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從小到大的小飛船

  「先吃塊麵包。」

  陸詩雅舉著手將麵包塞進他嘴裡。

  夜幕降臨，窗外霓虹閃爍。

  陸詩雅禁不住地問出了口。

  「那個傷害你的人，是誰？」

  她的潛意識絕對不相信是顏總，感覺到從身後抱著她的人有一絲僵直，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良久後，像是悠遠而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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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戶上立馬倒映著陸詩雅傻掉的模樣。

  顏辰非的媽媽？

  這麼多年她未曾謀面過的人，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能告訴我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嗎？」

  靜默了好久，他都沒有說話，似乎不想提。

  陸詩雅也不想強求，那個人對顏辰非的傷害無疑是毀滅性的，不提也罷。

  前世如此，這一世，已傷害的終將過去，接下來的日子裡，絕不能在重演。

  陸詩雅回到家，鍾剛好掛在了12上。

  好在陸爸今晚值夜班，陸詩雅微微喘口氣，陸爸對夜不歸宿這件事是堅決杜絕的。

  前世她一個青春也沒結一個果子，陸爸功不可沒。

  可，姚女士似乎有點不對勁。

  興奮過頭了。

  「小辰辰，阿姨好想你。」

  「媽，你確定哭鼻子好嗎？」

  姚女士才不管呢，牽著小辰辰手不鬆開，眼看都快午夜一點了。

  陸詩雅忍不住要開口，明天還有課呢。

  姚女士直接宣布，還回去睡幹什麼，晚上在阿姨家睡，就睡丫丫隔壁房間。

  陸詩雅抬不起頭了，灰溜溜地回房洗漱上床。

  然後側著耳朵貼著牆。

  隔壁有動靜，真留下來了？

  媽啊，這一晚沒法睡了。

  翌日。

  陸詩雅跟小辰辰一同出了門，跟隔壁的藍雨夕正對。

  藍雨夕驚奇過後，那笑得，跟鳳姐有的比。

  「小心你眼角長紋！」

  「誒，丫丫，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都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你不是該安慰安慰我嗎？」

  「請問哪個是你夫人？哪個是你兵？」

  陸詩雅瞥著他，再度鄙視地開口。

  「千萬別教你那國外小男朋友中文，太坑。」

  藍雨夕臉爆紅，面紅耳赤地吼著。

  「你……閉嘴！」

  陸詩雅樂呵了，拉著小辰辰在前優哉游哉地蹦躂離開。

  前世藍雨夕十年沒男人，安分守己地陪在她身邊，這一世才知道，早在十年初見時，她就早已跟她前領居暗通曲款，難怪那麼爽快地去了國外，原來也是小沒良心的一隻。

  「我去教室了。」

  一路沒作聲的顏辰非，簡單地說了一句。

  中間隔了好幾年，陸詩雅一時沒來及反應，就答了句嗯。

  然而教室里又炸飛了。

  「哇，藍雨夕跟顏辰非一起上學！」

  「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顏辰非是我的……」

  「人家良配是藍雨夕……」

  臥槽。

  陸詩雅要摔書包了，這些個孩子眼瞎嗎。

  明明是她跟顏辰非並肩走的，小夕陽就是電燈泡好嗎！

  瞧著隔壁藍雨夕一副不關己事，先前事還嘔著氣得拽樣，陸詩雅決定要解決這個問題。

  「都給我安靜！」

  一班的孩子刷刷刷，盯著她。

  「那……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切誒……」

  一屋子的唏噓。

  陸詩雅苦著臉坐下。

  「慫樣。」

  「誒呦。」藍雨夕護著大腿嗷嗷直叫。

  「再神氣我就把你艾瑞克的照片貼在宣傳板上。」

  眼一瞥，藍雨夕慫了，端水送茶。

  和小辰辰坦誠相待後，陸詩雅覺得小日子過得要飛起來了，每天能一起上下學，還能一起吃午飯，一切如此地賞心悅目。

  但她忘了大姨媽這種東西。

  闊別十年不見，陸詩雅淚流滿面啊。

  您真會找準時機來，期中考試的頒獎禮上。

  作為一直年級第二的陸詩雅，腳底打抖，陸詩雅感覺到薄薄的內褲已經被浸透了。

  這丟人的節奏要逆天了，無法想像台下數千人看著她小腿流出一道殷紅……

  「不舒服？」

  顏辰非用兩個人的聲音在說，陸詩雅狂點頭。

  站不了了，真站不了了，感覺熱乎的東西已經開始順著腿丫往下走了，校服短裙只到膝蓋，要遮不住了……

  顏辰非看著她臉色慘白，唇色發紫，心一慌，在陸詩雅準備裝死的前一刻，摟住了她的身子，沒讓她與地面親密接觸。

  陸詩雅眯噓著眼睛，嘴角抽動，無聲地說道，快點帶我走。

  底下已經是一片譁然。

  「這怎麼回事。」

  靠著最近的郝大大趕緊上前詢問。

  「她不舒服，我先帶她去醫務室。」

  顏辰非沒遲疑，大手一操，公主抱，直奔醫務室。

  陸詩雅瞧著離開了大禮堂，直呼氣，媽呀，嚇死了，兩腿不禁再夾緊點。

  靠，這不動還好，一動……熱乎從腿縫間滑了。

  顏辰非感覺到環著她腿的胳膊上有一絲溫熱，滿頭汗地奔跑著的身子僵直了，漸漸止住了步伐，目光有點傻氣地瞧著懷裡的人。

  她雙手捂著臉。

  「你……」。

  「趕緊送我去廁所啦！」

  陸詩雅內心崩潰到邊緣，嬌嗔地喊道。

  顏辰非悶了幾秒，胸膛一震，深呼吸，調轉了頭，直奔洗手間。

  慢慢將她放下來，眼睛下意識瞥了一下她的腿。

  一小撮紅色跟個小溪流一樣，眼前的緋靡之景讓他腦袋一片空白，口乾舌燥。

  羞得陸詩雅臉爆紅。

  「看什麼，轉過身去，幫我去買兩包面紙來。」

  嬌嫩的聲音，酥麻了高大身子所有的思緒。

  點點頭，然後木訥地出走。

  陸詩雅在衛生間蹲了好久，外面才傳來幾聲呼喚。

  太丟人了，陸詩雅不願出去，手臂往門外一伸，擺了擺。

  一個頗有重量的袋子套在了她的指上，陸詩雅提進來一看。

  大黑袋子，鼓鼓囊囊的，打開，噴。

  各式各樣，從小到大的小飛船。

  「有能用的嗎？」

  衛生間外傳來不知情緒的聲音，陸詩雅臉都豬肝了。

  「有，你走遠點啦，別處在女廁所門口。」

  陸詩雅在袋子裡翻了翻，找了一個超薄日用的給貼上，然後用水拼命地洗小腿，確定沒了紅色，才鬆口氣，低頭瞧瞧，一層皮都快被她搓掉了。

  別彆扭扭地出了衛生間，看見顏辰非正站在不遠處地樹蔭下，發呆。

  這事擱個身體正發育的小男生身上，不蒙了都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