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臨盆前的反應

  「喂！你死了？給我爬起來！」我一腳就踹在了白神父的屁股上。

  「哎呦！姑奶奶，你輕點！你想一腳把我給踹成餡餅啊？」白神父鬼哭狼嚎的向我求饒道。

  這時候，我媽可能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忙推門跑進了屋裡，看到白神父正哭爹喊娘的嚎叫，我媽當即就愣住了。

  「賽男，你們幹嘛呢？」

  看到我媽進了屋，我內心的怒火就更大了，我照著白神父的屁股連踩數腳，我的力道大的驚人，直踩的白神父鬼哭狼嚎。

  

  「賽男，你不要踩了！」我媽急忙把我拉開了。

  這時候，我感到自己的肚皮就漲了起來，漲的速度飛快，轉眼就像一個巨大的盆了！

  「賽男你的肚子！」我媽驚叫道。

  白神父已經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突然照著我的後背就是一掌。

  白神父這一掌的力道非常猛烈，直接就把我給打趴了。

  我的肚皮正好磕在了地板磚上，我的媽呀，我便感到眼前發黑，火星直冒，一陣劇烈的腹痛簡直讓我不堪忍受。

  我躺在地上直打滾，登時就出了滿身的汗。

  我媽嚇得手足失措，想把我從地上扶起來，但我的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我媽根本抓不住我。

  白神父嚇得不輕，整個人癱坐在躺椅上，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無薪道士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看到我還在地上翻滾，無薪道士也是嚇壞了。

  「無薪道士，你快救救賽男！你看妖胎快要把賽男的肚子給撐破了！」我媽跪在地上求著無薪道士。

  無薪道士看了一眼癱坐在躺椅上的白神父說道；「白老弟，你這是怎麼了？」

  白神父也不說話，一個勁的衝著無薪道士擺手。

  無薪道士為難的說道：「我已經答應了鬼母娘娘不要再管閒事的，但姑娘怕是要生了！」

  我一聽自己要生了，忍著劇痛從地上坐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我要生了？無薪道士求求你，千萬不要讓這它生出來！」

  我媽也一直跪求無薪道士，「無薪道士，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

  無薪道士一挑兩道半拉眉毛，堅定的說道：「鬼母娘娘，我馬道士要食言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無薪道士說罷，從破舊道袍里摸出數張沒有畫符的白色符紙，然後又從破舊道袍里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擰開小瓶子的蓋子，就一仰脖，把小瓶子裡面的液體全部喝了進去。

  再看無薪道士喝了小瓶子裡面的液體以後，身形陡然增大了一倍，然後口裡吹起一股像罡風一樣的真氣，那些白色符紙都整整齊齊的貼在了四周的牆上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忍著難以忍受的腹痛對無薪道士伸出了大拇指。

  白神父始終都像一灘爛泥趴在躺椅中，瞪著兩隻討厭的眯眯眼驚恐萬狀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說著謝謝兩字，額頭都要磕破了。

  無薪道士從破舊道袍里摸出一張金色的大符紙，符紙上畫滿了符文和鬼臉，口念咒語後，就把這張金色的大符紙猛然貼在了我的肚皮上。

  但見符紙上立刻金光四射，射的我睜不開眼睛，與此同時，我的肚子加劇了疼痛，我實在頂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樣從我的額上落下來。

  「姑娘，堅持住！這是一張催生符，不可以沾塵土，否則，符紙的功力就會盡失的！」無薪道士央告似的對我喊道。

  我心裡想堅持住，但我怎麼可能做得到，此刻我感到自己的肚子裡就像千刀萬剮一樣的難受，我的汗水已經濕透了我的全身……

  「賽男！」我媽連忙從地上站起身，踉蹌的跑過來，對我說道：「賽男，你要是難受就打我吧，咬我也沒關係！」我媽躺在地上摟住我的身體，深怕我堅持不住了，會倒在在地上。

  這時候，我感到貼在我肚皮上的金符發出的光芒越來越亮，把屋子都照亮了。

  「不好！」突然，無薪道士大喊了一聲，臉就變了顏色。

  「無薪道士你怎麼了？」我媽驚恐的問道。

  「你女兒的眼睛怎麼變成了紅色？」無薪道士的黑手在顫抖。

  我媽猛然抬頭，嚇得渾身就哆嗦了起來，「我的媽呀！賽男，你這是怎麼了？」

  無薪道士見勢不妙，就伸出食指和中指，然後飛身來到了我的面前，將我肚皮上的金符夾住，「嗞啦」一下子，就把我肚皮上的金符給撕了下來。

  突然間，室內的金光立刻就消失了，只有那些白蠟燭還在繼續燃燒。

  屋裡一片昏暗，我的腹痛也驟然下降了。

  「賽男，你怎麼樣？」我媽用手哆哆嗦嗦的摸著我的臉問道。

  「媽，我的肚子不再那麼疼了，我想要拉大便！」我覺得小腹有一種下墜感。

  「無薪道士，我女兒是不是要生了？」我媽摸著我的肚子高叫起來。

  「催生符已經起了一些作用，估計你女兒差不多要生了！」無薪道士嘆氣的說道。

  「要生了？不行，我決不允許你在祠堂聖地生！快給我走人！」白神父突然從躺椅上彈簧一樣的彈起來，對我大聲的叫道。

  「白神父，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讓我女兒在祠堂里生的！」我媽把我扶起來，對著白神父說道。

  「你們趕緊走，以後永遠不要再來求我！」白神父對我和我媽像看仇人一樣，拿一對眯眯眼怨毒的看著我們。

  我突然怒從心起，對準了白神父的臉，「啪嘰」就是一巴掌，打的白神父的嘴角立刻就流出血來。

  白神父被我突然狠打，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一句，上前揪住我的脖領子，就想搧我的臉。

  我媽怕我吃虧，連忙過來攔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看到我媽過來攔架，忽然一腳就把我媽給踹到了一邊，只聽「嘭」的一聲響，我媽的後背重重的碰在了牆壁上，我媽半天沒有站起來，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

  「不對，這是鬼胎在作祟!」無薪道士突然喊道。

  內心的火氣像個火球，把我的身體都快要給引爆了，我覺得我要是不把滿腔的火氣發泄出來，我非得氣死不可。

  我瞪著憤怒的眼睛，攥緊了拳頭，氣勢洶洶的就照著無薪道士的面門砸了過去。

  無薪道士早有防備，只見他一伸手就扭住了我的胳膊，對著我媽和白神父歇斯底里的喊道：「這是鬼胎在作祟，你們快走啊！」

  我媽掙扎著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面前哭道：「賽男，媽不走！媽不走！」

  我用一雙血紅的眼睛六親不認的瞪視著我媽，突然伸出右手，毫不留情的就抓在了我媽的臉上，把我媽的臉抓了一個滿臉花！

  我媽疼的直流眼淚，淚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簡直慘不忍睹。

  「快走，你不要命了？」無薪道士一腳就把我媽給踹到了一邊。

  白神父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轉眼就看不見了。

  我媽沒有撂下我走的意思，只見她費了半天的勁從地上爬起來，遽然拉住我的胳膊說道：「賽男，你跟媽走！」

  我看到我媽的胳膊後，心裡的怒火陡然上竄，我就緊緊地抓住了我媽的胳膊，用力的一擰，只聽「嘎巴」一聲響，我媽的胳膊就被我給擰斷了！

  我媽疼的尖叫了一聲，就跌坐在了地上。

  「哼哼哼……」我發出了一聲身不由己的冷笑，突然就掙脫了無薪道士的束縛，撲到了我媽的身上。

  無薪道士馬上就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點在了我的印堂之上。

  我只感到自己的頭腦驀然就清醒了一些，內心的火氣就開始莫名其妙的下降。

  無薪道士猛然把我推倒在地，拉起我媽喊道：「跟我走！再不走的話，我可不給你收屍！」

  我媽還是不肯走，無薪道士一蹲身就背起了我媽，然後風馳電掣的離開了祠堂。

  這時候，我感到心裡的怒火又在熊熊燃燒起來，我現在就想找一個發泄的人來痛痛快快的發泄一番。

  現在屋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到哪裡去找人發泄心中的怒火呢？

  我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一定有邪物在支配著我的思想和行為，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動手打我媽的，更不會把我媽的手臂擰斷的。

  但此刻的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欲罷不能了！

  我一腳踹開了屋門，怒火中燒的走到了院子裡，我看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大的像臨盆的孕婦了。

  拖著個大肚子，連走路都不方便，我像一個搖搖擺擺的笨鴨子，走幾步就會出一頭的汗。

  此刻，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知道天要亮了。

  我搖搖擺擺的走出了祠堂的院門，來到了街上。

  街上的冷風迎面撲來，像刀子在割肉一樣的難受。

  我的新棉襖被大肚皮撐的又小又緊，已經露出了一部分雪白的肚皮，被冷風一刮，冷氣似乎就刮進了骨頭縫裡面去了，那滋味甭提多刺骨了。

  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碰上，肚子裡很餓，我突然聞到了一陣菜香的味道。

  我順著菜香味找到了街中心的一個小飯館，看到飯館裡面亮著燈，我就推門走了進去。

  我看到有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在喝酒吃菜。

  見我進來，那兩個小伙子也沒有注意我，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喝酒吃菜。

  看到我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就拿著菜譜出來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