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噩耗

  回到了寢室躺在床上正無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陳斌的那個小妮子給我的東西。

  我連忙摸索著我的口袋，發現竟然是一張紙，打開來看，那張紙片上寫著的竟然是一個微信號，上面還赫然寫著加我兩個大字。

  我心裡嘀咕著，難不成是這個小妮子喜歡上我了吧，不過現在我也閒的蛋疼，加就加吧，反正我也不吃虧。

  剛剛輸入號碼加上，那邊就發來了一條消息：你和關可兒根本就不是情侶關係！

  我就奇了怪了，這個小妮子看上去年紀不大，怎麼一眼便看穿了我和關可兒的關係？

  我還沉浸在驚愕中的時候，那邊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你肯定是在猜我怎麼看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如果你和關可兒真的是情侶，你親眼看見陳斌那個老混蛋對她動手動腳，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而且像你這樣穿著地攤貨沒車沒房的窮屌絲，關可兒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不好氣的發了一句：你有事沒事，沒事不要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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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說：你生氣啦？

  我說我至於嗎？和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置什麼氣。

  她在那邊似乎很高興，發給我一張笑臉，接著說：那就好，我很好奇那些人你是怎麼叫來的？是你花錢雇來的嗎？看著並不是很像，你認識那些人？

  我說：難道老師沒有教過你，好奇害死貓嗎？

  她那邊發來一個無辜的表情，過了許久才給我發來了一張圖片。

  我點開圖片一看，頓時驚愕的連下巴都掉地上去了，因為這張圖片上是一個人在洗澡的背影，顯然這個人是女孩。

  皮膚雪白，十分的苗條，一席秀髮披肩...

  這個角度應該是在浴室門口偷拍的，連我這個老油條子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妮子拍的挺有「技術含量」的。

  「好看嗎？」那個小女孩回了一條簡訊。

  我這才回過了神來，抖擻了一下精神，說：這誰啊？你是不是在網上隨便找的照片？

  小妮子說：我後媽，後面還加了一個鬼臉。

  我心裡大呼了一聲，老子真的是信了你的邪，陳斌家的祖墳是不是埋錯地方了，怎麼一大家人都不守規矩？這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喜歡嗎？喜歡我再給你拍張正面的。」那小妮子又說。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寂，心想著今天晚上還是安分點兒好，好不容易晚上和關可兒一起吃一頓清淡的，我可不想第二天早晨一起床整個人都變得筋疲力竭。

  所以我便發了一條簡訊，說：還是算了吧，有空你留著慢慢欣賞，我沒那個必要。

  沒過多久，那小妮子又說：切，沒種。

  我心裡尋思著這和有種沒種有什麼聯繫嗎？難道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拿這個說事兒？

  我回了一句：不切不舒服斯基？

  大概過了半分鐘，那個小妮子又給我發來了一條無比驚爆的消息：想不想和我的後媽發生點什麼，我可以當你的炮火支援。

  我瞪著手機屏幕上的幾個字久久不能釋懷，原來這一家人比我想像的還要亂。

  「你有病吧？沒事先就這樣吧，我睡覺了。」

  發完之後我便關掉了手機躺在床上，可我一閉眼腦海中呈現出來的全部都是剛剛那個小妮子給我發來的那張照片和最後的那句話，久久不能平復。

  到了深夜，我的睡意漸濃，可想而知這又是一個不平靜的晚上。

  早上起床我鑽進廁所里洗了一個澡，才到店裡去抱著一大包傳單到街上去發。

  一整天下來雖然枯燥無味，不過辛苦也是有回報的，雖然錢不多，好在是每日一結，也足夠我的飯錢。

  剛一下班，關可兒便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她家裡吃飯。

  本著省一頓是一頓的理念，我也沒有理由去拒絕，步行到了關可兒的家門口，敲了敲門，沒想到竟然是莉莉給我開的門。

  她看見我，整個臉陰沉得十分可怕，一種嗤之以鼻的表情十分浮誇。

  我站在門口怔了怔，這時關可兒繫著圍裙拿著鍋鏟急急忙忙的走到我的跟前將我拉進了屋裡。

  關可兒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又將莉莉拉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來，然後說：「你們有什麼事情今天就好好聊聊，我看你們現在的關係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和他有什麼好聊的。」莉莉冷哼了一聲。

  關可兒雙手叉著腰，足有一副大家長的氣勢，說：「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給你解釋清楚了，而且現在濤子遇上了問題，你們兩人總得想辦法去解決吧，好了，我去炒菜，你們慢慢聊。」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莉莉站了起來，提著小提包一副準備離開的架勢。

  「給我站住，難不成現在你除了濤子，還有其他的什麼想法嗎？」關可兒十分固執，性子也十分犟，見莉莉要走，關可兒怎麼可能如她所願。

  我和莉莉都被關可兒嚇了一大跳，莉莉回過神來，則連連罷手說不可能，不會的...

  「那還差不多，今天如果你們聊不出個結果，誰也不要走出這屋子。」

  關可兒甩下一句話便急匆匆跑去廚房了。

  見關可兒離開，莉莉卻冷嘲熱諷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識趣的，記住，就這樣辦，如果敢告訴我姐，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想像你大爺。」

  我這人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她越逼我，我都恨不得現在就曝光她在外面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莉莉瞪著眼睛，氣惱的說：「你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昨天你為什麼牽我姐姐的手？還那麼親密？你是不是把注意打到我姐姐身上了，我告訴你，你休想，你也不看看你的腰包，如果現在你能拿出一千元錢出來，我今晚任你處置。」

  我急脾氣一上來，咬牙切齒的說：「不要太得意了，你可不要忘記背叛我的人是你，現在我做什麼還用得著你來管嗎...」

  我原本還想趁著怒勁兒罵她幾句泄泄憤，沒想到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我老爸打來的，我爸話不多，平時我很少和他打電話，聯繫最多的也就只有我姥姥、姥爺了吧。

  摸出手機的那一瞬間，一股不好的念頭瞬間占據了我的整個意識，我連忙接下電話，我爸告訴我，我姥爺腦溢血住院了。

  我的腦袋哄的一聲頓時炸開，從小到大姥姥、姥爺最疼我，我對姥姥、姥爺的感情恐怕都已經超過了我老爸，他們最盼望我的就是能夠看見我娶媳婦，來年下個大崽子。

  我爸告訴我，現在已經將姥爺送進醫院了，還沒有脫離危險，希望我能夠儘快趕回來看他最後一眼。

  我的鼻子一酸，眼淚簌簌的止不往下淌，就感覺自己是飄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整個心裡空落落的。

  我腳下生風，抹著眼淚呼呼的往火車站跑，根本無視身後關可兒的呼喚聲。

  好在運氣不錯，買了一張凌晨四點的火車票，第二天六點過便已到達我那熟悉的故鄉。

  我根本沒心思去吃早飯，從市里又連忙坐車到了城裡的人民醫院。

  當時看著我姥爺的時候已經在重症病房奄奄一息，原本十分精幹的小老頭就好像一眨眼間蒼老了許多。

  我老爸一邊安慰著嚶嚶啼哭的姥姥，一邊對我說：「濤子，快和你姥爺說幾句話吧。」

  聽見這話，我的鼻子又猛的一酸，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哭得跟一個娘們似得，張了張嘴許久都沒能發出一個音。

  「濤兒，你，你來了。」

  姥爺正輸著氧氣，聲音十分空洞，聽在我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我連忙握著姥爺的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說：「姥...姥爺，我回來了，你睜眼看看我，我是你最疼愛的濤兒啊。」

  姥爺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睜開了那雙渾濁的眸子，端詳了我好久，嘴角才露出一絲微笑：「沒錯，你是濤兒，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你咋回來了？」

  「我...我...」我的聲音嘶啞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哎，姥爺老了，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我這輩子沒什麼遺憾的，我就想看看你穿著帥帥氣氣的給我領一個外孫媳婦回來，可惜啊...老天不願意。」姥爺嘆著氣，看上去十分落魄，宛如那枯萎的落葉，隨時都有可能離我而去。

  「姥爺，不會的，你放心，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哽咽著，淚水正肆無忌憚的往下淌，「爸，一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姥爺好起來，現在醫療不是很發達嗎？一定能，一定能的...」

  我爸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抽噎了一聲，說：「醫生說如果轉到大醫院去還有復甦的機率，但是你姥爺年紀太大，主治醫生也不肯定那些大醫院敢做手術，而且就算手術，復甦的機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好，馬上，馬上轉院，姥爺一定能好起來的，一定能。」

  我幾乎是陷入了瘋狂，心中已經是打定了注意，我一定要讓我姥爺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