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洞天福地

  「輾先生，昨晚真是太對不起了」，王銷售提著禮物嬌聲認錯。

  輾遲看著王銷售脫下外套後，裸露出的肉絲大腿以及一襲粉色超短裙，點點頭，算是勉強原諒王銷售昨晚在山下一溜煙跑掉的冷漠無情。

  「輾先生～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啦，您……」

  王銷售說著說著上手摸向輾遲大腿，她眼神一凝隨即咯咯笑道:「輾先生還真是年輕力壯呢～」漸漸的她半邊身子逐漸鑽入輾遲被窩。

  昨天老娘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伺候的舒舒服服，什麼都沒拿到呢還起了大火，今天最多再犧牲下皮相一定要在這暴發戶身上狠狠地咬下幾塊肉，王銷售一邊努力一邊想道。

  「叩叩叩」此時敲門聲響起，王銷售如同受驚老鼠般迅速鑽出被子擦了擦嘴角，輾遲遞給她一杯水後示意開門。

  「輾先生……噫？您是誰？」

  門外響起熟悉聲音，輾遲抬眼便看見裹著灰色外套的譚顧靈提著水果籃子，猶猶豫豫地看向輾遲和一臉微妙的王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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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輾遲揮揮手示意王銷售出去，王銷售眼底閃過灰暗，高跟鞋「噔噔噔」地提著外套便走。

  室內僅剩輾遲和譚顧靈兩人，譚顧靈畏畏縮縮地坐下道:「我…我聽說您生病了，正巧我今天也來探望奶奶，就…給你帶了點水果」

  輾遲咳嗽聲，盯著褪掉灰色外套露出玲瓏身材的譚顧靈。

  現在都喜歡這樣穿嗎？輾遲心頭疑惑。

  譚顧靈一襲白色緊身超短裙下是滑若牛奶的白絲，隱約可見...

  大眼睛旁是靚麗的眼影，精緻的妝容讓小姑娘從女大化身都市麗人，身上交叉著稚嫩和理性的氣質。

  輾遲看向譚顧靈，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隱約可見的山溝吸引過去。

  譚顧靈垂下頭，害羞地捂住胸口，可惜衣物開裂得白嫩龐大，讓人更想一窺究竟。

  如果你看一個女生的眼睛她不看你，那就看她的腿——來自某海王對廣大男性的中肯建議，輾遲深以為然，不過他覺得只看腿不夠。

  「我...這次來是想謝謝您，多虧您的資助我奶奶現在身體恢復的很好」譚顧靈頂不住輾遲擇人而噬的目光，彎下腰道。

  輾遲目光跳了跳平淡道：「舉手之勞，錢不夠再找我要」

  「那個...剛剛那個女生....」譚顧靈目光閃躲道。

  「噢，一個賣車的銷售」

  譚顧靈鬆了口氣，拍拍胸口。

  輾遲拍了拍床榻示意譚顧靈坐過來，作為前世早已結過婚的老男人。相比男女間的朦朧愛戀他對直抒胸臆更感興趣，更何況剛剛被打攪的好事搞得他心頭慾火更甚。

  譚顧靈紅著臉咬牙坐過來，輾遲伸手摸向譚顧靈粉嫩面龐，湊上去。

  小姑娘紅著臉後縮一下，輾遲皺眉道：「你不喜歡我？」

  「啊？不不...」譚顧靈面頰染上紅暈，她低聲道：「我...我只是...」

  「你沒談過戀愛嗎？」

  「啊？嗯...」

  輾遲面色訝異，譚顧靈真的是大學生嗎？他覺得有必要好好呵護小姑娘的第一次戀愛，就像他前世大學第一次牽手的大姐姐一樣呵護他一樣。

  想到這裡輾遲眼神溫柔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今天還有第一次還是新的。

  譚顧靈閉上眼，只覺柔和溫潤滲入口腔。

  輾遲有些訝異，感受著譚顧靈有些笨拙的竭力回應。

  片刻後，譚顧靈臉頰紅彤彤地癱在輾遲懷裡。

  輾遲攬著懷中軟成一灘水的小姑娘，原來女孩子真的會主動啊，他心頭感慨道輕撫秀髮。

  直至此刻他才體驗到一個女孩對情人熾烈如火的真摯愛戀，大概算是和前世那個坐在電腦前和「被美女包圍」的屌絲徹底告別了。

  輾遲心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看著像小貓一樣紅著臉頰癱倒的譚顧靈，只覺從未見過如此令人心動著迷的女孩。

  輾遲又吻了上去，片刻後，譚顧靈衣衫凌亂嬌喘著抽出紙巾擦拭身前口水。

  她穿好衣服，憤憤拍打輾遲胸口。聽奶奶說，男女之間只有夫妻才會做這種事。

  譚顧靈臉色紅潤，她看著眼前笑著看向自己的輾遲，像置身在暖爐里被暖暖地包圍。

  「喂，你...你會娶我的吧」話剛出口，譚顧靈就被自己話中的酥麻嬌媚引得心中一跳。

  「當然」輾遲握的更緊了點，娶這樣一個女孩子挺好的。聽銀月琴說自己算是什麼秩序什麼的，而且手中握有量化大殺器，保護這樣一個初入社會滿眼都是自己的稚嫩女孩不成問題。

  「那...你要見我奶奶嗎？」譚顧靈猶豫道，她有些害怕輾遲嫌棄奶奶。

  陷入愛河的人和牲口沒有區別，腦中除了對愛人可能會離開自己的擔憂外僅剩一小部分留存其他感情。

  「怎麼？不想讓我看見你奶奶？」輾遲笑道。

  「你同意啦？」

  「這還用問嗎？」輾遲拍了拍譚顧靈腦袋道：「既然我們要結婚當然就要先見家長了」

  聞言譚顧靈眼睛眯起來像月牙般漂亮可親，輾遲又忍不住湊了上去......

  「清風，這就是賊人？」一處僻靜山洞內，壯漢馬同義抖了抖胳膊上的肌肉，看了眼水月鏡中和譚顧靈纏綿的輾遲面孔。

  「這位施主應該就是當代秩序」佛主普生頌聲佛號道。

  「秩序？呵，土雞瓦狗爾」馬同義不屑道，普生和清風互看一眼，清風道：「同義你未曾經歷過上代秩序的動盪年代，彼時大廈因有王詩齡此人，被異能界公認為異能魔窟」

  「秩序只是一個代稱，代指實為不受任何因素影響無條件泯滅任何事物的異能」普生正色道。

  「前次異能大戰也就是民眾口中的『二戰』，大廈因王詩齡此人一戰確定世界霸主地位」

  「在王詩齡此人出世以前，影響世間異能的因素有很多，因果不過是其中一種。王詩齡只是一個普通人，卻是一個將道教發展起來的天才，是一個被神明庇佑的天命之子，在他的研究下，因果二字被大廈用到極致。

  我等現今所畏懼的國安特處，不過是一幫普通人，但彼等依靠王詩齡遺澤，就算聖上也要畏懼三分。只能通過任免仇視輾遲之人才能直接傷害到他」清風道長不緊不慢道。

  「所以我們也不能直接出手幹掉他？」馬同義撓頭道。

  「在大廈境內，確實如此」普生看了眼清風道。

  「此事交由我等來做，二位只要不臨陣脫逃便是幸事。三天後，秩序將被轉移到特處總部，看我拂塵行事」清風撇了眼馬同義和普生道。

  馬同義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普生道聲佛號便轉身離去。

  「聖上啊，我等只能做到如此程度了」空蕩蕩的山洞內，清風心有感慨一揮拂塵走下山去，那裡有著他的普羅廣眾等著救濟。

  小虎坡頂。

  「應該只是在一瞬間這隻鷹隼就被輾遲不知用什麼方法抹掉半邊身子」瑞源帶上手套翻看鷹隼傷口道。

  「抹掉？」銀月琴皺眉道。

  「對，切口平滑乾淨，在我所知的所有異能中，只有黑洞有這樣吞掉一切事物的能力」瑞源比了個四分之三圓球道：「鷹隼應該被一個直徑大概一米的球體覆蓋抹掉範圍內的身體部位」

  「怪物」龍吐溫嘖嘖道，「看來咱們的秩序是個狠角色」他看著鷹隼黑紅色的內臟道。

  「長官，查出來了。威城最近幾天有五個人失蹤，其中有兩個被人目擊到和輾遲在一起」一個胖胖的警察小跑上來遞給銀月琴道。

  「張嬌嬌和顧卿顏？」銀月琴翻了翻檔案，又遞給瑞源和龍吐溫。

  「我們昨晚在這裡檢測到兩股異能，但現場只留下一具鳥類屍體，輾遲身上沒有任何異能反應，那麼另一個異能呢？」銀月琴淡淡道。

  「難道他和王詩齡前輩一樣是個普通人？還殺掉了其中一個？」龍吐溫大膽猜想，銀月琴白了他一眼。

  「昨天高橋旁日常負責勘測異能的A隊這隻來自北方他國的鷹隼襲擊張嬌嬌一行人致其死亡，下午三點十五分兩個女生最後在女廁看到張嬌嬌正在塗抹傷口，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發現」

  「知道了」銀月琴皺眉道，「這裡面沒有唐百忍的身影」龍吐溫道：「不管是他的天兵天將還是名下的山野精怪，都沒有這隻鷹隼」

  「沒關係，唐百忍跑不了的，至於輾遲，以觀察為主」銀月琴搖頭道，她想起唐妙桐直言輾遲大善。

  三天後

  「保護好她」輾遲指了指譚顧靈，銀月琴點點頭，她揮揮手領著武裝齊備的兩人道：「走吧」，四人坐上防彈警車。相比異能者，子彈火炮更讓特出人員防不勝防。

  今日秋高氣爽，瑞源眯眼看著灰濛濛的天穹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在秩序身邊不出事才怪」龍吐溫聳肩道，隨即意識到不妙捂住嘴。

  「我們只負責把他送到威城總部，遇見不妙你倆可以先跑」銀月琴斜視龍吐溫道。

  「秩序？」輾遲道。

  瑞源看向銀月琴，見其點頭道：「也不瞞你，特處依靠因果解決特異時間，而這一切都是上代秩序王詩齡前輩的遺澤。據其生前所言，在他死後，新的秩序將會出現。駐紮威城的特處中央部長魏翔說，你就是新代秩序」

  因果？輾遲看向除此之外不再多言地三人思考著，量化需要這個嗎？輾遲想了想，能把自己的靈魂從平行宇宙的地球拉過來，系統應該位屬神靈層面吧。

  車輛顛簸一下隨即停住，坐在車頭的司機消失不見，車內僅剩輾遲四人面露警惕。

  「叮，您已進入『洞天福地』，分支任務：殺掉白眉金星、佛主（偽）、百勝星君（偽）」

  輾遲眉頭挑了挑，龍吐溫嘆口氣，推了推封鎖不開的防盜車門道：「我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的」

  銀月琴面無表情，袖中滑出小刀輕揮割開車頂，扯著輾遲瑞源跳出。龍吐溫罵罵咧咧地爬出去。

  輾遲眼皮子直跳，雖然眼前一副人間靜好，遍布都是樹木而且頭頂還懸掛著一個偌大眼球的世外桃源讓他驚訝，但更讓他恐懼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拉著兩個成年男人干拔三米，如果沒看錯的話她手裡的小刀是削蘋果用的。

  「噫？銀月琴？這倒是出乎意料」空中響起清風道長聲音。

  銀月琴目光投向虛空，隱約可見三道身影道：「清風？擂台賽？」

  「唐百忍果然忍不住下手了」她譏諷道。

  清風停頓下嘆口氣道：「娘娘終究背叛我們了」

  「這是大勢！唐百忍活夠了，該去死了。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要殺掉新代秩序和特處作對」銀月琴冷聲道，龍吐溫瑞源護著輾遲警惕看向四周，瑞源從懷中掏出八卦盤，龍吐溫從包里拎出兩把木劍提在手上。

  「夠了！聖上豈容爾等妄議！」粗獷聲響起，馬同義罵罵咧咧道。

  「讓我猜猜，老禿驢是不是也來了」

  「老衲在」普生道。

  「沒想到你們還蠻忠心的，甘願為了唐百忍去死」銀月琴淡淡道。

  「貧道還是勸爾等不要太囂張，你憑什麼以為你能攔住我們三個呢？更何況還在洞天福地內」

  銀月琴三人面面相覷，龍吐溫最先忍不住大笑起來，瑞源銀月琴相視一笑。

  「你又憑什麼以為我們攔不住你們三個呢？」銀月琴莞爾道。

  「三十年了，我們和平太久了吧」清風嘆道。

  「老道，別亂叫了。打不打的過，總得試試才知道」馬同義粗獷聲響起。

  「我來第一個」話音剛落，一身腱子肉，渾身披甲的馬同義憑空出現在四人面前。

  「法天象地，百勝星君」馬同義獰笑道，登時一尊偌大虛影在其身後憑空浮現，只見馬同義腳下出現道道裂痕，虛影面目恐怖手執百般武器凌空而立。

  「我先來吧」龍吐溫笑道站出來，大大咧咧地站在前面提著兩把木劍道：「特處編外人員龍吐溫，請賜教」

  「天帝座下百勝星君馬同義，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