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人行事，前倨後恭

  大屋內的一張大床上，周陽見到了聖元門首座大長老。

  老人頭髮已經掉光，白須鋪在錦被上，人倚著床頭坐著，一副虛弱模樣。

  周陽這才明白為何大長老要搞得這麼神秘，原來是身體有恙。

  他急忙上前見禮。

  大長老名為展華，現今已然有一百二十多歲了，是門內最年長者。看如今的樣子，應該已是時日無多。

  展華打量周陽，點頭微笑：「時隔近兩百載，又見如此英才，實是我人族之幸！」

  周陽忍不住問：「大長老，真靈殿試煉到底……」

  展華擺手：「不可說，也不能說。」

  周陽心裡越發好奇，但展華既然這樣說了，他也只能把好奇憋在心裡。

  展華深吸了幾口氣，道：「你很好，但不可因此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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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陽點頭稱是。

  展華倒也不囉嗦，說是看看，便真只是看看，揮手示意周陽出去，將白青竹叫了進去，道：「闖過真靈殿，自當為長老。便將天宇峰交給他吧。」

  白青竹稱是後退出，將周陽帶到長老堂中辦理手續。

  凌絕峰上，石室之前，穆天龍匆匆趕來，立於門前高呼：「師尊，不好了！」

  石室內傳來程陸不悅的聲音：「什麼事大驚小怪？」

  穆天龍焦急地說道：「周陽那小子竟然跑去闖真靈殿，還讓他成功了！」

  「什麼？」石室內一聲驚呼，接著便是半晌沉默。

  「如今，白青竹已奉首座大長老之命，將周陽正式納為聖元門門人。堂中傳下令來，明日便要舉行長老授封儀式。」穆天龍道。

  程陸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般本事。不過無妨，也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少年而已。」

  「可首座大長老將天宇峰交給了周陽！」穆天龍急忙說。

  石室之中一陣沉默，半晌後，程陸才道：「難道……首座大長老有意將位子傳給他？」

  穆天龍急道：「那咱們怎麼辦？師尊，您本來才是最有希望坐上此位的人啊！」

  程陸冷笑：「沒想到周陽這小子竟然有這等本事！無妨！武功境界高低並非成敗的關鍵，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腦里有靈智，心中有妙計！你且如此……」

  師徒隔門而語，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東西。

  另一邊，周陽在長老堂中註冊完畢，被白青竹引著，來到一座高峰前。

  那峰沖天而起，如同一把利劍直插天宇，一看便是非凡之地。

  小福抬頭仰望，不住感嘆，等到了峰頂之上，只見腳下白雲橫生，仿佛是到了仙境一般，不由更是驚嘆連連。

  不過那峰上卻並沒有什麼華美建築，只有一座大院，裡面一棟兩層小樓，東西兩座廂房，極是樸素。

  白青竹道：「你別看這裡簡單，但意義卻不同。歷代闖真靈殿成功者，都居於此。本門三千餘年歷史中，卻也沒幾人有這榮幸。」

  周陽道：「已經很好了。」

  白青竹道：「你且好好休息，仔細閱讀門規禮儀，明日儀式門主也要到場，可不能馬虎！」

  周陽點頭。

  白青竹將門規冊子交給周陽後，便自離開。

  不久後，十餘僕役被派到峰上，拜見過周陽之後，各就其位，各司其職。

  很快，峰上便也熱鬧了起來。

  這裡雖比不得大梁神君府，但卻是聖元門重地。居於此地，小福只覺自己已經成了神仙，不由興奮至極。

  周陽卻收斂心神，抓緊練功。

  在此間世界生存，一切都是虛的，只有自身武道實力才是實的。武功強，便什麼都可擁有；武功弱，擁有的也會轉瞬失去。

  第二天，授封儀式在長老堂舉行，聖元門上下一萬五千門人弟子齊聚廣場之上，長老堂十三位長老中，有十一位到場參加了儀式。

  另兩人一是程陸，一是大長老，均以閉關修煉為由，未來參加。

  門主方巒親自主持了授封儀式。

  方巒其人，仙風道骨，五十餘歲年紀，看起來卻像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頗有儒士風采，氣質令人讚嘆。

  他親自為周陽穿上了長老袍，授予長老印，語重心長地說道：「周長老，你當時刻銘記——我輩武人，肩擔人族之興亡，危難時必須挺身而出，為萬民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這些話，對不知真靈殿真相的長老來說，不過是歷代相傳的套話而已，全不以為意。

  但周陽卻聽出了別的味道。

  聖元門先人為何要建真靈殿？

  為何對通過試煉者如此器重？

  又為何要隱瞞真靈殿的秘密？

  結合門主方巒這番話，周陽已經可以肯定：妖族一定還會入侵！甚至有可能這幾千年間，妖族一直都在不斷入侵！

  可為什麼不能將這些秘密直接告訴自己？

  是因為有什麼忌諱還是時機未到？

  周陽也不打算多費神於此，畢竟這是個玄幻世界，又不是偵探推理世界。自己只要練好武功便是了。

  他面對方巒，鄭重應道：「周陽必會銘記！若人族有難，自當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方巒微笑點頭，笑容大有深意。

  不久儀式結束，周陽便真正成為了聖元門的第十四位長老。

  為免家裡人和梁國人擔心，他特意將小福派了回去，報告消息。

  第二天小福出發，周陽則奔著聖元門的藏書閣而去，打算閱覽典籍，學習聖級武技，壯大自身。

  剛下峰，便見穆天龍迎了上來，沖他恭敬施禮，道：「參見周長老！」

  這傢伙對自己的態度，又恢復到了初見之時。

  周陽淡淡道：「免禮。何事？」

  穆天龍急忙道：「師尊閉關正在關鍵之處，所以昨天沒能來參加您的授封儀式，特意讓屬下過來向您告個罪……」

  「哦，知道了。」周陽不愛理他，轉身就走。

  穆天龍急忙追上，遞過一枚玉牌，道：「這是師尊讓屬下交給您的一點小禮物，還請周長老笑納！」

  周陽掃了一眼，道：「這些世俗凡物，就……」

  不及說完，穆天龍忙道：「這並非凡物，卻是一件納器，內有一方小天地，可納您隨身當用之物。」

  周陽心中一動：空間道具？

  這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