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進宮赴宴

  裴小敦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往外跑。

  南十蓁出門前回頭望了一眼面色陰翳的裴寒墨，不自在的撇開了臉。

  她跟著裴小敦跑到院子裡的時候，裴小敦突然鬆開她的手，跑到石桌上拿了一個紅色的小毽子，小身子屁顛屁顛的。

  「娘親，毽子，敦兒會踢毽子。」

  他神采奕奕地舉起手中的毽子，把它往上一拋，仰頭定定的望著。

  隨即，眸子突然眨了一下，小身板順著毽子掉落的方向飛奔，在毽子準備落地的時候抬腳接住它。

  毽子打在他腳尖上，遠遠的飛了出去，他小跑過去撿起來，一連重複幾次剛才的動作，樂此不疲地展示自己新學到的技能。

  他小小的一團身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像個小企鵝，十分可愛。

  南十蓁看得饒有興致，在毽子往自己身上飛來的時候，伸手截住。

  她把毽子一拋，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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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接了兩次，毽子便落地了。

  母子兩人在院子裡興高采烈地踢毽子，裴寒墨背手站在門外，面色冷冽。

  南十蓁偷偷瞄了他一眼，繼續陪著自家兒子玩鬧。

  夜晚就寢的時候，南十蓁剛歇下，即將入睡之時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下意識坐起身子，發現裴寒墨進了屋裡。

  他自顧自的脫了衣裳，坐到床邊，南十蓁挪身到里側，給他騰位置，他順勢躺在了外側。

  南十蓁乏了，半睡半醒的問道：「相公，你以後每日都要去上朝嗎？」

  「嗯，雞鳴時分就要起身了。」裴寒墨說著，側身把她摟入懷中。

  他在南十蓁額頭上落了一吻，南十蓁迷迷糊糊的，隱隱約約知道他的唇瓣輕輕移到了自己的鼻翼上，最後停留在雙唇間。可她太困了，沒有心情回應，閉上眼睛就想重新歇下。

  裴寒墨的手探入裡衣內側的時候，南十蓁感覺肚臍冰涼，睜開眸子，把他的手輕輕推開，呢喃道：「相公，我乏了。」

  「嗯。」裴寒墨淡淡應了一聲，手中的動作卻未停止。

  這一會的功夫，她上身的衣裳已經褪盡了。

  南十蓁醒了過來，眼眸觸及的地方全都覆蓋著他清晰可見的臉。

  他發現她醒了，一手扣在她的腦門上，加深了力道，另一手伸到她背後，解開她的肚兜。

  「相公，嗯……」

  南十蓁唇齒間沒有任何空隙，所有的話都變成了一聲曖昧的呢喃。

  裴寒墨的手一直沒閒著，今夜的他並不著急，慢悠悠的，一點一點攻破她的防線。

  過了一會，南十蓁尋到空，抬頭望著他灼熱的雙眸，又喃喃道：「相公。」

  她真的又累又困，想睡了，沒有心情做那檔子事。

  裴寒墨察覺到她的困意，撫摸她的眼角，柔聲道：「等會就能睡了，再忍忍。」

  他憋了整整一年，如今相聚多天，一直沒尋到機會親熱，好不容易支開了敦兒，今夜不想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他，已經等不及了。

  「我……」南十蓁想拒絕，可看著他極力隱忍的臉，到嘴邊的話慢慢咽了回去。

  經他這麼一挑逗，她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身子開始變得有些灼熱，裴寒墨的手再往裡更近一步的時候，她沒有拒絕，手主動環上了他的腰。

  既然睡不著，自己也有需要，扭扭捏捏的，可不是她的作風。

  裴寒墨一喜，身子覆了上去。

  ……

  南十蓁差人送信到隆興閣，整整兩日閉門不出，把自己鎖在寢屋中寫策劃。

  第三天午時，她把大體的事項都整理好了。

  裴寒墨剛上朝回來不久，一家三口還未用完午膳，宮裡便傳來了消息，讓裴寒墨攜裴小敦參加賜封太子的慶典。

  聖旨中沒有隻言片語提及南十蓁，她自知身份低微，皇上還不願意接受自己這個兒媳婦，沒有提出要一同前往宮中參宴的要求。

  等父子倆收拾妥當了，南十蓁俯身再三叮囑：「敦兒，到了宮裡，要謹言慎行，好好聽爹爹的話，千萬不要惹事，知道了嗎？」

  裴小敦乖巧地點頭。

  「娘親放心，敦兒不會惹事的。」

  他今天穿著一身淡藍色衣裳，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扎了一根絲帶，看上去像個粉雕玉琢的童子。

  南十蓁滿意地笑了笑。

  「娘子，你和我一同進宮參加宮宴吧。」

  接到聖旨之後，裴寒墨的面色一直很難看，如今知道南十蓁不願一起前往，面色越發冰冷。

  南十蓁仍然不為所動。

  「相公，皇上沒讓人邀請我，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你和敦兒一同進宮參宴祝賀二皇子就好。早點回來，我在王府等你們。」

  皇上雖然不願意認她，但敦兒終究是皇家子嗣，不管是出於忌憚還是別的原因，都一定會親眼目睹這個孫兒的模樣。

  他在聖旨中已經擺明了態度，若是這個時候自己不知好歹的進宮，一定會讓他更加厭惡，落了個不知分寸的壞名聲，到時候對相公和自己都是不利的。

  相公心裡本來就不舒坦，若因為憐惜自己，執意要帶她進宮，到時候弄巧成拙，惹怒皇上，相公心裡會更加不舒服。

  她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

  再說了，她豈是一請就會去的。這個時候以退為進，等皇上對她產生好奇了，就算她不願意進宮，也會有人八抬大轎請她進宮。

  「娘子……」

  「相公，你不必多說。再耽擱下去，就誤了進宮的時辰，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總是不好的。我知道相公心疼我，可這些事情我真的不在意。若是真的隨你去了，到時候不知道如何和眾位女眷打交道，鬧了笑話，我的心裡才會真的不自在。」

  南十蓁一再堅持，裴寒墨知道她為了自己才會如此忍氣吞聲，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戳了她的痛處，沒有出聲勉強，帶著裴小敦坐上馬車，離開了王府。

  南十蓁目送馬車離去，返身回府的時候，月嬤嬤走上前提議：「夫人，這個時候外面應該很熱鬧，您要不要出府逛逛？」

  「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改日再去吧。」

  南十蓁是真的沒把進宮參宴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月嬤嬤看著她一直在埋頭修改策劃，心裡越發不安。

  「夫人，您在屋裡待了兩天了，還是出去逛逛吧。」

  「月嬤嬤。」南十蓁抬起頭，淡然笑道，「你放心吧，我真的沒把進宮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正在忙活生意上的事情，哪有心思去想那些東西？」

  南十蓁聽著月嬤嬤一再勸說自己出門逛街，知道她誤會了自己，趕緊出聲解釋。

  「若是你願意，就幫我磨墨吧。」

  南十蓁還有一點事情沒想通，翻開裴寒墨昨天幫她找來的西二街詳細的地圖，仔細觀看和思考。

  月嬤嬤自是不敢再勸下去了，站在一旁安靜地磨墨。

  她盯著紙上略有些奇形怪狀的符號，驚異道：「夫人，您會寫字？這是哪裡的字，怎麼和奴婢平日裡看見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