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那時候傻，但幸好後來，他喜歡傻的

  最後那個帥哥真就讓荌荌給他簽了個名，然後悻悻地跟一眾同伴走遠了。

  「哈哈~~」聶語沒忍住。剛剛那幾個人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噗~」荌荌也笑了。

  聶語吃驚轉頭，就見荌荌眼睛裡都是笑意的模樣。古靈精怪的樣子哪裡有剛才一點兒的懵懂，分明是什麼都明白的模樣。

  聶語張著嘴看了她半天：「你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啊？」吃驚的語氣都微微上揚了幾分。

  荌荌點頭：「知道啊。」轉頭看看店裡沒有什麼人敢光明正大看她們，荌荌湊到聶語跟前跟她咬耳朵，「錄節目期間梧敖態度特別堅定地培訓了我幾回，然後對那樣的眼神與語氣就深刻無比了。」

  聶語忍不住咂嘴：「瑄梧敖的占有欲是有多深刻啊。」

  荌荌捂嘴偷笑：「在他的訓練之下吧，我發現自己還是很漂亮很招人待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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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臉上的驕傲與自得，聶語拍了把自己額頭靠在沙發靠背上：「果然，就只有瑄梧敖治得了你了。」

  「在說我？在說我什麼？」這時候瑄梧敖他們三個剛好找了過來，聽到提到自己的名字，瑄梧敖很感興趣湊了過來。

  「沒什麼。」聶語道，「荌荌剛才被人搭訕了，然後她給那個人簽了個名。」

  董諳跟鄭緣皓愣了愣，不懂這是個什麼梗。

  瑄梧敖則一臉驕傲，跑過去把荌荌抱住很滿意親了一口：「乾的不錯，值得獎勵。」

  荌荌臉紅了紅，卻沒躲。

  聶語他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以前那個害羞又敏感的荌荌變了很多。

  「走吧，下去玩。」見越來越多的目光向他們投來，鄭緣皓打斷了瑄梧敖打算繼續跟荌荌膩歪的勢頭，拉著聶語率先轉身出了甜飲店。

  董諳跟在後頭，瑄梧敖跟荌荌就落到了最後。

  在都是同一類人的俱樂部里好處跟壞處各占一半，比如你不用擔心隱私，比如隨時隨地都有人過來攀談。

  這不保齡球沒打兩分鐘，熟人就又自動找了過來。

  「緣皓。」身穿健身長褲，紅褐色上衣，頭髮高高綁起的女子面帶微笑走了過來，「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

  鄭緣皓在她走過來後手中拿著保齡球沒有投出去：「嗯，挺巧的。」

  「有沒有空，聊會兒？」女子大方邀請。

  鄭緣皓皺了皺眉問：「私事？」

  「啊？」大概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女子怔愣了兩分鐘，繼續散發迷人的性格魅力，「算是吧。畢竟我們也沒公事可聊。」

  搖搖頭，鄭緣皓說：「那算了吧。我們之間也不存在私事。」

  或許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女子那張美麗的臉終於是變了變：「緣皓，在你朋友面前，不需要這麼說話吧。」她笑著說，只是語氣到底有些咬牙切齒。

  「他們習慣了。」鄭緣皓道，「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繼續玩了。」

  是徹底難看了臉色，女子露出倔強的神色：「鄭緣皓，你不覺得這樣說話很傷人嗎？我不過是好心過來打招呼，是你問我有沒有私事跟你說的。」

  自己有這麼說過？鄭緣皓回憶不起來：「你要是覺得自己受傷了，我可以道歉。」他停了停，「那我現在可以繼續玩了嗎？」

  女子：「……」

  聶語剛從廁所回來就見剛才還好好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還沒來得及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荌荌緊張兮兮上來拉住了：「小語，你認不認識那個女人啊？」

  聶語順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了一眼：「嗯，認識。她是緣皓的前女友。」

  「……」荌荌張大了嘴巴，「前女友？！」

  「這麼吃驚幹嘛？」聶語好笑，「走吧，過去。」

  「哎？」過去幹嘛？宣誓主權嗎？荌荌為難，她最害怕這種事情了。

  把荌荌交給瑄梧敖，聶語走過去跟那女子打招呼：「趙田師姐。」

  看到聶語，趙田愣了愣：「聶語？」她又看一看鄭緣皓，「你跟緣皓一起出來玩嗎？」

  聶語點頭：「是啊。你也是來玩的嗎？好不容易碰到了，要不要一起坐坐？」

  趙田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鄭緣皓已經不樂意了。保齡球滾出去進杆全中，他伸手拉住聶語胳膊：「你是缺心眼嗎？」

  聶語過了幾秒鐘才回應他：「你幹嘛罵我？」

  「你不該罵嗎？」鄭緣皓反問，「把男朋友往前女友跟前引，你是什麼心態？」

  聶語看滿臉不痛快的鄭緣皓，沒忍住笑出了聲。雙手手包住他的臉搓了搓，她打趣：「你能不這麼自作多情嗎？趙田師姐早就對你沒感覺了好嗎？你以為有那麼多人都跟我一樣，一直都把你當成個寶啊。」

  鄭緣皓的臉在她手裡被揉搓變形，雖然掙扎卻罕見沒有不痛快，在她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話語中撇了撇嘴，把下嘴唇都撇了出來。

  趙田終於是看不下去了：「聶語，你跟緣皓？」

  「啊。」才想起來她還在旁邊，聶語忙放開手，看著趙田有些不好意思，「我們在一起了。到今天剛好三百六十五天，一整年的時間。」

  站在他旁邊的鄭緣皓聽到這個準確的數字，眼睛裡的光閃了閃。

  趙田張了張嘴，看一眼鄭緣皓，對聶語說：「恭喜。當年我就看出來了，你是最適合緣皓的。」

  聶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時候傻。不過幸好後來緣皓喜歡傻的。」

  趙田覺得自己現在站在這兒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挺好的。」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說出了這三個字，只知道現在她一刻都不想多待：「我想起來還有事，就先走了。」

  聶語笑：「好。師姐再見。」

  於是一群人目送趙田遠去。刨除她是故意來找鄭緣皓博取關注的這一點，這個姑娘臉蛋身材都是不錯的。

  董諳將自己一直舉著的手機設成了前置攝像頭，問對面的時煙：「什麼感受？」

  「唔~」時煙沉吟了一會兒，「還是聶語手段更高。」

  董諳深表認同：「好了，不跟你說了啊。要去準備周年慶典了。」

  時煙點頭：「記得幫我送禮物和祝福給他們。」

  「好，我代表你。」

  「還有紀義。」

  「嗯。」

  「愛你。」

  「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