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虐渣

  謝老爺子只問了一句話：「兩個孩子死了？」

  謝老爺子是什麼意思，如果兩個孩子沒死，她的舉動，就是大動干戈嗎？

  兩個孩子死沒死，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怎麼，兩個孩子死了，我才能找他們算帳是嗎？」

  「孩子小打小鬧，但你今日踹飛謝家大門，在我面前造次，還不給我跪下！」

  謝老爺子把聲音壓得很沉，卻沒有不怒自威的氣質。

  跪下？

  老頭子做什麼夢呢？

  

  謝如意譏諷：「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們幾個，要是願意去給我兒子下跪道歉，並且跳到河裡泡一夜，我就不追究，否則！」

  「否則什麼？」

  謝老太唾沫橫飛。

  「謝如意，我可以把你抓起來沉河！」

  謝如意的手裡拿著一把刀，鋒利無比。

  「你儘管試試！」

  謝老爺子怒道：「老大！你們幾個趕緊抓住她！」

  「把她捆起來罰跪在家門口一天一夜！」

  「如果還不知錯！」

  「沉河！」

  謝老爺子從不開玩笑，他現在的態度，看著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方氏急得眼淚嘩嘩的流，她拽著謝如意的手。

  「如意，你這孩子今天怎麼了，鬼上身了？」

  「你怎麼能這麼跟阿爺說話，趕緊跪下，快點，跪下認錯！」

  方氏拽不動謝如意，又氣又急，一巴掌打在謝如意身後。

  謝如意的脊背挺得很直，她倒是要看看，謝家能厚顏無恥到什麼地步！

  謝老大帶著幾個兄弟一擁而上，還沒靠近謝如意，就被一陣狂風掃落葉掃在了地上。

  一個個四腳朝天，牙都掉了好幾顆，一開口吐出好幾口血沫。

  謝家還能站著的人呆呆的看著謝如意，像是見到了鬼。

  死丫頭什麼時候有這個伸手了？

  難不成是掉河的時候遇到河神指點了？

  「還想來嗎？」

  謝如意冷眼看向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的氣勢瞬間就矮了一頭，謝如意走向謝長金。

  「今日，誰動的手？」

  謝長金自認讀書人，不屑與謝如意說話。

  謝如意輕笑：「很好。」

  咔嚓一聲，謝長金的胳膊被謝如意卸下。

  她站在謝長有面前。

  「你說？」

  謝長有哆哆嗦嗦，「是……是三弟和五弟，我……我我我……該說的我都說了！」

  謝長有腿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手撐在身後，兩條腿在前面蹬著，一點點的往後挪。

  下半身好像一股熱量湧出來，地上濕濡一片，謝長有，被嚇尿了。

  謝如意冷冷的彎起嘴角，喉嚨里發出可怖的笑聲，抬起腳步，幅度很小很小，好像是有意折磨謝長守和謝長先的心態。

  方氏兩隻手緊緊的抱住謝如意。

  「如意，你夠了，住手吧，不要這樣，你就算不為了你自己著想，你也為孩子著想，為娘著想，好嗎？」

  「我正在為孩子著想！」

  兩個才三歲的孩子，他們有什麼錯，就因為是她名義上的兒子，就要被謝家的孩子欺負嗎？

  謝如意壓抑的怒火像火山噴發，一下子就炸了。

  她最喜歡用折磨人心態的手段對付敵人，上輩子，她的同行都說她是女羅剎。

  既然是女羅剎，她為什麼要放過人渣！

  謝如意掙開方氏，抬起手，掌心朝上，數枚銀針齊發，射中謝長金幾兄弟的四肢。

  兩人痛苦的倒地，想要呼救，嗓子裡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謝長金和謝長有看得臉色發白，背後的衣裳已經濕透像剛從河裡撈起來。

  一掌又一掌，一共三掌，謝長金，謝長有和謝長興被震飛出去。

  謝老爺子和謝家人看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抓起角落裡的掃帚，粗棍就要往謝如意身上打。

  謝如意抓起一把藥撒出去，所有人瞬間癱軟，就連方氏也沒能倖免。

  謝如意居高臨下的看著謝長金幾人，只見她抬手，不見動作，數枚銀針從他們體內出來。

  他們終於能開口說話，哆哆嗦多想要破口大罵，卻一點膽子都沒有，已經被打怕了。

  一把刀飛出去，靈活的像是有意識，刺穿了他們的手掌心。

  謝如意轉身，「這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謝家倒的倒，傷的傷。

  謝如意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方氏。

  「你不打算跟我走？」

  不走也行，她今天鬧得這麼大，謝家人肯定會拿方氏出氣，把她打死也說不定。

  方氏眼神躲閃的看著謝家的人，又看看已經沒耐心抬腳離開的謝如意，咬咬牙，跟了上去。

  在外面圍觀的村民沒有一個趕上去惹謝如意，里正媳婦更是不敢回家告訴里正。

  ——

  大寶和小寶年紀小，在生死邊沿走了一趟，情緒非常的低落，謝如意已經有三天沒有到鎮上去做生意了。

  這幾日，方氏暫時穿謝如意的衣裳。

  方氏每每想起那天的事兒，還是心有餘悸，不明白良善的女兒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謝如意去溪邊洗衣裳回來，就看到方氏在屋內悄悄的抹淚。

  「娘，你這是？」

  謝如意走到方氏身後。

  方氏趕緊把眼淚擦乾淨，站起來兩隻手抓住謝如意的胳膊。

  「如意，今後你好好的和女婿過日子，不要惹是生非，好嗎？」

  謝如意皺眉。

  她不忍氣吞聲的行為，在方氏看來，就是惹是生非？

  方氏見謝如意像是沒仔細聽她的話，更加用力的抓住謝如意的手。

  「如意，人生在世，不就這樣子過日子的嗎，要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就要把人家打得半死，今後還怎麼面對鄉里鄉親啊。」

  「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要是你把人得罪光了，今後你有什麼，人家也不會幫你的啊。」

  「如意，忍一忍，咱們忍一忍，就過去了。」

  「好嗎？」

  方氏是方家的小女兒，就算女兒不受寵，怎麼就能養成這樣包子的性格？

  謝如意實在是不敢苟同。

  「娘，我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們夾著尾巴好好做人，別惹我，我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我只能做到這個份上。」

  謝如意用力地撥開方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