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父傭兵 01
2024-09-26 13:14:45
作者: 野兵
鐵蛋在舞會上並沒有見到田崢,反而是一名修女找到了自己。
「請問你是來這裡度密月的史密斯先生嗎?」修女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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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像是鬆了一口氣,向鐵蛋低聲叫道:「是你的妻子安娜讓我來找你的。」
「安娜,她在哪裡?」鐵蛋追問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的話田崢不會讓一名修女來找自己。
「請跟我來吧。」修女說著就轉身向教堂走去,最後打開一扇門向鐵蛋講道,「安娜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
鐵蛋站在門前往裡面一看,屋子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就在他感到奇怪的時候卻感覺眼前一晃,接著脖子一緊,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勒了住。他伸手抓向脖子,發現勒著脖子的東西是修女胸前掛著的十字架的鐵鏈,這讓他更加的奇怪不解,一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修女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同時開始擔心田崢是不是已經遭了毒手。
「快點把鑰匙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殺了你!」修女在鐵蛋背後冷冷地叫道,並且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鐵蛋急忙運起硬氣功,雙手用力一扯,只聽「啪」的一聲脖子上的鐵鏈就被他給撐斷了,緊接著他就一腳向後踢去。
「嗵!」
修女倒在了地上。
鐵蛋上前壓住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把安娜怎麼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身下的修女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話,連掙扎也沒有。他將對方的身體翻過卻發現對方的脖子裡面插著一個十字架,地上流了一灘鮮血。見修女已死,他轉身沖黑暗的屋子裡面叫道:「田崢,你在嗎?」
「鐵蛋!」田崢的聲音傳來,不過並不是從屋子裡面傳來的,而是從鐵蛋來的路上。
「你沒事吧?」鐵蛋急忙問道。
「我會有什麼事?」田崢感到有些莫明其妙,看到地上的屍體後又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鐵蛋簡短地說了下事情經過,接著講道:「這一切都和那把鑰匙有關,我想我們有必要搞清楚這件事情!」
田崢沒有回答鐵蛋的話,而是蹲下來檢查起了修女的屍體,最後在對方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十字架紋身,和普通十字架不同的是上面被釘著的不是耶穌,而是魔鬼。「媽的,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什麼?」
田崢扭頭看向鐵蛋,沉聲叫道:「在見到那把十字軍刀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是教父傭兵團乾的!」
「十字軍刀,教父傭兵團?」鐵蛋聽的並不是太明白。
「把屍體扔到屋子裡面去,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鐵蛋將屍體扔到了房間裡面,之後與田崢迅速離開此地。路上鐵蛋得到了田崢的解釋,教父傭兵團是屬於義大利國籍的傭兵團,他們分為內外兩大部分,內部都有極好的身份掩護,他們中大部分都是真正的神父,外部則是像其他傭兵團那樣從退役軍人中招募而來的。不管內部還是外部,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十字架紋身,一般紋在身體隱蔽位置,而十字軍刀是他們最常使用的武器。
「這麼說我們遇到了教父傭兵團的人,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鐵蛋問。
田崢搖了搖頭:「不會的,他們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身份。」她不想在這裡惹麻煩,想了下講道,「我們先回旅館再說,等天亮之後就離開這裡!」
兩人謹慎地穿過人群,一路小心地返回到旅館,面對異常安靜的旅館兩人察覺到一絲的危機。鐵蛋從衣服上取下幾顆扣子炸彈,而後兩人就相互掩護著向樓上走去。在房門前兩人停下來相互看了一眼,接著分左右站在門兩側。鐵蛋一腳將房門踹開,田崢則握著扣子炸彈從另一個方向閃進了房間。
「安全。」田崢在屋內低聲叫道。
鐵蛋站在門前向裡面看了一眼,因為房間並不大,所以一眼就可以看清屋內的情況。屋裡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兩從所帶的四隻箱子中有一隻甚至是被打開扔在地上的,窗簾也被人打開了。
「小心!」鐵蛋突然叫道。
「呯!」
一顆子彈打碎窗戶玻璃之後險些擊中田崢。
鐵蛋閃身蹲在行李後面,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彈孔向躲在對面的衣櫃旁的田崢低聲叫道:「是狙擊手!」
田崢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此時窗外什麼也看不到。
「那個傢伙還在,應該在我們十一點鐘方向的房檐上。」鐵蛋說。
「王八蛋!」田崢氣憤地叫道,自己本不打算招惹教父傭兵團的,可是對方的所做所為明顯把她惹火了。「在我那個紅色箱子裡面有一部手機,你把它拿出來給我。」
鐵蛋伸手去拿箱子,卻聽「啪!」的一聲,一顆子擊在箱子底部,險些打中他。拿過箱子之後他就找出手機放在地上推給了田崢,而田崢接過手機就迅速按動了起來。鐵蛋知道田崢那部手機可以無線上網,功能之強大可以和一台電腦媲美,只是不知道她此時在幹什麼。
十多秒後田崢停下來向鐵蛋叫道:「把鑰匙給我。」
鐵蛋慌忙掏出那把奇怪的鑰匙扔了過去,田崢將鑰匙擺在地上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接著又忙了起來。
「我已經將手機和基地里那台超級電腦給聯接了起來,現在正在全世界搜索關於這把鑰匙的資料,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那些傢伙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把鑰匙!」
在田崢查找資料的時候鐵蛋一直在觀察著對面的狙擊手,對方也非常的有耐心,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機會的來臨。沒有武器讓鐵蛋非常的惱火,這讓他們完全處於被動之中,根本就沒有辦法還擊,而在這時他想到了準星為自己特製的那把拐杖,於是目光開始在屋子裡面轉動著尋找拐杖的蹤跡。
鐵蛋記得自己一直將拐杖別放在田崢最大的行禮箱上,可此時卻不見了,最後在另一端自己根本探不到的地方發現了它。他有點無奈,那是自己唯一可以向對方還擊的武器,可是卻落在敵人的射擊區里,如果自己冒然去拿的話,非常有可能被敵人抓住這個機會擊斃。
「找到了!」田崢突然發出興奮的叫聲。
「什麼?」鐵蛋問道。
田崢將地板上的鑰匙拿起來回看了看,露出笑容:「怪不得那些傢伙想要這把鑰匙,原來這把是打開聖杯的鑰匙!」
「聖杯?」鐵蛋疑惑地盯著鑰匙,他並不知道聖杯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這把鑰匙要如果打開聖杯。
聖杯究竟是什麼可能沒有人知道,最傳統的解釋是在耶穌受難時,用來盛放耶穌鮮血的聖餐杯。歷史上對聖杯有著各多種解釋,最新的流行解釋來自丹·布朗的《達·文西密碼》,書中說,聖杯並不像羅馬教廷宣稱的那樣,是耶穌在最後的晚餐中使用的杯子,而是一個隱喻;在塔羅牌中,聖杯是小阿爾克那中的其中一個花色。不管聖杯到底是什麼,它究竟又有什麼作用,目前人們都不太清楚,不過從耶穌去世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尋找聖杯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田崢簡單地為鐵蛋講解了一下聖杯,接著晃動了一下手裡的鑰匙講道:「不管聖杯究竟是什麼,傳說有一把鑰匙可以解開這個謎,並且能夠開啟聖杯,那把鑰匙正是我手中的這把!我想一定是教父傭兵團被僱傭來奪取這把鑰匙,或者說......」說到這裡她露出一絲得意笑容,向窗外瞟了一眼講道,「教父傭兵團自己想要得到聖杯,必竟他們有許多人都是真正的神父,如果能得到聖杯的話,那就可以鞏固他們在宗教裡面的地位!」
現在可以算是弄清楚到這裡來發生的事情了,托尼的哥哥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這把神秘的鑰匙,而他本人又是神父,自然也就非常的想得到聖杯。托尼說他哥哥經常會失蹤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他一定是用來尋找聖杯的,只是他並沒有找到,不知道為何他得到鑰匙的消息會泄露出去,這就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鐵蛋在見到托尼哥哥之時就感覺有人在監視他們,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此時想來監視他們的正是教父傭兵,他們在移走托尼哥哥屍體之後發現鑰匙不見了,因此又將目標轉移到了兩人身上。
「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鑰匙給他們?」鐵蛋問道。
田崢冷哼一聲:「媽的,本來姑奶奶是不想趟這混水的,可是那些傢伙實在是逼人太甚,這就不能怪我們了!」說著她將鑰匙扔給鐵蛋叫道,「接著,我們先幹掉那個狙擊手再說!」
鐵蛋一把接住了鑰匙,在把鑰匙收好之後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拐杖,接著向又看了看身前的箱子,扭頭向田崢叫道:「幫我一把!」
「好!」田崢馬上明白了鐵蛋想要幹些什麼。
鐵蛋將一個箱子推給田崢,接著就向田崢伸出三根手指,而後一根根地屈起手指,當三根手指全都屈起之後,田崢也將手裡的箱子朝窗戶扔了出去。
「啪、啪!嗵!」
箱子直飛向窗戶擋住了對面狙擊手的視線,慌亂之下狙擊手接連開了兩槍,而後箱子就落到了窗外。
趁著箱子擋住敵人的視線之時鐵蛋衝過去抓過拐杖,身子就地一滾來到了窗戶旁邊,他先用拐杖將窗戶上的窗簾拉上,接著就蹲在一旁將拐杖分解組裝成狙擊槍。鐵蛋蹲在那裡深吸一口氣,自己手裡的狙擊槍只能射擊一次,也就是說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他必須能確定一槍擊斃對方之時才能夠開槍。
「啪、啪啪......」
狙擊手在被窗簾擋住視線之後開始向房門所在的方向射擊,看樣子是想阻止鐵蛋和田崢離開房間。
「咚咚咚......」
屋外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拉近就見老闆娘羅娜蒂手裡握著一把步槍出現在了房門外,並且將槍口對向了屋內的鐵蛋。
一見到這種情景鐵蛋來不及多想,連忙從窗沿下滾到另一邊躲在了床後面。
「嗒嗒嗒......」
一串子彈緊跟著鐵蛋的屁股而過,他只要躲的稍微慢一點就沒命了,而此時他也明白老闆娘也是教父傭兵團的人。
狙擊手在聽到槍聲之後就停止了射擊,以避免在情況不明的形勢之下誤傷自己人。
羅娜蒂接著發現了田崢,當她想繼續開槍射擊的時候,田崢手裡的手機早已砸了出去。
「啪!」手機準確地砸在了羅娜蒂的鼻子上,使她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田崢抓住時機來到羅娜蒂身邊,右腿用力一掃,羅娜蒂那肥胖的身軀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還沒等羅娜蒂完全反應過來,田崢的兩腿已經夾住她的脖子,接著用力一扭,只聽「咔」的一聲脆響,羅娜蒂就因為脖子折斷而致命。
伸手拿過羅娜蒂手裡的步槍,田崢探頭向外面瞟了一眼,接著關上房門沖鐵蛋叫道:「我們被包圍了!」
鐵蛋從床後探出頭來叫道:「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田崢伸手在羅娜蒂身上摸出備用彈匣換上,同時向鐵蛋講道:「外面有三個傢伙,交給你了!」說著她從地板上撿起自己先前扔出去的手機就再次撥動了起來。
走廊上三個手持衝鋒鎗的傢伙在距離房門還有五六米的時候突然見到房門打開從裡面閃出一個人影來,他們本能地就向其射擊,對方馬上被打成篩子順著牆壁倒了下去,此時他們才看到擊中的是羅娜蒂。
「啪、啪、啪......」
三顆黑色的紐扣在槍聲停止的瞬間從房間裡面扔了出來,順著地板彈跳幾下就停在了三名武裝人員身邊。
「嗵,嗵嗵!」
接連三聲爆炸,熱浪順著走廊衝進鐵蛋與田崢所在的屋子裡面,使藏身於房門旁的田崢衣服都受到了灼傷。
「喂,你幹什麼?」田崢責怪地沖鐵蛋叫道。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扣子炸彈的威力會這麼大!」鐵蛋忙解釋。他見扣子這么小就擔心一顆會解決不了外面的傢伙,於是就揪下三顆扣子一起扔了出去,卻沒有想到三顆扣子的威力要遠大於三顆手雷彈的威力,而且還帶著火柱。他見地面上只剩下被炸的肢離破碎的屍體,就衝過去撿起一把還可以使用的沖峰槍,閃身來到樓梯看了看,接著回頭叫道:「安全!」
田崢一手提著步槍一手拿著手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我剛和隊長聯繫過了,他不希望我們在這裡惹麻煩,現在已經取消了我們的休假,讓我們想辦法趕回去!」說著從口袋裡面掏出通訊器扔給鐵蛋:「拿著!」
鐵蛋將通訊器放入耳中,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帶著這東西?」
田崢白了一眼回道:「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你都不懂?」
鐵蛋對於假期取不取消並不在乎,此時最重要的事情是離開這裡,只是面對人數未知的敵人,還有一個狙擊手藏在外面,他們想要離開這裡顯得非常困難。手握著衝鋒鎗與田崢一步步走下樓梯,發現旅館裡面已經沒有其他人了,而在他們走到上樓的時候卻見大門外突然飛進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兩人以為是敵人扔進來的炸彈,慌忙躲了起來。
「是對講機。」鐵蛋發現那並不是炸彈。
田崢探出頭看了一眼,接著又向門外看去,沉聲叫道:「搞什麼東西?」她謹慎地移過去撿起對講機,閃身來到了櫃檯後面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話鍵,「你們想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對不對?」對講機里傳來冰冷的聲音。
「是費拉利神父!」鐵蛋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田崢並不知道費拉利神父是誰,只知道和自己通話的是敵人,冷哼一聲講道:「費拉利,我知道你們是教父傭兵團的又怎麼樣?」
費拉利略顯遲鈍,也不知道他是對田崢叫出他的名字感到意外還是對于田崢那無所謂的語氣感到意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好吧。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裡的話,那最好把東西交出來!」
「安娜。」鐵蛋輕叫一聲,目光落在門外他們開來的越野車上。
田崢沖鐵蛋點了點頭,裝著不解的樣子向費拉利問道:「什麼東西?」
「鑰匙!我知道鑰匙在你們手裡面,只要把鑰匙交給我,我可以當這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要知道鐵蛋他們只有兩個人,教父傭兵團對於鑰匙又是一付勢在必得的樣子,再加上他們在世界傭兵排名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此時可是向鐵蛋兩人開出了相當誘人的條件。要是一個小時前田崢聽到這個條件一定會答應的,必竟她和鐵蛋來這裡只是為了享受假期,而在假期泡湯之後她卻是一肚子的火氣,根本不領情。
「是嗎?那我可得多謝謝你了,只是你要想得到這把鑰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吱......」
這時地板傳來一聲輕響,鐵蛋本能地調轉槍頭過去,驚聲叫道:「托尼!」
只見托尼弓著背出現在鐵蛋與田崢背後,低聲叫道:「跟我來!」
「有本事的話你就來吧!」田崢說完將對講機扔出了門外。
托尼將兩人帶到了廚房,搬開碗櫃講道:「從這裡可以出去!」
碗櫃的後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而托尼蹲下身子來在磁磚上面重重地敲擊一下,上面的磁磚馬上向外彈出五公分來,原來這裡設置了一個機關。托尼將整個磁磚抽出來後牆壁上露出一個剛好可以容下一個人通過的牆洞。說難聽一點有點像是狗洞,說好聽一點這是一條離開敵人包圍的絕妙之路。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暗門?」田崢好奇地問道。
托尼解釋道:「這裡是邊境,經常會有些走私的活動,有一條暗門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鐵蛋與田崢隨著托尼從暗門爬了出去,外面是後巷,相對顯得安靜些。一出來鐵蛋和田崢就尋找掩護點,接著警覺地檢查著四下里的情況,而托尼卻好像沒事人似的跑到了巷子口左右張望著。
「嗚嗚嗚......」
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從巷子口呼嘯而過。
托尼回頭向鐵蛋、田崢招了招手叫道:「快點!」
鐵蛋兩人並沒有忘記敵人的狙擊手還藏在對面,兩人見托尼要從巷子中走出,齊聲叫道:「托尼,等一下!」
托尼聽到兩人的叫聲後就停止腳步回頭看去,而這時巷子外卻傳來叫聲。「托尼,站住!」
「科洛西警官,有什麼事嗎?」
田崢和鐵蛋再次相視一眼,這家酒店是科洛西為兩人介紹的,而羅娜蒂又是教父傭兵,再加上費拉利是科洛西介紹給鐵蛋,這讓不免想到科洛西也是教父傭兵的一員。田崢握著步槍躬身向巷子口潛了過去,最後在陰暗之處停下來,舉槍對著巷子子口,直等著科活西一出現就將其擊斃。鐵蛋則在牆壁上用力一蹬,雙手向上一扒就翻身站到了牆上,順著牆檐攀到房頂之上,身體緊貼著房檐向上爬去,尋找敵人狙擊手的位置。
科洛西雙手握著把左輪手槍躲在警車之後,槍口指著托尼歷聲叫道:「托尼,不要緊張,舉起雙手從那裡走出來,快點!」
托尼裝著不解的樣子叫道:「科洛西警官,我不明白你這是幹什麼,我做了什麼違法的事了嗎?」
「別他媽的費話,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快點乖乖地走出來!」科活西沒什麼耐心地叫道。
鐵蛋在旅館四周發現了五名傭兵,其中有三個的槍口指向旅館的大門,另外兩個則同科洛西一起指著巷子口。顯然那些傢伙並不知道鐵蛋兩人已經同托尼一起離開了旅館,同時再次證明警官科洛西就是教父傭兵團的人,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向科活西開槍了。很快鐵蛋就找到了敵人狙擊手的位置,他躲在對面農家裡,窗簾是被拉上的,從黑暗的窗口透露出一支二十公分長的槍管來,正來迴轉動著尋找著找鐵蛋兩人的位置。
「狙擊手在十點鐘方向!」鐵蛋向田崢低聲匯報著,同時放下衝鋒鎗拿過背上的拐杖型狙擊步槍,並將目標鎖定在對面狙擊手身上。
田崢本能地向十點鐘方向看去,只可惜在她的位置並不能看到對方,其實在她的位置任何一個敵人都看不到,她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械,依據鐵蛋的描述在腦海裡面繪製出敵方狙擊手與另外幾人的位置。「鐵蛋,先想辦法幹掉狙擊手,不然的話我們很難脫困!」
「明白!」
在鐵蛋的位置也只能看到對方狙擊手所露出來的那二十公分槍管來,並不能真正的看到狙擊手的位置,而他的狙擊槍就只能進行一次射擊,前後思量之後他暫時決定不開槍。他的目光再次四下轉動著,他要制定出一個完美的方案,讓自己有把握一槍擊斃對方的狙擊手。
「科洛西警官,我剛才聽到旅館內傳來槍聲,而且老闆娘自從進入旅館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我非常擔心她的安危,你最好能進去看一下!」托尼沖科洛西叫道。
科洛西將板機慢慢地壓下去,盯著托尼講道:「是嗎,那你為什麼沒有陪安娜蒂一起進去?」
「是老闆娘不讓我進去的!」托尼回道。
科洛西冷哼一聲,身為教父傭兵一員的他早就知道羅娜蒂已經死了,要不是他懷疑那把鑰匙也有可能在托尼身上的話,早就一槍將托尼打死了。「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托尼,現在我懷疑你謀殺了羅娜蒂,你最好現在就舉手投降,要不然我就開槍擊斃你!」
托尼知道自己走過去之後凶多吉少,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誰殺死的,但是他一直懷疑科洛西這些剛剛進入鎮裡的人。聽到科洛西那威脅的話之後他向瞟了一眼,想要尋求田崢和鐵蛋的幫助。 「好吧,我這就過去。」
「田崢,你是不是還帶著那些扣子炸彈?」鐵蛋突然問道。
「你想幹什麼?」田崢扣子炸彈攥在手裡面。
「你把炸彈扔出去,然後和托尼暫時退回旅館,我留在外面解決那個狙擊手!」
「小心一點。」田崢先確認了一下背後的退路暢通無阻,接著將手裡的炸彈一起扔了出去,同時叫道,「托尼,趴下!」
剛剛走出巷子口的托尼聽到叫聲後本能地趴倒在地上。
「嗵、嗵嗵......」
爆炸聲如連環炮般響了起來。
科洛西在聽到叫聲時就趴在了地上,算是成功地避開了爆炸,可是離爆炸區過近的一傢伙卻中招了。
托尼也不傻,在爆炸聲結束之後就迅速退回到了巷子裡面,幾乎同時田崢又向外面射出十多發子彈阻止敵人衝進來,然後兩人退回到旅館之內,並將暗門給封了起來。
「他們在巷子裡面!」科洛西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叫道,其他傭兵馬上將槍口指了過去,有兩個傢伙因為射擊角度不好,甚至從藏身之地走出來向巷子口靠近。
此時旅館門前包括科洛西在內還活著的傢伙全都暴露在鐵蛋的槍口之下,他只要扣動板機就可以解決其中任何一個傢伙,只是這些傢伙不是他的目標,他要先解決那個狙擊手才行。
躲在窗簾後面的狙擊手所能看到的就只有旅館靠街的一面,巷子裡面的情況卻一點也不知道。見托尼從巷子裡面走出來的時候狙擊手也是有點吃驚,當有人從巷子裡面向他的人攻擊之時他更是意外,而且他已經確定攻擊的人正是先前躲在旅館內的人。
無法射擊敵人之時狙擊手就會再次尋找最佳的射擊點,這點鐵蛋非常的清楚,見對面窗戶露出來的那半截椎管縮回去之後,他就將槍口向左上角移了一點。鐵蛋注視著對面房檐,如果狙擊手想要看到巷子裡面的情況,那他就必須從房子裡面走出來,並且會選擇原射擊點向右二十米房檐做為射擊點,也就是鐵蛋這時槍口所指的地方。
鐵蛋輕輕地將板機壓下一點,對面的房檐設計的是三角形狀,兩個三角形房檐之間會有一米的裸露空間,想到達射擊點就必需經過兩次裸露空間才行,而這也是鐵蛋射殺對方的機會。
一共有兩次機會,鐵蛋將槍口瞄在第一個裸露空間之處,心裡想著對方在對過這樣無遮擋的地方時一定會非常的小心,到時候一定會全力衝過去。一米的距離,當一個人全力衝過去的時候在裸露空間裡停留的時間還不到半秒,鐵蛋必須在這半秒的時間裡鎖定對方,並開槍射殺對方才行。
一發子彈,只有一次的機會,要將敵人一槍斃命。
面對這樣一閃即逝的機會鐵蛋沒有一絲的緊張,他沉著冷靜地盯著對方,臉上透露著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將敵人一槍斃命。
房檐上黑影一閃,正如鐵蛋所想的那樣,對方全力衝刺,想要儘量減少自己在裸露空間下停留的時間。
「費拉利!」鐵蛋對面的狙擊手就是費拉力神父。
稍稍的遲疑使鐵蛋喪失了擊殺對方的機會,費拉利神父的身體早已經隱藏到了房檐之後。鐵蛋內心暗自責怪自己,不敢再有任何一絲的遲疑,馬上轉動槍口瞄向第二個裸露空間,他不能喪失第二次機會,要不然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費拉利神父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狙擊手,在躍過第一個裸露空間後他並沒有急於躍過第二個,而是躲在房檐後面略停了兩秒,一來是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二來是想試探一下有沒有敵人。當他認為對面並沒有敵人發現他之後,再次全速向第二個裸露空間衝去。
「呯」
費拉利的身影向下倒了去。
科洛西這幾名位於地面上的教父傭兵在將巷子口完全包圍之後就打算強行攻擊,而這時卻聽「咚」的一聲悶響,幾人回頭發現地面上多了一具屍體。幾人一個個驚訝地看著費拉利的屍體,足足過了兩秒鐘之後科洛西才第一個反應過來,沖其他人叫道:「有狙擊手,注意隱蔽!」
只有狙擊手才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射殺另一名狙擊手,有過作戰經驗的傭兵都明白這個道理,而自己這面的狙擊手喪生對他們來說更是一個打擊,反應過來之後他們馬上尋找可以阻擋狙擊手襲擊的地方躲藏,並且四下搜尋著敵人狙擊手的方位。
鐵蛋在扣動板機之後才發現準星所設計製造的拐杖狙擊步槍真是不錯,槍的性能絕對一流,準確度非常的高,另外還自帶有消音功能,射擊所發出的聲音就好像用手在書面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雖然鐵蛋相信那些敵人並不能聽到自己的槍聲,但是狙擊手的本能卻督促他轉移位置,以免被敵人發現,只是可惜了那把狙擊槍,在使用一次之後就只能當真正的拐杖使用了。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剛才槍聲好像是從這裡傳來的!」
「啊!那是什麼,是屍體嗎?」
「那個是費拉利神父,他......死了?」
「科洛西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
教堂那邊參加慶祝舞會的居民在聽到槍聲和爆炸聲之後圍了過來,見到地上的屍體更是吃驚,一個個向科洛西發出質問。
「這下麻煩了!」鐵蛋心裡暗叫一聲,他還沒有潛到自己的理會位置,鎮上居民的到來使事態變得更加的複雜了。他向田崢問道:「現在怎麼辦?」
田崢拉開一點窗簾向外瞟了一眼,感到有些麻煩,本來她和鐵蛋只是想擺脫教父傭兵後離開這裡的,現在看來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了。
科洛西向傭兵們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朝居民們沖了過去,持槍吼道:「不准動,都他媽的不准動,聽到沒有?!」
居民們見到幾名歹徒手持武器衝過來就慌了手腳,人群之中混雜著兩名警察在見到持槍的歹徒之後就本能地去拔自己的武器,只是他們和傭兵比起來卻顯得差了一些。
「啪、啪啪!」
兩名警察還沒來得及開槍呢就負彈身亡,那些居民在聽到槍聲之後有一部分老實地站在了那裡,也有一些離的比較遠的聽到槍聲之後就加快了逃亡的步伐,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傭兵困住了不少的居民,小小的十字路口最少聚集了上百人,弄不清楚狀況的居民們小聲議論著,有的人還將希望寄托在科洛西身上,大聲叫道:「科洛西警官,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你快點救救我們呀!」
「呯呯!」
科洛西槍口沖天連開了兩槍,大聲叫喊道:「都他媽的給我閉嘴,誰再他媽的多說一句話老子就斃了他!」
居民們被嚇的全都閉上了嘴,站在最前面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的婦女受到驚嚇之後低聲哀叫道:「科洛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要殺我......」
「呯!」
科洛西不等對方說完就扣動了手裡的板機,那名婦女心臟中了一槍就倒在了地上,科洛西用實際行動來回答對方的疑惑,接著目光冰冷地看向其他人,沉聲講道:「有誰還不明白我的話嗎?」
小鎮居民這才明白科洛西是和其他人員是一夥的,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殺了他們,再也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了。
「那些逃走的居民一定會去尋求幫助,我想要不了多久邊防軍就會趕到這裡來,我們必須在邊防軍到來之前離開這裡!」田崢向鐵蛋講道。
托尼一聽鐵蛋和田崢打算離開這裡,馬上講道:「不行!安娜小姐,你們不能就這樣離開!還有那些居民,他們都是無辜的,必須想辦法救救他們!」
科洛西在鎮壓住人質後大聲叫道:「史密斯先生,安娜小姐!」他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經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已經發現鐵蛋和田崢並不是什麼普通的遊客,甚至認為兩人也是來搶鑰匙的,帶著敵意地叫道,「我知道這可能並不是你們的真名,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真名是什麼,可是......有一件事我卻非常的清楚,那就是你們必須死在這裡!本來我們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後還會考慮留你們兩個一命的,卻在卻不行了!知道你們殺了誰嗎?費拉利!他不只是一名神父,他是教父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
教父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費拉利!
聽到這裡位於屋頂和旅館之內的鐵蛋、田崢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在了費拉利的屍體上,科洛西在這個時候報出傭兵團的名號和費拉利真實的身份,這說明兩人與教父傭兵團的梁子是結下了,不殺了兩人教父傭兵團是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真他媽的倒霉!」鐵蛋再次抱怨這次休假,早知道會這樣的話還不如呆在基地,每天吃飽就訓練倒也舒坦。
田崢要比鐵蛋更加的抱怨這次休假,本想好好玩玩的,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教父傭兵團,而且傭兵團團長的親弟弟還死在了鐵蛋的槍下,這下子他們的麻煩可以說是真的大了。田崢扭頭見托尼一無所知地看著自己,想著托尼真是太幸福了,竟然不知道教父傭兵團有多麼的可怕,到現在還為那些居民們擔心,一點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還是一個問題。她輕嘆一聲:「你放心好了,我們是絕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的!」
「那真是太好了!」托尼興奮地叫道。
正在尋找著目標的科洛西猛然間聽到托尼的叫聲後馬上舉槍對著窗戶一口氣將槍里的子彈打完。
「呯!呯呯!呯......」
子彈擊穿玻璃呼嘯而過,差一點傷到田崢。
田崢見托尼傻呵呵地站在那裡連躲也不躲,就撲過去叫道:「小心!」
「嗵!」托尼被推倒在地,齧牙咧嘴地叫道,「痛,好痛呀!」
田崢低頭一看,托尼的左臂中彈負傷,黑色的血液正從傷口向外涌著,她從托尼上衣上撒下一塊布為其包紮。「忍著點!」
「田崢,沒事吧?」鐵蛋詢問道。
「沒事。托尼中彈了,不過死不了!」田崢回道,來到另一扇窗戶後透過窗簾露出的縫隙發現外面的傭兵已經混入到了人質裡面,槍口從人縫之中伸出來對著旅館的各個出口,卻也不衝進來。
科洛西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傢伙,一口氣扣完槍里的子彈之後就喝叫著其他幾人混入人群之中,自己更是先一步拿著這些平民做為自己的擋箭牌,他可沒有忘記外面還有一個狙擊手。
「鐵蛋,幹掉那個傢伙!」田崢盯著科洛西叫道。
鐵蛋的槍口早就指著科洛西,在審視了一下當前的情況之後搖頭講道:「不行。我手裡的是衝鋒鎗,我擔心開槍後會誤傷平民。另外,其他傢伙可能會開槍殺了人質,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和人質分開才行!」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想著鐵蛋手裡面拿的如果是狙擊槍的話就沒這麼多問題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費拉利的屍體旁,那裡有一支狙擊步槍。
科洛西抬腳踢了左前方中年男子一腳,叫道:「出去!」
對方深身顫抖,哆嗦地問道:「去......去哪?」
「朝著旅館走就是了!」科洛西將槍口移過去在對方背後用力頂了一下,「快點!」
中年男子一個哆嗦,目光望著旅館的大門邁動了腳步,他不知道科洛西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去,不過他卻知道自己的惡運就要來了。
「他想要幹什麼?」托尼盯著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向田崢問道。
田崢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已經看到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未來,死亡正在等著他。
中年男子一路緊張地走到旅館的大門前,這時他停下來深吸一口氣回頭看向科洛西,見科洛西什麼話也不說,閉上眼睛暗自祈禱自己能夠平安,接著就伸手去推大門。
「呯!」
中年男子在聽到槍聲的時候感覺腦子裡面「嗡」的一聲,眼前一黑,什麼知覺都沒有了,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他是因為你們而死的,如果你們再不出來的話,那我就把這裡的人一個個殺光!」科洛西威脅道。
「田崢,你有什麼辦法沒有?」鐵蛋詢問道。
「沒有。」
托尼驚訝地看著倒在門前的屍體,輕聲自語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鑰匙,鑰匙......」他突然想到這些人來是為了那把鑰匙,轉身向田崢乞求道,「我知道了,那些人是想要鑰匙,想要那把鑰匙!把鑰匙給他們吧,反正我們要那把鑰匙也沒用!」
田崢揮手給了托尼一個耳光,在對方愣神之際叫道:「你冷靜一點!你以為把鑰匙交出去他們就會善罷干休嗎?我告訴你,不會的,他們就算得到了鑰匙也會把這裡的人全都殺光的!」
「那該怎麼辦?」托尼無奈地問。
「我會想辦法的!」
科洛西見還是沒有人回應自己就用槍口在人群之中點了兩男一女叫道:「你們三個過去!」
被點到的三人渾身哆嗦,從上一個走出去的人的命運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是面對那冷冰冰的槍口他們又不得不向旅館走去。
「媽的!」田崢暗罵一聲,她知道自己如果再想不出阻止的辦法的話,眼前三人也會遭到科洛西的毒手。她扭頭看了眼托尼,她想到了托尼提議,雖然知道把鑰匙交出去這些傢伙也不會就這麼罷休,但是至少能阻止他們暫時對人質的殺戮,而且這些傢伙想要殺的是她和鐵蛋。在想到這點之後她就輕聲呼叫道:「鐵蛋......」
「嗒嗒嗒......」
一串子彈射在地面上阻止靠過來的三位平民,聽到槍聲之後三人恐懼地趴在地上哭叫著,連帶著其他居民是也哭天吼地的。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會被射殺的話,那他們恐怕早就一鬨而散了。
科洛西露出一絲笑容,他這麼做就是為了逼自己的敵人現身,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把槍口往自己兩點鐘方向一轉,盯著房檐上就叫道:「他在那裡!」說話間就扣動了板機。
「呯!啪啪啪......」
傭兵們手裡的槍一起向鐵蛋招呼了過去。
鐵蛋在開過槍之後就將身子完全藏在了房檐之後,聽著子彈不斷擊打在房檐之上,石屑不斷落在自己的身上,內心卻一點恐懼感也沒有。他大聲喊道:「費拉利是我殺的,你們要找到的東西也在我身上,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
「鐵蛋!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田崢驚聲叫道。
「我把他們引開!」鐵蛋彎著身子向後跑去,跑兩步就開兩槍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科洛西聽到鐵蛋的話之後眉頭一皺,目光本能地向旅館看了一眼,內心思索著這會不會是計,萬一鑰匙在旅館內怎麼辦?思量再三他決定不能就這麼的離開,可是聽著鐵蛋的槍聲漸行漸遠又不願意就這麼的放鐵蛋走,扭頭叫道:「你們兩個過去追那個傢伙,不論死活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是!」接到科洛西指示的兩名傭兵應聲叫道,接著就推開左右人群向鐵蛋追了過去。
科洛西知道鐵蛋和田崢是自己的敵人,可是敵人究竟有多少他卻不確定,尤其是在聽到鐵蛋使用的是衝鋒鎗之後,他懷疑狙擊手還藏在附近,因此也就不敢冒然露頭來,只是躲在平民之後。他衝著旅館叫道:「裡面的人聽著!用不了多久史密斯就會落在我的手裡面,如果你們不想像史密斯那樣被殺的話,或者想死一個痛快的話就快點出來!」
「我......我們怎麼辦?」托尼問道。
田崢凝眉思考著,她相信鐵蛋能夠解決那兩個追蹤過去的傢伙,只是留下來的三個傢伙卻還是個麻煩,她必須想辦法在鐵蛋回來之前解決一兩個才行,要知道義大利邊防軍隨時都有可能到來,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咔、咔!」
鐵蛋發現槍裡面沒子彈了,忙藏起身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小鎮,來到了鎮子外的山地。
訓練的本能讓鐵蛋迅速分析當前的處境,尋找著自己最有利的位置,同時還有自己可以使用的武器。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幾顆扣子,扣子炸彈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了,他正思考著要怎麼才能最有效地使用這些炸彈。
「沙沙......」
鐵蛋聽到有人在灌木叢中行走所發出的聲音,目光在黑暗之中轉動了一下,卻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只是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對方非常謹慎,總是走走停停,方向卻不曾變過,一直向鐵蛋靠近著。
鐵蛋將那沒用的衝鋒鎗交於左手,右手輕拽著衣服上的扣子炸彈,兩眼緊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只等對方再靠近一點就將扣子炸彈扔出去。對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改變了方向,這讓鐵蛋臨時改變主意。
是野獸嗎?
不!
鐵蛋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那絕對不是野獸,野獸總是能察覺到未知的危險。如果是野獸的話,那發現自己存在危險的話會轉身迅速離去,而對方卻只是偏離了方向,卻並沒有離去跡象。
「是人!」鐵蛋對自己說,起身向對方靠了過去。
鐵蛋的動作非常輕巧,他比對方更加的謹慎,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儘量使自己的身子在灌木叢中穿過去而不發出聲音。雖然在黑暗之中他並不能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是卻能看到對方手中持著武器,躬著身子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教父傭兵!」這是鐵蛋的第一反應,他認為眼前的人影正是追蹤自己而來的教父傭兵。
鐵蛋向四周看了看,除了眼前的傢伙之外他並沒有發現另一個敵人,這讓他更加的小心起來,擔心會中了敵人的埋伏。他與對方的距離繼續拉近著,在相距不到十米的時候鐵蛋隱約看到了對方身上穿的衣服,那是義大利邊防軍所裝的作戰服,而對方手裡面拿的步槍也是由義大利本國所產。他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眼前這個傢伙並不是什麼教父傭兵團的人,而是義大利邊防軍。
就在鐵蛋停下腳步打算離去的時候對方也停了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好像腳下踩上了地雷一樣。
鐵蛋雙眼盯著對方,見對方的肩膀微微一動,他馬上如同一隻獵豹一般撲了過去。
「嘩嘩嘩......」
鐵蛋抱著對方在灌木叢中滾動了兩圈,最後壓在對方的身上將槍口抵在對方的胸口低聲叫道:「別動!」
對方臉上抹著油彩,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不過從他的眼神里卻可以看出他非常的憤怒,轉而表現出無奈,最後完全放棄。「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這裡的居民?」
「你們?」鐵蛋聽出對方把自己當作是那些教父傭兵了,這是一場誤會。他伸出左手拿過對方的步槍,為了給這位義大利軍人留一點顏面,他並沒有告訴對方說自己的衝鋒鎗裡面並沒有子彈,而是繼續用槍指著對方講道:「我叫史密斯,是來這裡旅遊的,我那些居民一樣受到了攻擊!」
「什麼?」對方看了眼鐵蛋手裡的衝鋒鎗,他可不認為一個手裡拿著衝鋒鎗壓在自己身上的傢伙會是什麼遊客。
鐵蛋知道想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並沒有那麼容易,起身講道:「我見到有許多居民都去救助了,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們回來?還有,為什麼就只有你一個人來這裡?」說著反手將對方的步槍遞了過去,「還給你。」
對方盯著鐵蛋遞過來的槍顯得有些意外,多少有點相信鐵蛋的話了,遲疑地問道:「你真的不是那些恐怖份子?」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