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親吻

  時煙是跟著紀義一起去的劇組。她站在無關痛癢，頂著時煙妹妹紀義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叩問》現場毫無違和感。

  紀義把她帶到了董諳面前，就跟任務完成了似的走開：「要開始忙了跟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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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把門帶上，董諳笑著看向時煙。

  「好看嗎？」他舉起手，向時煙展示自己現在穿的服裝。

  時煙連連點頭：「好看！」

  是真的好看，架空的故事背景，服飾全靠造型師自由發揮，所以怎麼好看怎麼抓人怎麼讓人眼前一亮怎麼來。董諳是反派角色，劇中位高權重的那一掛，造型除了要隆重，更加要邪肆。

  時煙只是沒想到，造型師會在服裝上加上佛印。在領口，與袖口之類的地方，小小的，但就是讓人無法忽略，再加上董諳的扮相往不羈上靠攏，那種說不清楚的違和感又顯得不是那麼突兀——詭異又和諧。

  時煙第一次親眼見證董諳的角色在自己的眼前出現，整個人都激動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好。

  董諳示意她：「過來抱抱。」

  然後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小跑兩步撲過去撞進他懷裡，抬頭看他的眉眼：「好神奇啊。」

  「神奇什麼？」揉一把她的頭髮，董諳問。

  「我知道你是董諳，可又覺得，你是劇里的那個人，覺得很奇妙。」時煙如實回答。

  又問：「你會跟女主角有感情戲嗎？」

  「不會有。」董諳道，「武芽不執著狗血，他的故事都更講究故事性。哪怕男女主角之間，感情也很克制。」

  時煙點點頭，其實她也不是特別關心。就是一時間被董諳睡到了，有些沒話找話而已。

  「對了。」這會兒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有東西給你。」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紅線，然後給董諳戴在了中指上。

  那小小的指環中間有一顆紫色的珠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但質感很好，貼著董諳的皮膚漸漸染上了溫度。

  「好看。」時煙兀自給了評價。

  董諳的手指頭特別好看，勻稱修長，帶著點微微的骨幹，不會太柔若無骨，但也不會太骨相橫生。搭配著那小小的指環，更是相得益彰。

  董諳也覺得好看，而且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服裝，萌生了一個想法，不過他目前沒打算跟時煙說。

  「是很好看。」他道，「買的嗎？還是自己做的？」

  「我自己做的。」時煙驕傲道，「繩子是從我之前那個帽子上拆下來的，珠子，珠子是我媽媽給我的，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的，但應該挺值錢，說是男人送給她的。」

  「沒問你值不值錢。」董諳無奈笑了笑，「是自己做的就沒問題了。你的呢，你沒有嗎？」

  「有啊。」眼睛亮晶晶的，時煙把自己往他面前更近的湊了湊，好讓他看得更清楚，「耳朵上呢，看到了沒？」

  是耳釘。

  珠子直接嵌了耳釘的部分，紅線接在下邊預留出來的孔里，沒有董諳手指上那麼大，特別小的一個，像是一個簡易版的感嘆號，很容易就讓人忽略，但勝在小巧，所以特別別致。

  「自己編的花色嗎？」跟董諳的純紅繩不一樣，時煙耳釘上的裝飾紅繩編織了一個箭頭，也不知道那么小，時煙是怎麼操作的。

  「嗯。」時煙說，「編了好久，到最後感覺我都快瞎了。」

  「胡鬧。」董諳不輕不重的呵斥了她一句，「本來眼睛就不能過度使用，還不知道知難而退。」

  「董諳。」時煙沖他撒嬌，「你還沒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呢。」

  「喜歡。」董諳沒辦法，總之也不忍心太嚴厲的呵斥她，就隨她賣萌唬弄過去了，「特別喜歡。」

  他說著，在時煙戴耳釘的那隻耳朵耳垂的位置吻了一下。

  一瞬間整個人都熟透了，從耳垂開始，整個腦袋慢慢變成了熟蝦色，時煙都有些結巴了：「犯，犯規嗎？」

  董諳輕笑出了聲，湊近她耳朵邊使壞：「不行嗎？」

  哪能不行？

  特別行！

  雖然整個人離爆炸還有很小的一點距離，但時煙還是很倔強的，給董諳戴指環的位置也如法炮製了一個親親：「扯平了。」她色厲內荏的宣告。

  董諳看著她生動的不行的表情，覺得這三年來的空白，終究是慢慢的填補上了。不由在時煙額頭上珍而重之的親了一下。

  對於親密行為，時煙有些遲鈍，也有些不適應，但是好在她並不反感。所以雖然整個人都有些無所適從的侷促，她到底是沒有逃避。

  還能夠儘量鎮定自若的邀請董諳：「要接吻嗎？」

  董諳：「……」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微微低下頭，目光放在時菸嘴唇上，輕聲問：「可以嗎？」

  那嘴巴輕抿了抿，董諳看到它動了動，然後有聲音傳進自己耳朵：「我不會，你教教我。」

  幾乎是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刻，董諳往前湊了湊，準確的把人吻住了。

  最後一個字的餘韻被緊貼的兩人的嘴唇擊破，發出曖昧的響聲，董諳耐心十足，他吮了吮時煙上嘴唇，然後輕輕的啄吻。

  時煙沒受過這種溫柔又堅韌的對待，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她手指握拳放在董諳胸前，呼吸隨著董諳的動作時輕時淺，完全被帶著走。

  感受到她的溫順，董諳勾了嘴角笑了笑：「寶貝，張嘴。」

  這四個字的威力之大，時煙感覺自己現在整個人肯定都熟了。她狠狠吸了口氣，然後微微張開了嘴巴。

  「乖。」獎勵的揉了揉她的耳垂，董諳朝著那縫隙渡進去了自己的舌頭。

  舌尖相觸的那一刻，時煙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手指用力的捏住董諳的衣領，喉嚨間發出意義不明的輕呼。

  董諳卻不急躁，一下一下的，像是小貓確認自己的領土，吮著時煙的舌尖，不放開，卻也不深入。

  「唔。」

  時煙的呼吸有些急促，「董諳，」聲音中染上了潮意，「站不住了。」

  那話語中蘊含的意思太多，董諳眼神深了一瞬，攬住了人的脊背，徹底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