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檔案局

  離開了檔案局後，我們並沒有回旅館，因為那些警察如果發現我們並沒離開，一定會四處找我們。所以我和大東就找了間隱秘的小店，暫作休息。托人幫我們弄了兩隻手電筒，待天色入夜之後，我和大東就準備返回那個檔案局。

  但沒想到，本想找輛車搭我們去，可是找人好幾個載客的人，都沒人願意，剛開始是說不知道那地方。當我和大東說我們可以帶路，那人又找其它的藉口推脫，無論我們出到多高的價錢都沒人回應。到最後，我和大東兩個人只能步行過去。

  到那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不過有點詭異的是，當我們經過那片舊城區的時候，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再加上白天那個司機說的那番話，兩個人不禁就一陣哆嗦，不由地就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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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年紀的人都睡得早，估計那兩個看門的人也早早休息了，除了院子裡時不時傳來的狗吠，我們並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大東把事先已經泡過高度酒的肉塊，扔給那幾隻狼狗吃。等那幾隻狗睡著了，我們才敢行動。圍著四周轉了一圈，我和大東就找了面較矮的圍牆，開始往裡爬。

  院子裡面一片漆黑，我們也沒敢打燈，抹黑著就到一棟樓里，這棟樓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大門是以前那種油著綠漆的鐵門，虛掩著並沒有上鎖。

  不過進了院子，我才發現原來在這棟排樓的旁邊還有一間小平房。估計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兩個守門人，應該住在裡面，遠遠地我就聽到一陣細微的呼嚕聲。

  推開排樓的鐵門，裡面立馬就飄出一股腐敗的霉味，順眼望去就見到一條通往二樓的樓梯和兩邊空蕩的走廊，不過這裡面實在太大了，每一層都數百平方，我和大東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兩個人墊著腳，也沒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但事情並沒有我們預想的那麼順利，找來了幾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而且這裡面應該發生過比較嚴重的火災，四周的牆全被煙燻得漆黑，有些甚至都已經開裂了。

  在一樓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我和大東就準備前往二樓，可沒想到這走到樓梯口才發現，這二樓上面竟然已經被人用磚頭水泥封了起來。

  大東低聲罵道：「靠，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急忙朝大東打手勢，讓他先不要著急。剛才在查看的時候，我也略莫觀察過這樓里的情況。除了中間這處以外，在走廊的兩頭也都各有樓梯可以上到二樓的。

  回過神，我們就急忙下樓，準備到走廊兩頭查看。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就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遠遠地就見到，那個駝背老頭正從平房裡走出來。而且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竟然直直地就走向我們這邊。

  我和大東頓時嚇一跳，趕緊跑到走廊後面躲起來。隱約地就聽到，那人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噔噔作響。四周一片漆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只能縮在樓梯口裡，不敢有任何動作。

  但就樣響了有十幾秒，那聲音卻忽然停止了，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四周瞬間就安靜得讓人發毛。

  等了有半支煙的功夫，見還是沒有動靜，我就探出頭想查看一下什麼情況。可剛站起身，在我面前立刻就出現一張猙獰的人臉，我全身都猛震了震，急忙往後退開。

  定眼望去才發現，這怪臉正是那個駝背老頭。不過詭異的是，雖然隔著幾米的距離，他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我一樣，並沒有理會我。而是轉頭望著前面，竟然對空氣說起話來。

  我和大東完全都蒙了，就這樣傻愣在原地。這看著大東就朝我低聲道：「這它娘的，不會是夢遊吧。」

  被大東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剛才見到這駝背老頭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發現了我們。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舉動確實是很像夢遊的症狀。這想著，我就伸出手在他面前擺動了幾下。果然這駝背老頭，還是一動不動的，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大東急道：「靠，要不要先撤？」

  其實我們現在離開是最安全的。可就這樣一無所獲的離開，我還是心有不甘。回過頭我就朝大東道：「不，再等等。夢遊狀態的人並沒有任何意識，先等他離開再說。」說著，我就朝大東擺了擺手，示意他往後退。然後兩人又躲回樓梯口下面。

  好在就這樣過了五六分鐘，那駝背老頭就開始往回走，隨著腳步聲遠去，我才鬆了口氣。

  回過神，我就委身出去，準備上二樓。但這時大東卻朝我急喊道：「等等，你看這是什麼。」

  我回過頭就見到大東正望著身後，就問道：「怎麼了？」等大東亮起手電我才發現，原來在這樓梯口後面竟然還有通道。

  通道的入口大概半人高，而且剛好是處於樓梯後面的陰影處，所以我剛才沒有發現。大東就起身往裡面走去，拿著手電朝裡面晃了幾下，就轉頭朝我道：「他娘的，這裡面竟然是個地下室。」

  我心頭一緊，也急忙靠過去，這一看才發現原來在這通道裡面，竟然有一樓梯直接往下的。這看著，大東就道：「你說，會不會因為這裡發生火災，他們把檔案資料都存放在這地下室了。」

  我點頭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先進去看看什麼情況。」說著，我和大東就順著樓梯往下走。

  但走到梯台處才發現，在這樓梯底處竟然還閘著一道鐵門，鐵門原先是被焊死，估計是時間太久，在加上這裡面環境潮濕，焊口已經有點脫離的跡象。

  大東興奮道：「弄得這麼嚴實，看來是對點！」

  我應道：「先別這麼興奮，弄開這鐵門再說吧。」我伸手過去，想看看能不能打開。可不管我怎樣用力，鐵門都還是保持原來的形狀，沒有絲毫的鬆動。

  這看著，大東就道：「讓開。」說著，他竟然用力一腳朝那鐵門踹去。碰地一聲，鐵門整個就彈開了。

  雖然門是開了，可這一聲巨響，簡直比敲鑼打鼓還來得刺激。我忍不住就罵道：「你他娘的，這麼大動作幹嘛，怕死別人不知我在這裡啊。」

  大東不滿道：「靠，動作不大它能開嗎？就你那樣搖啊搖，搖到天亮這門都不會開。」

  我沒有理會大東，急忙朝外面望去，確定沒有任何動靜才安下心來。我舉起手電朝裡面照去，整個地下室，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足有一兩百平方大，有差不多三米高，從入口一直到裡面，都放著一個個堆滿文件資料的鐵架。可能是因為存放的時間太久，四處都瀰漫著一股紙張發霉得味道。

  我現在的心情是既興奮又恐慌，雖然地方是找對了，但這麼多資料不知要查到何時，才能找到當時那支考古人員的資料。緩了口氣，我們也沒有遲疑，順著鐵架的標註就開始翻找。

  可沒想到，這靠近一看完全就傻眼了，這鐵架上雖然是掛銅牌標註分類，上面的資料文案卻完全是亂放的，我們只能一個卷宗一個卷宗的查看。找了近一個小時，眼都快看花了，也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但就在我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放在牆角邊的大鐵箱，卻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原先我並沒有太過留意這東西，剛好手電掃過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在這鐵箱上面，竟然貼著封條。

  我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因為那封條上正是寫著（封禁檔案不予打開）幾個大字，而且上面蓋著一個某辦事處的官印。

  這鐵箱有半米大小，在箱口的連結處鎖著一把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常用的那種銅芯串鎖。大東拿起那銅鎖看了幾眼就道：「小意思，看我的。」說著，他就轉身到後面，不知從哪裡找了細根鐵線。對摺了幾下，就插進那鑰匙孔里。不一會的功夫，那銅鎖竟然就被打開了。

  我驚訝道：「靠，你還真行啊，沒想到你小子還會這門手藝。」

  大東得意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可沒少到我二伯的鎖鋪玩，這點小兒科還難不倒我。」

  我打趣道：「可以，你二伯以後的衣缽，不用傳別人，就給你得了！」打趣了句，我也沒和大東再瞎聊，回過神，就趕緊把這鐵箱給弄開。

  結果正如我猜想的那樣，裡面放著一卷卷打著紅漆的火印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