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只需用心即可

2024-09-24 14:27:23 作者: 蘇輕兒

  徐時拿著被揉的皺巴巴的宣紙打開一看,赫然是他之前找來給沈延舟的撩妹準則,「將軍,這秘籍是我親自尋來的,怎麼可能會出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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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出錯?那今日秋心閣她說的要與我解除婚約,各自安好,難不成是一句戲言嗎?」

  沈延舟沉著眸子涼涼掃他一眼,聲音冷如寒山冰錐。

  徐時頓時打了個寒顫,臉色猶疑,「這,不應該啊……」

  這是宛姐姐親自給他的秘籍,她對於男女之事洞若觀火,怎麼如今卻背道而馳。

  徐時正納悶著,外頭杉沐由外頭進來,一把搶過徐時手裡的宣紙,看了看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將軍有你真是他的『福氣'啊。」

  他將宣紙一把拍回徐時懷裡,「這宣紙里的說辭,全是套路毫無感情,這要是能追到未來少夫人,我直接懸樑吊死在家門口。」

  「也就將軍沒接觸過姑娘家,才會被你一時忽悠。」

  徐時頓生惱怒,「什麼叫忽悠?我那是真心為著將軍著想,才尋來的秘籍。」

  杉沐道,「我也沒說你不真心,只是感情之事哪是這區區秘籍便能整清楚的?將軍若是想要俘獲芳心,只需要做到一點便足以。」

  沈延舟黑白玉袍置於虎皮軟榻上,聞言,卻是輕輕抬了抬眼。

  杉沐見此,也沒故弄玄虛,只道,「只需要將軍用心就行了。」

  徐時詫異出聲,「用心?」

  「你說什麼廢話呢,將軍為著追南大小姐,照著單子親自讓宛姐姐繡了不下十幾件衣裳,金銀首飾、下廚做菜,就連秋心閣拍賣會將軍也暗中送了四千兩銀票給南大小姐,這還不叫用心嗎?」

  杉沐一語道破關鍵,「那這些人家知道是將軍做的嗎?在南大小姐眼裡,衣裳首飾是沈老夫人顧念當初的救命之恩送於她的,吃食也以為是花嬸做的,就連拍賣會的銀票人家可能都以為是哪個大善人做的慈善而已。」

  「況且此用心非彼用心。」

  徐時一愣,試圖狡辯,「宣紙上說的要出其不意……」

  杉沐聽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想繼續說,卻冷不丁被一道聲音打斷。

  「說夠了嗎?」

  察覺前方視線涼意刺人,二人齊齊閉上嘴,正了顏色。

  沈延舟漫不經心岔開了話題,「廒間那邊情況如何了?」

  杉沐回答,「回將軍,容家的人已經撤了。」

  「那你們還不去抓人,等著人自己跑到手上?」

  徐時和杉沐,「……」

  第二日一早,容國公一紙文書將南知行先告上了御前,元熙帝看著手中容國公的文書,不辨喜怒道,「南愛卿那死而復生的愛女竟如此囂張?」

  容國公氣的一步站出來,「先前南尚書就因南溪亭假死之事鬧到聖前,還因此冤枉了五皇子,如今非但不知收斂,竟還公然在城東馬場將我兒打傷,揚言有南尚書護著,她想打誰就打誰……」

  南知行被他這添油加醋的狀告氣得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什麼叫想打誰就打誰,這種話出口,南溪亭豈不是被說得囂張至極,連皇子公主甚至元熙帝都可以想打就打?

  「我知道容國公心中有氣,也理解令郎被打想要為其討回公道,可也不能誇大其詞,無端抹黑我們!」

  說完他轉過頭對著元熙帝道,「老臣雖愛女,但也深知慣子如殺子,昨日家女惹了禍事回來後,便將事情經過跟老臣吐露了個乾淨,家女只說了不怕與國公府結仇,可沒說什麼想打誰就打誰。」

  「此等謬言黑鍋,容國公怎能強扣到我頭上?」

  「家女打了令郎是事實,是我教導無方,容國公想要如何儘管說來便是。」

  南知行眉眼浮著陰戾,南溪亭借著他的名號在外跋扈如此,他還得為了周全臉面不得不替南溪亭善後。

  說完南知行又道,「這本是小輩間的摩擦,實在不堪上了御前叨擾陛下,誰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就是容國公當年也不比家女好上多少。」

  「下官也知道容國公生氣,今日回去我定將家女狠狠杖責二十,讓的家女就是爬也要爬到你們國公府給令郎賠禮道歉。」

  元熙帝只靜靜地聽著,手中端著那碗救心茶,時不時來兩口。

  容國公聽此,臉色微變,他以往沒跟南知行發生過口角,竟是不知道南知行這麼能說,他冷笑了一聲,隨後道,「杖責和道歉倒也不必,小輩打打鬧鬧確實正常,我們容家也沒得那么小氣,失了肚量去跟一個姑娘計較。」

  「只是,昨日本國公晚間聽說南尚書愛女不孝長輩,因為害怕受家法劍殺南大人身邊護衛,心思之歹毒,手段極其惡劣,並非一個單純小姑娘能幹出來的事情。」

  「此事,楊御史應當也知道了吧?」

  被點名的楊御史走了出來,道,「昨日晚間確有聽聞,南大人在位多年,清正廉明,不貪污腐敗,一心為公,體百姓之苦,卻生養了一個殺了人的女兒。」

  南知行聽得臉色劇變,南溪亭劍殺侍衛的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

  一旁身著官袍的沈延舟神色頓冷。

  原本他只是瞧瞧熱鬧,知道南知行平時極好臉面,就算南溪亭在馬場打了容二公子,南知行也會為其周全遮掩,不算什麼大事。

  可沒想到容國公居然抓住了另外一樁尾巴。

  想起在馬車裡,南溪亭細說著手背受傷之事,他便眸色更冷了兩分,南知行竟逼她至此。

  沈延舟抿著唇,他應該早些派人護著南溪亭。

  「都說子女秉性與長輩教養有著脫不開的干係,如今南大人愛女隨意劍殺護衛,難保不是私底下耳濡目染,學來的。」

  「南大人家風不嚴,不修己身,又縱女行兇,卻從不阻攔,無能治家又何以治天下?」

  「依微臣之見,應當讓南大人回府繼續養傷並管好自己的女兒在官復原職操心國家大事。」

  南知行臉上血色盡褪,「劍殺護衛,不過有心人傳出來的謠言,楊大人雖行督察之責,可也不能毫無證據便聞風啟奏,這與污衊栽贓有何異?」

  楊御史一副清廉模樣看向南知行,「我身為御史,本就有聞風啟奏之權,況且此事與昨晚開始便在京中傳開,今早已經有人議論紛紛,南大人莫不是想逃避罪責在陛下面前撒謊不成?」

  此話一出,不可謂不嚴重。

  一個不好,南知行很有可能會落下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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