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真的只是巧合嗎?
2024-09-25 09:08:04
作者: 桑梨木
「什麼好心人?」
程槿聽了那婦人的話除了覺得可憐更是覺得其中的事情可疑。
那婦人像是發覺到自己失言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她連忙搖頭否認道,「沒有什麼好心人,只不過我隨口說的。」
說著那婦人就要抱著小米起身。
「勞煩兩位大人在這裡聽我說牢騷話了,朝堂對我們很好,不僅給我們住的地方,還給我們藥吃,我們很感激了,再不能麻煩大人了。」
這話越是說就越是覺得是為了找補才說出這些話,程槿立馬就發覺哪裡不對勁,可這個婦人的警惕性也實在是高。
程槿看了一眼褚承燁,褚承燁立馬站起身,帶著魏安自顧自道:「出來也挺久了,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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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槿衝著褚承燁做樣子的點了點頭,等褚承燁走後,那婦人走到哪裡程槿便跟到哪裡。
那婦人實在受不了了,便開口道:「大人,您一直跟著我做什麼?若是您有什麼是便去做。」
程槿並沒有著急追問,反倒是輕撫婦人懷中小米的額頭,「我來不過是看看情況,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既然已經看了,大人也應該回去了。」
程槿搖了搖頭道:「我看小米格外的喜歡,不如就讓我帶她走吧。」
程槿突如其來的話讓婦人立馬生氣了戒備心,她怒視著程槿:「你要做什麼?小米還只是一個孩子。」
程槿笑道:「對呀,一個孩子我能做什麼?」
「不過我看你並沒有將小米的命放在心上,不如就將小米交給我,說不準我帶她看了大夫,她也能好的快些。」
「怎麼可能?」
那婦人完全不信,她們吃的藥是太醫院的太醫拿的,是整個南齊醫術最高的人給的藥方,都沒見什麼成效,怎麼可能程槿帶出去見了大夫就管用了。
那婦人道:「我和小米相依為命,她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程槿道:「既然放在心上,你既然知道我會幫你,那你為何對待一些事情吞吞吐吐,說不準這就是治病的關鍵。」
那婦人以為程槿是胡說八道,便解釋道:「他不過只是幫助我們的好心人,怎麼可能會和治病的藥方有聯繫。」
「再說我已經答應別人,不能將事情說出去。」
程槿沉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再講這些。」
「南齊多少年沒出過這麼嚴重的瘟疫了,死亡人數那麼多,卻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連起因也無從知曉,一時間青州城的百姓幾乎都得了疫病,你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程槿看過青州知府遞上來摺子,其中有真也有假,程槿猜測這一夜瘟疫就是真的。
正如程槿所想,聽了程槿的話,那婦有些支支吾吾,「不過是巧合吧,也正是說明此次疫病嚴重。」
「真的只是巧合嗎?」程槿反問道。
那婦人說不出否認的話來了,聲音也低了許多,「我也不知道什麼別的,只是他告訴我們進京,那裡能保我們的命。」
見那婦人願意鬆口,程槿追問道:「他?是誰?」
那婦人想了想道:「一個留著白鬍子的老頭,看上去挺和藹的,他告訴我們說若是青州待不下去了便可以去京城,當時青州城一片祥和,我們都以為是那老頭髮神經,便沒有在意,到了疫病來了的時候我們才想起那老頭的話。」
老頭?
程槿在心中仔細在搜索著其中可能相關的人。
「不對,是兩個人。」
程槿還沒想到,便聽到那婦人改口道:「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年紀並不大的男人,長的似乎還挺好看。」
那婦人的話說的信誓旦旦,「我見到那老頭和那年輕人在一起在茶館喝茶,兩個人似乎在商量什麼,好像就是和什麼疫病有關,我當時並沒有在意他們說的什麼,只知道他們說了很久很久。」
「有沒有可能說的是這件事情?」
程槿頓時感覺自己像是通透了一樣。
有,可太有了。
若是只說一個老頭她可能沒有頭緒,一個年輕長相俊美的男人她可能也沒什麼印象,可若是兩個人一同出現,程槿便能立刻想到是誰只有可能。
褚淮安和言崢。
言崢在書中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改名換姓,充當褚淮安的謀士,可替褚淮安做成了許多事情。
倒是把他們忘了。
程槿現在才發現,那些青州城並未患病來京城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殘,那青州城死去的人大都是年輕力壯的良將。
青州城本就處於邊界,若是青州城的守衛之力弱了,便有人能否趁機攻擊,而這次的疫病,死的也都是些青壯年。
若是這樣看,那這場疫病實在太像是一場預謀了。
青州城的將士病死,留下的大都是老人婦女幼童,讓她們來京城,一來可以因為疫病的原因造成京城的恐慌,讓朝廷只關心眼前的京城,而看不到已經距離破城只差一步的青州。
瘟疫並不能提前預知,那若是能提前知道,那這便不是疫病,只是一場陰謀。
程槿突然茅塞頓開,她有些驚喜的看著那婦人問道:「今日的藥你們吃了嗎?」
那婦人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剛才在分發今日的藥,只不過我看小米往你們這邊來了,便想著等會再領,到現在還沒吃。」
程槿立馬道:「今日的藥先別吃。」
「為什麼?」那婦人問道。
程槿道:「不是連吃了幾天也沒用嗎?今日先別吃,等我回去拿些別的藥來。」
那婦人雖有些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可小米還再燒著。」
程槿突然抬手摸了摸小米的額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小米現在已經不燒了。」
婦人也順著程槿的手摸了摸小米的額頭,果然和程槿說的一樣,她有些驚喜道:「真的。」
已經熟睡的小米除了額頭出了些虛汗,並沒有發燒的跡象,更奇怪的是,連先前看上去格外嚴重的紅疹此刻也消了下去,看上去並沒有患病的樣子。
婦人抬頭看程槿想說些什麼,程槿問道:「你們來京城之外都吃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