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兆

2024-09-28 12:32:58 作者: 卡萊米

  「三號,無異常」

  「四號,無異常」

  「五號......」

  一架高鐵橋下,幾個黑衣男端著形似葫蘆的漆黑物體在橋下小心謹慎地行走,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似在搜尋小心著什麼。

  天橋上傳來隱隱約約的說笑聲,為首的黑衣男面色凝重。黑衣男們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天橋上一對兒情侶越過警察劃定的警戒線,男人穿著騷包的粉色衣服逗得眼前的小姑娘笑個不停。

  今天勢必拿下這個女大學生,粉衣男垂涎地看著女生若隱若現的溝壑和一雙筆直纖長的大腿。他早已通過女生舍友了解到這個女生的喜好和最期待的表白場景,想起那滿滿的一車玫瑰花他的心就滴血。

  不過看這個女生為自己神魂顛倒的樣子....粉衣男心頭暗笑,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這個性感女大赤身裸體了,聽說還是系花之一來著,說不定能滿足自己年少當狗的遺憾。

  

  顧卿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副要把自己吃干抹淨的樣子暗自撇嘴,都混社會了還是個傻子,怪不得到老了只能靠錢吸引女性。

  她和舍友賣信息的利潤五五分成,就連待在遠處男人買的玫瑰花都是她朋友店裡的。

  弱智,顧卿顏暗罵道。她看著快要流出口水的粉衣男,腦海卻想起輾遲那張可恨面孔。顧卿顏握緊拳頭,從小到大都是她戲弄男人於鼓掌之間,輾遲是第一個敢騎在她身上的男性。

  說實話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但輾遲身為她第一個男性報復對象絕對要讓他狠狠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顧卿顏驕傲地想道。

  至於這個粉衣男,不過聽說是輾遲老家頗具影響的暴發戶,如果拿下這個男人肯定能讓輾遲老家祖地,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輾遲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場面了。

  兩個人心懷鬼胎,表現在臉上就是一副你儂我儂,情意滿滿的模樣。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橋路中段。

  「卿顏」粉衣男一雙桃花眼欲說還休的看著顧卿顏道,聽說女生對自己喜歡的男生最是拒絕不了他羞澀的樣子。

  「怎麼啦?」顧卿顏強忍噁心,一臉好奇道。她扭過身站在橋邊背對雙手,習習涼風吹來盪起她的髮絲和裙擺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映入騷包男心裡。

  粉衣男含情脈脈地跪下去,從兜里掏出鑽戒,天空適時落下粉色的玫瑰花滿山遍野撒在兩人身上。

  不對啊,不應該是告白牽手成功後沿著鋪滿玫瑰花的大橋中段走到終點嗎?

  粉衣男心潮彭拜,儘管心頭疑惑但還是將這歸為購買高價玫瑰花的售後福利。

  「嫁給我吧」

  顧卿顏淺淺笑著,她看著漫天玫瑰心頭也有點感動,正要伸出手喊「我願意時」看見粉衣男一臉驚恐,隨後扔掉鑽戒頭也不回的跑了。

  顧卿顏笑容僵住,耳畔狂風驟起吹起她的碎花裙,一隻碩大的金黃鷹隼閃電般竄出抓住粉衣男按在地上埋頭撕咬,幾顆人頭和裝滿玫瑰的沙袋掉在橋上。

  鮮血裹著玫瑰花順著鷹隼不時煽動的翅膀飄飛在空,飄在呆滯的顧卿顏臉上。

  粉衣男由哀嚎變得悄無聲息,從鷹隼出現到進食完畢不過半分鐘。顧卿顏呆呆地看著翅展近十米的鷹隼滑稽地跳到她面前。

  但她笑不出來,顧卿顏看著相隔不足半米的巨大鷹嘴上還殘留著血淋淋的肌體組織。

  顧卿顏癱倒在地,完了,腦海最後閃過念頭,在鷹隼張口的一瞬間她暈了過去。

  藏著橋下的黑衣男們面色難看,等了約莫片刻後直到橋上沒有半點聲息,為首的男人面色陰沉地揮揮手示意退出去。

  高橋外,男人看著橋外被施展道術隱身慘死的屍體,打開對講機道:「體型巨大形似鷹隼翅展十米的變異物種出現,A級災害。橋外警備人員集體犧牲,生還人員....」男人回頭看了眼沉默的眾人道:「十人,平民死亡五人」

  唐百忍站在高橋頂,看著黑衣男們封鎖大橋,體型碩大的鷹隼飛過來變至正常鷹隼大小站在唐百忍肩頭,吐出似火燃燒的幽蘭氣體。

  唐百忍伸出手抓住幽蘭色氣體道:「條件具備,資質勉強過關」一把抓住肩頭鷹隼將氣體塞入不斷哀鳴的鷹隼體內,鳥鳴漸漸變小最後化成女人的聲音。

  「殺掉輾遲,這是你變身成人的最後機會」唐百忍淡淡道,看也不看一臉怨恨的顧卿顏轉身離去。

  「凡所事皆有因果,有因有果方滿....」輾遲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聽著最後一節道術課。

  也不知道原身哪根腦子抽了選了這麼無聊的一門選修課,不過其他選修課也挺無聊的。

  輾遲手上原子筆旋轉似花開,終於熬到下課鈴響輾遲走出教室就看見張嬌嬌那令人生厭的臉。

  「幹什麼?」輾遲無視張嬌嬌身後十個大漢道,也不知道這公交車總哪兒找來的肌肉男。

  「揍他」張嬌嬌囂張道,還算可愛的面孔上滿是即將復仇的快感。為了請這幾個壯漢該溜子,她可是付出了不小代價,張嬌嬌有些心痛地摸了摸空癟的錢包....和小腹。

  幾個沙包大的拳頭揮過來,輾遲道:「一百萬」

  拳頭停了下來,壯漢們疑惑地瞅著輾遲。

  「只要你們去打張嬌嬌,一百萬」輾遲伸出手指頭點著這五個壯漢道。圍觀群眾一陣噓聲,張嬌嬌不屑地瞅著輾遲,在她眼裡輾遲不管怎麼做今天這頓揍是難免的。

  「臭小子你別耍滑頭!」離張嬌嬌最近,臉上帶有刀疤的壯漢罵道,眼看軍心浮動他罵罵咧咧地就要毆打輾遲,萬一被這小子找到機會跑了就不好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輾遲示意刀疤男離遠一點,看著來電提示打開免提。

  「輾先生,是您嗎?」

  「對是我」

  「您預定的瑪莎拉蒂mc20已經到了,您什麼時候來提車呢?還是我們給您開過去」

  輾遲看了眼寂靜無聲的眾人和呆滯的張嬌嬌道:「現在開過來吧,你知道地址的」

  電話那頭的王銷售心中暗自比耶,她乖聲道:「那我親自給您送過去吧,請稍等」

  電話掛斷,輾遲看向面面相覷的壯漢,指著張嬌嬌道:「揍她,給你們一百萬」

  其中幾個面色不善就要動手,刀疤男暗罵一聲護住張嬌嬌道:「等等!萬一你是假的呢」

  刀疤男暗罵道,這破公交車!你能和有錢人認識為什麼偏要報復人家呢,有大財要發還不告訴哥幾個。現在倒好,兄弟幾個都在這兒,妞是他請的事是他找的,不管這男的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這麼多人都看著,要是讓別人知道他的僱主被反揍了他這「刀疤打手」還混不混了?

  幾個壯漢停下來,看向輾遲,在他喊出一百萬後壯漢們就為輾遲馬首是瞻。

  其中一個體型稍瘦的壯漢道:「朋友,你真能給我們一百萬嗎?」

  輾遲斜看他一眼道:「銀行帳戶給我」

  「叮,您的銀行帳戶到帳1000000元....」看著手機銀行彈出的消息,稍瘦的壯漢只覺得發懵,他摸了摸腦袋感覺自己要發燒了。

  哥幾個得罪人後從國外當兵回來,混社會五年除了揍人就是挨揍,零總掙下不到五十萬元,現在一個大學生張口就送他十年挨揍的錢。

  這社會怎麼了?他摸了摸腦袋感覺裡面都是漿糊。

  「還不動手?」輾遲挑眉道。

  「動手!」消瘦男子一聲令下喊醒沉浸發財中的兄弟們,幾個壯漢獰笑著逼近被刀疤男護在身後的張嬌嬌。

  這時一輛跑車駛來逼退吃瓜群眾,身著嗨絲緊身包臀裙的王銷售走下來驚訝地看了眼眾人嬌滴滴道:「輾先生,車到啦」

  那雙碩大的半球引得男人們駐足而視。

  輾遲點點頭走到稍瘦男子身旁道:「注意點,教訓教訓就可以了」

  「放心吧輾總,我們是專業的」稍瘦男子自信道。

  被人群包圍的張嬌嬌絕望地看著輾遲攬著比她身材性感幾倍的美人坐上豪車,一隻沙包大的拳頭毫不憐惜地衝著她妝容精緻的面孔招呼上去.....

  輾遲坐在跑車上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景色,按住王銷售摸過來的素手,看著王銷售湊來的面龐,思慮著。

  輾遲相信張嬌嬌那狹隘的氣量里一定滿是他的身影。

  .....

  一處衛生間內,張嬌嬌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沾濕酒精塗抹臉龐淤青,疼得她齜牙咧嘴。

  看著鏡中鼻青臉腫的自己,張嬌嬌不由得想起輾遲對自己公眾場合下的凌辱。像有火在心頭燃燒,輾遲這條瘋狗!他怎麼敢的!這條以往只敢在她腳下唯唯諾諾的舔狗竟然讓幾個男人當街揍她!

  她又回想起輾遲曾經像狗一樣看著她和其他男人歡好還不斷幫忙的場景,像是這樣就能滿足她心底熊熊燃起不斷舔舐她面龐的復仇之火。

  「哎,你聽說沒,咱系的張嬌嬌被校內人盡皆知的大舔狗輾遲咬了」

  「啊?真的嗎?怎麼回事?」

  「哎呀我當時剛好在現場,那個輾遲沒想到還蠻帥的嘛.....」女廁入口走進兩個女生,滔滔不絕的女生看見一臉兇狠的張嬌嬌閉上嘴扯著同伴退出去。

  輾遲!輾遲!聽到他人議論張嬌嬌心頭更像是有螞蟻在咬一樣全身發癢,她看了眼鏡中凌亂不堪的自己狀若惡鬼的自己。

  腦海想起輾遲那輛閃閃發光的瑪莎拉蒂mc20和隨手甩出的一百萬,像是有盆冷水潑在身上透心涼,張嬌嬌心底湧上一股無力感。

  憤怒懊悔傷心等種種情緒在張嬌嬌心底交織,她有些苦澀地抿了抿嘴角,經過一陣情感發泄後冷靜下來。

  在那種有權有錢的人面前,自己大概才是那條被戲耍於股掌之間的玩物吧。

  張嬌嬌收拾東西,心頭不禁懊悔之前對輾遲是否有些太惡劣了,你有錢就早說啊,我不早就和你好了嗎?當什麼窮鬼啊,零總算來輾遲大概在自己身上投入了...大概五六萬?張嬌嬌估摸著搖搖頭。

  「哎喲這不行啊」慵懶聲傳來,張嬌嬌扭過頭去正對上一雙金色眼眸宛如萬花筒般展開的瞳孔。

  「可不能讓你的仇恨變淡啊」

  金髮正太輕拍張嬌嬌肩頭,她只覺得肩膀一重,厚重的熱量從肩膀傳至全身匯到心頭如火焰熱烈。

  一股莫名的仇恨被不斷放大,輾遲!輾遲!張嬌嬌腦海又回想起輾遲那張高高在上嘲諷自己的面孔,想起在眾人面前羞辱自己的場景。

  唐百忍看著還算嬌媚的美人在短短几秒間渾身冒出烈火將衣物灼燒得一乾二淨,嘖嘖道:「這大概是我最後一個任免權了吧,女人還真是容易被情感左右啊,好事,好事,不枉我浪費權能賦予你們異能。」說完身形消散不見。

  一隻金黃鷹隼站在火人肩頭,兩隻怪物尋著記憶中的因果一步步追尋輾遲而去。

  「因果,是我們道人的最大武器」威城中央CBD一處高樓內,銀髮麗人手執教鞭扶了扶金絲眼鏡,彎腰雙手撐在桌子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顯得淋漓盡致,她一字一頓道:「這世界有太多潛伏暗處的異能者,多虧上任秩序的遺澤,我們這些普通人才能通過因果解決他們....」

  台下正垂涎看著老師的一頭金髮面容英俊的男子輕佻道:「不就是相生相剋之法嗎?銀月琴有必要字字解釋嗎?」

  「身為中央的道派金牌講師,她的課有必要好好聽,而且你真的理解因果二字嗎?」一旁長相陰柔的黑髮男子道。

  「如果讓你對付一個渾身堅硬如鑽石甚至能正面硬接飛彈的異能者,你怎麼辦?」陰柔男子道。

  「當然是直接硬頂上去啊,我反死他」

  「他的全力衝撞不亞於對地飛彈」

  龍吐溫撓撓頭道:「實在沒辦法就只能找到他的愛人啊親人啊,再用象徵他們對異能者懊悔憤怒的的什麼東西打敗他啊」

  「如果這個異能者是孤兒呢,沒有朋友沒有愛情沒有親人,他對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乎呢」

  金髮男子疑惑地看向陰柔男道:「你丫過來整我的?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

  「1997年西國萬五城三路街道,代號『石男』的S級災害一己之力摧毀三千人的現代化軍隊」

  「那怎麼解決的?」金髮男子傻眼道,他撓撓頭道:「西國滅了嗎?」

  「沒有,被咱們這位金牌講師銀月琴解決掉了,而且她沒有本命因果」陰柔男努嘴道。

  「面對一個全無社交關係和任何喜好只希望世界毀滅的S級災害,銀月琴只和石男下了一盤棋,讓石男的異能消散」

  「什麼?!怎麼可能?」金髮男失聲道。

  一陣高跟鞋聲響近,銀月琴走近二人,她按在桌子上細青手鍊晃了晃,皺眉道:「瑞源,龍吐溫,兩位聊得很開心?跟我出來一下」

  金髮男龍吐溫和陰柔男瑞源面面相覷,跟上銀月琴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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