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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漸露真相

2024-09-22 04:23:51 作者: 夜晚明燈

  「祖父。你要信她,就信她的。不信我的,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但求你一件事,幫我照顧好不棋。」雪不菲一臉無所謂。

  她寧姨娘會裝弱者,她雪不菲也不是不會。裝裝柔弱,也是手到擒來。

  

  雪騁武見雪不菲說的無所謂,心疼極了。恨不得把以前陷害過雪不菲的人,都統統弄死。

  說者無所謂,聽者心中有所謂啊。又見寧姨娘的柔弱,心中厭惡。他跟隨先帝征戰以來,只明白一個道理,女子是禍水。尤其是狐狸精魅惑樣的,最是禍害。

  所以,寧姨娘在雪騁武的眼裡就是狐狸精,禍害雪家的妖孽。

  「寧姨娘,你跟隨安竹小子也是多年了。做事,有時也要把握分寸。有時,做的太過了,會適得其反的。」

  寧姨娘不明其中的意思,繼續淒涼的哭訴道:「祖父,賤妾跟隨老爺這麼久,都是真心實意的服侍老爺,也是真心實意的對姐姐的好。更是真心實意的把姐姐的孩子當成我的孩子。但,姐姐的孩子做錯了事情,賤妾也不得不教誨。尤其是,姐姐的孩子做出的醜事,對將軍府的顏面有很大的損害。所以,賤妾也不得不忍著心痛,才,才,才吩咐香兒替賤妾打死姐姐的孩子。賤妾是怕見到姐姐的孩子,受苦時的模樣,心裡有所不忍啊!」

  來來回回說,看似是真心疼愛雪不菲,實際在推卸她本身的責任和過錯。她是聰明的女子,怕就怕雪不菲拿她被鞭抽致死的事,當做她心腸狠毒的事實。

  雪不菲冷笑著走到寧姨娘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說:「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為我娘親報仇?」

  「三小姐,你瘋癲病又犯了。妾身沒有做過對不起姐姐的事情。」寧姨娘美眸朦朧,貝齒輕咬,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雪不菲不是說說那麼的隨意,流藍劍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看向雪騁武:「祖父,你說這女人該不該死?」

  雪騁武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像雪不菲這樣不把安危放在心上的狂妄之人 。她不知道,若她真的一劍要了寧姨娘的命,定會被按上弒母的罪名。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時候定是你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楚。

  「不菲,你冷靜點兒。祖父看得出你十年來所受的苦楚。但做任何事不能肆意而來,需要講究證據。」

  雪不菲慘澹一笑,冷眸一寒,流藍劍劃破了寧姨娘的臉蛋,鮮血飛濺於她的衣衫上:「祖父。娘親的死,我真的拿不出證據。即使拿得出證據,誰又會信我呢?一個被惡毒庶母冠上了痴傻廢材之名的嫡女。寧可信我口出瘋語,不信我所言為真啊!」

  「 不菲,祖父為你做主,如何?」雪騁武憐愛的看著不菲。她的身上有著她娘親的一股不屈的精神。但,也因為這個扶兒才會死的不明不白。一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扶兒為何要如此的固執呢?

  雪不菲等得就是這句話,收起流藍劍,看向捂著臉,默默抽泣的寧姨娘:「繼續裝,我倒要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三小姐。妾身待你如親生之女,你為何要誣衊妾身?妾身知道姐姐的死給你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妾身也心疼你早早的失去了母親。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逼得三小姐要反咬我一口?」寧姨娘梨花帶雨的哭訴著。看得叫人好生的憐惜。

  但府中的家丁,心底都清楚這女人都是裝出來的。平時可是狠毒的很,手段也很強硬的。在她手裡的命案,也不乏幾條啊。

  「祖父,我約有三日未回府。都是拜我這位心疼我,憐惜我的姨娘所賜啊!」雪不菲抽出袖口中的那一封書信,遞於雪騁武。

  雪騁武細細看了看,問:「不菲。這筆跡,是?」

  「不棋的筆跡。有心之人模仿的。」雪不菲淡然道。

  寧姨娘低著頭,心中暗暗的責罵那些黑衣人辦事不力。竟然沒有殺死雪不菲這個小賤人。還讓她拿到了對自身不利的證據。但又如何?筆跡,是他弟弟的。要查,也查不到她的身上。

  「你是如何看出這筆跡是有人模仿的?」雪騁武閉關的時候,不棋才兩歲,剛會走會跑。因此不解。

  雪不菲又抽取一張泛黃的糙紙遞於雪騁武:「這是不棋的筆跡。模仿的是很相似。但做事太小心的人會更容易露出馬腳的。這信所用的紙張,是用上好的宣紙所寫。而我和不棋活在將軍府多年,何曾見過這種宣紙,又何談能用的上?平時不棋書寫用的都是如廁所用的糙紙。」

  「 那你可知是誰陷害了不棋?」雪騁武把目光落在了寧姨娘身上。但苦於沒證據,能證明是寧姨娘所為。剛剛閉關出來,對將軍府中的事情都不甚了解。

  雪不菲又拿出一百兩紋銀遞給雪騁武:「祖父,請您聞下這紋銀上是否有胭脂粉的香味?」

  雪騁武低頭一嗅,是有淡淡的胭脂粉味:「是有胭脂粉的味。這說明什麼?」他這話是故意問的?這爺倆兒一唱一和的演戲呢。

  「寧姨娘,可否借你的隨身手絹一用?」雪不菲抽過寧姨娘手中的絹帕,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了。寧姨娘竟然身子一軟,跌倒在地,雪嫩如蓮藕的胳膊頓時擦出了血絲。疼得寧姨娘直蹩眉抽氣。

  「三小姐。你用那麼大的力氣幹嘛?我肚子裡可懷著老爺的孩子呢。」寧姨娘嗔怒道。

  雪不菲隔空把手絹遞給了雪騁武,復又拿過寧姨娘的胳膊,把了把脈搏,真的是喜脈,又看了看管家一眼。剛剛只顧著殺人了。真的沒有好好的看看管家長得是什麼樣呢?

  約末二十五歲以上的年紀。長得是白白淨淨的,五官也齊整,看上去很清秀文雅。一件藍衫穿在身上,倒也襯托出修長的身材。

  剛剛,雪不菲無意中瞥見了管家對寧姨娘的憐愛之情。看著跪在地上的寧姨娘,管家看她的樣子,好比夫妻之間才有的柔情蜜意。尤其是在寧姨娘不知是否故意的一跌,管家的眼珠子都差點跟著掉在了地上。疼惜之情油然而生於臉。

  「這孩子?是管家的吧?」雪不菲壓低聲音,在寧姨娘的耳邊上。

  寧姨娘心中一驚,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低聲道:「三小姐,說笑了。這孩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可千萬別亂說。否則,被老爺聽見了。你恐怕連將軍府的門都進不來了。」

  「我從不說笑。這孩子?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看顧的。至於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也會幫他找到的。可千萬別一輩子都叫錯了爹。」雪不菲諷刺的說。

  雪騁武對比了一下紋銀和手絹上的胭脂味,又見雪不菲和寧姨娘在咬耳根子,看上去在暗掐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不菲。你把事情從頭說來。」

  雪不菲順手又從寧姨娘身上找出一枚令牌,拿在手裡,笑道:「這令牌好生的眼熟?剛剛,我一時好奇,就從姨娘的身上拿出看看的。」

  說完,來到了雪騁武的跟前,把令牌遞給了他,說:「祖父,你可認得?」

  「這是亡魂閣的令牌!」雪騁武一眼看出。

  寧姨娘再如何的淡定,也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的狠毒和顫抖。

  「三小姐,你為何要陷害妾身?妾身一直身在內府之中,從不與外界有過聯繫。這東西,為何會從我身上拿出來的?」

  雪不菲也著實是恨戾,一腳踹在了寧姨娘的肚子上。頓時寧姨娘蜷縮著身體,痛苦的抱住肚子,不停的呻吟著,一灘血從身下流出,嚇得眾人都大吃一驚。這三小姐犯起病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不菲,你?你這?」雪騁武吃驚的看著雪不菲,不知說什麼是好。一條鮮活的命,就這麼沒了。扶兒的女兒,為何變得如此的冷血無情?

  雪不菲從懷中掏出一枚白色藥丸,塞進了寧姨娘的嘴中,說:「死不了。孩子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要借用一下孩子的血液,找出他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說完這話,管家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他剛剛是多麼不易的才忍住,上前扶起寧姨娘的衝動啊!官宦人家的規矩多,陌生男子都不得靠近夫人小姐,怕惹出什麼閒話。

  雪不菲很滿意管家的表現,身形一閃,掏出從七王爺那兒順來的匕首,劃破了管家的手指,一滴鮮血落入了雪不菲準備好的瓷瓶中。又臨近的來到池水邊,快步走進池中央的小亭子內,拿了一個茶杯,然後舀了一杯清水。

  隨後,飛快的取樂寧姨娘身下的血跡,與管家的血,一起混入了茶杯內,遞給了雪騁武:「祖父,請看!」

  雪騁武清楚的看著兩滴血混合在了一起,然後氣憤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可惡!竟敢妄想冒充雪家的血脈。大膽包天。」

  「老太爺,賤妾冤枉啊!定是三小姐陷害賤妾的。」寧姨娘衣衫凌亂,髮髻散亂的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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