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馬行空

  陸塵風長長出了一口濁氣，像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突然說道：「人活著，可以什麼都沒有，但不能沒有吃的。

  大人們都在辛苦為了家人活著而努力，我覺得我們學習隨時抽空都可以，但更重要的是幫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今年的饑荒已經開始，如果秋收再沒有收成，那不知道村上要有多少人離開，村子裡有河流，怎麼才能把水弄到田地里去？」

  陸銘笑道：「這還不簡單，肩挑背扛唄，還能有什麼辦法。」說完，轉頭看著嚴肅的大傢伙，陸良才很快就反駁道：「你這辦法，大人也想到了，可你挑扛的還趕不上太陽曬乾的快。」

  「要是能讓水往高處爬就好了，這樣就能讓河裡的水流到田地里去。」想實現陸塵風嘴裡所的火車，飛機夢想的陸秋荷提出了大家想都不想的辦法。

  「照你這樣說，那像西遊記里一樣，把龍王叫來打個噴嚏不就行了。」陸小鳳認為他這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可能讓水往高處爬。

  「我要是將軍，就調動士兵來幫百姓挑水。」夢想從武當將軍的陸向文也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唐受災的地方多了去，士兵根本忙不過來，再說了，你調到這麼多，不吃不喝嗎？」何冬梅反駁道。

  陸向文急了，「那...那你說怎麼辦？」

  「把河道給堵上，自然不能往下流，水積累就高了，到時就可以流到田地去了。」何冬梅想了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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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不行，你是不知道這裡的奧妙玄機，水是有衝力的，就我們用土或石頭基本堵不住，再說了，這麼大的工程，沒有一兩年根本就完成不了，田還沒澆呢，人都餓死了。」

  陸小鳳很是得意地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阿兄可是講這的，好在自己記性好，總算又一次在夥伴面前顯示自己知道更多的道理。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王玲瓏有些坐不住了，自己家窮她很清楚，可沒有想到還要鬧饑荒，真到了沒有吃的地方，可保不准父母會把自己給賣了。

  陸塵風轉頭看著還在發懵的程處默，問道：「處默有什麼主意嗎？」

  「對呀，你可以長安城來的，見過世面的人，有什麼好的辦法，說出來嘛。」

  「是呀，你現在也是小先生的學生了，就算做好事了，把好辦法說出來吧。」

  程處默比村裡的孩子長得更高大結實，也白淨一些，學的知識也更多，可對於大家的討論的話題，他卻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沒關係，天馬行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其實這也算是給你上的第一課。」陸塵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我想到了個辦法，小先生。」王玲瓏搶先說道，「我們小時間玩的那種水槍，如果做成大號的，這樣行不行。」

  「不行，你這樣的做法，還不如肩挑背扛快呢。」陸良才第一個站出反駁，「你要做文官，現在這種情況就是看文官的，你不拿出一個辦法，百姓就要造你的反。」

  王玲瓏那張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陸塵風用眼睛的餘光瞥了一下程處默，好在他沒有在意，造反這兩個字可不能隨便說。

  程處默臉色複雜，一是沒有想到第一天上課，條件差一點倒是無所謂，這上課一不識字，二不學算術，就這麼聊上了。

  不過他也認為，如果真的發生大規模饑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可想盡了辦法，也不有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陸塵風也不急，靜等他的下文。

  程處默猶豫片刻，破天荒地微微臉紅，「朝廷工部的水利司每年都會興修水利，是不是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陸銘翻了個白眼，不再對牛彈琴，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們泥腿子可不認識他們，再說了，就算認識又能怎麼樣，先不說要花多少錢吧，就說他們年年修，可是旱災還是發生了。

  要說我呀，有錢才是真的，直接去沒有受災的地方買過來，更省事。」

  陸良才蹲在地上，雙頭按住腦袋，唉聲嘆氣，有些頭疼，看來這文官太不好當了。

  「小先生，你想出啥好辦法沒有呢。」何冬梅小聲音問道。

  陸塵風猛然起身，得意揚揚道：「好樣的，夥伴們，今天第一課很生動，面對這麼大的困難，大家都在積極想辦法。

  我個人認為，陸秋荷的水往上流，還有王玲瓏的抽水槍的方法，很是認同，當然攔水築壩也是方法中的一種，只是現在我們條件所限，不好實現。

  我決定採用陸秋荷與王玲瓏的辦法，今日大家先去幹活，明日，何冬梅把你阿耶叫來，就說我找他幹活，一天給二文錢工錢。

  我要做出水往上流的工具來，先解決我們觀音村乾旱的問題。」

  程處默跟著陸小鳳，提著竹籃拿著鐮刀，一起上山去采野菜，其它小夥伴很是不理解，陸塵風家現在這麼有錢了，為啥還要去采野菜。

  陸塵見只是不想有人打攪自己畫水車，提筆後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放下筆來到河邊，觀察一番後心中有了想法。

  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攥在手心，緩緩揉搓，還不算太嚴重，可再過幾天還沒有水澆，秋天可能顆粒無收了。

  程處默跟著一群小夥伴在周邊翻山越嶺，提著沉甸甸的竹籃，裝著野菜鐮刀等，滿滿當當。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很是新奇，也很賣力，比其它挖的要多些。

  山上偶爾竄出一隻兔子，一隻野雞，他都要興奮好半天，可等過了新鮮勁，程處默這才聽到其它幾人，總是討論三國各種計謀，喜歡哪個人物。

  漸漸他對這個故事有了興趣，好在陸小鳳記性很好，回來的路上就做起了說書人。

  陸小鳳剛向阿兄炫耀今天挖了很多野菜，講了這個笨笨的程處默，就聽院外傳來老娘的聲音，「這些該死的商人，糧食都漲到了八文錢一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