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小妖精,知道勾引我是什麼後果嗎?
2024-09-26 10:15:17
作者: 溫淺淺
駱氏莊園建在一座山上,現在整片莊園被火勢蔓延,外圍被顧晏時的人層層圍住。
顧晏時靜等著時嫿為了求生,勢必會跑出別墅,自投羅網。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傅司琛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顧晏時看著三樓陽台上的直升機,冷聲道:「他怎麼會在這兒?」
底下的保鏢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回應。
其中一個領頭的保鏢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少,要不要開槍?」
顧晏時一腳將人踹翻在地上:「開你媽的槍,刀槍無眼沒聽過?打到時嫿怎麼辦?老子拿你的命去填都不夠!」
顧晏時看了一眼手上的財產轉讓協議書,起身走人。
「走,去把駱家財產給我清算了。我要這整個港城,成為我顧晏時的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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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剛剛從火場中逃生的時嫿坐在直升機上,傅司琛親自給她的耳朵上戴了耳機,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傅司琛的手掌寬厚而溫暖,讓劫後重生的時嫿心裡那些殘存的後怕,漸漸消散而去。
沒有經歷過火場的人,不會知道面對身邊漫天大火時的恐懼。
她的嗓子至今為止有些乾澀難耐,不知道聲帶是不是受到了影響。
但像她這樣能從火場中順利逃生的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直升機最後降落在傅司琛購買的市中心大平層樓頂天台,順著樓梯走下去,就能走到傅司琛在港城的住處。
往對面看,還能看到傅氏港城分公司的LOGO在大廈上熠熠生輝。
陳寺走下直升機後,第一時間跟傅司琛提了離開。
「傅少,你答應過我,做完這件事後,就放我跟真真遠走高飛。」
「出國的機票已經定好,你們隨時可以走。」
陳寺感激道:「謝謝傅總。」
他自小在駱家長大,尤其還有一個身為管家的父親,一向對駱家忠心耿耿。
但每個人都有弱點。
陳寺的弱點,就是駱真真。
他在心裡一直默默喜歡著駱真真,可是,一個家裡的傭人跟千金小姐之間,怎麼會有可能在一起呢?
而傅司琛,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成功將陳寺收為己用。
此時駱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傅司琛並未阻止陳寺的請辭,不過,在對於駱真真這件事上,他顯然抱有其他的擔憂。
「照我看,駱真真未必會願意跟你走。」
陳寺沉聲道:「我會說動她,讓她跟我一塊離開。」
時嫿早知陳寺就是傅司琛埋在駱家的內應,甚至於之前還疑惑過,身為駱家四小姐的駱真真為何一直沒出現在駱家。
現在聽著陳寺這話,時嫿這才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想必,是陳寺故意提前將駱真真支走,這才讓她逃過一劫。
不過,時嫿打從待在駱家這段時間起,平日裡只看到駱真真一個勁兒地追著顧晏時跑,卻從未想到陳寺暗戀駱真真的事兒。
不得不說,這小子藏得還真夠深的。
時嫿隨口問了一句:「管家呢?他跟你們一塊走嗎?」
陳寺失落地搖了搖頭:「他說要回去給駱老爺子收屍,往後駱家倒了,不能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往後,還望傅少和時小姐看到他能照拂一二。」
時嫿看著管家微駝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萬千。
管家在駱家待了這麼多年,對駱家一直忠心耿耿。
只可惜,樹倒猢猻散,再大的家族一旦落敗,等待他們的將是分崩離析。
往後,恐怕也只會有管家這樣一個昔日的駱家傭人,才會在每年清明給駱老爺子上一炷香。
陳寺帶著管家離開後,傅司琛正欲帶著時嫿下樓,就見苟延殘喘的駱嘉誠突然開口說道:「傅少,顧晏時奪走了駱家所有的財產,之後一定會一家獨大。等他騰出手來,一定會出手對付你,你可得提前想好對策。」
駱嘉誠的頭髮和眉毛被燒得焦黑,袖子少了一截,看上去十分狼狽,身上哪兒還有一點昔日駱家二少爺的影子。
傅司琛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駱二少爺這麼說,看來是已經有了對策?」
「顧晏時畢竟是個外人,他上位執掌駱氏集團名不正言不順,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您最該扶持一個真正的駱家人跟他打擂台競爭,從他手裡奪回駱家的家產。」
傅司琛故意問道:「依照你的意思,不知對這個扶持的人選有何想法?」
駱嘉誠嘿嘿一笑,自薦道:「傅少,其實我覺得由我來當這個人選是最合適的。不是我自誇,主要一個是駱家現在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人選,只剩下我一個。
另一個,則是我們的目標一致,都不想讓顧晏時做大做強。俗話說,擁有同一個目標,這力道才能同時往一個方向使,您說對嗎?」
駱嘉誠這話說的好聽,實際上無非就是想藉助傅司琛的力量,幫他重新奪回駱家的權力。
就這算盤珠子,都快打到時嫿臉上來了。
要不是顧念到林若詩,時嫿真想把這個人渣直接丟在火海,讓他自生自滅。
就在此時,時嫿也不打算慣著他,逕自問道:「可你在求我帶你離開之前,不是還說林若詩剛剛懷了孕嗎?懷孕初期,孕婦的心情極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極易患得患失。難道在這種時候,你不該多陪伴在她的身邊嗎?」
駱嘉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能給若詩創造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我相信她,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林若詩理不理解,時嫿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反正理解不了。
其實,駱家並不是想像中那樣堅不可摧。
譬如,時嫿就知道駱氏的一個弱點。
再者,既然駱氏集團已經落到顧晏時的手裡,為何不乾脆毀了它?只留傅氏在港城一家獨大?
但時嫿終究跟駱嘉誠處在不同的立場,她也永遠不可能跟他共情。
時嫿懶得跟駱嘉誠繼續交涉下去,乾脆抬步下了樓。
傅司琛追上來,看到她不善的面色,勾唇道:「從沒見過你這麼討厭一個人,原來,時家大小姐也會生氣啊。」
說話的時候,唇邊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時嫿停下腳步,忍不住跟他掰扯兩句:「人會生氣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我是個普通人,怎麼就不會生氣?」
傅司琛揶揄道:「你平日裡跟個菩薩似的,我還以為你不沾人間煙火呢。」
時嫿「噗嗤」一笑,不禁被他逗笑,原本緊繃的臉上,泛著點點笑意。
「我就是有些生氣,不明白林若詩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男人,而且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女人的人生中一共有三次投胎,一是出生,二是高考,三是嫁人。
人沒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老公是自己選的。
時嫿就是沒搞懂,林若詩這樣一個智商超高的頂級學霸,怎麼就找了駱嘉誠這個渣男?
明明在此之前,林若詩還振振有詞地要怒斬意中人。
可是現在,林若詩居然跟駱嘉誠連孩子都有了。
時嫿算著時間,心想該不會就是當日傅氏分公司開業的那天吧?
駱嘉誠將林若詩拽去休息室,然後順便跟她打了個炮?
傅司琛抬手撫平時嫿緊皺的眉心,溫聲安慰道:「好了,彆氣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只是她的朋友,無法干涉她的選擇,倒不如選擇尊重祝福。你要是擔心她孕初期心情不好,大不了我提前給她休個假。」
時嫿仰著頭,一眼對上傅司琛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嘖嘖稱奇:「這真不像是從你這樣一位資本家中說出來的話。」
傅司琛一手勾起時嫿的下巴,問:「資本家說話應該是怎麼樣的?」
時嫿想了想:「畫餅,打雞血,讓員工為公司拋頭顱、灑熱血,把公司當成自己的家,把自己當生產隊的驢,為你們這幫資本家的財富積累奉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傅司琛眼神微眯:「你這話怎麼不像是在說資本家,倒像是在說傳銷頭子?」
時嫿不以為然:「公司不就是高端級的傳銷嗎?只不過公司賣產品,傳銷賣情懷。」
傅司琛一把掐住她的腰肢:「所以,你一直把我當傳銷頭子看?」
時嫿立刻否認:「我沒有,你別胡說。」
傅司琛咬著時嫿小巧的耳垂,緊貼著她問:「好,那你說,你把我當什麼?」
溫熱的呼吸,如同羽毛一般輕飄飄地勾著時嫿的心弦。
時嫿忍不住心生悸動,臉頰的溫度也跟著熱了起來。
最開始看到傅司琛的時候,只是將他當做自己離開顧家的倚仗。
但到了後來,隨著兩人之間的關係進一步加深,時嫿對傅司琛的感覺明顯有所不同。
時嫿沒直接正面回答他,只是對著她說:「傅司琛,今天我被藏在書房的密室里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尤其是,顧晏時還讓她自己跑出來的時候。
顧晏時一把火燒了駱家,卻忘了考慮她有可能根本沒辦法逃出來。
唯一知道按鈕的人是駱老爺子,所幸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將她放了出來。
要不然,時嫿很有可能會無比憋屈且遺憾地死在駱家的書房裡。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感覺到一陣後怕。
那股從心底里竄出來的涼意,讓她的身體止不住發顫。
傅司琛緊緊抱住她,像是要將人硬生生攥進自己的骨髓之中。
「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陳寺一直關注著你的情況,即便他沒法將你成功從火場帶出來,我也一定會進去找你。」
「我知道。」時嫿點了點頭。
她相信傅司琛必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那個男人,強大得遠遠超乎她的想像。
每當她覺得事情到了絕路時,他又會如天神般出現,給予她的生命新的希望。
就像在此之前,時嫿也根本沒想到自己的生命中有出現一個男人,架著直升機來救她於火海。
「只是,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在想什麼嗎?」時嫿仰頭看向傅司琛,眼底似帶著無限星光璀璨,對著他開口說道,「我在想你。」
傅司琛身形一怔。
下一秒,他聽到時嫿繼續說道:
「我在想,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一句再見,就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地為我落淚?我在想,或許,我不該考慮太多外在的因素,只考慮我和你。這樣一來,我是不是會活得輕鬆點、自在點?」
「自從我爸車禍過世後,我的身上就一直繃著一根弦,催促著我不斷地往前走,一刻都不想停。可是,當我遇見你之後,我忽然想慢慢走剩下的人生路。想跟你牽著手,一起慢慢地走下去。」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星光般,一點點落進傅司琛的心裡。
他向來冷情,卻也忍不住在此刻亂了心思。
傅司琛一把將時嫿摟得更緊:「小妖精,你確定要這麼來勾我?」
時嫿咬了咬唇,生怕對方不信,忍不住強調:「我說的是真心話。」
傅司琛眸光微顫:「我知道。」
正是因為出自真心,所以才讓人慾罷不能。
俗話說,智者不入愛河。
但事實上,當遇上那個對的人,即便是智者也甘心就此愚昧一回。
傅司琛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愚者。
傅司琛低頭看著時嫿,斂眸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番話後,會有什麼後果嗎?」
「什麼後果?」時嫿仰著頭,眼神無辜清純,肌膚像瓷器般白皙通透。
嘴唇紅潤嬌嫩,猶如一顆櫻桃般嬌艷欲滴,無比誘人,像是等著人前去採擷。
面對直白的勾引,傅司琛一口咬住她的唇:「會讓人忍不住想干你,從白天干到晚上,從晚上再干到半天,讓你永遠下不了床。」
「啊!」
在時嫿的一陣驚呼中,傅司琛一把打橫抱起她,抬腳將門背上,直衝著臥室的方向而去。
他將人丟在床上,抬手解著脖子上的黑色領帶,領口敞開的幾顆襯衫紐扣,斯文又禁慾。
時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傅司琛已然傾身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