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父女相見
2024-09-27 06:54:18
作者: 狸貓小壞
玫嬪又來了?
夏語凝都忍不住冷笑起來,「這不早不晚的,午飯時間才剛過,她就跑過來請安?這都來了幾趟了?臉皮倒是夠厚的,我沒找她麻煩,她倒上趕著找我的麻煩了。」
玉竹也很是憤憤不平,「奴婢看啊,肯定玫嬪家裡被相爺刁難了,這會是想來找娘娘求饒呢!娘娘可千萬不要理會她!活該她受折磨,賊心毒婦!」
想起她們從入宮到現在,在玫嬪手上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苦,玉竹就忍不住罵人。
夏語凝也懶得搭理,倒是提起了另一個人,「今兒皇上怎麼沒來?終於發現我很厭煩他了?」
玉竹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已經對她的口不擇言進行了免疫,已經學會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從容淡定地說道:「皇后娘娘,皇上也是要批改奏摺的,哪能天天來陪伴娘娘。娘娘要是想念皇上了,可以去正陽宮看看嘛。」
夏語凝險些被她逗笑了,「我想念他?你沒毛病吧?我在這兒過的清閒悠哉,他不來最好!我是怕他這會不來,等回又帶著什麼破事過來。」
結果破事還沒有來,丞相先來了。
老丞相不愧是有著當朝重臣風範,都不需要打招呼的,直接大跨步就走了進來,完全沒有管兩邊的宮女太監那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眼神。
他今日可是有備而來,為了防止蕭昊乾挑他的錯,他還在昨日特地去請了旨,為的就是堵住黃帝手下那群煽動民心的御史言官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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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他自然也聽說了夏語凝瘋了之後,性格大變的事情,但無論如何,眼見都比耳聞來得震撼。
以前那個女兒,做事溫溫柔柔唯唯諾諾,大聲說一句話都要眼淚汪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怎麼樣,辦事扭扭捏捏,實在不像他夏家的女兒!
但今次一見,還未開口,夏橙嚴先感受到了那股從未在自己女兒身上見過的尖銳鋒芒。
她就站在院中,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腰背挺直,身姿窈窕,總是喜歡低著的腦袋也抬了起來,劉海也被疏了上去,還扎了個非常利落的高馬尾,眼角眉梢流露出難得一見的颯爽。
簡直不像他的女兒了!
但這個樣子的夏語凝,顯然比之前的夏語凝要更吸引人,也更幹練很多,看起來是個能做大事的,倒也不枉費他特意安排那場刺殺了。
若是夏語凝最終得不到盛寵,他就只能給自己換一個工具利用,反正他也不止準備一個工具。
那場刺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用最後的手段試試能不能讓夏語凝重回皇后位,事實證明,他的試探是正確的。
想到這裡,夏橙嚴不由得上下端詳著她,緩緩點頭,「不錯,看來那場刺殺對你來說,的確算是因禍得福。」
老東西!
夏語凝目光微沉,她就覺得那個時候有人在她後面推了一把,刺進後腰的刀也小心避開了要害,還疑惑一個人在廝殺中怎麼可能顧忌到這些,如今看來,果然是這個人在使用苦肉計!
自己的女兒在宮中屢受委屈,他沒有慰問一句就罷了,最後竟然還能毫不猶豫的用「死亡」來當做籌碼給自己搶占勢力。
你大爺的,這筆帳我也記得清清楚楚!將來回報蕭昊乾的時候,你也別想跑!
她將自己的想法深深藏住,要笑不笑地點頭,「父親,好久不見。」
夏橙嚴眉間微蹙,但很快卻又舒展開來,嘆息道:「孩子,你是不是在怪爹爹這麼久了才來看你,唉,爹爹也是很無奈啊。」
無奈設計將你女兒最後一點價值榨乾是吧?幸虧老娘不是你女兒,否則這會哭都要哭死了。
「女兒明白,」玉竹送上茶水,夏語凝看了她一眼,「玉竹,去門口守著。」
她倒要看看,今兒這老傢伙到底想做什麼,是看皇帝對她「寵愛」,想要利用她做點什麼,還是真如昨日所猜想的一般,也是跟蕭昊乾一樣進來警告她的。
「哼,」夏橙嚴當即冷哼,想起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心情便極差,「你倒是過得清閒,入宮以來給我闖了多少禍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不是我在外策應,夏家就要毀在你手上了!」
放屁,就你這個年紀以為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倚老賣老,等你走不動了看皇帝小兒不收拾你。
念在這具身體的份上,夏語凝這次給他好臉色,忍了,「女兒知錯,父親息怒,父親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事情就快走吧,免得等會老娘忍不住罵人。
好在夏橙嚴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有些話不好多說,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深深看了她兩眼。
「你如今也好不容重回了鳳棲宮,別的話為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別再給我闖禍!事不過三,要是你再在宮裡給夏家惹出什麼麻煩……」
他可以頓了頓,似乎想看看夏語凝驚恐懼怕的眼神,但夏語凝臉上卻掛著近乎完美的笑,反倒讓人看不出喜怒。
夏橙嚴心中閃過幾分怪異,但又具體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十分的陌生,氣焰也不覺散了兩分,沉聲道:「我夏家在宮裡不乏可用之人,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若是對夏家不利,我也不會留你!」
若是叫原先的夏語凝聽到這句話,還不知道要傷心絕望成什麼樣子。
但借屍還魂的夏語凝卻好像沒有什麼反應,最多只是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意外這句話會是對方所說。
既然能夠說出這話,可見先前夏語凝在皇宮裡的一通胡鬧,的確觸及了他的底線,也就是說,這老傢伙其實已經做好了幾分捨棄她的準備……
夏語凝美目一凝,某種流光忽逝,嘴角掛上淡淡笑容,「是,女兒知道了,父親還有什麼事情嗎?」
夏橙嚴心中怪異感更甚,甚至都有點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瘋了。
他一直覺得她是在裝瘋賣傻求生。
忖度許久,夏橙嚴才道:「皖南大水,這件事,皇帝有沒有跟你說過?」
又是皖南大水,夏語凝面不改色道:「不曾,怎麼了?」
「真的沒有?」夏橙嚴疑心極重,「是沒有,還是他不准你透漏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