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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白日宣淫

2024-09-26 10:15:20 作者: 溫淺淺

  恍然之間。

  時嫿有些猝不及防:「你確定要這麼急?」

  「廢話!也不看看誰先勾得我?」

  傅司琛的呼吸急促,滾燙的右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吻上她的唇,然後一點點往下移。

  在吻到鎖骨的時候,時嫿忍不住嚶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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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里卻在雲遊天外,驀然想到了剛才在天台時,傅司琛和駱嘉誠之間的對話。

  她在擔心,傅司琛該不會真在考慮駱嘉誠剛才的提議吧?

  雖然感覺這個可能性或許不大,但她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對了,駱氏集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真要扶持駱嘉誠嗎?」

  傅司琛停下來,一手撐頭,問她:「你什麼想法?」

  「我認為駱嘉誠心思不純,跟這樣的人為伍無異於養虎為患。要是你相信我,不如給我點時間,我打算從內部擊破駱氏集團。」

  譬如,昔日從臨川孤兒院離開的女孩,現在都在駱氏歌舞團的名下,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時嫿也並不認為,這個歌舞團真的就那麼乾淨。

  只是,提及臨川孤兒院,勢必會影響到傅司琛的父親傅震霆。

  因此,這也是時嫿沒跟傅司琛將話全部講明白的主要原因。

  傅司琛沒有反對,逕自點了點頭:「可以,就按你說的做。」

  時嫿一臉詫異地看著傅司琛:「就這樣?」

  傅司琛:「就這樣。」

  時嫿原本以為,想要說服他必定還需要耗費一番唇舌,沒想到傅司琛竟然這麼輕易就同意了,難免有些出乎時嫿的意料之外。

  傅司琛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時嫿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了。」

  傅司琛輕撫著她的臉頰,嘆息道:「現在,能把你腦子裡那些不該有的男人全部清除掉,專心只想我了嗎?」

  時嫿面色羞紅地點了點頭:「嗯。」

  「好,那我們繼續。」

  這一繼續,就是從白日宣淫,到徹夜纏綿。

  ……

  翌日。

  傅司琛穿戴齊整、精神奕奕地系好襯衫的紐扣去上班,時嫿指著他的身影罵罵咧咧。

  真是個……禽獸啊!

  這一天一夜,時嫿幾乎就沒下過床。

  有好幾個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折騰得散架了。

  但轉眼下一秒,傅司琛又掐著她的腰繼續。

  於是,時嫿在傅司琛離開去上班後,又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好幾個小時,才會漸漸恢復了氣力。

  時嫿是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林若詩打來電話,對著時嫿問道:「有沒有空?陪我去醫院打個胎。」

  「什麼?」

  一句話,瞬間讓時嫿從睡夢中驚醒。

  時嫿坐起身,捋了一把頭髮,問道:「你怎麼想的?怎麼突然想把孩子打掉?」

  林若詩決絕道:「我不想要留下一個渣男的種!你有空嗎?沒空我就自己去。」

  時嫿沉聲問道:「你想明白了嗎?認真考慮好了嗎?」

  林若詩:「嗯,想好了。」

  聽到這話,時嫿沒再拖拉,立刻回答:「行,你等會兒,我現在立馬起床陪你去醫院。」

  簡單洗漱完畢後,時嫿跟林若詩約在醫院門口見面。

  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影響,時隔幾天不見,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整個人看著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

  時嫿有些難以理解地看著她:「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你用得著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嗎?」

  林若詩嘆了一口氣:「一段失敗的感情,足以讓一個強悍的女人傷筋動骨。像你這種享受著愛情滋潤的女人,是不會懂的。」

  時嫿見她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不由稍稍放下心來。

  「闊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這世上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不是什麼稀罕物,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時嫿拉住林若詩的手,陪著她一塊走進醫院。

  只是,醫生在看完林若詩的檢查報告後,卻對她說:「你的子宮壁非常薄,很有可能打掉這個孩子後,以後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確定真的不要這個孩子嗎?」

  乍然聽聞這話,時嫿立刻看向林若詩,看到她面色蒼白,雙手緊攥。

  在經過長久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我確定。就算以後我真的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可以選擇領養。但是,我肚子裡的孩子繼承了它父親的齷齪基因,這是我絕對不能忍受的事。」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駱嘉誠打開會診室的門,走了進來:「不要。若詩,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將對我的恨意強加在孩子的身上,這對孩子不公平。」

  林若詩冷笑一聲:「那你選擇一腳踏兩船的時候,難道就對我公平嗎?駱嘉誠,你憑什麼讓我對你孩子的公平來買單?」

  駱嘉誠強調:「那也是你的孩子!」

  林若詩嚴詞否認:「不,這個孩子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恥辱!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我究竟是一個多失敗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聽信你的鬼話!」

  「可那次在休息室,明明是你……」

  林若詩冷冷打斷:「閉嘴!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一手指著門口的方向,讓駱嘉誠立刻滾出去。

  駱氏敗落,統共也就是發生在一天之前的事情。

  駱嘉誠身為赫赫有名的駱家二少爺,何曾受過這等奚落?

  暴怒之下,他本欲發作,突然看了一眼時嫿,又硬生生將這口氣強行忍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若詩,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以後再來找你。時嫿,若詩這邊就麻煩你多照顧了,希望你能好好勸勸她。不管她最後做什麼決定,我都希望她不要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說完這番話,駱嘉誠便離開了醫院。

  在他走後,林若詩終於忍不住噙在眼眶中的淚水,抱著時嫿埋頭痛哭。

  時嫿抱住她,但嘴裡除了安慰她一切不好的事都會過去的之外,卻也說不出什麼別的安慰人的話。

  未曾徹夜痛哭者,不足以語人生。

  時嫿何曾沒有經歷過這般人生的至暗時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段最坎坷最黑暗的路,只能靠自己撐過去。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當一個人真正成長到一個階段時,才會發現,能依靠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足夠堅強,身上才能長出足夠堅硬的盔甲,去抵擋外界所有的風雨。

  考慮到林若詩現在波動的情緒,時嫿最終還是先帶著林若詩離開了醫院,想等她稍微冷靜下來後,再重新認真地思考孩子的事情。

  因為,從現在開始,林若詩肚子裡的孩子不光只牽扯到駱嘉誠,還牽扯到她自己以後的生活。

  只是,時嫿想到林若詩現在獨自住在酒店,擔心她一個人會胡思亂想。

  思慮再三,她還是將人先行帶到了她和傅司琛現在的住處。

  等到傅司琛下班回到家,看到住在客房的林若詩後,直接將時嫿堵在了牆角。

  傅司琛一手撐牆,問道:「小祖宗,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家裡突然多了一號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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