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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對我的溫順,都是為了陳聽澤

2024-04-27 01:28:48 作者: 泛泛小舟

  沈懷洲抵著她的鼻尖。

  明明動作那樣親昵,眼神卻冷冰冰的。

  鍾靈毓難以置信。

  她從沒想過,陳聽澤會對她動情。

  「我給了陳聽澤機會。」沈懷洲埋在她頸窩輕吻,嗓音低啞,「我告訴他,只要他答應我,以後不再覬覦你,我不會對他怎樣。」

  他伸手,握住她的軟腰。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貼緊。

  純男性烘熱的體息,像烙鐵,燙的她身子發軟。

  

  鍾靈毓咬唇忍耐。

  他貼著她的耳際,聲音陰冷,「可陳聽澤,卻執迷不悟。就連陳允章去勸說,也無濟於事。」

  近距離的對視,鍾靈毓看到他眼底的狠戾。

  她不希望,陳聽澤被卷進來。

  可沈懷洲,卻偏執瘋狂,根本不聽勸。

  她不得已軟下性子,輕聲道:「可我現在是你的。」

  鍾靈毓眼眸沁著水光,身子纖細飽滿,溫順得像小羔羊。

  沈懷洲嗓音啞了幾分。

  可眼裡涼意卻更甚,「現在是我的,以後呢?和陳聽澤雙宿雙飛?」

  「我不喜歡陳聽澤,不會發生這種事。」鍾靈毓握緊他精壯緊實的小臂,眼眸沉靜望著他。

  沈懷洲眉宇染上愁意,輕撫她的面頰,「你讓我怎麼信你?你在夢裡喊了陳聽澤的名字。」

  這件事,就像扎在他心裡的一根刺。

  難以釋懷,又急於發泄。

  此時的他,像沒有鎖鏈的凶獸,隨時都能露出尖銳的獠牙。

  鍾靈毓唇瓣發顫,「我只是愧疚。」

  「愧疚什麼?」沈懷洲追問。

  「陳聽澤是我摯友的兄長,他因為我,被你關了禁閉,我於心不安。」

  沈懷洲眉心的陰鷙,稍稍散去,「只是愧疚?」

  鍾靈毓嗯了一聲。

  「你不能喜歡他。」沈懷洲抵著她的唇輕碾,含糊不清。

  鍾靈毓從嗓子裡溢出哼聲,算作回應。

  他從被子裡撈起她,攥著她的腰窩,按在自己跨間。

  兩條白嫩細長的小腿,分掛在他腰側。

  這個姿勢,曖昧極了。

  他腹肌硬邦邦的,剮蹭著她的小腹。

  傳遞著寸寸上涌的熱源。

  沈懷洲眼裡是濃濃的情慾,掐著她的腰,陷入情潮。

  鍾靈毓雖然心中抗拒,但還是選擇虛偽順從。

  她被他深深占有。

  昏黃的臥室,熱潮流淌著。

  鍾靈毓被他折磨得快要瘋掉。

  可她依稀記得,自己的順從,是為了什麼。

  情到深處,她看見沈懷洲眸中的滿足和愉悅。

  她趁此提道:「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陳聽澤他...」

  情事中斷。

  沈懷洲眼裡的情潮,瞬間被陰沉所取代。

  他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抽身離開。

  鍾靈毓心裡咯噔一聲,揚手拽住他,「沈懷洲...」

  沈懷洲甩開她,去浴室洗了澡。

  再出來時,他沒有看鐘靈毓一眼,便要出門。

  他整個人,透著深深的陰霾。

  鍾靈毓披著床單,焦急攔在他身前,「沈懷洲!」

  沈懷洲狠狠甩開她。

  他惱怒到忘記收住力氣。

  鍾靈毓額頭撞到床頭柜上,狼狽不堪。

  沈懷洲有些無措。

  他怔了怔,回身把她抱到床上。

  鍾靈毓並沒有怎麼撞痛,她的胳膊,在地上撐了一下,只是輕輕磕了一下。

  她抓住沈懷洲的衣袖,聲音發顫,「有些人是無辜的。」

  刻意用『有些人』,代替陳聽澤的名字。

  為的就是儘量不惹惱沈懷洲。

  可事與願違。

  沈懷洲眸色愈發陰沉。

  他彎著腰,雙臂撐在床邊,視線與鍾靈毓齊平,嗓音陰鬱,「你不僅在夢裡喊他的名字,連我們做|愛時,你都想著他。」

  鍾靈毓本能想解釋。

  卻被沈懷洲打斷,「恐怕連你對我的溫順和妥協,都是為了陳聽澤,是不是?」

  「我沒有!」鍾靈毓憑藉本能去否認。

  但沈懷洲,卻戳中她的心思。

  讓她的辯駁,顯得很蒼白無力。

  沈懷洲撫過她的臉,陰沉道:「我沒法再信你。」

  他轉身摔門而去。

  鍾靈毓徹底慌了。

  她手忙腳亂,去衣櫃找衣服換上,急忙追出去。

  可早就不見沈懷洲的影子。

  她欲要往外跑,李副官攔住她,「靈毓小姐,少帥交代過,讓你養好病再出去。」

  這算是變相監禁了她。

  鍾靈毓焦躁不已。

  無論她怎樣哀求,李副官都無動於衷。

  情急之下,鍾靈毓拿起一隻水果刀,橫在頸間,「李副官,求你讓我出去,陳聽澤現在有危險。」

  李副官眼神充斥著無奈,「靈毓小姐,你若真的傷了自己,只會讓少帥更加惱怒,到時候遭殃的不只是我,還有陳公子。」

  咣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鍾靈毓雙眸失神,跌坐在沙發上。

  她整個人,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李副官嘆氣,「靈毓小姐,上樓歇著吧。」

  鍾靈毓渾渾噩噩上樓。

  她把自己關在昏暗的房間,呆坐著一動不動。

  這時,寒風吹起帘子的一角。

  一片白茫茫的光透進來。

  鍾靈毓扒著窗戶,向下望去。

  前面是別館的後院。

  後院沒有守衛。

  她從窗戶,悄悄逃了出去,直奔陳家。

  鍾靈毓沒去找陳聽瀾,而是去見了陳允章。

  陳允章對她沒有從前的熱切,眼裡是深深的冷漠。

  仿佛在憎恨她,蠱惑了他的兒子。

  鍾靈毓忍著難過,哽咽道:「陳會長,你能不能告訴我,陳聽澤被沈懷洲關在哪裡。」

  陳允章報了地址。

  在她離開前一秒,他冷聲道:「鍾小姐若能救出我兒子,我必會重金感謝。但這之後,希望鍾小姐不要再和聽澤見面。還有聽瀾...她不適合和鍾小姐做朋友。」

  鍾靈毓鼻尖酸澀,輕輕點頭,「我知道。」

  她狼狽跑出陳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隨後叫了輛黃包車,去了關押陳聽澤的那棟別館。

  沈懷洲沒在那裡,因為附近沒有他常開的那輛龐蒂亞克。

  只有兩個守衛在門口。

  鍾靈毓進去時,被他們攔住,「鍾小姐,您怎麼來了?」

  這兩個守衛,貌似不知內情。

  鍾靈毓故作鎮定,「少帥讓我來別館拿東西。」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

  他們想了想,還是放了行。

  鍾靈毓急忙去找陳聽澤。

  她看到一扇半掩的房門,上前推門而進。

  房裡又濕又冷,她聞到一股淡淡血腥氣。

  捻亮了燈,鍾靈毓看到半躺在床邊,奄奄一息的陳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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