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又如何？他打得過辛梓晴再說，若是連辛梓晴都打不過，就問問那些人，到底是拿我祭天，還是拿他祭天？」狐瑤光頗為不屑，她唯一的興趣點就在於比不比得過辛梓晴，比得過倒是能讓其與辛梓晴一戰，若是比不過更不足為懼。

  不管是狐妖幻境還是禁制，只要能讓第三者殺了辛梓晴，那她狐瑤光也就不會死。

  這話一出，狐瑤光看出馬小何臉上的猶豫，她嗤笑一聲：「不知道啊！讓他們比比不就好了。以後比不過辛梓晴的別來煩我，病人要安靜養傷。」

  「師妹這傷怕是養不了了。」

  狐瑤光聽到這句話立刻坐直身子看向楊琛銘，就見後者淡笑道：「狐妖一案還要收個尾。」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

  果然，師兄還是那個陰暗的小人，她就不該抱有任何美好幻想。

  身處霖花苑的狐瑤光惡狠狠地盯著楊琛銘，滿腦子都是吐槽他的話。可楊琛銘卻是悠哉地扇著扇子，將狐瑤光忽略徹底。

  「兩位請回吧！蕭薔還是不願見客。」霖娘一邊走一邊回看蕭薔房間，滿臉的無奈。「自姑娘與那狐妖一戰後，這孩子就再未出來，足有七日之久。」

  「回？我等這麼久，總歸見一面夠本才是。」說著狐瑤光氣勢洶洶地走向蕭薔的房門。

  她沒有一絲猶豫的踹向房門，所有在楊琛銘那邊受過的氣，全都發泄在這門上了。

  因此狐瑤光也就忽略後面霖娘喊的那句：「小祖宗你輕著點，那可是梨木做的門啊！」從而也未看到霖娘見她踹破門後心痛至極的表情，以及楊琛銘的溫潤笑容。

  狐瑤光現在是身心舒暢，這才優雅地走進去，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蕭薔，口中還不忘諷刺一番：「蕭姑娘可真絕情，也不知孟勉泉下有知會不會傷心。」

  狐族大會時她聽過那些長老談論孟勉，說這是個資質不錯的孩子，知禮守禮，唯一缺點就是討厭狐族魅術，覺得太過女氣，不符合男狐氣質。

  這麼一個好孩子偏偏為了女人，把自己折騰的妖鬼不如，可是人家姑娘心裡可沒有他半分。

  「我說過，今日不見客。」蕭薔依舊是冷淡的語氣，但明顯虛弱不少。

  狐瑤光不以為意，她讓了讓路，看著楊琛銘饒過她像個無關人員一樣的坐在一旁，忍不住撇嘴，她算不算是被師兄利用，明明說狐妖案收尾的是師兄，現在成了她出風頭，而師兄則像是找到最佳位置的看戲人。

  她略有不爽，但下一刻卻聞到空氣中異樣的味道，原本房間都是脂粉香，淡雅清香。可是今日濃濃檀香味道似乎遮掩些什麼。

  她眼神一掃，便看到蕭薔桌邊的手帕，潔白的手帕似有紅暈，也不知是血漬還是秀上的圖樣。這般想著，她大步向前，不過才走出一步，就見蕭薔迅速將手帕拿起捂在唇邊劇烈的咳嗽。

  一時間，新鮮的血腥氣藏在檀香中，隱隱瀰漫開來。原來檀香是為了掩蓋血腥，怕被人發現以晦氣的名義把她趕出去。

  「你受傷了？」狐瑤光卻有些疑惑，她想不明白蕭薔怎麼會受傷？畢竟孟勉那樣犧牲自己，也是為了保護她到最後，怎會忍心傷蕭薔半分。

  「出去！」蕭薔怒聲道，可是虛弱的身體，不足以震懾任何人。

  除非打不過，否則狐瑤光吃軟不吃硬。原本動了惻隱之心的狐瑤光聽了這話反而轉身坐在茶桌旁。

  「一袋銀子，連半盞茶時間都不到，太虧。」狐瑤光說著拿起空空的茶壺，向外喊道。「來人，倒水。」雖說她不記得給沒給過銀兩，但以前都是這個價。

  說完狐瑤光不管蕭薔的反應，反而壓低聲音，暗咬後槽牙對楊琛銘道：「師兄真是悠閒。」

  「師妹是病氣纏身，本該多做運動。」楊琛銘淡笑，手持摺扇輕扇，看戲姿勢十足。

  病氣？？她那是搪塞馬小何的話！！

  狐瑤光鬱氣十足，卻不知怎麼出口反駁，幸得此刻楊琛銘再度開口：「蕭姑娘莫要動怒，我們來此地只為追問魔氣一事，問清楚就離開，絕不糾纏。」

  「哈？魔氣，真是好笑，兩位不就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懂嗎？先是狐妖，又是魔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薔開口否認，可說到狐妖時蕭薔眼底情思繾綣，心中痛楚無法忽視，即便遮掩也不能做到全無痕跡，但魔氣一詞卻是完全陌生的。

  這線索到底是斷了，狐瑤光又在楊琛銘臉上看到憂慮。說實話她不理解，明明在原著里是反派的師兄，為什麼總愛擔心正道人才應該擔心的事？

  「狐妖一案我什麼都不知，兩位也不必再問。」說著蕭薔從旁邊抽屜中拿出精緻小盒。「這一物是孟公子留下的，我交與兩位，兩位便會離去嗎？」

  狐瑤光不由得嗤笑，那黃狐能有什麼東西？他們來此是為了給狐妖案收尾的，讓真相大白天下，哪裡是要什麼東西的，想要用賄賂保全清譽，想的美！她和師兄什麼東西沒見過。

  「好，我答應。」

  心裡的碎碎念還未完，狐瑤光就聽到師兄這番話，震驚地看向楊琛銘，就見楊琛銘手中拿著那個小盒，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顆明亮的珠子，散發著深藍色的光。

  這在自己面前進行的黑暗交易，她要不要告訴師父？狐瑤光有那麼一瞬猶豫，隨後感受到那珠子不同之處，這珠子有每一具義莊少女的氣味。這是……

  想到此狐瑤光抬頭看向正面對她的蕭薔，因為之前一直側對著，也就沒看到蕭薔側邊的一縷白髮。

  狐瑤光茫然地跟在楊琛銘的身後，默默離開霖花苑，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也就忽略了自己要的那杯茶最後也沒上，以及霖娘那一副債主的表情。

  珠子應是女子陰元混合而制，孟勉掠少女陰元，而後送給蕭薔，讓蕭薔吸食使得容貌昳麗，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