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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身陷牢獄遇怪人

2024-09-25 22:47:52 作者: 七俏

  夏小柒犯得可是重罪,由於證據確鑿,沒有審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帶進了死牢之中,這死牢不僅僅都是關押將要被處以死刑的刑犯,還有一些犯了重罪施加肉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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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柒早就聽說這朝中的刑罰不僅詳盡,而且極為嚴苛,特別是那些肉刑,簡直是慘無人道。

  在這裡每天所聽到的都是被施以肉刑之人悽慘的嚎叫,從白天到黑夜從未間斷,每個人都被安排在單獨的牢房裡,因為經常會出現那些被嚇得精神失常的人,在半夜生吃活人的事情。

  這裡的刑罰更是千奇百怪,但是有一點不變的是絕對可以讓你痛不欲生。

  那些被削鼻,剪耳,砍手砍腳的在這些刑罰之中還算是好的,畢竟還能被留一條性命。

  死刑中,唯有斬首最為輕鬆,畢竟一刀下去人就死了,沒有什麼痛苦。

  但是這幾天夏小柒親眼看見過最慘的是腰斬之刑,一刀下去,將人從腰上砍成兩半,施刑之後,人還並沒有完全斷氣,甚至雙手還能動彈,痛苦的嚎叫著,將自己的腸子塞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個場景夏小柒一直無法忘記,每每一閉上雙眼,眼前就會浮現出這樣的情景。

  天逐漸的黑了,這已經是夏小柒被關在這裡的第三個晚上了,這三天他沒有一刻合上過眼睛,這牢房之中無時無刻不充斥這那些人死前痛苦的嚎叫的聲音。

  那聲音似來自於地獄,讓夏小柒如何安眠。

  但身邊其他的牢房之中的犯人卻睡得很熟,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或者說他們已經麻木了吧。

  反正也睡不著,夏小柒索性就不睡了,他這幾天總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如果這些都不是張三做的,那麼又有什麼人要去破壞運送軍餉這件事呢?

  運送軍餉的船隻都是官府建造的,並且由專人看護,絕對不會有外人潛進破壞,那麼到底是誰做的呢?莫非衙門中真的有內鬼?

  夏小柒緊皺眉頭,看來,這一次真要替別人當一回替死鬼了。

  算了,管他呢,這件事情以後出去再查,最重要的是他還不想死啊,特別是不想用那麼殘忍的方式死啊!

  若是張三現在還在就好了,他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救自己的,現在他還能靠誰呢?

  突然死牢中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人數還很多。夏小柒迫不及待的向門口看去,眼前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夏小柒激動的差點掉下眼淚來,「來福,你個小犢子,你可算來了。「

  來福小跑這來到夏小柒的牢房前,打開牢門緊張的問道:「小柒,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夏小柒搖了搖頭,笑道:「當然沒有,這些獄卒我還是認識些的,畢竟以前也在一起共事過,也都沒有為難我,只是這裡面一天天鬼哭狼嚎的,吵得我睡不著覺啊。」

  來福聽到夏小柒沒有受苦,放下心來,「這裡是死牢,多是犯了重罪的人被關押在這裡,而且多是叛國之罪,為了讓他們供出些敵軍的情報,所以經常用刑,真是苦了你了。」

  「我這些倒是沒什麼,不過,那些和我一同運送軍餉的兄弟們還好嗎?」夏小柒這些日子腦海中全部都是那些兄弟們的身影。

  來福的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了良久道:「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夏小柒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夏小柒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來福解釋道,「裝有軍餉的那艘船上沒有救生的小船,而船隻滲水最為嚴重,在行駛到河水最深的地方沉沒,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無法逃生,所以……」

  「怎麼會這麼巧?」夏小柒上前抓住來福的胳膊,「我記得我明明讓你去檢查過的,你說過的,這船沒有任何問題,怎麼會滲水呢?」

  來福緊皺眉頭說道:「我去檢查的時候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應該是有人在這之後做了手腳。」

  夏小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看來真的是有內鬼……」

  來福拍了拍夏小柒的肩膀,「現在不要再去想這些了,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救你出去。」

  夏小柒的眼中泛起了光芒,來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裡戒備森嚴,環境也不好,我已經疏通好了關係,把你調到水牢裡面去,我們到時候再從長計議。」

  此刻,夏小柒心中滿滿的都是感激,緊緊的攥住來福的手說道:「你要多加小心。」

  來福摸了摸夏小柒的頭說道:「放心吧。」

  來福命人將夏小柒押送至水牢,水牢相比於死牢安靜了許多,這裡幾乎沒有什麼犯人,不過畢竟是牢房,環境自然也是極差的。

  水牢之中,陰暗潮濕,特別是已經在這秋天裡,更是寒氣刺骨,常人即使穿的再多,來到這裡,也定然會瑟瑟發抖,一刻也呆不下去。

  還好來福給自己帶來了幾件棉衣,夏小柒才勉強能夠對抗這嚴寒之地。

  夏小柒被單獨關進一間牢房之中,這牢房還算是整潔乾淨,一路走來這水牢之中好像沒有其他犯人,只有自己牢房的隔壁出現了一個人影。

  夏小柒上下打量著這人,他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面色紅潤,五官端正,卻不怒自威,讓人敬而遠之。

  此刻的他端坐在牢中的草蓆上,一動不動,但與生俱來的貴氣,與著昏暗潮濕的水牢出現明顯的對比,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夏小柒遠遠看著都覺得他嚇人的很,雖然說活閻王脾氣暴躁了些,可是夏小柒還敢在他面前貧個嘴,耍個賴,可是在這人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怪怪的坐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裡,靜靜的看著那人。

  那人似乎沒有發現他一般,只是自己一個人,對著一張棋盤,下著棋。

  梨木所制的棋盤帶著淡淡的清香,墨玉和白玉所制的棋子,觸感溫潤,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咚咚的聲音,聽在耳中極為動聽,與這陰冷潮濕,簡陋無比的水牢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小柒覺得,這人的身上像是能夠散發出光芒一般,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讓人讓他不由自主的向那人的方向靠近。

  那人自己在和自己博弈,黑棋白棋旗鼓相當,不分伯仲,真不知道這人下著棋有什麼意思。

  夏小柒隔著木頭的柵欄,頭倚在木頭上,一邊觀棋,一邊打著瞌睡,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夏小柒的頭猛地撞在了木頭柱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夏小柒揉了揉頭終於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發現旁邊的那個綠衣服大哥已經收了棋盤,端坐在一處,閉目養神。

  夏小柒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門子的風,問道:「大哥,剛剛是黑子贏了還是白子贏了?」

  不出意料,那人沒有回答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依舊是端坐在那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夏小柒本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這般隨意搭話會惹怒他,可是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由得放下心來,上下又看了那人一眼,雖然那人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但是感覺也不像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壞人。

  不由得自來熟的本質又暴露了出來。

  「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啊?為什麼被抓到這裡來?」

  「……」那人沒有回答,夏小柒繼續鍥而不捨的問著。

  「大哥,你看咱們倆真是有緣分啊,這麼大的牢房裡面就關了咱們兩個人。」

  「……」套近乎依舊失敗,夏小柒自然是不能善罷甘休,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大哥,你被抓緊來多長時間了?這麼長時間就自己一個人嗎?你不覺得無聊嗎?我剛自己一個人待了幾天就受不了了。」

  那邊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夏小柒苦著一張臉說道:「大哥,這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你跟我說一句話,就一句也行啊,好不好?好不好嗎?」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也該跟他說句話了,哪怕是一個字呢?

  夏小柒不相信是自己不夠誠懇,問題肯定是出在這個人身上,莫不是他是個聾啞人。

  夏小柒睜大了眼睛,上下觀察起來,這么半天,他對夏小柒的話無動於衷,看來還真的是有點問題啊。

  「餵?大哥?」夏小柒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大哥,你不會真是個聾子吧,要不是聾子跟我說句話啊?」

  那人依舊沒有回應夏小柒,這下子他能夠確定了,看來這人還真是個聾子。

  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道:「大哥你說你長得這麼俊俏,怎麼會是個聾子呢?真是太可惜了。」

  夏小柒又替自己難過,「好不容易碰著一個能說話的,卻還是個聾子,這不是要憋死我嘛,不過也不知道這位大哥是天生就是一個聾子,還是被那些人用刑了。」一邊說著,夏小柒一邊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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