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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開賭

2024-09-26 01:02:27 作者: 微草田田

  「坐下!給我坐下!」

  銀袍雲台差點把酒杯摔了。

  黑袍雲台抱著胳膊,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銀袍雲台咳嗽一聲:

  「告訴你哈,老子這是在KTV學的,跟賭博沒有半毛錢關係。」

  「老門主戴我如親生兒子,這一點我心裡明鏡一樣,這點小事我絕對不會忘,老頭子當年就是因為賭博,差點叫人砍了命根子。」

  「這事我到現在還記得,哈哈哈。」

  銀袍雲台放聲大笑,黑袍雲台卻是笑不出來。

  「混蛋,你這種小事都能記得,身體力行,卻忘了天醫門的教誨,懸壺濟世,拯救蒼生!」

  「你禍亂人間,傷及無辜,草菅人命,你有違天道,你這叫聽老爺子的話?」

  銀袍雲台突然停止了大笑,他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雲台,實話跟你說,我一開始和道真的靈魂糾纏在一起時,我很迷茫。」

  「就跟你一樣,我心裡裝著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那些高高在上的大道理,那些冠冕堂皇的救世之道。」

  「可人家道真是真的不在乎,活一天,就爽一天,壓根把我當個屁放。」

  「你知道,看著別人摧毀自己的理想,有多讓人心塞麼?」

  「道真算是仇人,可後來我不恨了。」

  「恨有個屁用,三百多年來如果我每天都帶著恨,那還不如人家逍遙自在一天活得有意義。」

  「你丫天天把懸壺濟世掛嘴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連二師姐的愛意都不敢接,你懸尼瑪壺濟世。」

  黑袍雲台被懟得啞口無言。

  三百多年來,其實他有想過,另一半自己到底是怎麼過的。

  沒想到竟然得到這麼個奇葩的理由。

  「你說這些,無非是為了給你自己的放縱找理由。」

  「那些蕪湖的人呢?」

  「他們有沒有理由不死在你手裡?」

  銀袍雲台咳嗽一聲,有點不願意繼續說了,雙方很有默契地閉了嘴。

  「怎麼玩,教我吧。」

  銀袍雲台微微一笑:

  「這玩意簡單,我是跟KTV公主學會的,嘻嘻,我還贏了她不少的衣服,還有一次……」

  「你踏馬惡不噁心,有屁就一次全放出來,別悶成臭屁!」

  黑袍雲台一個不注意,口吐芬芳。

  對面反而喜笑顏開:

  「嗯,算是激活了一項自我屬性了。」

  「以後啊,說話就是要隨意一點,這樣才走心嘛。」

  話音剛落,他把兩個骰子扔進骰盅里,搖晃起來。

  骰子在裡面飛速旋轉起來,嘩啦嘩啦的,黑袍道真眯起眼睛來,看不出個所以然。

  啪!

  一聲脆響,銀袍雲台把骰盅一下子扣在石桌上。

  「規則是這樣的,你和我,我們倆比大小。」

  「十二點以上就是大,反之就是小。」

  「那,我就選小了。」

  對面雲台一臉懵逼。

  「你搖的,你說的規則,憑什麼你先選?」

  「你把手給我揣兜里,別握著那東西!」

  「我要選小,你給我選大!」

  「好好好,尼瑪的。」

  銀袍雲台手一縮,揣進兜里。

  「那,你開吧。」

  「哦,那行,就打開蓋子就行是吧?」

  黑袍雲台眨巴眨巴眼睛,呼吸一凝,一把掀開蓋子。

  「二,四,八,大!我贏了。」

  「臥槽,你作弊!」

  黑袍雲台一拍桌子,指著對面的自己就栽贓。

  銀袍雲台嘴角一撇:

  「玩不起就別玩,狗東西,給我喝酒!」

  「我告訴你,今天誰先喝醉了,誰就是輸家!」

  「那我們倆為什麼不直接喝……」

  兩人雙雙無語。

  「生活總得有點樂趣嘛,身上那麼多壓力,喝酒就會變成悶酒,怎麼你現在喜歡喝悶酒了?」

  這一句直接戳了黑袍雲台心窩子。

  自從他從林陽身體裡出來後,哪次喝酒不是喝悶酒?

  那隻玉蠍,酒友?

  開國際玩笑,雲台只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和誰喝,他都是悶酒。

  過去的事情全都堵在心門口,他簡直不能好好品嘗酒的味道。

  林陽和他喝酒,必定要談一些最近的計劃,如何如何去西域,如何提升修為。

  要麼就談哲理,談醫者仁心。

  說實話,雲台累了,不喜歡這些。

  他很想老婆孩子熱炕頭,閒來沒事出去給人免費看看病,偶爾上門給人治大病,討兩個酒錢。

  越想這些,雲台心裡越憋得慌。

  一事無成,一輩子換一塊匾。

  為自己做了什麼?

  自己又真正為別人做了什麼?

  為誰活著?

  麻煩煩。

  銀袍雲台看出他正在出神,點了點桌子。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裡。」

  「這首歌形容我們,再合適不過。」

  「來,喝酒。」

  兩人舉杯,雙雙一飲而盡。

  和自己喝酒的感覺並不讓雲台覺得討厭,正相反,對方十分的懂自己,深入骨髓得懂。

  這讓他們倆都如沐春風,心裡美得很。

  但勝負還是要分的。

  銀袍雲台舉起骰盅,把骰子放進去,瘋狂搖擺。

  啪的一聲扣在桌子後,他嘴角微微帶笑:

  「你丫猜吧,猜對了,我喝三杯。」

  「這回猜數,猜得靠近的人贏。」

  「哦?你還挺有天賦,不愧是我的另一半,可以可以,我猜,十!」

  銀袍雲台一個響指,變出一碟花生米來,拾起一粒,拋起來扔進嘴裡。

  「那我猜,三。」

  「三?臥槽,你瘋了?你哪兒來的自信?」

  「你必喝。」

  話音剛落,對面開了。

  銀袍雲台立馬愣住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骰子全他娘的碎了。

  一點都沒有。

  三贏了。

  「你,你他娘的作弊啊!」

  「願賭服輸,你得喝。」

  「行行行,你玩這個,你給我等著。」

  銀袍雲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酒!再來!」

  他手往桌上一拍,又變出一個骰盅。

  接著,他手指在桌上連點幾下。

  六個骰子蹦蹦跳跳的憑空出現,自動分成兩隊,在兩人面前站定。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各自舉起骰盅,一把把桌上的骰子搖起。

  嘩啦啦,嘩啦啦……

  這時如果有一段賭神的背景音樂。

  那將是絕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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