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去探班

  時煙真的快要疼到暈過去，說話都是抽著氣的：「你們真的不打算放手是嗎？」

  「少廢話。」兩人同時加大了力道，誓要逼時煙就範。

  狠狠吸了一口糟糕的空氣，時煙暗自蓄力：「那我就暴力解決問題好了。」

  兩隻手猛地用力，在兩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交叉抓住對方的手，然後狠狠往下一折。

  

  生活助理跟高馬尾都沒想到時煙會忽然發難，更沒想到下一秒時煙看她倆動彈不得，直接抬腳一人給了一腳，將她們倆踢了出去。之後隨手拿了旁邊剛洗過，還濕淋淋的拖把護在身前，看著她倆道：「我不太想打架，但我可以打。」

  兩個人摔到廁所地板上，一瞬間的怔愣過後就是歇斯底里的叫喊：「時煙！啊啊啊啊啊！！！」

  張牙舞爪的朝時煙衝過去。

  拖把頭往前一捅，照著腳面一使絆，生活助理迎面趴在了地板上。

  「時煙！」高馬尾氣的眼角都紅了，「你現在不同往日了，這麼囂張就不怕我去跟執行導演舉報嗎？到時候別說這個劇組，以後你都別想演戲了。」

  時煙看了她一眼：「我並不擔心。我說了，我找了金主，他有辦法給我想要的資源。我說這話不是想要威脅你什麼，事實上，我希望你以後見了我能繞著走，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比較好。」

  「至於你——」她扔了拖把，走到已經爬起來的生活助理面前，「回去告訴張岩言，她這次被換角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她繼續盯著我不放，下一次她的通告再有任何的變動，那就絕對會是我的手筆。我沒有告訴你們，我的金主很喜歡我，偶爾為我違背行業規則，相信他會接受。而且，張岩言不就是怕我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嗎，我現在跟她一樣了，都是要仰人鼻息生活的那個，對她沒了任何的威脅，請她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得不償失。有時間，去弄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被人換下來的比較好。」

  她說完略微停頓了兩秒，問：「還有什麼我沒說的嗎？」

  高馬尾跟生活助理對視一眼，有些被她話語中隱藏的信息震懾，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沒人說話，時煙也就理解成沒問題了，她點點頭，提步打算離開廁所。

  「時煙。」

  手指頭碰到門把手上的那一刻，高馬尾的聲音響起：「你就真的這麼有恃無恐，不怕徹底丟掉工作嗎？」

  「這世上工作多了去了，沒了這個，還有下個，我不會被餓死，你就不用操心。」

  門開，外邊空無一人。

  時煙走了出去，待會兒還有她的戲份，她要趕著去做準備。

  把用他狐假虎威的事跟董諳說了，時煙在消息里感嘆道：「我好像有點囂張。」

  董諳看著那條消息笑了笑，肯定她：「是特別囂張了。」

  隨後補充：「但說的是實話，不算誇大其詞。」

  時煙發過來一個親親的表情。

  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個紅心，董諳心情不可抑制的好了起來。

  收了手機，他撥通了內部鄭緣皓的電話：「來一趟，帶著給時煙選的那部劇本。」

  五分鐘後，鄭緣皓帶著筆記本敲響了門。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調出電腦里董諳為時煙選的劇本，鄭緣皓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第一部重要角色，你這樣的開頭，讓我總覺得她還沒踏進演藝行業呢，就快要過氣了。」

  沒介意他危言聳聽的話語，董諳認真檢查了一遍劇本：「她現在不適合太目的性強的故事，心態沒轉變過來，群演做習慣了，不太能勝任主角的擔子。就算是讓她適應適應，後邊了再慢慢來。」

  「好吧。」見他堅持，鄭緣皓也不好再說什麼，轉眼說氣了來之前自己忙活的事情，「《扣問》的一切算是準備就緒了，就等哪天挑選日子開機，可是導演你找好了嗎？目前還沒聽你提過。」

  「齊政。」董諳說了一個名字。

  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鄭緣皓不解：「他不是暗算你跟時煙的人？」

  「是。」董諳說，「所以我決定，在他現有的名氣上再加一把勁，助他成神。」

  「為什麼？」

  「我給他的報答。」董諳言簡意賅。

  鄭緣皓卻明白了。如果不是這個齊導亂作一氣，或許直到現在，董諳都還沒有找到時煙，她依舊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卻怎麼也沒辦法重逢。

  思及此，鄭緣皓點點頭，難得想要八卦：「說起來，你們倆現在算什麼？你跟人表白了嗎？」

  「在一起了吧。」董諳不吝嗇分享自己的感情狀況，「她在學著喜歡我。」

  「學著？」鄭緣皓對這個措辭感到很神奇。

  「你當年不就發現了嗎？她的情感，比一般人來得要遲鈍與猶疑？總之，我們已經說清楚了。以『在一起』為最終結果，她在想方設法多喜歡我一點。」

  「行吧。」鄭緣皓被他倆神奇的情感軌跡給逗笑了，「那關於時煙新劇本的事就這麼說定了。至於《叩問》的後續，我去通知相關人員開會。」

  「嗯。」董諳點頭。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等到時煙從現在的劇組殺青，《叩問》已經開機了有一周的時間，董諳作為製片人加男二號，這一周時間都呆在劇組趕進度。

  是的，董諳最終飾演反派男二號，至於男一號，則由牧擲弋出演。

  時煙剛得知消息的時候也補解：「為什麼？劇本不是武芽專門寫給你的嗎？」

  「當然不是。」董諳道，「武芽寫故事不為別人，就是自己想寫。至於為什麼讓牧擲弋當男主，並襄需要一個神話，他還差臨門一腳。」

  對於娛樂圈的等級制度，時煙其實不是太了解，只是深刻領會過歧視的力量，所以對於大多數人都卯足了勁往上爬這件事，她表示深刻的理解。

  「今天拍攝之外，還有定妝照的任務要完成。」董諳在電話里說，「你要來看嗎？我特別帥。」

  「要。」時煙幾乎沒有半點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