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章 第一個死者

  「你的面！」服務員是個二三十歲的小伙子，端著面放在李墨的桌上。

  李墨輕輕按了一下拍照鍵，然後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吃起面來。

  「您好，看看這個吧！」

  一個學生裝扮的女生遞給李墨一張小卡片，看上去是那種上門服務的，長得確實還不錯。

  當然，李墨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至少現在沒有。

  「生意好嗎？」李墨為了有時間和機會拍照，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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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得知李墨是在問自己，帶著笑容伏下身子輕聲說道：「反正今天還沒開單！」

  「今天？」李墨喃喃了這個詞語，然後看了看表情魅惑的女子笑了笑：「好的，有需要我找你！」

  「謝謝老闆！」女子看李墨目前沒有需要，也沒有再多浪費時間，簡單客套一句後，便走了出去。

  李墨搖著頭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麵。

  「收錢！」

  李墨擦了擦嘴巴，掏出而是塊錢放在桌子上。

  服務員有些遲鈍的反應了一下，慌張的走了過來：「８塊！找你１２！」

  將錢遞給李墨的時候，看起來還有些緊張。

  這些細節，李墨自然是注意到了，打量了一下他後，拿著錢離開了麵館。

  時間已經是９點了，離自己下班還有１一個小時，如果真按照李墨這樣來開計程車，估計只能喝風。

  又是一個紅燈，李墨停在路口，整理著思緒。

  「目前遇到的人有白領女子，老師，學生，挨了打的男子，環衛工人，麵館老闆和服務員，以及發小GG的女生。」

  「呼……就這樣加上我，也有九個人了啊。」李墨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無力的看著眼前的紅燈。

  「嘟嘟！」

  喇叭聲突兀的響起在李墨耳邊，李墨立馬回過身，警覺的看著四周，按喇叭的是旁邊的車子。

  李墨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眼前的紅燈，不明白他按喇叭的意思。

  「確實有點久了……」李墨看著紅燈，想了想等待時間，好像確實久了點。

  李墨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聽著旁邊等的不耐煩的司機一直按著喇叭，心裡更是煩躁。

  「不對！」

  李墨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紅綠燈，紅綠交替一直在幾秒鐘之類循環。

  「紅綠燈壞了？」李墨虛著眼睛看了看四周，一個大型貨車從對面開了過來，看到紅燈慢慢的在減速。

  李墨的注意力一直在貨車上，但是貨車突然又停止了減速，慢慢的快了起來。

  李墨見狀抬頭看了看紅綠燈，終於變成了綠色，也明白了貨車這樣變化的原因。

  他也緩緩的擺動了一下變速杆，鬆了離合，啟動了車子。但是他始終感覺哪裡不對勁。

  「艹！」李墨大罵一聲，立馬急剎車，然後拿起手機，開始解安全帶。

  另外一側的紅綠燈因為紅綠來回顯示，一輛貨車也正疾馳過來。

  李墨仿佛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一連串的做完這些動作，出了車子，往路邊跑去。

  「嘭！」

  才剛剛走到路邊，兩個貨車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在迴避對方，但還是撞到了一起，並且因為方向盤打的太急，還朝四周翻滾過去。

  場面看起來頗有些大片的感覺。

  李墨驚恐的看著自己被壓扁的計程車，吞了吞口水。

  看到有其他司機已經在打電話，估計是報警，自己有也沒有再做什麼，慢慢的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雖然已經被壓得不成人形，但還是有些費力的扯出了行車記錄儀，將裡面的內存卡抽了出來。

  「那是……」李墨本想等等看情況，但是突然看到停在道路另一側的車子，正是剛剛在自己旁邊猛按喇叭的。

  李墨愣了一下，立馬朝那車子跑了過去，其餘人都有些訝異的看著他。

  車子裡的人始終沒有下來，但是隨著李墨靠近的腳步，車子緩緩啟動，然後揚長而去。

  「８９７５７」

  李墨喘著氣看著遠行的車子，默默的念著車子的車牌號。

  很快便來了兩個交警，看樣子應該是在附近的，和救護車一起趕到了現場。

  「計程車是誰的？」

  一個警察高呼了一聲，李墨這才回過神來走了過去。

  「我的！」

  「說說當時情況！」警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李墨嘆了口氣，打量了眼前的兩個警察說道：「紅綠燈系統出了問題，兩個車子撞到了一起，我提前發現，跑了出來！」

  警察聽到這裡抬頭看了看：「就這樣？」

  李墨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不然咧？」

  警察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身邊年輕一點的警察說道：「你再看看現場！」

  車禍的事情耽擱了很長時間，最後應該是系統干預，老警察沒有過多的為難李墨，讓李墨離開了，說有情況再通知他。

  李墨現在的位置離所住的小區已經不遠了，所以徒步走了回去。

  剛到小區門口，便看到一男一女在門口吵架，看樣子年齡並不大。

  李墨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又拿出手機拍了兩張。

  門衛的保安大哥看樣子是看不下去了，繞過李墨走到了他們旁邊。

  「吵什麼吵，這是小區，生活區，禁止喧譁！」

  吵架的男女聞言都沒再說話，女的沉默了幾秒種後，哭著離開了，留下男子有些鬱悶的站在原地。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要不是這個小區的就趕緊走，我們這裡進來是要登記的！」

  保安嘟囔了幾句，便回到了保安室，男子也慢慢的離開這個地方，路過李墨的時候還特意抬頭看了他一眼。

  李墨也看了看他，然後朝保安室走了過去。

  而男子走後不僅，便拿出自己的手機，翻著一張張的照片。

  「大哥，剛那兩個……」

  李墨話還沒說完，保安便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你說你看起來也不小了，關心小孩子的事情幹什麼？」

  「我就問問，打擾了打擾了！」李墨無奈的抓了抓頭髮說道。

  回到家，李墨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了凌晨１２點，才慢慢的拿出手機做到電腦面前，找出一個讀卡器將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也插了進去，放開視屏，截了幾張圖。

  最後李墨整理出了１３張照片，也就是他今天接觸過的１３個人，裡面只有６個是探靈者。

  李墨知道車禍事件只是一個開胃菜，而那個車子裡的人絕對是關鍵，就算不是殺手也有關係。

  因為按照他按喇叭的焦急程度來說，肯定是想著趕路，如果綠燈一亮，他便衝出去的話肯定是會被車禍波及的，但是他不僅沒有，還安安穩穩的停在路邊，也就是說……他知道這場會發生的車禍。

  而他按喇叭只是為了讓李墨的心情變得焦躁，如果李墨沒有那種預感或者說沒有看到紅綠燈的異常，肯定已經死了。

  「那麼……在車禍之前我遇到的人只有７個，一定要和我有過接觸才能認定我是探靈者對我下手，所以事後遇到的先排除，到現在我也沒接到什麼電話，說明那男子要不是慫了要不就是系統給了我便利，不過他如果真的只是慫了，那還不能排除他……」

  李墨感覺有點頭痛，閉著眼睛躺在椅子上抓著頭髮。

  「首先要排除的話，排除發小GG的女生，他提到了今天這個詞語，探靈者的話，心理暗示下絕對不會提及昨天今天這樣的詞彙，因為我們沒有昨天。那麼還剩下六個……」

  「不對，殺手萬一從一開始就有我們所有參與任務人員的信息呢……那麼事後遇到的人也可能是殺手。」

  李墨看著一張一張的照片，有些頭疼，既然找不出線索，乾脆爬上了床。

  「已有探靈者被發現死亡！」

  李墨還在躺在床上，系統提示便響起在他的腦海，他立馬彈了起來，揉了揉頭髮。

  「叮……」

  簡訊提示音響了起來，這計程車司機用的手機還不錯，李墨用起來也比較順手。

  簡訊裡面收到的是一張照片，來信人顯示為未知。

  照片的內容是一個人趴在地上，身邊全是血，有的已經有些凝固。

  李墨將照片放大，看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衣服，這是……昨天在小區門口吵架的那個男生。

  李墨立馬又將照片縮小，看了看整體場景，正是今天送白領女子去的那所高中。

  李墨愣了一下，抓了抓頭髮，爬了起來，簡單洗漱過後便出了門。

  昨天車子也沒了，李墨只能步行著出了小區。

  「不過，沒了車子，系統怎麼讓我繼續自己的職業呢？」李墨饒有趣味的笑著想到。

  「給我辦張證。」李墨走到一個小攤位面前說道。

  攤位老闆偷偷摸摸的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說道：「什麼證？多久要？」

  「警察證，現在！」

  老闆聞言立馬臉色大變：「警官，我就做點小本買賣，以後不敢了！」

  「不不！」李墨突然感到自己剛剛那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點問題，連忙解釋到：「我說真的，現在就要一個，只要做的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