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鍾靈毓高燒不退,少帥心冷難抑
2024-04-27 01:28:47
作者: 泛泛小舟
沈懷洲在開會。
長桌前,是各師團的領袖。
這種會議,李副官不敢貿然闖進去。
只能在門口來回踱步。
半個小時後,會議才結束。
李副官渾身冒汗,他當即攔住沈懷洲,「少帥,鍾小姐她...」
沈懷洲心情極差,「我說了,不見她。」
「可是...」
李副官剛要說話。
不遠處,一個衛兵前來稟報說:「少帥,文小姐那邊狀況不太好。」
沈懷洲沉著臉,「備車,讓人在後門等著,我現在去醫院。」
「是,少帥!」
衛兵敬過禮,轉身離開。
李副官緊追著沈懷洲,著急道:「少帥,您聽我說,靈毓小姐她現在...」
「你聽不懂人話?」沈懷洲視線鋒銳。
直接將李副官嚇得噤聲。
等他再反應過來,沈懷洲已經離開。
李副官毫無辦法,也只得先回鍾靈毓那邊。
然而他還沒走到門口,那個守門的衛兵便急匆匆跑過來說:「李副官,鍾小姐暈過去了。」
李副官趕過去的時候,陳聽瀾正抱著暈過去的鐘靈毓。
他上前,臉色凝重,「陳小姐,您把靈毓小姐交給我,我會請家庭醫生照顧她。」
「我跟你一起去。」陳聽瀾擦了擦眼淚。
李副官嘆氣,「陳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若少帥回來看到您在,難免會心煩,到時候情況更糟。」
陳聽瀾知道,沈懷洲是因為嫉妒她大哥,所以跟鍾靈毓關係鬧得很僵。
不然,她大哥也不會被沈懷洲關起來。
她雖然擔心,也只能忍著不去添亂。
任由李副官抱著鍾靈毓離開。
李副官把鍾靈毓送回別館。
醫生早就等候在那兒。
最後診斷的結果,是鍾靈毓傷口感染,再加上受了風寒,心情鬱結,高燒不退。
李副官讓人帶消息給沈懷洲。
彼時,沈懷洲正在醫院陪文青鈺。
文青鈺情況比想像中的好很多。
衛兵所謂的狀況不好,是她麻藥勁剛過去,所以一直喊疼。
沈懷洲安慰了幾句,便有些不耐煩。
文青鈺跟他說話,他也時常走神。
「表哥,你怎麼了?有心事?」文青鈺不解問道。
沈懷洲捏著眉心,「公事多而已。」
「抱歉,你這麼忙,我還給你添麻煩,對不起。」文青鈺柔聲道歉。
沈懷洲淡淡道:「無妨,你沒事就好。」
兩人相對無言。
文青鈺努力挑起話題,可沈懷洲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他甚至忘記這裡是醫院,還下意識去抽菸。
文青鈺及時制止,沈懷洲才把煙收了回去。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一個衛兵推門而進,在沈懷洲耳邊說了什麼。
沈懷洲臉色都白了,連話都沒來得及和文青鈺講,便匆匆離開。
文青鈺問那衛兵,「發生什麼事?」
衛兵支吾不清道:「公事而已,文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病房一陣空曠,只剩下文青鈺自己。
文青鈺疑心頓起。
另一邊,沈懷洲開車迅速回了別館。
李副官等候許久,「少帥!」
「她怎麼樣?」沈懷洲壓抑問。
「傷口感染,高燒不退,醫生打了退燒針,也不管用。」李副官跟著沈懷洲,疾步往裡走。
沈懷洲推開病房門。
鍾靈毓意識不清地躺在床上,鼻尖臉蛋酡紅一片。
摸了摸她額頭,沈懷洲沉聲問:「她的手,到底怎麼受得傷?」
李副官愧疚道:「我送靈毓小姐回家的路上,一個小孩子突然中途竄出來,車撞到路燈上,玻璃碎渣傷到了鍾小姐。」
頓了頓,他聲音低了幾分,「恰巧半途遇上陳公子,是陳公子把靈毓小姐,送到醫院。」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我來照顧她。」沈懷洲揉了揉眉心。
李副官把將人揮退後,沉默半晌,說道:「少帥,其實靈毓小姐的傷口,本沒有什麼大礙。」
「可陳家的聽瀾小姐,來找了靈毓小姐。」
「靈毓小姐為著陳公子的事,在軍政府門口跪了很久,說要見你,可是你去了醫院...」
沈懷洲頭微垂。
晦暗的光,在他臉上落下一層陰影。
良久,他嗓音喑啞地開口,「為了陳聽澤,跪在軍政府門口?」
「是。」李副官有些喘不上氣,「所以少帥,陳公子那邊,還是把人放了...」
「出去!」沈懷洲猛地抬頭,雙眼凌厲而陰沉。
李副官低下頭,在心裡嘆了口氣,掩門離開。
沈懷洲看著病床上的鐘靈毓,眼裡的神色意味不明。
他摸了摸她的額發。
這時,鍾靈毓突然喃喃道:「陳聽澤,對不起...」
沈懷洲手掌微僵,又緊緊收攏。
他眼裡,充斥著難以置信。
額間青筋,鼓起又落下。
他強忍著怒意,剝下了鍾靈毓的衣裳。
昏暗的房間,只有鍾靈毓急促不安的呼吸聲。
沈懷洲拿著濕帕子,擦拭她滾燙的身子。
一點點給她降溫。
但正如醫生所說,鍾靈毓高燒難退。
沈懷洲脫下外套,去了院子,任由雪拍在身上。
身體漸漸變冷,卻不及心上的冷。
他又進屋,將鍾靈毓抱在懷裡,用自己身上冰涼的溫度,給她退燒。
如此往復,折騰到大半夜,鍾靈毓有了好轉的跡象。
沈懷洲叫來醫生。
深夜還候著的醫生,不敢有絲毫怠慢,給鍾靈毓做了檢查,確定無礙後,才離開。
沈懷洲依舊在床邊守著。
只是,他看鐘靈毓的眼神,摻雜著幾分冷意。
李副官提醒道:「少帥,您去洗個熱水澡吧,不然要生病了。」
沈懷洲靠在椅子上,閉著眸子,沒有應聲。
勸說不動,李副官只好拿一條毯子,給沈懷洲蓋上。
沈懷洲揚手就丟了出去,「這裡不用你管,你可以走了。」
「少帥...」李副官還想說什麼,卻被沈懷洲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他嘆了口氣,只好離開。
房間裡再次剩下沈懷洲和鍾靈毓兩個人。
沈懷洲徹夜未眠,只是枯坐在椅子上,偶爾失神盯著鍾靈毓。
等太陽快升起來的時候,他才扛不住,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
鍾靈毓醒來的時候,便看到,沈懷洲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衫,靜靜趴在床邊。
他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愁意和頹色。
鍾靈毓不想看見他。
可是,陳聽澤還被他關著。
她抬手,把沈懷洲慢慢推醒。
沈懷洲疲倦抬頭。
鍾靈毓看到他眸底的紅血絲。
整個人顯得倦怠不堪。
可她不在乎,他怎樣,都與她無關。
鍾靈毓開口,「你把陳...」
「我昨晚照顧了你一夜。」沈懷洲猛地打斷她,隨後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我好像發燒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希冀。
鍾靈毓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她抽回手,眼眸空曠平靜,「把陳聽澤放了吧,沈懷洲,算我求你。」
沈懷洲表情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壓頂的深沉和戾氣。
「為了陳聽澤,你不惜跪在雪地里。」他嗓音陰冷無比,「若換做是我呢,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我們之間的事情,沒必要把陳聽澤牽扯進來。」
鍾靈毓似毫無感情的機器,理智而平靜。
沈懷洲冷笑,「對他這麼情深?」
「你想多了。」鍾靈毓聲音干啞,「我沒有對任何人情深,只是不想陳聽澤被我連累,你把他放了。」
「想多了?」沈懷洲表情陰沉,「你不喜歡他,為什麼夢裡叫他的名字?」
鍾靈毓微怔。
她做夢...叫了陳聽澤的名字?
沈懷洲扯過她的手,「為什麼不說話,嗯?被我說中了?」
鍾靈毓突然厭惡他的觸碰,下意識甩開他。
沈懷洲猛地握住她後頸,將她從半空抬起來,冷冷逼視,「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在說什麼?」鍾靈毓還未病癒,語氣無力。
「你和陳聽澤,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跟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鍾靈毓淡聲道,「不是所有的男女關係,都跟你和我之間那樣骯髒。」
沈懷洲失控,垂頭抵住她的唇瓣。
鍾靈毓用力掙扎,「別碰我!」
她對沈懷洲抗拒到極點。
眼裡也是深深的厭惡。
這愈發刺激到沈懷洲。
他撕開她的衣服,粗魯地摸著她的身子。
用最原始的手段,昭示著他過於霸道的占有欲。
鍾靈毓沒有哼一聲,生生將下唇,咬出了血。
鮮紅淌過她尖銳的下巴,順著頸子的弧度滾落。
沈懷洲埋在她頸間,聞到血腥氣。
他看見她唇間滑落的血珠,垂頭吻進唇中。
薄薄的兩片唇,染上血紅。
沈懷洲眸間添上幾分嗜血。
他沒有再折磨她,而是深深淺淺吻著她的唇。
話語含糊不清。
「我的靈毓是個有骨氣的,還總是叛逆。但我捨不得罰你,只好別人來替,比如...讓陳聽澤替你受著?」
沈懷洲嗓音低沉悅耳,卻詭異空曠,令人發寒。
鍾靈毓抓住他的胳膊,雙眼通紅,「我說了,跟陳聽澤無關,你為什麼要...」
「你不在乎我,陳聽澤又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又能怎麼辦?」
沈懷洲涼薄而冷酷,「況且,陳聽澤為了你,甚至連命都不要,我何不成全他?」
鍾靈毓瞪大眸子。
陳聽澤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沈懷洲在胡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