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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2024-09-25 22:52:24 作者: 七俏

  不久,周錦就已經點完眾人的名字了,林康問道:「有幾個人沒來?」

  周錦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兩個人……」

  林康輕輕挑了一下眉毛,饒有興致的問道:「哦?都有誰?」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周錦低下頭,怯生生的說道:「有……魯大勇……」

  剛一提到這個名字,眾人表情便發生了變化,相互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眼神滿是得逞之意,似乎有什麼隱情,林康早就將眾人的表情記在了心裡,心裡也有了些盤算……

  洛靈此時卻無心注意他人,尚香沒來,還不知林康要怎樣罰她呢。

  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周錦繼續說道:「還有尚香……」

  聽見這個名字,眾人不免有些疑惑,從不曾聽過養馬間裡有這樣一號人啊!怎麼憑空冒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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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錦補充說道:「尚香是昨天下午被送來的,因有事耽擱了,所以大家沒有見過她……」

  林康向眾人問道:「可有人知道他們兩人的去向……」

  眾人都搖了搖頭,嘴角卻滿滿的壞笑,洛靈遲疑了一下說道:「尚香今日病了,我讓她在房裡修養,有什麼事情我告訴她也是一樣的……」

  林康轉過身來,打量著洛靈,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嘴角輕揚說道:「你……就憑你?你不是她,又憑什麼替她?若是這樣,她的罰你是否也可一同替了去呢?」

  洛靈咬了咬牙,冷眼說道:「你說吧,受什麼樣的懲罰,我替她受就是了!」尚香還在病中,一定是捱不過的……

  林康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既然這樣,我也不罰你別的,看見這馬場上的積雪沒有?今天把它清乾淨了,明天我來檢查。」

  眾人不禁唏噓,這馬場方圓數十里!別說她一個一天,就是數十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也得三四天啊!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啊!

  洛靈望了望馬場,咬著牙說道:「好,我答應你!」抬起頭來,倔強的直面林康。

  林康的嘴角似微微揚起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神色,轉頭又問道:「那個魯大勇去哪裡了?誰知道?」

  眾人依舊不語,嘴角的笑卻更濃了,像是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康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心道:魯大勇?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卻也記不清楚了……

  林康掃視了一下周錦,周錦有些遲疑的低下頭,艱難的說道:「他……他在馬廄里……」

  林康皺了皺眉頭,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轉身上馬,便向馬廄的方向飛馳,眾人自然也不敢怠慢,雖然動作有些遲緩,但也都一路小跑跟在林康的後面。

  來到馬廄,一眼望去,無數間單獨圍好的隔間,每一間中都住著一匹良駒,大雪過後,過道中布滿了白雪,顯得極為寧靜祥和,並沒有任何異樣。

  林康翻身下馬,一間間的尋找,現在的他心中滿滿的疑惑,那個人怎麼會獨自一人待在這裡呢?林康莫名的覺得心中發寒,宮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聲音顯得極為清晰。

  突然在遠處極為偏僻的一間馬廄中,林康隱約的看見了一個人影,林康心中一驚,極速向那個人影奔去。

  隨著林康漸漸走近,眼前的情景也逐漸清晰起來,不由得覺得觸目驚心,眼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赤裸著上身,蜷縮在布滿冰雪、灰塵的雜草叢中,瑟瑟發抖,那或許是失去直覺後,身體本能的痙攣。

  古銅色的皮膚,已經凍成了紫青色的,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瘀血塊和已經結痂或還流著血的新傷舊傷。

  最令人髮指的是,他的嘴上竟然還帶著牲口的嚼子,如同那些牲口一樣被拴在欄杆上,嘴角已經被那韁繩磨的血肉模糊。

  林康暗暗的握緊了雙手,眼睛裡已經燃起了熊熊的怒火,這時眾人也已經走了過來,洛靈也因眼前的情景所震驚,一時間目瞪口呆。止住了腳步,而其他人似乎也司空見慣了一般,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能夠看出他們眼神中深深的不屑與冷漠。

  林康咬了咬牙,走進馬廄之中,單手扶起那個男孩兒,因為他的左手不能動彈,只能一隻手將他的身子立起來,一劍砍斷了繩子。

  那嘴上的嚼子已經和肉絞在了一起,摻著冰碴,若是強行拔下來,必然會撕下來臉上的皮肉,林康皺了皺眉頭,沒有將那嚼子拿下來,解下身上的黑絨大氅,裹在小男孩兒的身上,將他抗在右肩上走了出來。

  一張臉鐵青著,掃視了一下眾人,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錦察覺到了林康的怒意,大氣都沒敢出,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父親是黃巾軍的……」

  林康的手臂僵了僵,撫了撫懷中奄奄一息的男孩兒,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林康離去的背影,和他肩上的那個孩子,又看了看身後那些眼中依舊極為冷漠,沒有任何愧疚之感的人!洛靈突然覺得,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魔鬼,而是人……

  ……

  「喂,你們還真打算聽那個殘廢的話啊!」狄戰不爽的說道。

  沈胖子邊吃邊說道:「那還能怎麼辦啊,他那麼厲害,能不聽嗎?」

  一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竹簡,看了看又說道:「老錢,你教教我怎麼寫字唄,我還不會寫呢……」

  老錢摸了摸兩撇的八字鬍子說道:「教你可以,不過可是不能白教啊……」說著露出了壞笑,上下打量著沈胖子……

  沈胖子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包子,活像個護食的小狗呲著牙說道:」別打我包子的主意!我還不夠吃呢!」

  老錢冷笑道:「看你那點兒出息吧!誰要你的包子!」

  聽了這話,沈胖子立馬放心下來說道:「那你要什麼?錢我也沒有啊!你是知道的,那個老狐狸早就把我的錢拿光了,沒有錢再給你了!」

  老錢不屑的說道:「你看我看的上你那點破錢嗎?我是想讓你把我的髒衣服洗了,這不過分吧!」

  沈胖子想了想,答應道:「行!就這麼定了!」洗幾件衣服也不費事!

  兩個人隨即坐在桌子前,旁邊正是周錦,正在抄錄新立的規矩,看見他們倆來了,便自動讓出地方來,讓他們坐下。

  看著三人一起抄錄,一旁的狄戰實在坐不住了,起身站在眾人的面前說道:「我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屈服了,那個殘廢算是個什麼東西啊!不過是人家不要的兵,跑到這裡作威作福!竟然還敢打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沈胖子本就不會寫字,只能攥著毛筆,落下去的筆也不住的顫抖,滴得滿桌子的墨水,自己也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不禁皺眉說道:「對啊!什麼東西啊!偏偏讓抄什麼東西,誰沒事會這些東西,這不是難為人嗎?還有,以後每天還要按照他的指示幹這個干那個的,不得累死啊!」

  沈胖子本來就是一個沒主意的人,聽狄戰在一旁煽風點火,自然也就跟著起勁了。

  老錢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一把打了沈胖子的後腦勺一下,怒道:「趕緊寫你的吧,那裡那麼多廢話!一會兒我這裡墨灑沒了,我找你賠錢!」

  聽見賠錢,沈胖子立馬不出聲了,趕緊老老實實的接著抄了。

  狄戰不悅的對老錢說道:「你這話是什麼個意思啊!怎麼的,看你的意思是跟定那個殘廢了,是吧!平時我給你幾分面子,我看你今天是蹬鼻子上臉了!我告訴你,這養馬間有我在,他就翻不起來天!你最好站好隊,否則我收拾了他,下一個就是你。」

  老錢最會油腔滑調了,一臉堆笑的說道:「你看你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呢?我能不向著你嗎?可是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他現在可是這養馬間的管事,我們又能把他怎麼樣呢?」他知道狄戰這個人必須順毛摸。

  狄戰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冷笑道:「我已經想好主意了!他今天竟然敢私自騎皇上的馬!這可是犯上作亂的大罪啊,若是被人知道了,保證他一定會被誅滅九族的!」今天那個殘廢讓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他一定會報回來的。

  聽見這話,沈胖子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好主意,這個主意太好了!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把他趕出去了,那我還學什麼寫字啊!」

  突然,周錦猛地將沈胖子拽了回來,沈胖子沒有反應過來,一把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一雙眼睛疑惑的看著周錦說道:「你幹嘛拽我啊!」

  周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是說道:「這個字寫錯了,改一改……」

  沈胖子不知道周錦在做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只能默默不語……

  狄戰發怒道:「我就知道,你和那個殘廢是穿一條褲子的!他一來你就往上巴結,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過,我告訴你周呆子,早晚有一天這養馬間就成了我的,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周錦連頭都沒有抬,滿不在乎,邊寫邊說道:「那我就恭候著那一天了,我也到落個清靜。」周錦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相識一場,我倒是勸你,不要去,安安心心的做好分內的事。」

  狄戰撫了撫臉上的傷,說道:「怎麼?怕了?我告訴你,我還偏要去告!你就等著吧!」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周錦冷笑著搖了搖頭,沈胖子迷茫的看著兩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只能吃了一口包子壓了壓驚,老錢挑了挑眉,心中早已暗暗核算……

  狄戰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外面北風嘶鳴,吹得狄戰一個踉蹌,將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攥著,低著頭冷著臉往前走去。

  忽見馬場上有一個人影,狄戰頂風駐足,遠遠的望見洛靈冒著北風在馬場上清雪,身體瘦小,弱不禁風,若是不抓住他,似一眨眼間就會被這大風吹到九霄雲外去。

  狄戰的一雙眼睛,閃過了幾縷貪婪之光,他其實早就看上了洛靈,心想著一定要弄到手,只是見她心性頗高,不似尋常之人,故思量著要費些心思。

  沒想到今日正好有這樣一個機會,讓她另眼相看自己,又怎能錯過呢?走過去說道:「洛靈姑娘,不必掃雪了,我今日便要去舉報那個殘廢,不出明日他就會被處死,你還聽他的話做什麼!」

  洛靈也不理他,拿著大掃帚,接著掃雪,已經一個上午的時間了,馬場上只被清理出狹長的一條過道,看著這茫茫白雪的馬場,還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呢!

  看著洛靈不理他,狄戰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咬著牙,便去搶她的掃帚,洛靈一個側身躲過,面露不悅,說道:「請你離開。」說著連看都沒有看他繼續清掃起來。

  狄戰氣的牙根都痒痒,若不是此時還有要事要做,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能服服帖帖的!

  不過來日方長,你遲早會是我的人。

  此時再留在這裡也只不過是自討沒趣,狄戰只能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洛靈暗暗的白了一眼,繼續掃著雪,衣衫上沾滿了雪漬,她也不去理……

  忽而又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洛靈不禁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暗暗的握緊手上的掃帚,向後掃去,掃帚掀起地上的白雪形成一道白霧向後噴涌而去,將那人從頭到腳淋成了白色。

  洛靈不禁暗笑,真是解氣!早就看不慣狄戰那種軟欺硬怕,兩面三刀的人了。

  當白霧消散,洛靈看清了眼前的人,笑容也瞬間僵在了臉上,身後的那人不是狄戰,而是林康……

  此時的林康,頭上,臉上,肩膀上,衣服上沾滿了白雪,顯得極為狼狽……

  洛靈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我身後……」

  林康並沒有生氣,一邊拍落身上的白雪,一邊說道:「洛靈姑娘可要快點了,按現在的速度,明天之前將這裡清理乾淨,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洛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我以什麼樣的速度,都沒有辦法將它清理乾淨,這本就是實現不了的……」

  林康挑眉問道:「哦?聽洛靈姑娘的話,似有滿滿的怨念啊!看來,洛靈姑娘這個懲罰很不服氣啊!「

  洛靈冷冷的瞪了一眼說道:「當然不服!你不過是想樹立自己的威嚴,這件事也不過是你殺雞儆猴的手段罷了。」

  林康冷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既然你明知道會是這樣,為什麼非要做那出頭之鳥呢?」

  洛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便說道:「我要怎麼去做,還用不著你管!」其實她不過是不想讓尚香撞到這風口浪尖上,她還在病中,怎能熬過林康的處罰?所以她只能選擇代替她受罰。

  林康邪魅的笑了一下,面具下的眼睛放出絲絲光亮說道:「我可是知道原因的……」

  洛靈皺眉問道:「什麼?」

  林康笑吟吟的俯下身去,在洛靈的耳邊說道:「你是故意想吸引我的注意……」

  「啊?你說什麼?」洛靈還沒有反應過來,抬頭正對上林康輕揚起的嘴角,含笑打量著自己,洛靈頓時覺得羞憤難當,怒目道:「你!你若是再胡言,我就不客氣了……」

  林康挑眉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你不是不服我嗎?我這次倒要讓你心服口服。」說完,一腳踢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握在手中,另一隻遞給了洛靈。」

  看著眼前的木棍,洛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林康僵直的左手臂,洛靈別過臉去說道:「算了,勝之不武!」

  林康卻又調笑道:「怎麼?心疼我了?」看著洛靈氣的漲紅的臉,又說道:「若是你贏了我,那今日你便就不用再打掃著馬場了,如何?」

  洛靈自然被這個條件所誘惑了,完全不加思索的接過木棍心道:這樣的鈍物,想來也是傷不了人的,今天正好來教訓教訓他!

  想著兩人已經廝打起來……

  洛靈竟發現,這人的武功極高,即使一隻手臂不能動彈,也能將一根木棍用的出神入化,毫無任何破綻,洛靈越是著急取勝,越被林康處處限制,不禁皺起了眉頭。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場景:

  「茫茫大漠之中,已是深夜,北風呼嘯,唯有一輪明月高懸,一點繁星點綴,這也卻也並不黑。

  眼前一個身著棗紅色戰衣的男子正在和自己過招,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夠依稀聽見他的聲音:

  「這一劍位置不對,再高一點,否則無法刺中敵人要害。」

  「這一劍力道太輕。根本沒有用上力。」

  「你腳下步伐都沒有走穩,又要如何制敵!」」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這麼熟悉?為什麼無端竟能夠想起這件事?那個男人是誰?我又是誰?

  洛靈突然覺得頭痛欲裂,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已經變得模糊了,耳邊全都是不絕的哭泣哀嚎之聲,眼前滿滿的都是紅色的流動的、翻湧著的鮮血,她就被困在這血海之中,身體上下沉浮著,奄奄一息。

  她瞬間翻倒在地上,抱著頭呻吟起來,眉間的血色花印閃爍著紅的的光芒!

  林康一時間心驚不已,蹲在地上呼喊著:「洛靈!洛靈!你怎麼了?」

  洛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林康哪一張銀白色的面具,漸漸地變成了一片漆黑,沉沉的昏了過去……

  ……

  洛靈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卻並沒有那麼疼了,她輕撫著額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昨天是怎麼了?正要回想,忽聽見身側尚香的聲音:「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你整整昏迷了一夜,任我怎麼喚你,你都不醒,真是要急死我了!」

  洛靈緩緩地起身,說道:「我沒事,讓你擔心了。」聲音乾澀沙啞。

  尚香扶起洛靈說道:「還說沒事,看你這滿頭大汗的,是做了什麼噩夢了嗎?」

  夢?是夢嗎?若真的是夢,為什麼會那般清晰,可若說不是夢,為什麼洛靈一點印象都沒有,洛靈木訥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尚香解釋。

  尚香見洛靈醒來了,心中自然極為歡喜,又滔滔不絕起來:「昨天我的風寒好些了,便聽聞說你因為我的事情受了罰,我趕緊去馬場找你發現你並不在哪裡……」

  還沒等尚香說完,洛靈就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起身,沖向門外,尚香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一邊跟在她身後,一邊喊道:「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等等我!等等我啊……」說罷,拿起掛在門口的披風跟了出去。

  洛靈一路急匆匆的跑向馬場,便跑邊想著:昨天自己突然暈了過去,這馬場肯定是沒人打掃的,自己偏偏又輸了那場比武,怎能言而無信,她甚至都已經想好,該接受什麼懲罰了。

  可當她來到馬場的時候,卻不禁震驚了,馬場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乾淨,只剩下掩埋在那些枯草,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擺,洛靈不禁有些疑惑,她明明記得昨天她並沒有將馬場打掃乾淨,是誰幫了她呢?

  正思量間,尚香就已經帶著披風趕了過來,見她過來,洛靈抓住便問:「昨天是誰把我送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尚香一邊幫她把披風披好,說道:「姐姐剛醒過來,這般火急火燎的出來,怎麼不多穿點,小心別著了涼。」一邊又說道:「我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你倒是聽我說完了,再問不遲啊,我昨日去馬場、馬廄、養馬間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你,尋了你一下午,都不見你的人影,我也只能回來,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就見你一個人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緊閉著雙眼,所以沒有見過送你回來的人。」想著又好奇心泛濫的問道:「對了,姐姐,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靈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亂的很!一時間摸不著頭緒,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對了,你看見我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

  尚香撓了撓頭,思量了許久說道:「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啊……」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洛靈急忙問道:「什麼事?快說!」

  尚香說道:「姐姐的身上有血跡,我還特地看了一眼,姐姐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不知道這血跡從哪裡來……」

  洛靈的心頭猛地一顫,血跡?怎麼會有血跡呢?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突然聽見遠處有人大聲尖叫了一聲,隨後,便一整慌亂,只聽見嘈雜的聲音中,有人大喊了一句道:「不好了!不好了!狄戰死了!狄戰死了!」

  洛靈心中一驚,昨天還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會這般輕易地死了呢?她突然想起了,狄戰死之前,跟自己說:他要去舉報林康,難道狄戰的死和林康有關?

  洛靈覺得莫名的一股寒意涌了上來,怔了許久,平靜了心緒,便和尚香一同去看狄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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