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千金難買爺刺激

  梵谷琴行。趙忍之進去瞅了瞅，牆上掛滿了吉他，基本上什麼型號都有。趴在桌子上正在打遊戲的年輕老闆，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熱情問道：「兄弟，要買吉他？」

  趙忍之搖搖頭：「租的話一天多少錢？」老闆頓時興致減半：「要什麼價位的，還有什麼型號？」趙忍之想了想：「1000塊左右吧，41寸的電箱吉他。」

  

  老闆頭也不抬道：「押金500，一天租金50。」「我就租一天。」趙忍之笑道。老闆興趣大減，起身從牆上抽了把吉他，隨手遞給他：「那你試試手，沒問題就登記交錢。」

  趙忍之接過來，隨便掃了幾個節奏型，點了點頭道：「還行。」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老闆有點詫異道：「呦，技術不錯啊。來一首聽聽？」

  「算了，都是瞎彈。指甲都沒剪呢，我就不班門弄斧了。」趙忍之婉拒道。開玩笑，吉他是撩妹的，給一個粗漢子彈什麼？這麼多年，趙忍之堅定恪守著一個原則：「凡有井水處皆歌柳詞，沒有美女處絕不裝逼！」

  還是項羽那傢伙說得對：「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還是人家看得透，不愧是能當西楚霸王的人！同樣的道理，東西裝出來了，卻沒有合適的觀眾。那不是白費力氣？

  還是省一省吧。碰到合適的機會，一下子憋出個大招！昂首挺胸，揚眉吐氣！趙忍之說完，遞了一根煙過去，還幫忙給點上。等老闆吸了兩口，這才嬉皮笑臉道：「老闆，交個朋友。」

  年輕老闆頓時心生警惕，這傢伙想要薅我的羊毛？男生想跟女生交朋友，目的基本都是床；男生要是想跟男生交朋友，目的幾乎都是錢。

  他馬上先下口為強：「兄弟，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你要是租一個月，哪怕是一個周，我還能給你優惠點。可是你就租一天，不能再便宜了，實在沒什麼搞頭啊！」

  「大哥，你想哪去了，我這人又不會砍價。」趙忍之嬉笑道：「只是這剛高考完嘛，還是窮學生一個。別說500大洋，連200也拿不出來。這押金能不能免了？」老闆遲疑道：「你不交押金的話，我這風險有點高啊！」

  趙忍之笑道：「我就是陽中的學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喏，這是我的准考證。我把身份證和手機押你這兒，這樣總沒問題吧？你就當積德行善了！」

  「好吧。」老闆無奈搖了搖頭，笑道：「算了，手機你還是拿著用，押個身份證就行了。」「好咧。」趙忍之喜滋滋道：「老闆，好人一生平安，以後一定發財！」發完一張好人牌，交了50塊租金，就背著吉他出了門。

  說實話，其實租金有點貴。但主要目的是免押金，就不在這上面計較了，大丈夫不拘小節嘛！何況今晚要裝個大的，絕對是物超所值，千金難買爺刺激！

  趙忍之直接回了家，先把左手四個指甲剪禿了。右手不用管，左手是要按和弦的，指甲長了按不了。接著隨手彈了會兒，熟悉熟悉一些常用和弦。

  畢竟「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這玩意兒三天不練手生。萬一晚上破功就尷尬了，所以哪怕是臨陣磨槍，也要磨得賊亮賊亮。

  等手上有感覺了，又上網搜了幾個吉他譜，開始一個一個地練。一上午不知不覺過去了，火候也差不多了。中午吃了飯睡個午覺，下午接著彈，還是要鞏固一下。

  畢竟三年的高中生涯，今晚就要徹底結束了。有的人是逗號，有的人是句號。前世趙忍之的是省略號，這輩子重頭再來。無論如何也要留個感嘆號，而且要一鍵三連！

  下午六點出門，到小賣部打了個招呼：「媽，今晚別做我的飯，我去吃碗板面。晚上還有個班級聚會，可能要晚點回來。」劉霞把注意力從手機上抽出來，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背的是什麼？」

  「吉他！」「從哪弄來的？你啥時會彈這玩意兒了？」劉霞疑道。「嘿嘿，跟同學借的。昨天不會今天就會了，你兒子可是天才，這玩意兒還用學嗎？看今晚給你撩一個兒媳婦回來！」

  「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吹牛！」劉霞笑罵一句：「你要是真有本事，多撩幾個兒媳婦回來，給我多生幾個大孫子！」趙忍之頭頓時惡寒：「媽，你不怕累死？」「累死也心甘情願，就怕你沒那本事！」劉霞一臉不相信。

  我有那本事嗎？趙忍之捫心自問一句，上輩子那是真沒有啊！這輩子呢？目前只有天知道。不過我可不想做渣男，誰都不能逼我，親媽也不行！趙忍之不敢再多說，背著吉他落荒而逃。

  吃完飯到學校才六點半，趙忍之直接拐進了辦公室。辦公室就在瓦房的最里一間，跟三班教室斜對面。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張彩，正好坐在辦公桌前，跟幾個同事正說笑著。

  此時辦公室只有四個人，正是高三四大班頭。除了三班班主任張彩，還有教數學的謝家俊，四班班主任。英語老師王永輝，一班班主任。以及一個物理老師，二班的班主任葉群。

  如果按對一個人的感情劃分，這四個人正好湊齊了。一個老師對一個學生的喜惡，往往是由這個學生的分數決定的。趙忍之的英語一般，所以王永輝對他的態度也是一般。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談不上好壞。

  四班班主任葉群，平常跟文科班八竿子打不著。兩人沒啥交集，基本算是陌路。至於謝家俊對趙忍之，那簡直是不共戴天，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步。數學這一科，趙忍之沒少拖他後腿，大褲衩都快拖掉了。

  謝家俊身高一米五，長得油頭粉面，一老年猥瑣男。講課照本宣科，人品又是公認的差。教幾個班的課，就被幾個班的同學討厭。謝安暗地裡沒少罵，他媽的，家門不幸啊！

  至於語文老師張彩，對趙忍之來說，那就是赤裸裸的寵愛了！王永輝是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大學生，葉群是個中年油膩大叔，李家俊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張彩是個年近三旬的少婦，但心裡還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長得不錯身材也好，很有股成熟少婦的風韻。教語文的，換句話說，搞文學的。總還是有那麼些情懷，以及對才子佳人的浪漫幻想。

  趙忍之雖然不是學霸，但在三班也是絕對的風流人物。一是以語文狀元聞名，二是以數學渣滓聞名，三是以風流韻事聞名。拋卻語文成績不談，那也是名聞全班的才子！人都是愛才的，這點不分男女。

  趙忍之的作文，經常被當成範文來讀。最誇張的一次是，有天正在衛生間排水。旁邊有個哥們兒，盯著他目不轉睛地看。

  正當趙忍之被看得發毛，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那哥們兒突然興奮地問：「兄弟，你是不是三班的趙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