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作

  方氏的軟弱已經害死了原主，謝如意不希望方氏的軟弱再害了其他人。

  方氏站在原地，看著女兒進屋的背影，冷漠又固執。

  是不是連女兒都嫌棄她了？

  方氏越是多想，越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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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老五沒來找過方氏。

  一連過了好幾日，走在村里，也沒遇到謝家的人。

  謝如意今日做了點心去鎮上。

  好幾日沒來，沒想到客人們依舊在原地排隊。

  第一次的大娘看到謝如意的出現就歡喜。

  「小姑娘，你可算是來了，這幾日你沒出攤，大夥都還以為你不賣了，我還跟他們說，你一看就不是個半途而廢的小姑娘，你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

  「他們還不信呢，看到了吧，被我等到了。」

  客人們都等謝如意把東西放好才開始買。

  看到謝如意還拿出來兩個沒見過的東西。

  大家一下子就好奇了。

  「小姑娘，這是什麼？」

  謝如意依舊是各拿出十個，一共二十個切成塊讓大家試吃。

  「各位，這個是麻薯，這個是蛋撻。」

  謝如意一一的給大家做介紹。

  大娘一下子買了十個，其他客人也是五個十個的買。

  沒過多長時間，點心就全部賣完了，重新擺攤的第一天，生意興隆。

  對面某個不顯眼的位置，兩個中年男子看著謝如意。

  「東家，就是她，她擺攤不過幾日，每次都能早早的賣完，客人們可喜歡去她那邊買了。」

  「你去買過？」林東家問袁掌柜。

  袁掌柜連連擺手：「沒有，東家，我對酒樓可是忠心耿耿啊，我絕對不會去買外面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林東家無語的看著袁掌柜。

  「我是想知道，她賣的東西好不好吃！」

  「她看著就像一個村姑，村姑做的東西，能有多好吃？」

  袁掌柜兩眼放光：「東家，你這是擔心人家跟我們搶生意？」

  「東家，人家擺的是地攤，買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咱們的客人，還是來咱們的酒樓。」

  「東家，這點你可以放心。」

  林東家的表情一言難盡：「袁掌柜，你跟我多長時間了，十年多了吧，怎麼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啊！」

  「氣死我了！」

  林東家拂袖而走。

  ——

  謝如意這幾日擺攤，總覺得有人在暗中跟著。

  她起先以為是自己多年養成的多疑，直到今日，她確定了，真的有人在盯著她。

  她收攤之後，悄悄地跟上一個今日才來的陌生客人。

  對方今日把每種口味的點心都買了一份。

  他來到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把點心遞給一個鬍子男人，男人嗅著遮掩不住的香氣，一臉驚喜，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個，一發不可收拾，很快就把一盒點心吃完了。

  謝如意悄悄出現在兩人身後，問道：「好吃嗎？」

  男人正是林東家，他咂咂嘴，「好吃，真好吃。」

  謝如意閃身來到林東家面前，笑容和善地看著他。

  「想吃，為什麼不自己去買，為什麼要讓人給你偷偷摸摸的跑腿？」

  「想吃，為什麼要悄悄地跟我好幾天了？」

  林東家看清是謝如意，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陪笑道。

  「我是酥香記的東家，要是讓客人知道，我偷摸著買地攤貨，我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謝如意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又要跟我好幾日了才讓人去買？」

  林東家理直氣壯地說：「你管我？」

  謝如意狐疑地打量林東家。

  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三十來歲地樣子吧，蓄著鬍子看起來老了一些。

  酥香記是鎮上最大的茶樓之一，聽聞已經開了三十年了。

  「你盯著我，怕是有事兒吧？」

  謝如意一陣見血的問。

  林東家無語地左顧右盼，又抬頭看看天。

  「是……是有那麼一點點小事兒？」

  謝如意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樣子。

  「說吧，在哪兒談？」

  林東家：「！！！」

  小丫頭片子有讀心術？

  謝如意得意地笑。

  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她面對組織殘酷的訓練，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執行任務那麼多年了。

  她做的點心全都是鎮上甚至京城，可能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她每日售賣的量又不是很大，而且她走的不是精奢的路線，買得起她家點心的，買不起酒樓的點心。

  買得起酒樓的點心的人，不願意買她的「地攤貨」。

  說白了，她的生意，不會影響到任何一家酒樓的生意，除非，她也要開酒樓，走精奢路線。

  她有這個想法，但不是現在。

  開酒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開的，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

  林東家的出現，或許可以幫她這個忙。

  林東家帶謝如意回了酥香記，去了後院的廂房。

  想法都被小姑娘看穿了，林東家也沒有什麼好扭捏的。

  「姑娘，我看你這幾日的生意不錯，你做的東西，口味獨特，造型別致，是鎮上沒有的，沒說鎮上沒有，京城也沒有。」

  「林東家去過京城？」

  林東家清嗓：「早些年，隨家人遊歷過。」

  是個有見識的人。

  「姑娘，你的這門手藝，只有你知道，我們若是合作，鎮上無人是我們的對手了。」

  「林東家打算怎麼合作？」

  兩個人都感興趣，這件事兒就好辦了。

  林東家道：「你來我們酒樓，做你會做的點心，每日的收成，我們三七分？」

  謝如意笑了：「林東家你的算盤珠子崩了。」

  「你也說了，這門手藝，只有我知道，我每日擺攤，就算賺的不多，也沒人跟我分錢啊，你這倒好，你拿七，我拿三，洗洗睡吧！」

  奸商！

  奸商果然不分時代！

  謝如意起身就要走，林東家連忙攔住謝如意。

  「姑娘你別走啊，有事兒好商量，要不，四六？」

  謝如意繼續往前走。

  林東家在心中琢磨利害。

  要是讓利太多，他虧了，要是她找到別的酒樓，別的酒樓答應了她的條件，那麼酥香記可就不占上風了啊。

  謝如意即將跨過門檻。

  林東家咬咬牙：「五五分！五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