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掃開始

  「一號完畢」

  「啊～二號完畢」

  

  「......」

  「三號？三號收到請回答，三號收到請回答...」

  嘖，耳機傳來輾遲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僥倖殺掉一個幾十年前的S＋級而已真搞不懂總部那群糟老頭子為什麼對他這麼看重，明明我才是最強的。

  完顏慧德心頭腹誹，她嫌棄地摘掉耳機，站起來，夜晚涼風吹向樓頂，五顏六色的長髮散開，演唱會場不時晃動的霓虹燈光照亮她的長髮一閃一閃。

  對付這種弱雞，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完顏慧德縱身一躍像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演唱會下，一身奇特服裝的英俊主唱瘋狂搖擺，燈光齊齊照向主唱，令人耳膜生疼的搖滾音樂響起，表演來到高潮。

  主唱酣暢淋漓地揮灑汗水，他欣喜地看向眼前粉色系統界面上的人氣值瘋狂上漲，一千、兩千、三千......死神的鐮刀觸碰到他的臉頰......

  因果－一葉障目：專注一事不可視他物。

  男人大驚失色，乖巧可愛的蘿莉一頭斑斕長發懸浮在空，素嫩小手死死握住男人咽喉，男人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想大喊救命，可是在他眼裡底下的群眾在搖滾樂下瘋狂打著節拍，就連身邊的鼓手也漲紅著臉奮力敲擊，他們絲毫看不見台上突然出現的完顏慧德。

  主唱胸中氣悶不已，他的臉漲成豬肝色漸漸紫青，眼前蘿莉那一頭斑斕長發在燈光下愈發耀眼。他莫名想起小時候那隻背部色彩多樣的花蜘蛛，也是這樣緊緊纏著顫抖不停的獵物一口一口吃掉。

  要死了，男人想道，可惜沒能當上大歌星啊，意識昏沉的最後他腦海閃過此念。

  完顏慧德看著眼前悄無聲息地男人，像甩抹布一樣隨手丟了出去，弱小的人真是無趣啊，她一步步高傲地走下去。

  「警報！警報！檢測到宿主身體頻臨死亡，啟動緊急模式」

  風聲呼嘯而至，完顏慧德面色一變扭身躲過襲擊，轉首看向面無表情地男人。

  男人身上冒出粉光，周圍瘋狂的粉絲身上不斷冒出粉色絲線連結男人，他身形一閃來至完顏慧德身前打得其身形暴退，完顏慧德甩了甩有些發酸地胳膊欣喜道：「對嘛，這才有點意思」

  「完顏慧德為人著稱的是她身上的大量因果，常人只能承載一個本命因果，能承載兩個的是天才，像完顏慧德這種身上承載大量因果的人很是罕見」銀月琴道。

  輾遲點點頭，事到如今他也弄清了因果本質—王詩齡將人類的思想精粹哲學封入千年文化的大廈，在大廈境內沒有比哲學更強大的力量，除了他簡單粗暴的量化。

  她看向一臉無所謂和下方酣戰的完顏慧德道：「不過，就算她再強你也不能這麼幹看著吧」

  輾遲按住想要上前幫助完顏慧德的顧思怡銀月琴道：「不著急」

  「嘖嘖嘖，你真是睚眥必報，這是『我是大歌星』系統主場，只要周圍粉絲不死他就擁有無窮無盡地力量」系統抱怨道。

  「完顏慧德桀驁難馴，不把她打得心服口服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不動用量化你也打不過他吧」系統挑釁道。

  輾遲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他看向不時穿過身邊的民眾毫不受其影響、酣戰其中的兩人道：「這就是你的本命因果—鏡花水月、真假難辨嗎？」

  顧思怡點點頭道：「有光就有影，有影就有形，鏡花映襯景象，真假難辨則為現實」

  輾遲心頭對這個看似軟弱可欺的顧思怡產生警惕，能對他物產生投影類似無限劍制的存在他可不敢輕易招惹。

  銀月琴遞來一杯奶茶，「謝謝」輾遲喝了一口道和另外兩人當起吃瓜群眾。

  「你們為什麼都是金牌講師？」輾遲問道。

  「一種專門捧殺我們的職稱」顧思怡道

  「就有你們三個有咯？」

  銀月琴撓撓頭數了數手指道：「大概...還有幾個，蘇美清啦白月狐啦什麼的，金牌講師實質是每座城池的下任繼承者」

  輾遲點點頭，大廈一共三十四個內陸行政區劃，海上一個特別行政區。

  「35個？」

  顧思怡點點頭看向下方兩人道：「差不多了」

  輾遲止住正欲出手的兩人道：「我來，必須要讓她明白和我之間的差距」

  顧思怡目光閃了閃緊盯像一身黑衣蝙蝠般跳落下去的輾遲，天才都是有傲氣的，即便是性情高遠的她也想知道輾遲當上太子的原因。

  冷風刀割般划過面龐，輾遲衣衫獵獵從數十米高空一躍而下，他現在也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有多強。

  憑藉原身四倍的身體素質，輾遲穩穩落地，獵豹般飛速掠入人群抬手砸向男人面龐，金黃色萬花筒視瞳展開，男人頭上顯出清晰的「S級（神靈）（偽）」

  「他已經被原生意識入侵了，也就是這系統的力量來源、某位神明」系統懶懶道，「怎麼都當藍星是後花園了，誰都想摻和兩腳？」它抱怨道。

  男人面上湧上粉光矮身躲過，周圍狂熱的粉絲身上滲出的粉線變成繩索般大小不斷注入男人體內。

  「小心，這貨意識到你身體有系統，要動真格的了」系統道。

  「滾開！」完顏慧德看見輾遲橫插一腳，如同暴怒的獅子般手中紅光浮現拍向輾遲，因果—以點破面。

  輾遲閃身躲了過去，男人身上粉光大盛一聲怒喝將完顏慧德掄飛出去。

  輾遲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男人，沉下心神。

  弒帝啟動，山嶽般厚重的法相浮現而出拍向男人。

  「注意點，先前之所以能殺掉唐百忍是因為唐百忍的大半心思都在抵擋原生意識入侵上，而且你的煉化觸之必死。儘管這次是個輔助性質的系統，但完全覺醒的原生意識不亞於你同一尊神明戰鬥」系統低聲道。

  男人像釘子般穿透星君手掌爆喝連連，突至輾遲身旁揮拳。

  量化

  輾遲看著量化領域內早已不見的男人身影冷哼一聲，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能帶著量化領域行走數米。

  「他很聰明，剛才通過這些絲線和粉絲交換位置」

  輾遲心頭瞭然，收起領域的一瞬間男人飛身而上重拳出擊。

  既然每個粉絲都是傳送點那就直接將民眾變成眷屬，毀掉他的領域。

  天宮發動，以輾遲為中心的天庭顯現而出，龍鳳齊鳴天樂齊響。

  顧思怡看著盛大的天宮氣象心頭有些驚駭，即便是她也不能轉瞬間就在數百平方米內釋放出如此龐大領域。

  完顏慧德從石堆爬出來冷漠的盯著輾遲，這種東西她隨手可破，其暗想道。

  似是察覺不妙，男人身上粉光減少身形暴退想要逃出天宮。現在想逃可就晚了，輾遲一個閃身突到男人面前道：「量化」

  看著粉色系統界面不斷崩盤，輾遲看著半徑十一米的11級量化頭疼道：「怎麼就升一級？」

  系統冷聲道：「小子，別把事情想得太美，到了十級之後每提升一級都是質變，你沒發現身體素質都變好了嗎？遲早有一天你能靠身體打爆這些系統」

  輾遲跳了跳輕盈的身體，向身後三人揮手道：「走吧，下一個」

  身後完顏慧德眼神晦暗不明，她剛才根本就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輾遲接近男人的一瞬間其就消失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