終！

  眾人瞧到他這個慘狀，都不約而同地對鴻均抱有極大的戒心，以及一些懼意！

  當鴻均第三次抽上台後，明明裁判張布已經宣布比試開始了，這名略有瘦的對手，竟然，抱著打死也不先出手的想法，僅在台邊邊遊走，邊極具警惕地盯著鴻均。

  鴻均看著日頭漸上中天，每天的炎熱時辰即將到來，再加上看不上直管莽的拳腳對打比試，就輕飄飄地一個閃身，掐著對方遊走節奏，近他身邊，連震帶暗顫，巧勁十足地一把把他拍下了比試台。也不再問張布比試結果，就向台西側走去。

  張布對著鴻均的背影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問什麼，看到他馬上就要下台階了，就急急地宣布：「鴻均勝！」

  鴻均卻在張布話一落之後，竟然出張布意料之外地轉過了身子，對張布一臉認真地道：「張裁判，可不可以讓十人以上和我對陣？」

  畢竟是大廳廣眾之下諮詢，張布想了一下後，並沒有出什麼妖蛾子，極是認真的回覆道：「宗門武試沒有先例。需要通過外院高層審議後，才能在明天答覆你。」

  是晚，當焦海聽到匯報是鴻均提議，可不可以多人與他對陣之後，就大感興趣，極為爽快地同意了。並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新規則——

  凡一對十對陣，一人的這方輸了，可以申請與原來對陣的十人再對陣一個回合，並以終勝者為勝方。

  當接下來一連兩天，鴻均每次比試，都是一招解決與和他對陣的十人之下，開始有了鴻一招的綽號。

  同住聽濤閣四十九人，在這三天之中，和人對陣有輸有贏。輸了的想贏回去，贏了的想繼續保持勝績之下，斷沒有可能放任身邊的大師不請教的白痴舉措。

  於是，在這醜末子初之交，正是從喧囂漸歸寧靜的時刻。

  眾人齊聚在聽濤閣院前，眼巴巴地望著鴻均，都迫切希望得到他的指點。

  鴻均沉思了一會兒後，決定先給這班土著，開開眼界——

  就手一揚，一塊約一立方的冰塊，憑空出現在他的指掌之間。然後，放到院中茶桌上，經過一番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一道斜直向下的冰軌道，和一道曲線向下的冰軌道，相鄰削就。

  鴻均用削下來的冰塊，兩個轉手之間，製成了兩顆大小一致的冰球，掂了掂它們的重量，感覺不到差異後，就抬頭轉望眾人問道：「如果把這兩顆大小重量相同的冰球，分別置於軌道頂端，同時鬆手，讓它們在這兩條軌道上墜落，你們說說，哪個冰球最先落到底下？」

  雖然大家已經有些盲目地相信鴻均，卻在他提這個問題時，有了一番設想。只是，無任怎麼看，怎麼去設想，貌似是直軌上的冰球是最先落地。眾人互望一眼後，大都選擇了直軌！

  僅有兩、三個投機者選擇了曲軌。而選曲軌的人看到大家都如同看傻子似的，望著自己，臉上一熱之後，卻是不好改口，硬著頭皮地說：「我，我猜，肯定是曲軌！」說完暗自忐忑不已……

  鴻均自是看破了各人選擇時的心態。啞然失笑後道：「試驗一下，不就得了。」說完，把兩顆冰球放到軌道的頂上，一鬆手，讓它們自由落下——

  最先落到底部的，是典軌！

  怎麼會是曲軌？大都數人，臉上均是茫然不解。

  而因投機猜中了的人，卻是狂喜地道：「是曲軌！我就猜到是曲軌。不然，如果是直軌先落地，鴻師兄，斷無可能把它製作出來，給我們演示！」

  鴻均把兩顆冰球拿起後，望向眾人笑道：「大家，都可以來試試。並且，可以隨意放哪顆到任一軌道上試！」

  胡不歸與錢穀滿兩人一番推讓後，終是錢穀滿嘴皮子了得，讓了一個先。

  胡不歸小心地把冰球放到軌道上方，同時鬆手，仍是曲軌先落地。哪怕是把兩顆冰球互換軌道，也是如此！

  眾人都依次上前，測試了一番，結果始終是曲軌上的冰球，先落地！

  這個極為顛覆人想像的測試，讓眾人極難理解，偏又覺得有許多奧秘在內。

  於是，眾人再次齊齊地狂熱地望向鴻均。

  鴻均想了想後，才緩聲道：「產生這個試驗結果的原理，是窮大家的一生，都或難理解。我們就不必為它去費神了。通過這個試驗，對我們的學武，有什麼樣的啟發嗎？」

  眾人沉默了。

  一會兒後，錢穀滿小心地道：「是曲比直快嗎？」

  鴻均笑道：「不錯！在個人力量，以及與它們相關的因素，處於特定的情況下，無論是拳，還是掌或者其它動作，曲比直快！」

  「想必大家也曾看過我的幾場比試。」鴻均說到這裡，邊比劃，邊道：「我有兩次是側讓，手勢弧引對方的力道，然後，他就嘭地一下，衝下台了。」

  「直拳等看似到達敵方的身體距離最短，有些時候，卻並不代表抵達他身體所花費的時間，是最短的！尤其是，在敵人無法完整地收斂威勢的情況下，他所挾的勢，是存在可以被我們圓轉與引導的能！」

  「只是，大家一定要注意，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只要能打敗敵人的招式，才是好招式，不必拘泥是直招還是彎招。在實力彼此相近的情況下，只要你多上一個運勁引力的方法，你就比別人，多上一份勝算！」

  轉眼間，近十天的武學比試結束了。

  鴻均風淡雲輕地獲得武試第一！

  第二卻是馬高！

  胡不歸輸在鴻均手上，是心服口服，卻是極不服還有人力壓他勇奪第二。只不過，看到他在主裁判說比試開始時，馬高認輸之後，迅速和鴻均勾肩搭背，就知道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鴻均在馬高搞怪式的攙扶之下，來到胡不歸一行人之前，見大家都對馬高隱隱有排斥之意。

  「這位是馬高，和我算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好友。」

  鴻均的介紹，打消了大眾人的敵意，卻是激起了胡不歸的好勝之心——

  哼，只有我才是鴻師兄最，最，最……反正比你這不著調的小子，要強上一丟丟！不信，哼！咱們走著瞧！

  就在鴻均等人大肆慶祝武試獲得好成績之際。外院高層，都是一臉凝重地在開一場與鴻均等人有關的會議。

  「……綜上所述，宗門執法長老已經斷定陳東陽沒有參與作弊！」外院執法長老，用極為冷靜的語調說完，向大家一拱手後，莊重地坐下。

  包括焦海在內的一干外院高層，立時沉默了！

  哪怕是再遲鈍的人，都認為鴻均等五十人，有重大嫌疑！最為不可解的是，他們這五十人，竟然沒有享受作弊帶來的益處！

  半晌後，焦海望向第一副院長李陸，緩聲問道：「近幾天，他們接受文試挑戰結果如何？」

  李陸苦笑了一下後回應：「沒有哪一位弟子，挑戰成功！我無法判定，這是巧合，還是他們本身就是天才人物，他們每個人甚至能複述陳東陽的任意時間段所授課內容！」

  複述陳東陽的任意時間段所授課內容？

  有這麼逆天？

  你李陸是不是在講一個冷笑話？

  一想到李陸的身份，斷無可能在這一試就能知道真假的情況下，去包庇鴻均他們……

  眾人都是動容了！

  焦海半晌後，才緩聲道：「這是一群，疑似極度危險的份子。」

  疑似極度危險的份子!

  眾人神色，立時一松！天武宗對待疑似極度危險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抓住了就只有一個去處——

  慧雲島。

  一處極度不適合武者生存，動輒則咎，身體莫名膨脹後，嘭地一下散作滿天浸血肉沫，散灑於地！

  經過億萬年來天武宗一些瘋子們，前赴後繼的研究，終是製作出了可以延緩武者身體膨脹的丹藥。只不過，它從當初的第一代延期一百天，到一萬年前的維持十五個月，就再沒有了進展。服用次數也從僅服一次有效，到一萬年前的可服用二十次有效後，也沒有了新的進展。

  最主要原因是，宗門長老層次的瘋子極為少見了。

  李陸遲疑了一下後，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慧雲島的兇險在整個天洲十三聯盟，算得上是臭名昭著。一群吃飽了沒有事做，無事生非的傢伙，找了塊新興的權利大餐——人道主義。然後，攻擊各宗門與盟國把犯事的人，送到慧雲島，是不道德的行為。正在遊說與推動立規立法，禁止把犯事的人，送到慧雲島。據宗門外務長老傳來的訊息，這個盟規，或在近兩個月內達成……」

  焦海沉吟了一下後，就一揮手道：「外院弟子入門考核，既然已經完成，文試與武試前五十名都是他們，算得上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驕。既然是天驕，那就給他們一個為宗門出力的機會，讓他們去慧雲島看守一年吧。」

  「為了安穩，與鴻均有所關聯的人員，有哪些？」

  外院執法長老在焦海的問話一落，就自抱拳一禮後道：「執法小隊第九百三十七隊隊長馮輝之子馮劍，為鴻均的初審考核人。外門弟子鄭星成，王前岸為他的接引馭者。另外，和他一起，還錄取了一名弟子，就是武試第二的馬高。另外，按宗門慣例，每次到慧雲島做看守執事，都會有一名執法隊成員前往監管。」

  焦海點了點頭後道：「萬年難得一遇的天驕，自然是宗門未來的棟樑。再怎麼看重，都不為過！令：以馮輝帶領外門實習執法弟子馮劍為監管，外門弟子鄭星成，王前岸為看守執事引路人，新晉外門弟子馬高及鴻均等五十一人為見習執事，於明天辰初，每人一百顆破障丹，一千粒壯腹丸，乘坐渡海鐵甲寶船前往慧雲島輪換看守。」

  由於每次前往慧雲島，僅海上行船都需要近三個月。輪換看守，需要各部門通力合作。於是，天武門外院第一副院長李陸，以及其他十九位長老齊齊站起來，向焦海一拱手後道：「尊院長法令！」

  就在焦海的法令宣讀完畢之際——

  鴻均心裏面，莫名地一慌！

  來得突兀，瞬去無痕！

  鴻均若有所思地一皺眉：心血來潮？如果是，那麼，即將引動自己未來重大變故，即將發生。或者，已經到來！

  鴻均略一沉思後，就以要靜修為名，匆匆離開眾人，返回到自己的獨院，盤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用心神在腦中，開啟每日不停的呼喚大業起來——

  「前輩，在不在？」

  「前輩，您是誰？」

  「前輩，我如何才能提升自己？」

  「前輩……」

  ……

  如果不是那天，在申辰子規培院，腦海深處的氣極敗壞的聲音，太過令人印象深刻。鴻均還真懷疑是腦海中出了幻覺！

  因為，自從那次他發飆後，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至於，鴻均自身的淺顯修仙手段，包括對武學的理解，都是用前世的知識苦苦思索，暗中琢磨出來的。與深藏在體內的那位貌似大能，沒有半點關係。

  自從鴻均得知自己腦子裡住了一位老爺爺之後，一邊就使勁地浪，一邊是每天擠出無數時間，用心神，拼命呼喚他！

  很是可惜，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卻是沒有得到半點回應！老實說，鴻均此時是有點失望與泄氣了。於是，他心中莫名地滋生起了一個念頭——

  聖人云：君子求諸己。不若自強！

  「這才對了啊！」一個幽幽的哀嘆，輕輕地響在鴻均的腦海。

  「前輩，您……」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器靈？談不上。某個大能的殘魂，也不是。甚至，我連自己能存在多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麼提升自己。唯一清楚的是，炎黃世界，諸多飛升聖人的過往知識……」

  鴻均聞言，大喜！人畜無害，對自己才是最大的益處！如果他所說屬實，充其量是一個沒有創新能力，初級平板智能程序。

  沉思一會兒後，鴻均若有所感地在識海中，小心地問道：「是不是提起聖人，或聖人名號，您才……」

  鴻均的話及此，就莫名地感受到識海中的他，有些尷尬。逐迅速轉換話題問道：「您需要什麼……也就是要些什麼樣的物質或東西，才能讓您有力氣開口說話？」

  「天地靈氣，混沌元力，以及……」

  鴻均等了半晌，見他沒有接著往下說，逐問出心中最為緊要的一個問題：「現在這個世界，有靈氣嗎？」

  「有！但不多……嗯，好象這方天地，在拼命把靈氣驅離。連這裡的土著們，所修煉的功法，只是煉體一道還不說，所有招式心法，有近七成功用，都是用在怎麼驅離身體裡偶爾吸入靈氣的方面。」

  「我知道，這裡的世界是高武世界，是沒有法術與法寶的。據傳說中的聖人，都是走以高大威猛，以力降萬物的路子。」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在離開炎黃世界，被炎黃天道的生死逼迫，無奈把一切知識剝奪下來，集聚成我之後，走上了體修之路？」

  鴻均心中暗暗震驚他的來歷之後，在他越說聲越低之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傷！心中一軟，安慰他道：「他們不要你，我要！我願意和你生死不離，在這個聖人世界裡，開啟轟轟烈烈的修仙！」

  「好！我會試著把極為高深的修煉手段，總結出淺顯的修煉法門，助你修仙，要讓那樣忘記了我的聖人們，後悔餘生！對了，你以後，在心裏面喚我為聖……我要與以前，與他們，斷絕一切關聯。你以後，喚我為混沌或無名都可以。只要靈氣足，我願意隨時為你展示你今後修煉過程的，一切疑難！」

  鴻均此時，根本就沒有想到，他與混沌的相互承諾，在這方聖人世界，掀起了多少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