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人影

  擺攤老闆將信將疑的坐回了位置上，斜著眼睛看了看李墨：「真的？」

  「要是假的我早把你抓起來了，和你費什麼口舌！」李墨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闆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從背包里拿了個警察證的外殼：「你等一下，把你的這些信息給我，再給你照張相！」

  這些繁瑣的事情幹完過後，老闆招呼另外一個小伙子過來，交代了一些事情，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小伙子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將一個警察證遞給了李墨。

  「謝了！」李墨拿著警察證打開看了看，雖然不知道真的警察證長什麼樣子，反正很多人也沒看過，不存在。

  

  付了錢，李墨便朝著學校走了過去。

  此時的學校已經沒有了多少人在觀望，秩序基本恢復了正常，再加上本來高中就不是想進就進的，所以學校裡面還是井然有序的，李墨憑著警察證踏進了學校，走到事發地點觀察起來。

  屍體早已經運走，但是一些血跡還殘留在現場，看樣子就是從李墨眼前這個樓上掉下來的。

  李墨沒有猶豫，直接踏上了樓梯。

  此時應該是上課時間，基本看不到幾個人在外面走動，這也大大的方便了李墨的行動。

  「這是……」李墨剛要踏進天台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面龐進入了他的視線。

  迎面走來的正是昨天遇到的那個老師。

  「她來這裡幹什麼？」李墨心裡有些嘀咕，老師好像並沒有多在意他的出現，安靜的和他擦身而過。

  「你好！」李墨突然叫住老師，然後順手摸出了警官證：「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老師有些錯愕的轉過頭盯著他：「之前不是問過了嗎？我還得上課！」

  李墨笑了笑：「就是想問問，你剛剛在天台做什麼？」

  「死的是我的學生！心裡有些難過……」老師說道這裡，神情有些漠然。

  李墨死死的盯著她每個動作，然後笑了笑說道：「好的，打擾了！」

  說完，便轉身上了天台，頭也沒回。

  老師見他已經走了，也慢慢的邁開了步子，然後掏出一個手機，翻出一張照了一半臉的照片，正是他昨天站在計程車外面拍到司機一半的臉。

  「有點像！」

  她一邊走一邊喃喃道。

  「要掉下去確實很容易。」李墨站在天台邊緣看著底下小聲的說道：「不過絕對不可能是自殺，因為已經表明了他是探靈者……那他上這裡來幹什麼呢？被迫的？」

  李墨想的有些入神，下課鈴聲開始響徹校園，不過他並不打算離開，他在等一個人。

  果然，過了兩三分鐘，昨晚和這探靈者吵架的女生在另外兩個女生的陪同下走上了天台，看到有人在這裡還有些意外。

  「我等你很久了！」李墨看著一臉訝異的女生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警察證說道：「讓你兩個的朋友先下去吧，我和你單獨談談。」

  女生沖另外兩個女生點了點頭，她們也識趣的離開了。

  「怎麼稱呼你？」李墨笑了笑問道。

  「小雪！」

  李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現在來這裡幹什麼？」

  小雪聽到這裡抬頭看了看李墨：「他是我男朋友……雖然才交往沒多久，但是……我還是想上來看看。」

  「可以理解！」李墨抬頭看了看天問道：「昨晚，我剛好看到你們在小區門口吵架……」

  「對，但是我沒想到……我希望他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輕生的，這樣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小雪說道這裡有些悲傷，眼睛裡也能看到一些淚水。

  「你真相信是自殺？」李墨虛著眼睛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小雪猛地抬起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難道有人害他？」

  李墨看到小雪的反應好像有些激烈連忙笑著搖了搖頭：「我就隨口說說，不要激動。」

  「如果你沒什麼事情，我得回去上課了！」小雪仿佛很不喜歡李墨給他的感覺。

  「昨晚你們為什麼吵架？」李墨立馬追問道。

  小雪嘆了口氣：「不是什麼大事情，昨天我生日，說好和我一起過的，但是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遲到了好久，所以有些生氣。」

  「說好一起過？」李墨連忙問道。

  小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墨點了點頭：「怎麼了？前幾天就說好了……」

  「好了，回去上課吧！」李墨笑著點了點頭。

  小雪又看了這個讓她全程不舒服的人一眼，離開了天台。

  「才進入任務，一定想著怎麼執行任務，而對強行塞進記憶的一些東西忘記很正常，這也是男生和女生吵架的原因，當然，這探靈者定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想不開，上天台是為什麼呢？這女生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探靈者，確實也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力氣方面定然也不如他。」

  李墨想著這種可能，最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準備離開天台。

  「這是？」

  李墨突然在天台一邊牆上看到了一個小洞，然後他又立馬跑道對面牆上幾乎對稱的位置又找到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小洞。

  洞很低，大概在腳踝上面一點的位置，但是離天台邊緣很近。

  「假如這兩個洞裡都有一顆釘子，中間連著一根繃直的線，如果衝過來的速度稍微快一點，基本落下去是必然的事情。」

  想到這裡，李墨馬上離開天台，找到了校長辦公室敲開了門。

  「你好？有什麼事情？」校長現在一臉的焦慮。

  李墨將警察證給校長看了看然後說道：「我想看看昨晚的監控！」

  「不是看過了嗎？」校長皺著眉頭問道。

  「可能有遺漏，而且我和之前來的不屬於同一個部門，我認為這件事情有蹊蹺，可能……不是自殺！」

  李墨這句話讓校長更加坐不住了，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校長立馬領著李墨到了監控室。

  「學校的監控設備確實有一些不到位，這次過後一定加大投入，樓道沒有監控，所有的監控都集中在進校門後這一大塊學生活動較多的區域。」校長指著屏幕說道。

  「天台那麼危險，都沒有什麼防護措施嗎？」李墨一邊看著監控一邊問道。

  校長嘆了口氣說道：「本來當初這天台就不是給人活動用的，所以一直是鎖上的，不過一直有一些學生通過各種方法弄開這把鎖，上天台玩，我們換鎖都換了好幾次。」

  李墨聞言沒有說話，很專心的看著監控。

  「回放幾秒！」

  李墨突然拍了一下操作監控的人員說道。

  看到李墨的反應，校長也是虛著眼睛湊了過來。

  「從這裡開始慢放！」李墨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屏幕說道。

  「人影！」

  校長比李墨還激動的吼了一句。

  在校園有些昏黃的路燈下，一個影子被投射了兩三秒鐘，不過很快就沒有了，看樣子是走向了後操場。

  「後操場有監控嗎？」李墨連忙問道。

  「壞了……」

  調監控的人無辜的說道。

  「艹……」李墨不由自主的罵道，突然感覺有點不合適急忙說道：「場的監控壞了多久？」

  「有些日子了……」

  李墨站直了身子嘆了口氣：「看樣子是從後院進來，又從後院出去，翻個牆而已。」

  又沉默了一會後，他才慢慢轉過身看著院長說道：「這個發現告訴之前來的警察，有什麼事情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李墨馬上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你不就是警察嘛！」校長連忙追問道。

  「額……不是同一個部門的！」李墨說完揚了揚手，很著急的跑了出去。

  「真是個好警察啊！」校長看著李墨匆匆的背影，喃喃道。

  「可惜這警察證不能去交警大隊用，不然可以看看後牆這裡翻出來街道上的監控。」李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中午了，李墨還真有點餓，根據記憶徒步走到了之前那家麵館。

  「除了面還有什麼？」李墨確實不太喜歡吃麵。

  老闆看了看他說道：「稀飯、包子都有！」

  「一碗稀飯，三個包子！」李墨笑著說道，然後目光停在了服務員身上，因為他昨天就感覺到那服務員有些異常。

  服務員應該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一臉正經的看著他。

  服務員邊上還有一個老太婆，估計是麵館老闆的母親，此時正在用針線縫補著衣服。

  如果他是一個探靈者，也確實具備第一天見到所有人的條件，運氣好的話，所有人都來他麵館吃飯就行了。

  「你的稀飯！」服務員走到他邊上將稀飯和包子放在桌前。

  「謝謝！」李墨笑著點了點頭。

  服務員也沒有再多和他交流，而且老太婆這個時候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老婆婆？」服務員滴著笑容說道。

  李墨拿起一個包子咬了起來，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丟了一顆針，你給我找找。」

  「針啊，有點難找吧……我試試。」

  李墨笑著聽著他們的對話，左手端起稀飯送到嘴邊。

  「沒有啊……」

  「針！」

  李墨突然瞪大眼睛，將已經入口一點的稀飯全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