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在恩仇的彼方（二）

  靈王的利益訴求，是這個世界的更加安全和進步。

  而實際上，前者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在藍染抵達的一瞬間，靈王作為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宇宙被查克拉標記了，而他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查克拉作為一個錨定物，可以說是非常的牛皮糖一樣的東西。

  他融合了靈魂，肉體力量，精神力量，還有世界本身的特徵和相關訊號，可以說是混合的非常成功的一種能量。作為一個標記，只要是存在在那裡，就很難利用正常手段將其抹除掉。就算是抹除掉，周圍的那一圈查克拉印記也會證明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藍染在前進的時候可沒忘記在周圍播撒查克拉信標。

  這種虛空航道也是火影世界追溯過來的主要手段，他們就是通過這樣一點點的方式，來逐漸將周圍的世界和宇宙全部侵蝕吞併的。那種廢棄的宇宙內部存在著的寶藏固然是值得稱讚的好事，但是也同樣要面對這樣真正有了自我意識的宇宙和相關的有著大能力的宇宙存在。而在這方面上，藍染是一個十足十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反正都已經發生了，與其糾結對錯，不如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從這方面找到找補的空間。

  而靈王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當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藍染惣右介這方面根本沒有撒謊，也不屑於撒謊。他就是直接一路飛進來的，靈王很清楚這點。

  那早晚都要被查克拉感染追上，那不如趁早把內部好好清理乾淨，然後再把隱患排除一下，和這個藍染惣右介聊一聊，確定內部的環境沒有問題後，這才開門迎接有關於查克拉艦隊的問題。既然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逆轉，與其抱怨，不如想辦法把這種東西變成自己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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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靈王並沒有怎麼仇恨藍染惣右介，也沒覺得這樣直接飛進來是什麼問題。畢竟某種程度來說，他也算是一個離鄉的遊子，現在回來還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解決辦法和解決方式，靈王也沒有必要，更沒有什麼資格去直接把他給整死。他直接留下來印記也是為了後面找補，也不知道直接能夠被扣在這裡。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兩人計劃了一番，就決定了如今的世界走向。讓躲藏起來的死神和滅卻師們徹底打一架。

  打到什麼程度？就是所有人都很清楚，整個尸魂界都在燃燒，但是儘量人不死的情況下，把所有的恩怨仇恨全部清算。這才是最好的結局。而在藍染的操縱下，這一切都在按照計劃中的那樣，不斷地前進著。

  滅卻師們的隊伍並沒有選擇一鼓作氣的前往尸魂界先把死神們搞定釋放自己的殺意，而是先選擇前往靈王宮，將靈王宮內部進行突擊。而那些真正可能前往尸魂界的人又被提前做了一些東西，比如說召喚來的天礙震星和黑崎一護的神術，讓比較激進的那一批忙於在無形帝國之中找補和躲藏。

  然後，最無辜的那一批，或者說完全不知道情況，真的以為友哈巴赫是救世主的那一批人，就被藍染惣右介帶走，聖別之後送到靈王宮來。

  這些靈魂會被靈王妥善的保管好，然後重新製作成這樣的雕像，在體內不斷的培育，成長出來一批真正能夠讓人重新活過來的肉體和靈魂。記憶雖然會保存完好，但是能力卻已經被聖別走，不過對於靈王所需要的世界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只要人還活著，智能還存在，力量什麼的都是俯手可得的東西，沒有什麼好特別在意的。天然神聖這一點在靈王身上體現的可以說是淋漓盡致。他從頭到尾都不會在乎，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只是藍染說這樣子確實是有助於這個世界的運轉，而靈王運算之後發現確實是這樣，於是他就收納了這些已經喪失了大部分靈魂的人。這一切都在他們兩人的計劃內。

  至於兵主部一兵衛，他倒是真正想著覺得靈王可能已經被感染或者背叛了，滿心覺得自己應該秉持著原本古老的信念。但是他並不是靈王，也不知道整個世界早就被查克拉污染，遲早都會被查克拉艦隊找上門來。他還以為簡單的拔出了訊號就沒有問題，所以當場就沖了進來打算把靈王先給重新做一遍，然後去找浦原喜助和其他人商量著重新造一個靈王出來。這樣的事情在之前的靈王自然是千好萬好無所謂，可現在，靈王要把持局面的。

  他總不可能真的相信藍染惣右介什麼都不會做。在面對世界外的存在，他的計算和未來視也不可能算到全部。所以自己的存活，保證能力，同樣也是對於藍染惣右介的一種警告和暗示。

  他固然可以像是現在這樣通過一系列無可奈何的客觀條件和現實，來要求靈王配合他的工作。

  但是同樣的，靈王也並不只是純粹的一個機械，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能力。

  而且，靈王對於藍染惣右介的信工，也談不上什麼完全相信。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確認了所有條件的都是正確的情況下，兩個人選擇了同樣的道路而已。當然，基本的禮節和禮貌兩個人還是會互相維持住的。

  他們彼此之間是盟友，儘管他們差距如此巨大，但是也確實是盟友。靈王暗中調控了命運，讓所有人都沿著這一條既定的軌道走下去。而如今，所有人終將在靈王宮前方對撞，最終找到屬於自己的宿命之中的敵人和朋友。來演繹最後的問題。至於虛和十刃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是藍染的玩物，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宿命。

  就算是帶上來展現一番，說實話也談不上什麼宿命的終結。虛這種東西就是純粹的野獸，慕強，而且有著一定的實力。你只要展現出來真正的強大，那麼所有的虛也自然而然的會聽從人的指示。就跟藍染惣右介在虛圈之中做的那樣。所以這宿命的戰場上，曾經作為世界的主要問題，還有這個世界的主旨的虛，反而不是什麼重大的問題。他們根本沒有登上這個舞台的能力，更沒有登上這個舞台的空間。

  他們就是舞台的背景，牽制著一大部分死神和滅卻師，逼著他們向虛圈前進。一方面是為了掩蓋靈王宮方向發生的事情，另一方面是為了討伐神樹，將那些查克拉的訊號塔徹底埋葬。

  兩個戰場同時展開，都是藍染惣右介的計劃部分。只要牽動一下命運的線條，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他們固然可以選擇開會，或者討論一下有關於虛圈的問題大小，還是靈王宮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同樣的，他們也必須要面對這些客觀存在的問題。

  所以一念之間，這就是命運的抉擇了。

  而藍染惣右介和靈王做的，就是每一次將命運的抉擇，最終都偏向他們所希望的這一邊。

  現在，命運的抉擇之中，原本分散在四座宮殿之中的零番隊和相關的滅卻師與死神們，也終於快要匯聚到了一起。最強的死神山本元柳斎重國並沒有在這個行列之中，他去前往靈王宮去調查相關的消息，並且被干擾了時間觀。

  友哈巴赫更是本體都沒有到來，沒有到來的人自然是沒有辦法引起什麼動盪和變化的。而在外面的靈壓，全部都是滅卻師和死神們彼此之間看到了之後，在命運彼此的勾連之下，本能的對著自己宿命之中的敵人相互作戰的開始。甚至就連出靈王宮都不需要，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天空之中遍布交錯著各種各樣的靈壓和能力的演化。

  斬魄刀，聖文字體系，死神，滅卻師，在靈王宮外面交錯，無數的靈壓和靈力在四面八方逸散開來。

  如果是放在了瀞靈廷內部，恐怕都用不著幾場戰鬥，這些外泄的靈壓就能夠輕鬆的將整個瀞靈廷徹底的摧毀一乾二淨。但是這是在靈王宮內，那些建築和天空本身有著超乎想像的堅韌程度。

  這些擴散的靈壓和能力，也最終在短短的數十分鐘內，逐漸的降落下來，最終消弭於無形之中。這些早就經過了計算，故意放在這裡的人們彼此之間捉對廝殺，在命運的作用下，最終凝聚成了互相殺戮的一個結果，彼此之間靈力和能力消耗的一乾二淨，在靈王宮外像是下餃子一樣的不斷墜落。

  而眨眼間，這些殘破的，已經失去了能力和生命的身影，就像是時光倒流一樣出現在了靈王宮參道的兩側。

  這些早就被靈王預定好了的收藏品，在生命的最後擺出了各種各樣的模樣，完美的呈現出了他們想要活著的狀態。這一切都是在靈王的計劃範圍內。然而，只有兩個還在活動的存在，讓在場的所有人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你們倆嗎……」

  看著那兩個熟悉的影子，浦原喜助和京樂春水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