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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開口,我就回頭

2024-09-25 22:09:00 作者: 傻言

  李塗跟吳說湊到了時煙身邊,看整個人縮在牆角,腦袋頂著牆縫,嘴裡念念有詞的紀義,搞不清楚她是在練什麼神功:「什麼情況?」

  時煙對她們搖搖頭:「知道『畫個圈圈詛咒你』嗎?」

  吳說反應了兩秒:「所以紀義這招是叫『抵著牆角罵死你』?」

  「差不多。」時煙說。

  李塗問:「誰惹到她了?」

  「克星。」

  眼睛裡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是誰是誰?」比聽到有好吃的還性情高漲。

  時煙笑笑:「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不然紀義會找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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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塗跟吳說兩人不免失望:「那好吧。不過能夠當紀義的克星哎,多不畏強權的男人啊。」

  時煙笑著用手中劇本戳了李塗一下:「你這神奇的成語運用能力,有時候簡直畫龍點睛。」

  「是吧。」李塗驕傲,「我可優秀了呢。」

  時煙好笑地不行:「走吧,最後一場了,好好表現啊。」

  李塗跟吳說對視一眼,跟在了她的後頭。

  今天是《輕愛》殺青的日子。時煙她們要去拍攝最後一場的重逢戲。

  在如今這個同性異性題材都大同小異的時代,兩個人,要走到一起,必然是不會從一開始就一帆風順的。他們或許會面對來自父母,朋友,社會,親友,有時候甚至是愛人的壓力,然後在某個特定的時刻終於忍受不住,徹底爆發,接著走向分離。至於是否重逢,看編劇意願。

  《輕愛》里阿早跟禾几几的感情自然沒有那麼順利。作為一個曾經受過創傷,然後利用開甜品店來逃避過往的女生來說,禾几几確實算不上有多勇敢。雖然她看起來率性又灑脫,喜歡上阿早的時候一往無前攻勢不減,然而當現實擺在面前,就跟她最先是喜歡上的那個人一樣,她也是最早選擇退縮的。

  而阿早,在一個重組家庭里長大,從小就忍受冷言冷語白眼謾罵,好不容易拼了命考上大學以為遠離了那種喘不過氣來的生活,然後遇上了白腈腈。自卑,壓抑與痛苦曾經一度讓她不堪重負到差點奔潰。但是禾几几出現了,她用一種堪稱為「漂亮」的方式讓她走了出來,並且學會了如何主動表達自己的情感。原本以為抓住的是救贖,然而「救贖」一轉臉,變為了她新的深淵。

  七月初七,情人節的那天夜裡,她選擇了離開。

  轉眼間,五年過去。

  「叮鈴鈴――」掛在門口的風鈴聲響起,白腈腈走進店裡,看到熱鬧到忙碌的景象。

  「歡迎光臨。」掛著美麗笑容對她喊出禮貌用語的姑娘,是甜品店新招的員工。

  白腈腈轉眼四處看了一圈,沒看到想見的人。

  「你們店長呢?」她走過去問。

  店員微笑看著她:「你是叫白腈腈吧?店長在後院,所有朋友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

  白腈腈才明白自己已經遲到了這麼久。不過這也沒辦法,臨下班忽然來了個難纏的客人,非要聽她彈一首《夢中的婚禮》,等到她實在沒辦法給他彈了之後,他又站在鋼琴前哭著不走了,邊哭邊喊:「你為什麼不要我啊?」語調悽慘的白腈腈實在是不好出口趕人,於是就一直待到了現在。

  想到自己手忙腳亂的下午,白腈腈長長舒了口氣,對店員道了聲謝後去了後院。

  這個地方還是一點兒都沒變,甚至就連那幾個摔碎的碗,都還在花園角落裡堆著,其中一隻上邊寫著尚且能夠辨認出字跡的「阿早」。

  白腈腈只看了那碎碗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走過去給了等在那兒的禾几几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生日快樂。」白腈腈說。哪怕她們在同一個城市,可是依舊相聚不多。

  「謝謝。」

  陽祈放下手中的彩燈過來直接把白腈腈拉了過去:「抱抱行了啊,我還沒抱呢。」吃味的語氣不言而喻。

  白腈腈笑笑,回身給了他一個擁抱。

  陽祈這才滿意了。

  禾几几有些無奈:「自從腈腈開始對你進行調教之後,陽祈學長你現在越來越欠揍了。」

  「是吧。」白腈腈附和,「我果然也還是喜歡那個假模假樣的陽祁學長了。」

  「喂!」陽祈急了,「是你說我做真實的自己才不分手的,現在怎麼……」

  白腈腈抱住他:「好了好了。乖啊,來吃豆腐。」

  陽祈滿臉委屈,被帶走了。

  白腈腈回頭跟禾几几對視了下眼神,同時微笑的兩人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落寞。

  「喲,小陽祈又得被女朋友哄了啊。」零食區已經有了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袖子挽上去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說話的時候有種獨特的韻律,像是每個字都得在舌頭上跳一下似的,特別有意思。

  然而陽祈卻並不覺得有意思,或者說是只要見到這個男人,他就覺得沒意思:「我們的聚會,你跟著來幹嘛?」

  男人挑挑眉,微微笑開的模樣特別欠揍:「禾幾請我來的,你有意見?」

  「我才懶得對你有意見。」陽祈不爽,重新拿了彩燈去掛,順便拉走了白腈腈,「離他遠點,他有毛病。」

  白腈腈對此的反應是笑吟吟的:「有毛病的人都有本事。」

  男人立馬像是抓住了把柄:「你看吧,還是你女朋友懂事,你這樣是很容易跟不上她的腳步的。」

  「關你屁事!」陽祈惡狠狠回頭威脅。

  男人聳聳肩,擺出一副「你高興你隨意的」樣子。

  白腈腈依然臉上掛著感覺很有意思的笑容幫陽祈掛彩燈。

  禾几几默默看著他們三個人互動,心神不知何時晃到了自己昨晚糾結了一整晚才發出去的信息。

  她低頭看看自己今天專門穿上的鞋子:不知道她收沒收到,會不會來。

  陽祈還是在跟男人時不時拌嘴,白腈腈饒有興味在一旁聽著,也不插話。然而不知是哪那個當頭,他們所有的動作忽然都停了下來,然後齊齊看向禾几几後面的方向。

  三雙眼睛的注視之下,禾几几身體不由僵直了幾分。身後像是有一塊烙鐵,燙的她渾身難受想要動一動。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回頭,看到那個完全不同於五年前,嘴角是自信笑容的姑娘,她說:「嗨。」

  禾几几忽然眼前就一片朦朧。

  阿早看著那個深愛了六年的女人,在心裡自己跟自己和解:無論你推開我多久,但只要你開口,我就回頭。

  彩燈不知何時通上了電,在不知何時暗下來的天色下盈盈閃爍。那一大捧黃色,紅色,粉色,青色的氣球,在清風的吹拂下款款擺動。

  監視器前,有人手拿話筒喊出一句:「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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