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這還不行啊

2024-09-26 03:40:01 作者: 帥牛一個

  牛二強苦著臉泛起難來,他又不是演戲的怎麼知道咋表演?

  「爾此等磨蹭是要我動手?」

  牛二強臉色變換著卻無一絲動作,莫不是在消遣雨化田?若是如此那便將他的臉按在牆壁上,如那日般磨上幾圈應能讓他復現當日表情,雨化田伸開手便要抓住他的腦袋,江宏波突地開口問他不會忘記要他表演什麼了吧?牛二強連忙搖頭說沒忘但他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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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什麼難的,你有什麼感受就演出來,來,我教你。」

  江宏波將他拉遠幾分說些表演的理論,把牛二強說得一頭霧水對動機、闡述、潛台詞一類表演專業名詞完全不懂是何含義,任由江宏波解釋也是直搖頭,令江宏波臉色無奈問他什麼學歷,牛二強悶著聲音表示小學二年級沒畢業咋了,他那時候上學困難就沒學,不行嗎?

  此般尖銳言語,皆因牛二強往城裡打工時曾遭人鄙夷連小學都未上完,因此於此事格外敏感突遭江宏波詢問,本能叫嚷。

  「我哪兒說不行了,就是問你什麼學歷想想怎麼跟你解釋。」

  江宏波讓他小聲點說話,牛二強臉色一陣的不爽但雨化田目光撇過來就趕緊縮回去,忙請教江宏波怎麼辦,江宏波便拿前段時間他挨打的事情舉例,當時他心裡什麼感覺現在就怎麼演出來,牛二強苦著臉還是一知半解讓江宏波鬱悶,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解釋。

  待牛二強說出「知道了」三字江宏波長舒一口氣,讓他自己先想上幾分鐘想清楚該怎麼表演,而後轉向雨化田邀功般說道多虧她來了吧,要不然連個解釋的人都沒有,雨化田清冷表示多此一舉,若牛二強不懂知道表演雨化田只需將他的臉按在牆上,屆時牛二強自然流露。

  「太暴力了,不能這樣。」

  「閉嘴。」

  此女廢言過多不可糾纏此話題,雨化田強行打斷命她於一旁候著莫要多話,江宏波衝著雨化田撇撇嘴全當雨化田在嘴硬,不過還是找個凳子坐下不耽誤事兒,一會後牛二強說自己會了。

  牛二強媳婦跟進來時欲要嚷嚷,被雨化田一個清冷的眼神嚇得站在門後半步也不敢往前進,因此屋中可說話者只有雨化田與牛二強兩人,雨化田自然要他速速演出,牛二強咳嗽兩聲充作清嗓子便張開了嘴。

  「求求你別打我,我不敢了,饒了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住口!」

  不過半句雨化田立時喝止他,聲如飄絮表情似儺戲浮誇,便是專供販夫走卒的戲劇也無此般潦草,他哪裡是在演戲分明是在如猴般戲耍。

  此等表現莫說用處,便是連多看一眼也要噁心,於他身上浪費時間有如貴金賞與乞叟、珍饈贈送餓漢般無分毫價值,雨化田將手抬抓住他腦袋便往牆上撞去,驚得牛二強媳婦尖叫,牛二強慌張大叫,「大哥,我錯了我再演,我再演一邊給你看。」

  話未完雨化田手已止住,牛二強喘著大氣滿臉驚慌結巴地說著他還能演的話,雨化田讓他不必多尋,此般表現正為雨化田所需,令牛二強臉色一怔許久反應不來雨化田所說何意。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就按照剛才那樣表演就行。」

  江宏波插話進來讓他說說剛才是怎麼怕的,牛二強如實表達江宏波便讓他就按說的這個表演就行了,演戲無非就是心裡有什麼感覺就演出來什麼,千萬別沒有還硬要裝出來,牛二強點著頭縮著脖子,又求饒一遍,雖說相比方才感觸若上許多話說得也磕磕巴巴,但終歸是表演出了真情實感。

  只是一遍尚且不夠雨化田便讓他多來幾次,牛二強將話說得口乾舌燥腰也彎得酸疼,方才的害怕經過這會兒的接觸已然消解許多,便不由得嘀咕抱怨真是倒了血霉,鄰居二大媽去給劇組做飯一天還十幾二十塊錢他白白地給人表演,真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爾等廢話甚多,乖乖從令少不了你的賞賜。」

  「給多少錢?」

  一聽到有錢牛二強的耳朵立馬豎起來,點頭哈腰地沖雨化田諂笑,這幅面孔比之袁釘飾演的董漢臣還要諂媚,若是將袁釘叫來興許亦能從他身上學到一些,雨化田輕笑一下丟與他百元鈔票,給牛二強激動至手舞足蹈如被一顆蘋果吸引的猴子般,半天難以緩和。

  直至雨化田喝止他方才停下,忙說雨化田讓他重複多少遍他就重複多少遍,接著就趕忙將方才求饒的話再念上一遍,邊說邊掉眼淚一副被嚇哭的模樣,令雨化田噁心忙讓他只說即可,勿再加戲。

  從牛二強一家出來時,這對夫婦送至大門仍滿面堆笑,雨化田走在前只覺厭煩,江宏波跟在身後調侃雨化田真是大方群演一天也才三五十,他一給就是上百真是個土豪。

  大方?不過是隨手賞賜罷了,群演之價為幾何雨化田並不關心,方才將手伸入口袋便摸到一張百元鈔票自然丟與牛二強,區區百十塊錢談什麼大方與否,還是早些尋下一家才是。

  「怎麼還找,剛才沒學會嗎?」

  江宏波一臉驚訝,她光是在旁邊看都能演出個八九分,該不會雨化田連三分都沒學到吧?雨化田瞥她一眼,只說讓她閒言少敘尋人即可,若是不願便自行回去,勿再煩擾。

  那牛二強確實按雨化田要求做了,只是那番求饒之語雨化田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便是演也不可!

  缺了脊骨便是怯懦如蟲豸,縱然是演戲也如水潑路面留下痕跡,日後忘便難忘,更有可能如種子般種於心中待某日時機成熟而影響雨化田心智,此等可能縱然再小也需抹殺於微末之間。

  「你這也太敏感了吧。」

  聽完雨化田的話,江宏波不知是該苦笑還是苦笑,想起雨化田平日就古怪的性格也只能聳聳肩作罷,既然雨化田要找下去她當然要陪同,免得就雨化田這古怪脾氣再和人打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樂於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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