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拓者.前編【七】

  「這樣啊，只是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雪，或者也可能只是那邊的建築物發生了什麼，而產生的短暫的現象……」李建良說道，「短暫的現象啊，這樣嗎，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會怎麼樣啊？」柯靈說道，他們看著窗外的雪，所謂的可能的雪，但是這樣的景色卻也是很少才能見到了，想想也是有些殘酷，從現實角度而言，從自然的角度而言。

  「不過，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之前一直在聽的一首歌，或者說這幾年一直都在聽的歌，某種意義上也和之前的她遇到的情況很相似呢。」柯靈又說道並且看向鞠穎異，眼神透露出一種仿若溫潤如玉的色澤，「一首歌，還能和我的情況相似，這麼歌啊……」鞠穎異眼眉一收，就好像是一下子有點不太相信或者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言語都會有些不明所以的吧，倒是穆世歐輕輕的說了一句：「這些年你還在聽那首歌嗎？」聲音輕輕地就像是摘下一片樹葉之後捲成一隻葉哨所發出的那種平穩而持續的安心的聲響，但是也是聽得到的呢，柯靈看了看穆世歐眼神又一次的趨向於看不通透，只能說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需要知道的有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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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本來有些不解的李建良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這樣啊，這樣的話也對呢，如果是《認真的雪》的確符合現在的這個時間點呢，也符合之前你說的那些話。」李建良他靠著牆輕輕地說道，大雪從空中降下，就像是一幅畫而他在這其中就像是融入了這幅畫的角色一樣，簡單而平和，其實本來可以用更濃重仔細的詞語來描述那是的李建良，但是當時的她們更多是被那場大雪所營造的氣氛所影響了吧，完全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所以說緩解氣氛這種事放到現實中，還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的。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認真的雪》是一首什麼樣的歌呢？」鞠穎異說道，「你沒有聽過嗎？」李建良有些吃驚，雖然這首歌應該說有一些歷史了，但是如果說沒有聽過好像有一些不可思議呢，但是穆世歐則是說著，「沒有人一定聽過的，就像是我們做過的事別人也不可能做過一樣。，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好吧，他又在說一些很難理解的話了，不過這樣說了之後，李建良和其他人倒是停了下來，因為的確穆世歐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這樣話，好像都能在不同的書本不同的文字不同的地域中找到它的存在，所謂人生，說給誰人聽呢……但是這句話還真是無法反駁啊，柯靈輕輕的笑了一下看向鞠穎異，「等到時間合適的時候，我就讓你來聽一下那首歌吧，聽了之後或許你就能明白了吧，我們說的，你之前所在想的。」柯靈這樣說道。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之後的時間大家會是如此的忙碌，就算是考試結束之後，因為已經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準備了呢，這樣反而連互相見面的時間也沒有了，有時候大家也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就奔向了圖書館或者學院外的一個個求職點，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幾乎整個學院接近畢業的學生都開始了這樣的活動，據說甚至有一些人在考試之前就已經在準備了，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競爭也好，生存也好，簡單的來說從過去就開始流傳的一句話：這個世界沒有離開誰是不行的，所以並不是讓世界或者社會來適應你而是你去適應這個世界。

  真的是很老的句子了，但是很實用不是嗎？

  曾經幻想著能見到海天一色連成一幅畫，能感受到那些書本上寫過的微風吹過輕拂臉頰的感覺但是現在這些只能藉由虛擬場景來實現了呢，有時候過去的自己真的希望存在著夢幻國度能馬上出發，但是現在的自己也知道這只能是兒時的自己的不成熟想法，不會有在沙灘上一朵朵浪花，不可能在臉上彩繪塗鴉，釋放減壓也不可能是光著腳丫跳桑巴……而只能是面對著虛擬實境中一片片的場景，就算是增強現實也不可能真的有在青春的嘉年華去實現，真正要去做的是你想去做的，有一段時間，人們把這種目標稱為「詩和遠方」。

  漸漸地離開的人越來越多了，每天都會有說著告別的的話，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表情，鞠穎異看著手裡的面試通過通知單，忽然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像是真實的，本來以為只是大概的學習一下就可以了，本來以為自己不會感到悲傷的呢，但是真的發生了卻又是另一番的感受，所以說沒有什麼是一定能夠決定的，她看著走進來的柯靈和之後進來的李建良他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和一個人或者一部分人告別是不一樣的，而和自己有著特殊的感情的人告別往往又是不一樣的，會更困難一些呢。

  說真的自己還沒有聽到那首歌呢，不過有機會的話自己也會去聽聽的吧，既然建良已經說過了，想來這首歌應該不難尋找。

  只是現在的自己心中是否還殘留著夢想呢？如果曾經的自己對現在的自己說堅信未來的路通向著希望，會不會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雖然曾經的自己在過去真的這麼想過……

  不知恐懼的堅持，不自量力的想像，不顧後果的往前闖……只是現在的我們是否還擁有著夢想，還敢眼睛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問自己嗎？

  她轉過身，試著組織語言等一下如何開口和她們的告別的語言，因為同樣也看到他們手裡的信封了呢，看樣子應該也是和自己相同內容的通知單，明明大家都找到了工作，應該高興啊，為什麼感覺有一種慢慢酸酸的疼痛感洇出來，李建良還是和最初見面時的那樣會和身邊的人露出溫暖的笑容，真的挺讓人想念的呢，從遇到他們到現在已經過這麼久了啊，是時間真的過得太快還是自己過分的關注於學習本身呢，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就聽到李建良的聲音，她微微的抽回撐著桌角的手，看向李建良，而李建良則是看上去有些憂慮的看著她，「為什麼這麼的看著我？」鞠穎異看著這樣的李建良，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而李建良看到他說話似乎也鬆了一口氣，「之前我們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叫你也沒有反應，可把我們嚇壞了呢，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呢。」柯靈接著說道。

  「剛才我……」鞠穎異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總不能說自己在想建良在想他們然後想得出神了，總覺得有一些害羞呢，「沒事不就好了嗎，等一下，我們來看一下我們手裡的通知單吧。」李建良說道，說著就打開信封，看樣子他們都還沒有看過自己手裡的通知單，說起來現在大部分的通知都是採用電子郵件並且直接支持多終端接收的方式，當然也包括腦內晶片，除了一部分比較正式的通知依然會採用紙質的投遞方式，不過說是紙質通知也不確切，因為這些通知的材質，也並不是再生紙，只能說是一種柔軟的並且和紙張類似的材料，鞠穎異看著李建良把一張通知單從一個白色信封里取出來，雖然內容有些少許的差異，但是看得出來，他和她是去同一個地方實習呢。

  「那個地方，你去過嗎？」鞠穎異拿出她的那張通知單看向對面的李建良，李建良則是看著上面的名稱沉默不語，他覺得這個名字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現在這些事情和這個名字和有這名字的這個平台是否有關，他還不是很確定，可以說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一切還是一個包裹在核心裡的秘密。

  「啊呀……」這個聲音是柯靈發出的，在場的其他人急忙看向她，「我和你們也是一樣的呢。」柯靈顯得愣愣的，顯然她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這好像有些特別啊……」李建良說道同時揉揉額頭。

  「還可以吧，我和你們一樣，偶然總是包含在必然之中不是嗎，這和我們的專業有一些關係，也可能是因為都投遞了申請，雖然概率很低，但是都成功了。」穆世歐看著窗外的空地說道，其他人覺得雖然有一些很難解釋但是好像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雖然這個合理的解釋總覺得但是不那麼合理，「不管怎麼說，一切都還是未知的啦，到那裡說不定就有工作人員說明我們為什麼都會被錄用了呢……」柯靈很快就變得很是愉快，鞠穎異看向她，看樣子之前的柯靈應該也在擔心如何和周圍的人告別吧。

  不過現在暫時不用擔心了，因為大家又在一起了，這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不過就像老師說的社會和學員是完全不一樣的。

  真的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放心，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