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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少帥固執,他不能容忍她離了他

2024-04-27 01:28:25 作者: 泛泛小舟

  鍾靈毓覺得,這肯定是夢。

  她閉了閉眸子。

  可手心的潮熱,卻越來越洶湧。

  她再次睜開眼睛,怔然盯著沈懷洲。

  他慢半拍,才察覺到她在看他。

  「你醒了。」沈懷洲趕緊起身,摸了摸她的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彎著腰,眸底的眼淚,沒來得及收住,直直落在鍾靈毓臉上。

  鍾靈毓心尖微顫。

  她費力抬手,去摸他的臉。

  沈懷洲愣了愣,眼底溢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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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的掌心,覆在自己面頰邊。

  鍾靈毓觸及到他臉上的粘膩,像是被燙到,猛地縮回手。

  沈懷洲鼻頭抵著她面頰輕蹭,每個動作,都充斥著親昵與愛憐,「怎麼了?」

  「渴了,喝水。」鍾靈毓聲音微啞。

  她覺得,沈懷洲有些不對勁。

  他這種模樣,她一時難以消化。

  故而以喝水為藉口,轉移話題。

  當然,她也是真的渴。

  鍾靈毓被他輕輕扶起來,靠在身後的軟枕上,捧著杯子,小口喝著。

  一杯水下肚,喉嚨火辣辣的乾燥被驅散。

  她把空杯子遞給沈懷洲,虛聲問:「我怎麼會在醫院?」

  「你吊在懸崖邊的樹上,被李副官救了回來。」沈懷洲掌心覆著她的面頰,指腹輕輕摩挲。

  他眼裡充斥著濃濃的擔憂,「我那時,不是讓你跑嗎,你為什麼要回來。你這個傻東西,你真的差點兒把命搭進去。」

  鍾靈毓頭很痛,她很遲鈍,愣了好久,才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

  當時,沈懷洲扛不住失血過多,就要暈過去。

  她帶著沈懷洲,根本跑不遠。

  敵人也快要發現他們。

  那種情況,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她和沈懷洲,全都被抓住殺掉。

  二是,她和沈懷洲之間,最起碼可以跑掉一個。

  她若努力跑,其實可以跑掉。

  那些人,本就是衝著沈懷洲來的。

  可沈懷洲將她推開,毫不猶豫讓她獨自一人跑的時候,她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鍾靈毓想,那時的自己,一定是腦袋有問題。

  她最終選擇,以己之身作為誘餌,把敵人引到別處。

  將最大生還的機率,留給了沈懷洲。

  鍾靈毓自己,則被敵人追趕,又因為地勢不熟,被逼上懸崖。

  前面是黑漆漆的槍口,身後是萬丈懸崖。

  但月色之中,鍾靈毓看到懸崖邊,有一棵不起眼的樹。

  她想活命,所以壯著膽子,跳到樹根上。

  但懸崖邊凹凸不平,她撞到石頭上,慢慢不省人事。

  再睜眼,就到了醫院。

  然後看到沈懷洲攥著她的手,在哭。

  鍾靈毓終於反應過來,沈懷洲過分的溫柔,和滾燙的眼淚,是為何而來。

  沈懷洲知道,是她救了他。

  還沒等她說什麼,沈懷洲攥緊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還好你活著回來,靈毓,我以後會報答你...」

  「少帥!」鍾靈毓輕聲打斷他,「你如果想報答我,就應該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沈懷洲面色一頓,眸子覆上一片陰霾。

  他抿唇沉默。

  鍾靈毓輕聲說:「曾經,你給我找房子,幫我安葬母親,還給我制了那條骨灰項鍊,我很感激你。但是少帥,我不喜歡你,更沒有愛過你。你若有心報答,請你放過我。」

  她認真望著他,蒼白的臉上,寫滿哀求。

  沈懷洲五臟六腑像被利刃生生扎穿。

  痛到血液都是冷的。

  他甚至不敢看她,而是垂眸沉默。

  良久,沈懷洲才起身說:「我讓護士來照顧你。」

  鍾靈毓以為,沈懷洲這是答應了。

  一瞬間,她胸口有些發悶,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她靜靜目送沈懷洲離開。

  厚重的木門,咔嚓一聲,將兩人隔開。

  沈懷洲透過玻璃窗,向裡面望。

  他在鍾靈毓的神態中,看到如釋重負。

  心痛得在滴血,沈懷洲面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肩膀傷口還在痛,整個人卻木木的。

  煩躁不已,他走去庭院的大樹下抽菸。

  雪茄裁剪了一根又一根。

  無意識吸一口,又滅了。

  他又燃上。

  不一會兒,腳下就堆滿很多沒抽完的雪茄。

  沈懷洲的臉上,全是惆悵。

  李副官好久沒見到沈懷洲,追了出來。

  他忍不住勸道:「少帥,你傷口還沒好,醫生囑咐不能抽菸。」

  沈懷洲漫不經心將煙按滅,「沒事。」

  「是不是鍾小姐...又說什麼了?」李副官盯著沈懷洲失神的雙眸,試探問。

  「你說,我要不要放了她?」

  沈懷洲捏住雪茄的指腹,無意識地收緊。

  他想到鍾靈毓的哀求,和以為他要放手時的如釋重負,心裡沉痛不已。

  她是真的不愛他。

  也是真心想逃。

  從前,她也是這樣,總是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

  他要麼搪塞,要麼跟她生氣。

  可現在,他又該怎麼做?

  沈懷洲看著李副官,繼續說:「她希望我離了他,李副官,你覺得我該不該聽她的?」

  他很茫然,眼神空空的,心裡也空蕩蕩的。

  鑽進袖子裡的冷風,都不及心裡冷。

  再點菸的時候,他手顫得劃不燃火柴。

  只能看著橘黃色的小火苗,被風熄滅。

  李副官嘆氣,「少帥,我一直覺得,若非兩心相悅,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況且,您又不能娶鍾小姐,而鍾小姐也早晚要嫁人...」

  砰!

  一隻有力的拳頭,忽然狠狠落在樹上。

  粗糙乾裂的樹皮,有血慢慢滲出來。

  沈懷洲的臉,陰沉至極。

  把李副官嚇了一跳。

  他頓時噤聲,把剩下的話,生生咽回肚子裡。

  沈懷洲死死盯著他,「繼續說!」

  李副官咽了咽喉嚨,硬著頭皮說:「鍾小姐早晚要嫁人,但少帥你又不能容忍,分開就算了。我相信,只要少帥對鍾小姐好,她早晚會對少帥你動心。」

  沈懷洲臉色稍霽。

  他收回拳頭,倚著樹幹,重新把雪茄燃起。

  掬起的掌心中,火苗燒得旺盛。

  他重重吐出一口煙,繼續沉默。

  直到煙燃盡,燙到他手指。

  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面,已經站了挺久。

  該回去了。

  他要回去照顧鍾靈毓。

  沈懷洲回了病房。

  鍾靈毓正躺在病床上,熟睡著。

  她巴掌大的臉蛋,白得近乎透明,美得易碎。

  沈懷洲盯了她很久,然後把她的手,搭在身上。

  他趴在她臂彎中,疲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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